左成安握著蠢蠢欲動的雙手,安奈下給墨鬥剃毛的衝動。


    狗子毛不能動,動了就變醜,


    本來腦子就不行,全靠顏值在這撐著,


    剃了毛媳婦再被醜跑了就得不償失。


    隻好回去後慢慢洗了。


    ‘轟——!’


    左成安來不及崩潰,


    震耳欲聾的爆裂聲打斷了這一切。


    遠處連綿的雪山如同被無形巨手捏碎,積雪下的萬年冰川被連根拔起,懸浮於空,在雪女的操控下瞬間汽化,蒸騰起遮天蔽日的白色霧靄朝著聖城的方向席卷!


    “走。”


    雪女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清冷如冰泉,


    這時左成安的深層次畸變還未消退,屬性仍保持在自身超模的水平,六感比以往強大。他突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竄上脊背,某種難以名狀的危機感在心頭炸開。


    他預感到雪女要做些什麽,半點不敢耽誤,足尖一點地麵,撈起墨鬥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城外激射而去。狂風在耳邊呼嘯,破損的衣角被勁風扯得獵獵作響。


    “嗷咩咩——??!”墨鬥的驚叫淹沒在身後毀滅的轟鳴中。


    這聲驚叫還未傳遠,就被身後震天動地的轟鳴徹底吞沒。


    ‘轟——!!!’


    整座聖城突然劇烈震顫,地麵像被無形巨手撕扯般裂開一道猙獰的傷口。裂縫以驚人的速度蔓延,轉眼間就擴張成數百丈寬的深淵。


    無數精美建築,包含著信徒的屍體如同下餃子般墜入深淵!


    最後被層層白骨壓在下方!用不得翻身!


    原來城牆內壁鑲嵌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整座聖城根本就是建立在這座由屍骨壘成的山嶽之上!


    隨著深度增加,骸骨的形態也發生變化。表層的還保留著各種身形壯碩的獸形,但越往深處,骨骼結構就越發接近人類。


    到了最底層,分明就是一具具完整的已經石化的人形骷髏!


    看著這些骸骨,左成安想到了雪女曾經建立帝國。


    隻是時間太緊迫,他來不及多想,就離開了裂縫附近,


    但廢墟中,大教堂頂端的那位鐵拳高舉向天,仿佛在向諸天宣戰的雕像,卻依舊完好無損。


    地表的裂隙避開了它,蔓延的白霧也在它周邊形成真空帶。


    這反常的現象不禁讓左成安多瞄了兩眼,


    但白霧追趕的實在太緊,為了避免被誤傷,他隻好拉足了速度猛衝!


    當他終於衝出危險範圍,跑到聖城外界,跨過冰淵縫隙才停歇下來,喘息著回首望去時。


    在他們的身後,極寒的白霧如潮水般漫過聖城,所過之處地麵上殘存的建築遺骸凝固成冰晶,化為齏粉,幸存的信徒凍成驚恐狀態的冰雕、就連飛濺的血珠都被定格在半空!


    這座矗立了不知多少年的罪惡之城,在‘雪女’的怒火中迎來了自己的終結。


    不知何時,拎著昏眩過去的大主教,頭頂懸浮著無暇冰晶冠冕的雪女,身影無聲出現在他身旁,


    與左成安一同望向雕像時,


    雪女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似乎想起了某段值得反複回想的記憶,解釋道:“邪神盜用了‘他’的形象。我當年與這位反抗者有過接觸,這位的精神……值得留存。”


    左成安的目光在雕像高舉的拳頭上短暫停留,


    難得的機會,他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問起在雪原上肆虐的雪人災害,


    “關於冰冠雪原上肆虐的雪人……”


    ‘雪女''聞言微微偏頭,長發在風雪中飄舞:“啊,差點忘記這些小家夥了。”祂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隨時可以暫停的遊戲。


    隨著教廷的崩塌與邪神的重創,那些為遏製教廷擴張而生的雪人,此刻已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隻見祂纖手輕揚,一道冰藍色的波紋在空中蕩漾開來,如同石子投入湖麵般層層擴散。


    左成安猜測,遍布冰冠雪原的雪人,似乎全都在這一瞬化作普通的積雪。


    忽地,他想到了那隻被自己忽悠到去拔‘聖樹’的雪人樂樂。


    該不會它也被打散了吧?


    那樂樂死前能不能把拔到的聖樹給他?


