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柔則再怎麽接受不了,胤禛都打定主意不去正院了,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柔則,不然想起那陰暗一個月的感同身受,他就覺得想死。


    胤禛為了挽回之前的孕吐給皇阿瑪的印象,還有這些日子自己消失別人的疑慮,他更加努力的表現自己,皇阿瑪要他辦的事情也辦得十分出色,果然得到了皇阿瑪的賞識。


    雖然說老九老十還有老十四經常用自己在朝堂上嘔吐的事情嘲笑他,但胤禛都裝作十分鎮定,冷著臉的樣子,倒是讓他們嘲笑的人覺得沒趣。


    其實胤禛心裏是很緊張的,他擔心會有人知道自己那是孕吐,然後又聯想到自己去圓明園住了一段時間的事情,要是被老八他們挖出自己不但孕吐還有小產的痕跡,那他就真的不用活著了。


    好在或許是皇阿瑪也覺得自己這樣太過丟臉,所以讓太醫守口如瓶,沒有人能查出自己是孕吐,隻說是腸道不適。


    每當這個時候,胤禛都無比的痛恨柔則,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會因為自己對她的喜愛就讓自己陷入這樣痛苦當中。


    胤禛忙於政事,長久不進後宮,德妃又不在意這個兒子,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管,隻有後院其他女人著急。


    苗側福晉大概是看透了胤禛的涼薄,畢竟她流產之後見都沒有能見對方一麵,隻收到了一些補藥。


    她都能做王爺側福晉了,身世能不好嗎?難道說還會缺這點東西。


    她以前就知道王爺不喜歡她,但沒有想到不喜歡到這個程度。


    自己為她生兒育女,被福晉罰跪到流產,不說安慰自己,懲罰福晉給自己一個說法,結果還說自己把福晉給嚇到流產,罰她禁足,苗側福晉從此對胤禛冷心,完全不想著爭寵的事情了。


    隻剩下柔則和齊月賓還想著要得寵,柔則是不相信自己心愛的四郎會這麽殘忍的對待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讓人去前院找胤禛,但胤禛一次都沒有來。


    齊月賓倒是想要寵愛,但她不會主動去爭寵,她做不來那樣的事情,隻是專心的幫著王爺管理好後院,想讓王爺發現默默付出一切的自己。


    柔則出小月之後,原本管家權應該交還到她手裏,但柔則沉浸在四郎變了的痛苦當中,每天以淚洗麵,根本就拒絕學習管家,所以管家權隻能一直在齊月賓手裏。


    雍親王的後院當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當中。


    宜修每天的快樂就是聽著柔則的痛苦,她心裏有些可惜,胤禛沒有再讓柔則懷孕,不然的話就會再次痛苦了。


    但胤禛始終還是要這樣做的。


    宜修很是好奇,當胤禛發現整個王府所有女人隻有柔則才能懷上自己的孩子,那他會不會強忍著惡心親自給自己懷一個孩子呢?


    想到胤禛強忍痛苦也要有子嗣的樣子,宜修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胤禛上輩子不是說“皇後長久地不做生身母親,自然不記得照顧一個年幼的孩兒,是多麽煩瑣勞累了”,那這輩子,自己就送胤禛做生身父親,感受一下懷一個孩子是多麽的煩瑣勞累吧!


    她可真是一個好人!


    ——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年,雍親王府似乎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胤禛因為心理陰影,又忙著處理政事,進後院的次數少之又少,就算去也隻是去甘格格和齊月賓那裏。


    畢竟柔則讓他有陰影,而且自己深恨對方,根本就不願意去她院子裏。


    而宜修卻是一直養病,說是到現在都沒有好過,胤禛這一年連對方的麵都沒有見過。


    苗側福晉的話則是因為她和福晉前後腳懷孕,胤禛同樣有陰影,萬一自己也和對方感同身受了呢?再加上苗側福晉對胤禛冷了心腸,就算對方來自己這裏也不願意給好臉色,胤禛自然也就不去了。


    王府裏總共就隻有這幾個女人,胤禛也隻能去甘格格和齊月賓那裏。


    這幾乎是齊月賓在王府裏過得最快樂的時光,雖然說她以前也有過獨寵的時候,但很快宜修就進府了,結束了她的快樂,再後來福晉進府,後院所有女人都沒有快樂了。


    而這一年,齊月賓時常能看到王爺,她連喝坐胎藥都喝頻繁了些,可依舊還是沒有好消息。


    胤禛倒是不怎麽在意自己沒有子嗣,畢竟他現在還年輕,而且皇阿瑪看著也十分硬朗,自己現在先忙事業,孩子的話以後再著急也行。


    但康熙是個關心孩子的父親,這一年胤禛的辛勤忙碌倒是讓他忘記了當初對方孕吐的事情,現在一看老四院子裏一個孩子都沒有,去了一趟德妃的宮殿,責怪對方做母親的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後院沒人也不知道給老四安排進幾個。


    德妃原本就不喜歡胤禛,現在又被皇上責罵了一頓,心裏更加不舒服了。


    她分明就知道胤禛的喜好,知道對方喜歡才女,厭惡蠢人,結果直接就給胤禛指了個蠢笨的李靜言進府。


    李靜言雖然蠢笨但實在美麗,胤禛還覺得這是額娘愛自己的表現,心情好上了一段時間,加上李靜言確實俏麗,所以胤禛多去她的屋裏。


    原本還覺得很是幸福的齊月賓瞬間就被打回原形,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落寞了下來。


    她知道王爺會有很多女人,但總希望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久一點,再久一點。


    齊月賓拍了拍想要安慰自己的吉祥的手,“我沒事,待會午後去李格格院裏走一趟吧!”


