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陽出現,眾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紛紛安靜下來。馬戶雖然收斂了一些,但依舊梗著脖子,不服氣地喊道:“陳老板,你跟他們說說,讓我們進去!我熟悉地形,我們一定能把那個家夥找出來!”


    “找什麽找!你們想幹什麽!想造反嗎!”陳陽走到馬戶麵前,厲聲質問道。


    “陳老板!小宇和劉波是我們的兄弟!現在生死未卜!我們必須進去找到那個王八蛋,給他們報仇!”馬戶的眼睛裏燃燒著複仇的火焰,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


    “報仇?你拿什麽報!就憑你們幾個?那是去送死!”陳陽冷笑一聲,伸手向楚老板示意。楚老板連忙將一張照片遞給陳陽。


    陳陽接過照片,展示給馬戶等人看:“這人叫邊海春!我相信你們在江城都見過他!因為他自稱是我師伯,是宋青雲宋老板的師兄!”


    馬戶等人傳閱著照片,臉上滿是震驚和憤怒,這人還真在江城見過,那時候他確實來過,當時確實說是陳老板的師伯。


    “這老小子,居然是個鬼子!”


    “怪不得這麽狠!”


    “就是,虧我還以為他是什麽高人!”


    “這家夥真實身份是一個潛伏在我們國家多年的日本間諜!”陳陽語氣沉重,一字一頓地說道,“他叫做中村正雄,化名邊海春,隱藏得極深,甚至連宋青雲宋老板都被他騙了!”


    陳陽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看到他們臉上震驚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查明他的真實身份,這期間……”陳陽回憶起調查過程的艱辛,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這是在挖我們的根,斷我們的魂!”


    陳陽從馬戶手中接過照片,還給楚老板,接著說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中村正雄不僅心狠手辣,而且身懷絕技,非常危險。何宇和劉波兩個人聯手都沒能製服他,還受了重傷,現在生死未卜。”


    陳陽的聲音低沉下來,“你們也想步他們的後塵嗎?”


    馬戶梗著脖子,不服氣地說道:“陳老板,我知道他厲害,可我們不怕!我們人多,就算用人堆,也要把他留下!”


    “人堆?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嗎?”陳陽怒喝一聲,走到馬戶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有沒有腦子?拿命去堆,值得嗎?”


    “可是小宇和劉波……”馬戶還想爭辯。


    “我知道你擔心他們,我也擔心!”陳陽打斷了馬戶的話,眼睛裏閃爍著淚光,“他們也是我的兄弟!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兄弟了!”


    陳陽一把將馬戶推開,指著眾人,語氣悲憤:“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我的兄弟!你們的命比什麽都重要,比這個狗屁中村正雄值錢多了!”


    陳陽指著馬戶的鼻子,大聲說道,“別想著用人堆,就算堆死了他,你們兄弟的命也沒了!值嗎?”


    說著,陳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想為兄弟報仇,但不能魯莽行事。中村正雄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我們需要從長計議,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兄弟的仇要報,也要保護好自己!”陳陽環視眾人,語氣堅定。


    “我告訴你,馬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何宇、劉波也是我的兄弟!不光他們倆,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不值得!”陳陽幾乎是貼著馬戶的臉吼道。


    馬戶低著頭,腳尖在地上搓著圈,像個犯錯的孩子,小聲嘟囔:“反正家裏現在不缺錢了,我們這些爛人,爛命一條,天生就是這副德行,值個屁錢,還不如跟他拚了!”聲音雖小,卻帶著一股子決絕。


    陳陽一聽這話,怒火中燒,飛起一腳,正踹在馬戶胸口,將他踹倒在地。


    “我去你大爺!”陳陽指著馬戶的鼻子,破口大罵,“誰tm跟你說的這些屁話!誰tm說你們是爛人,爛命一條!”


    馬戶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屁股,委屈巴巴地抬頭看著陳陽,卻不敢再吭聲。


    “你給我聽好了!”陳陽一把揪住馬戶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幾乎臉貼著臉,怒吼道,“誰tm跟你說你是爛人?你給我再說一遍!”