    再怎麽說,那也是既能操控雲霧,又能吃肉替代稻草人的奇特品種,


    若是要靠他自己一株株去冰冠雪原各地收集,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


    這時左成安發現不太對勁,


    耳邊太安靜了。


    如果‘雪女’已經將所有的雪人去除,並且因為教廷名存實亡,以後也不會再製造新的雪人,那麽消除雪人的任務也該宣告完成了才對。


    雪女定是不會出差錯的。


    難道說是因為遊戲剛剛在自己這裏丟了臉,現在不敢冒出來了?


    思索間,‘雪女''忽然輕“咦”一聲,右手有力的探入虛空一抓,


    “對了,”祂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我記得你似乎以我的名義,派了這個小家夥去收集‘雲脈龍樟''?”


    左成安幹笑道:“咳,當時急著趕路,樂了又貪玩,若是被纏上一時半會走不開,隻能借您的名頭用一用。”


    ‘雪女’右側空間如水麵般蕩開漣漪,伴隨著‘噗’的一聲悶響,一隻葫蘆型圓滾滾的身影從虛空中滾落出來。


    隻見雪人樂樂渾身紮滿了二十六株流光溢彩帶有血腥氣息的樹幹,活像個長滿木刺的豪豬。


    看到樂樂還活著,左成安猜測‘難道任務還沒有完成,是因為還有樂樂這隻雪人存活?’


    於是旁敲側擊著,詢問為何還要留下它。


    雪女淡淡道:“樂樂最初雖然是我的造物,但它已經被交換走,據說現在正擔任幾個叫副本的曆練場考官一職。我現在無權決定它的生死。”


    左成安聽到副本二字就明白過來,原來‘樂樂’是被遊戲收編了,


    既然是與遊戲一夥的,那麽問題並不出現在它身上。


    似乎是終於緩過來,遊戲總算有臉出現。


    ——


    【叮!挑戰任務:徹底消滅‘雪人’災害的源頭(完成度97%)】


    【溫馨提示:源頭重傷,並未被消滅。】


    ——


    看到突然詐屍的遊戲彈窗,以及任務後麵百分之九十七的數字,


    左成安了然,


    雖然是雪女造出來的雪人,但追尋源頭,


    還是因為邪神入侵了冰冠雪原,把雪女封到了地下。但雪女不甘躺平,就地取材搞了一堆雪人對抗,祂自己也時不時的在地下搞點事,弄出‘雪女之怒’的天災來削弱教廷力量。


    追尋源頭,邪神還是要背鍋的。


    所以現在任務還差一點沒完成……


    懂了,邪神沒死透唄。


    果然,左成安想通這一點,遊戲立馬將新的任務下發,


    ——


    【連續任務:找出並殺死‘***’】


    【獎勵:任意等級副本開黑卡,與對應等級脫離道具】


    ——


    左成安:“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連瞎蒙的答案都快速響應的樣子。”


    【……】


    明擺著,這任務是給七到九級副本準備的,


    因為小七與卡德莉娜的緣故,以後‘7-015 造神’、‘8-0274 月華莊園 ’副本,都是必須要進去轉一轉的。


    但……


    一個任務的獎勵,卻是另外一座副本的開黑卡,


    這獎勵怎麽看都覺得寒酸了些。


    左成安眯起眼睛,指尖輕輕敲擊著係統麵板,嚐試著討價還價:“你看看這任務內容,再看看你拿出這獎勵!不害臊的嗎?至少也得加上鍛造倉的免排隊,免等待時間的優待來當做獎勵吧?”


    ——


    【連續任務:找出並殺死‘***’】


    【臨時任務道具:邪神本源(已附著至玩家道具‘左成安的羅盤’)】


    【獎勵:任意等級副本開黑卡,與對應等級脫離道具;鍛造倉vip資格;屬性點x20】


    ——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的好說話?’


    左成安暗自思忖,內心驚疑不定,又嚐試道:“這可是弑神誒!你當這是新手村殺雞呢?而且邪神躲在哪裏我一點眉目都沒有,怎麽的也得再來十件八件的法則道具吧?”


