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好久,他才終於鬆開了她。


    她大口地喘著氣,再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她很不滿意,等緩過勁來就問:“你不是要好好說話的嗎?怎麽就又親上了?能不能正經點?”


    荊啟山卻又將她一把抱在了腿上摟著。


    不等她出聲,他就道:“剛剛那個問題,你先別急著回答我!”


    不用她說,他也知道,她定是想讓他回軍營的。


    從她拒絕跟他同房就可以看出來。


    她始終防範著他,跟他說話從來都是不耐煩,不管是什麽場合,隻要他一在場,她就各種不自在,能躲就躲。


    李玉嬌掙紮了一會兒,可她的力氣比不上他,沒有掙脫出來,隻好由他抱著。


    他自顧地說話:“李玉嬌,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妻,你可別想著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或者去了哪裏,你就可以忘了我。”


    李玉嬌張大眼睛看著他。


    這個男人的占有欲真挺強的。


    看來,她這輩子想離開他不容易。


    一開始對他好,隻為了將來不招他恨,可一不小心招他喜歡了,這題怎麽解?


    兩人沒有再說話,他還是摟著她。


    而她已經很困了,頻頻打哈欠。


    荊啟山不禁又覺得一陣無奈。


    換成別的女人被他這樣摟著,不趕著獻身才怪,可李玉嬌竟還在打哈欠!


    他氣得又狠狠地摟緊了她一些,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


    李玉嬌被摟得快喘不過氣了。


    就在她以為他要驗證自己行不行的時候,他竟又鬆開了她。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歇著吧。”


    說完,他就把她放了下來,並大步離開了她的屋子。


    剩下坐在床邊莫名其妙的李玉嬌。


    ……


    除夕夜。


    荊家派荊啟大和荊啟二各來了一回,說荊老太讓他們回去吃年夜飯。


    可荊啟山都是一口拒絕了。


    “我們已經分家了,就各吃各的吧。”荊啟山道。


    荊啟二勸道:“平時可以各吃各的,可眼下都要過年了,應該團團圓圓坐在一起吃飯才是啊,不然別人怎麽看我們家啊?”


    荊啟山道:“一家人都不同心,演這種家和萬事興又有什麽意義?再說我對著你們,我也吃不下飯啊。”


    荊啟二被嗆得扭頭就走。


    李玉嬌和春哥在外麵貼對聯。


    夥計們都放假了,隻有春哥留在這裏。


    見荊啟二生氣地走了,李玉嬌不禁同情地看著他的背影。


    荊啟山這人就是這樣,睚眥必報,一旦他翻臉了,誰都別想過來靠。


    等李玉嬌轉過身來,看到春哥在偷笑。


    她不禁笑道:“春哥,你笑什麽啊?”


    春哥道:“我覺得大哥哥性子好獨特,看似離經叛道,可別人沒有他那樣的經曆,我卻是懂他的,我好想成為他那樣的人,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隻喜歡自己喜歡的人。”


    李玉嬌不禁愣了一下。


    這些日子以來,春哥一直偏向她,她以為春哥這輩子不會再對荊啟山馬首是瞻了,但沒想到春哥還是崇拜上荊啟山了。


    原因可能是春哥前幾天被虎頭幫的人挾持了,是荊啟山出現救了他。


    看來,書中的情節還在繼續,大方向並沒有偏離。


    正想著,這時一老一少兩男人朝她走過來。


    “小娘子,請問,荊啟山是住這裏嗎?”少者禮貌地問她。


    李玉嬌看著麵前的兩人。


    少者20來歲,長得黝黑勁瘦,一看就是練家子。


    老者鶴發童顏,麵色紅潤,一身白衣翩翩,像是世外高人。


    李玉嬌隱隱覺得這兩人的來頭不小。


    正要回答,但這時荊啟山出來了,他站在門口朝那位少者打招呼:“江力!”


    江力轉看到荊啟山,不禁愣信了,整個人都不敢置信的樣子。


    “啟山,你……這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經……”


    荊啟山笑了笑,又指了指李玉嬌:“是我娘子把我治好的!”


    “啊?”江力不可思議地看著李玉嬌。


    李玉嬌朝他點了點頭。


    這江力應該就是帶著神醫過來把荊啟山治好的那位吧?


    那麽後麵那位老者,應該就是原書中提到的神醫了。


    江力仍然不敢相信地看著荊啟山,他左拍一下荊啟山的肩膀,右拍一下荊啟山的大腿,又掐了幾把荊啟山的腰。


    “啟山,你真的好了?你好了怎麽不讓人給我捎個信?我還特意請了方神醫過來給你治傷呢。”


    荊啟山朝方神醫作了一個揖,道:“有勞方神醫了,隻是在下的身體已經恢複了。”


    方神醫卻生氣地看著江力:“你不是說讓我過來救治一個癱子嗎?他為何是站起來的?”


    江力委屈地道:“我……我哪知道這小鎮上還有此等高人啊?”


    方神醫對江力道:“癱煥之人,沒有半年的功夫絕對站不起來,可你這個兄弟我瞧著不但站起來了,連內功都恢複了吧,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醫術的人,能讓一個癱子這麽短的時間恢複到這個程度。


    要麽,是你這位朋友當初根本沒有受這麽重地傷,要麽,你是誆我來這裏的!”


    江力趕緊解釋:“當初我啟山兄弟真的是筋骨盡斷,不信你問我另外幾個兄弟,他們和我一起把啟山一起送回來的。”


    方神醫走到荊啟山麵前,道:“這位荊小友,可否讓老夫替你診一診脈?”


    荊啟山道:“自然可以,方神醫屋裏請,外頭太冷了。”


    眾人移到鋪子裏頭。


    鋪子裏麵燒著炭,暖洋洋的,李玉嬌給方神醫和江力都倒了茶。


    李玉嬌知道古代的中醫厲害,很多症狀都能診斷出來,連孕婦肚子裏麵懷的是男嬰還是女嬰都能斷出來,所以她並不跟方神醫解釋荊啟山當初的病情。


    趁燒茶的借口,她悄悄將空間裏麵的手術刀拿了出來,放在一個布包裏。


    方神醫已經在給荊啟山把脈了。


    方神醫的神情越來越嚴肅,看向李玉嬌的目光也越來越驚訝。


    約莫診了半刻鍾,他開口道:“根據這位荊小友的脈象來看,他之前的確受了很重的傷。”


    江力道:“是吧,我沒騙你吧,他在戰場上就差一點就死了,是我們用人參吊著他的命才送回來的。”


    方神醫道:“可他的身體如今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


    李玉嬌問:“方神醫,要不您再診斷診斷,或許他還有某些方麵沒有恢複。”


    李玉嬌想問的是性功能,古代的中醫如此厲害,應該能診出來吧。


    可她又不能問得太直接。


    聽了她的話,方神醫就又給荊啟山診了一次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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