    馬戶囁嚅著,不敢說話,眼神閃爍。


    “你給我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馬戶被陳陽的氣勢震懾住了,乖乖地站直了身子,對上了陳陽噴火的眼睛。


    “我告訴你,馬戶!”陳陽一字一頓地說,“在我陳陽眼裏,你們不是什麽爛人!更不是我陳陽的馬仔!你們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家人!”


    陳陽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你們不是別人眼裏的社會渣滓,廢物,流氓!你們是我陳陽的兄弟!在我眼裏,你們以後都是人中龍鳳!都是各個行業的翹楚!”


    陳陽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兄弟們,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希望:“你們是家裏的頂梁柱!未來你們要娶妻生子,家庭和睦!你們要過上好日子!幸福的日子!”


    陳陽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眾人心頭。


    陳陽鬆開馬戶的衣領,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告訴你們,我是個商人,商人以利益為重!在商言商,咱們來算一筆賬!”


    陳陽指著不遠處的垃圾堆,語氣輕蔑地說道:“在我眼裏邊海春是個j8,他的命連垃圾都不如!而你們……”陳陽的目光再次回到眾人身上,充滿了肯定和讚賞,“而你們,比他值錢一百倍、一萬倍!隨便拉出來一個,就能甩邊海春那個byd十幾條街!”


    “現在,你們卻要用自己的命去博邊海春那條爛命!這tmd是筆賠本買賣!虧本的生意,我不做!”陳陽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不容置疑,“我不做!”


    陳陽歇斯底裏的喊著,重重推開了馬戶,眼睛裏含著淚水,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馬戶一眾人。


    “你們每個人都前途無量,都有大好的未來,為了一個邊海春,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值嗎?”陳陽一字一句地質問著,目光灼灼地盯著眾人。


    陳陽默默走到馬戶麵前,雙眼緊緊盯著馬戶,語氣嚴肅認真地問道:“馬戶,你tmd告訴我,信不信我?信不信我?”


    馬戶看著陳陽此刻暴怒的樣子,內心深處翻江倒海般震撼。他真是第一次見陳陽發這麽大的火,印象中陳陽總是笑嗬嗬的,仿佛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生氣。平時跟他們這些人說話,連句過分的話都不說,語氣總是那麽和緩,態度總是那麽親切。


    即使他們辦錯了事,惹得振豐哥和刀疤哥破口大罵,陳老板也總是笑嗬嗬地打圓場說:“罵他們幹啥,大不了讓他們在跑一趟唄,下次就有記性了。”他甚至會在事後偷偷塞給他們一點錢,讓他們別往心裏去。


    今天陳陽這突如其來的怒火,讓他一時之間難以適應,仿佛變了個人似的。看著今天盛怒的陳陽,馬戶隻覺得喉嚨發緊,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隻能機械地點了點頭。


    “信我,是吧?”陳陽一把推開了馬戶,“帶著所有兄弟,現在去醫院陪著何宇、劉波,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我告訴你,你們是我帶出來的,我要把你們一個不少的帶回去,滾!!”


    被陳陽劈頭蓋臉一頓罵,馬戶羞愧得像霜打的茄子,頭恨不得埋到褲襠裏去。他帶著小弟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拖著步子,活像一群鬥敗的公雞,灰溜溜地走了。


    陳陽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眶裏像灌了辣椒水,辣得他直想掉眼淚。他使勁兒眨巴著眼睛,把淚水憋了回去,卻怎麽也憋不住胸腔裏那股翻湧的怒火。


    他狠狠一腳踹在路邊一根碗口粗的木頭樁子上。“砰”的一聲悶響,木樁紋絲不動,陳陽的腳卻一陣鑽心的疼。他咬著牙嘶嘶地吸了口氣,低聲咒罵道:“別讓老子抓著你,抓到你老子一定把你碎屍萬段!”他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恨不得將邊海春生吞活剝。


    這時,楚老板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陳陽的肩膀,安慰道:“行了,陳老板,消消氣。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麽把邊海春那王八蛋找出來。經過這事,我估計他肯定嚇破膽了,搞不好早就溜之大吉了。”


    宋玉德看著陳陽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翹了起來,心中暗道:這小子真是個做思想工作的好手啊,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連我聽著都差點信以為真了。他那些手下,一個個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估計現在心裏除了感動,就是對陳陽更加死心塌地了。難怪他能聚集起這麽多人,這份掌控人心的本事,真是不簡單!