    不知是不是被左成安獅子大開口嚇到了,


    還是覺得多次的朝令夕改太掉自己的逼格。


    總之無論左成安說什麽,遊戲的彈窗內容都沒有新的變化了。


    左成安不免有些失望,


    若是給的任意副本等級開黑卡的數量再多一些就好了。


    他保底有兩座高級副本要去下,但迄今為止,還從未在副本大廳看到有七級以上的副本刷新出來過。


    不知是概率特別的低,還是遊戲知道七號安全區玩家實力水平,便從未在七號安全區裏投放過。


    若是前者,如果沒有人脈和門路,還真把握不住一個副本車位名額。


    想到這裏,他自嘲地搖了搖頭。


    “想太遠了……”


    如今自己連五級天梯都沒有到,即使是在主動‘畸變’的玩命狀態下,如果不是雪女用自己的攻擊一路裹挾護送,他真的如邪神所說,連碰都無法碰到深處虛空深處的祂,更別提對祂造成重創而逃亡了。


    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自己單獨與邪神對上,誰追殺誰還不一定。


    這項連續任務還得從長計議。


    隻是‘雪嗜冰淵’的副本任務沒能圓滿完成,可能拿不到全部的獎勵,


    但若是有‘4-7885-骸骨礦坑’‘5-1065‘炎穹雪域’兩座誤打誤撞被觸發的副本兜底,最後的收益還是會很可觀。


    這時,‘樂樂’已經在雪女的示意下,將身體上插著的樹幹全都拔了出來,拉著好久未見的雪女大人敘說自己這些年在外遊走時見到的趣聞,玩到的有意思的遊戲。


    左成安聽了一會,發現‘樂樂’明明沒提自己奴役了不知道多少礦工的事情,但‘雪女’還是將這件事提了出來,並嚴厲批評了‘樂樂’。


    看來就是一個沒腦子的雪人,活久了也不是完全的愚蠢,並且雪女似乎有通過自己造物的眼睛觀察外界,甚至直接讀取造物記憶的能力。


    它與遊戲進行交易,將‘樂樂’交換出去,


    估計也有反向打探遊戲秘密的意思。


    趁著空閑,左成安檢查起地麵上那些藝名‘聖樹’,學名‘雲脈龍樟’的植物,


    它們的意識似乎是相通的,或者有著獨特的相互溝通的方式。


    原本它們直愣愣的待在雪地上躺屍,但其中一隻‘雲脈龍樟’似乎正是來自雪原鎮,它認出衣食父母左成安,立馬甩著樹幹示好,希望能再嚐一口無上美味。


    沒過多久,其餘樹幹也跟著搖曳身姿,爭相討食。


    看到這一幕,‘雪女’笑了笑:“看來它們還挺聰明,知道教庭的靠山倒了,趕緊給自己找下家。這些都是‘雲脈龍樟’被移植的分叉,主根在地下深處,我去給你尋來。”


    說著,它的身影消失,似乎已經瞬移到了地下。


    下一瞬又重新出現,手中攥著一根約一尺來長,正不斷奮力扭動,似乎想要逃走的根係。


    “這小家夥都逃到雪原邊境了,再給它一點時間,還真能讓它逃離我的感知範圍。”


    說著,雪女隨手在這條根係上烙下一枚禁製,再將蔫頭巴腦的‘雲脈龍樟’交給左成安:“這下它就沒能耐跑了。”


    “謝謝雪女大人。”


    左成安接過後,隨手給它扔了兩頭怪物屍體,再連同地上的‘雲脈龍樟’支脈一股腦塞進儲物道具裏。


    將目光投向昏厥中的大主教。


    身為邪。教頭頭,它總該知道些什麽。


    雪女唯獨將它從聖城裏帶出來,估計也是抱有著這樣的心思。


    拿出‘邦邦邦胡蘿卜’,左成安毫不客氣的照著它的腦袋來了三下!


    ‘邦!邦!邦——!’


    聖城毀滅時,大主教其實更想就此直接一睡不起,並不想清醒,但事實卻是,它再一次的恢複了意識,


    隨之而來的,便是頭頂傳來的劇痛!


    仿佛挨了三次悶棍!


    大主教眼前炸裂的金星還未消散,左成安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關於那個邪神,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大主教內心早已將左成安咒罵了千萬遍,但喉嚨卻像被無形之手扼住般,不受控製地吐露真相:“邪神大人曾經說過,雪女本是雪山化身,掌控著地脈熱流。在遠古時期,這片土地四季如春……”


    左成安皺眉打斷:“這些我都知道,說重點,我要知道你們信仰的起源,以及你們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背叛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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