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道:“這旁邊不是……還有空的廂房嗎?我能不能一個人住啊?”


    “不能!”荊啟山斬釘截鐵道,然後他再灼灼地看向她:“我可以答應你不那麽早生孩子,可是你不能拒絕和我同床共寢。我希望每天晚上睡前都看到你,同時也希望每天早上起床睜開眼睛都能看到你。”


    這肉麻的話聽得李玉嬌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好像這樣的要求也沒有什麽不對,她和他是夫妻,夫妻還要分房睡,讓外人知道了定要笑話。


    可她還是想掙紮一下,“我晚上睡覺……不老實,喜歡翻來翻去的,我怕踢到你。”


    他低頭問她:“我以前癱瘓的時候你都不怕踢到我,如今我生龍活虎的,你能踢我哪裏?”


    “但是……”李玉嬌還想說點什麽,可是荊啟山已經將她的包袱一把拎了進去。


    李玉嬌怔了好一會兒,隻得跟上。


    主居室麵積很大,像是現代小的一廳一室,裏麵是床榻,外麵是一個小廳,放著小圓桌,桌上擺著茶盞,旁邊還有一個立式的大木櫃。


    倒也溫馨。


    荊啟山將她的東西放到屋裏的大木櫃裏,再轉身看向李玉嬌。


    李玉嬌不由地找了個借口:“我、我去酒樓那邊看看。”


    荊啟山也不攔著:“行。”


    李玉嬌出門後,荊啟山雙手抱在胸前,嘴角露出難以壓製的笑容。


    他有的是耐心,就看她能躲到什麽時候。


    ……


    可李玉嬌也確實忙。


    她人一到榕城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原來的酒店要換招牌,要重新裝修,還要安排工作。


    華夏人迷信開張挑日子,還得找算命先生挑時辰。


    李玉嬌不知道原主具體的出生年月,所以算命先生隻幫她挑了一個黃道吉日。


    她還寫了一本《開張計劃》,經常用毛筆別扭地寫到半夜。


    荊啟山見她如此忙,也不敢去打擾她。


    再說他自己的工作也是早出晚歸的,平時吃飯不是在衙門就是在外頭,和李玉嬌交流的機會都沒有。


    李玉嬌終於將《開張計劃》寫出來了,之後就找陳大有他們開了一個會。


    “招牌叫嬌嬌美食鋪?”陳大有瞪大眼睛。


    聽起來一點都不上檔次啊。


    廚子胖狗、黑牛他們也是懵逼:“啊?我們的任務就是炒花生,燙粉、做紅薯粒?”


    太大材小用了,他們可是連滿漢全席都會做的。


    隻有小六、小七這幾個夥計很開心,店裏主推的東西就那幾樣,他們不用記這麽多菜名了。


    李玉嬌抬了抬眼皮問陳大有:“以前這酒樓的名字確實好聽,喜悅酒樓,可你們喜悅了嗎?”


    陳大有頓時不哼聲了。


    李玉嬌又問三個廚子:“你們隻想挑戰複雜的菜、漂亮的菜,但是有沒有可能顧客隻想回歸本質,吃最簡單的菜,最美味的菜呢?炒花生雖然簡單,可要做到香脆,一樣要掌握好火候吧?


    木耳、蘿卜幹,要醃得好吃又鮮脆,也要技巧吧?一鍋高湯想要熬得香濃,難道不是技術?


    你們記住,能讓顧客喜歡的菜,才是好菜,而不是那種又貴又漂亮,吃起來也就那麽回事的菜!”


    幾個廚子被李玉嬌說得啞口無言。


    不管怎麽說,李玉嬌是新東家,他們都聽她的。


    然後李玉嬌開始安排開業前工作。


    開會完,李玉嬌發現自己又出了一身汗。


    時下春天還沒過去,她裏衣都濕透了。


    當領導真不容易。


    但或許當著當著就習慣了吧。


    開完會,李玉嬌決定回去換件裏衣,以免著了風寒。


    ……


    她回到居室,拿出一件這個時代的肚兜和裏衣。


    正要換,然而,門卻在這時突然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她下意識拿起外衣將自己的身體擋住。


    然後看向來人。


    當看到進門的荊啟山時,她不由得又怔了怔。


    他平時出勤早,通常她還沒有起床他就走了。


    可他回來比她早,她通常在食鋪那邊很晚才回來。


    所以她沒有留意過他穿製服的樣子。


    他身上這一身製服是紅色襄藍邊的,一條紅色的腰帶把細窄的腰身襯得像個倒三角,手裏提著一把佩刀,腳踩黑色襄黃邊靴子。


    高大威猛,神采奕奕。


    她隻覺得呼吸停頓了幾秒。


    男人穿上製服都這麽帥的嗎?


    荊啟山見李玉嬌愣在原地看他,他不禁邁著大步朝她走來。


    “娘子,你看為夫作甚?”


    李玉嬌竟感覺臉上發燙,同時她也反應過來了,她剛脫了外衣,現在身上還穿著濕了的裏衣。


    “你、你怎麽回來了?”李玉嬌問,然後繼續遮擋著身體。


    “我巡邏路過這裏,看到門鎖方向是反的,就猜你在裏麵,所以進來看看。”


    他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又問:“娘子你在幹什麽呢?”


    “我、我換衣服,麻煩你先出去。”李玉嬌道。


    荊啟山卻沒有出去,而是摸了摸她身上這件裏衣:“怎麽濕成這樣?酒樓那邊很忙嗎?要不要我找幾個人過去幫你?”


    “不用,我這是……是開會的時候出的汗。”李玉嬌又道:“你快出去。”


    “開個會怎麽出這麽多汗?”他隨手拿過她新的裏衣,再道:“趕緊換了吧,別著涼了。”


    “你出去!”李玉嬌有點生氣了,這荊啟山怎麽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


    荊啟山聽罷,隻得轉身出去。


    待把門關上之後,他狠狠地呼了一口氣。


    李玉嬌這女人,還是這麽見外!


    明明她剛剛被他迷得五魂三道的。


    他這一身製服好看是沒錯,可他也特意凹了造型,比如把身上的佩刀橫過來,這樣看著就會特別有陽剛之氣。


    ……


    李玉嬌換好衣服,出來沒看到荊啟山了。


    她鬆了一口氣。


    兩個天天同床共寢的人,換衣服還要避著,也確實挺見外的。


    但他能忍著走出去,也實屬難得。


    幹大事的人,通常都能忍吧。


    再說,他不忍又能如何?他那功能說不定還沒有恢複呢。


    ……


    正月底,“嬌嬌美食鋪”總鋪開張了。


    招牌是大字的“嬌嬌美食鋪”,下麵有“總鋪”兩個小字。


    開張前,李玉嬌就做了一係列的宣傳。開張這一天又請了舞獅隊過來造勢,又派了許多宣傳單,還做了買二碗送一碗的活動。


    但是酒樓改成粉店,很多人都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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