    “我看未必,”宋玉德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昨天我們發現情況不對勁後,就立刻派人把這附近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雲山荒地那小子肯定不在了。不過,我們在西邊的鐵絲網那裏發現了一個新挖的壕溝,我估計他是從那裏逃到耳朵山去了。”


    陳陽一聽,猛地轉過頭,而楚老板瞪大眼睛看著宋玉德,急切地問道:“奔哪兒去了?耳朵山?那是什麽地方?”


    宋玉德伸手指了指前方,解釋道:“耳朵山就在那邊。昨天出事後,我們加強了巡邏,到現在為止沒發現任何異常情況。這附近,包括雲山林場,我們都戒嚴了。如果邊海春一直沒出現,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躲進了耳朵山。”


    陳陽眉頭緊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宋玉德手指的方向,仿佛要透過重重山巒,看到藏匿其中的邊海春。他咬緊牙關,心裏默默念叨了一句,“耳朵山是吧?好,邊海春,你既然進了耳朵山,那就別在出來了!”


    “那你們為什麽不派人直接去搜山呢?”楚老板焦急地追問,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責備,“這樣,我們現在就去,人多力量大,說不定能抓住邊海春!”


    宋玉德臉色一沉,緩緩地擺了擺手,語氣低沉而無奈:“楚老板,我們和你不同,我接到的命令是戒嚴雲山林場附近3000公頃荒地,主要任務是保護國家資源。”


    他指了指腳下,“耳朵山,已經超出我們的管轄範圍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更何況,我們肩負著保護國家資源的重任,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楚老板聽完宋玉德的話,濃密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理解宋玉德的難處,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能越雷池一步。可是,就這麽眼看著邊海春跑了?楚老板心裏像貓爪子撓似的難受,就憑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人,撒進這茫茫大山裏,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宋大哥,”陳陽突然開口,轉頭看向宋玉德,“你能幫我一個忙麽?”


    宋玉德抬頭看了陳陽一眼:“你說!隻要不違反原則,我都沒問題。”


    陳陽指著耳朵山的方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奇異的堅定:“在那個方向,每隔一百米,你幫我樹一個牌子。”


    “啥?”宋玉德顯然沒理解陳陽的意思,“牌子?樹什麽牌子?”


    “什麽牌子都可以,”陳陽目光緊緊盯著耳朵山,仿佛要看穿那層層疊疊的樹林,“幫我在上麵寫……”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意味深長,“寫上‘邊海春,你想要的東西就在耳朵山!’”


    “邊海春,陳陽來了!耳朵山上見分曉,既分勝負,也決生死!”陳陽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聽到陳陽這番話,宋玉德和楚老板都愣住了,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楚老板一把拉住陳陽,語氣急促:“陳老板,你瘋了嗎?你剛才勸你那些手下小弟的時候,腦子不是很清楚嗎?你自己能對付邊海春?這不是送死嗎?”


    陳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轉頭看了看楚老板和宋玉德:“誰說我要自己對付邊海春了?”


    “陳老板,你想清楚了,”宋玉德指著馬戶他們離開的方向,“就憑你手下那幾個歪瓜裂棗,絕對對付不了那個家夥……”


    陳陽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語氣裏帶著一絲陰狠:“不,我還有第二梯隊!”


    說著,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陰冷,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楚老板,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麽,也知道邊海春在找什麽,這一次……”


    “我要讓邊海春連人帶東西,都徹底留在耳朵山!”陳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宣判了邊海春的命運。


    楚老板和宋玉德麵麵相覷,都被陳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他們不明白陳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不知道他所說的第二梯隊究竟是什麽。但他們能感覺到,陳陽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他要和邊海春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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