    現在李靜言得寵,她有心交好一番,反正現在王府的管家權在她這裏,自己也有名義多和對方接觸。


    李靜言果然是個隻長美貌不長腦子的美人,對上齊月賓根本就沒有勝算,不過是三言兩語就被齊月賓給收買了,從一開始的還有點敵意變成了姐姐妹妹親熱的叫起來。


    又交好了一個受寵的人,齊月賓感覺成就滿滿,隻要自己能做好這一切,王爺的目光必定會再次落到自己身上。


    而柔則卻是完全的沉寂了下來,她倒不是想鬧,隻是鬧了一年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王爺直接用她小產後傷了身子需要靜養的原因把她給禁足了,柔則連自己的院子都出不去。


    她原本還保持著自己的驕傲,隻讓丫鬟去請王爺過來,她不能相信寵愛了自己三年的王爺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他們之間一定有誤會,隻要解除就好了。


    誰知道丫鬟沒有能把王爺請來,請了快半個月依舊沒有請來,柔則這才慌了,打算親自去請,誰知道她這才發現自己出不去院子。


    其他的丫鬟奴才都能出去,但就是她這個福晉出不去,柔則整個人都瘋了,每天都在喊著要見王爺,什麽寫信傳東西都用遍了,可是王爺就是不來,柔則都成以前的柔弱仙女變成了現在十分暴躁的瘋子。


    宜修看著這一出鬧劇每天都是樂嗬嗬的,她除了看醫書之外,還讓人悄悄在外麵開了店鋪,以後不管是做什麽都不會缺銀子使了。


    其實現在的柔則和胤禛還不算慘,宜修告訴自己,沒關係,她還有時間,有大把的時間看著兩人的報應。


    李靜言進府之後,胤禛幾乎是專寵對方,對她也有幾分喜歡,開始期待兩人的孩子,但就是這樣,努力了三年依舊沒有孩子,胤禛對李靜言的喜歡都變得稀少了。


    這下子,不僅僅是德妃著急,胤禛也開始著急了。


    他都二十好幾,甚至都快三十了,結果府裏竟然還一個子嗣都沒有,他的目光看著的可是大位啊,要是自己沒有一個子嗣,那還怎麽能登上那個位置?


    於是王府裏又多了兩個女人,一個費雲煙(麗嬪),一個耿氏(裕嬪)。


    費雲煙長相是不同於李靜言的豔麗美,胤禛很是寵了一段時間,以前王府裏的女人在胤禛眼裏那就是不能生,唯三有過孩子的,柔則他不會去,苗氏那裏他也有陰影,宜修則是一直在養病。


    他倒是也去看過宜修,畢竟柔則不管家,苗側福晉同樣不會,管家權一直都在齊月賓手裏,王府讓一個格格管家不像樣子,所以就帶著府醫去找了宜修。


    他覺得宜修根本就沒有病重,隻是因為弘暉怪自己,所以才一直裝病。


    其實他心裏也知道自己當初做的不是人,但他是王爺,自己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宜修本就隻是一個庶女,自己能給她側福晉的位置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怎麽還能責怪自己?


    本來他帶著府醫過來是想要揭穿宜修裝病的,然後再好好斥責一頓對方,管家權在側福晉手裏總比在格格手裏要好。


    結果那府醫是宜修的人,直接就說了宜修需要繼續靜養,身子虧空得厲害,進補不能停才行,以後壽元也是有礙的。


    胤禛看著宜修有些嘲諷的臉色難堪至極,直接甩袖離開。


    他不承認這是自己的錯,是宜修心眼太小,心思太過狹隘。


    和三個能懷孕的都不能繼續伺候了,那胤禛也隻能去其他人的院子裏。


    甚至有一段時間裏,他把大量的時間都用在造人身上,畢竟他現在雖然不能說年紀大了,但始終不比以前了,雖然說還沒有到迫切一定要有孩子的時候,但總不能王府後院一個孩子都沒有,這會讓別人懷疑是不是他有問題,而且要那個位子,起碼也得要兩個繼承人吧!


    但胤禛努力了一年,依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甚至是隔一段時間就換人,還是沒有消息。


    這下子胤禛真的開始慌了,他甚至還強忍著心理陰影去了苗側福晉的屋子,至於柔則的,他還不敢去。


    苗側福晉煩胤禛煩得要死,直接就稱病了,宜修和對方沒有什麽矛盾,讓府醫如了對方的意,這下子胤禛沒有辦法了,宜修那邊更是一直病著,胤禛私底下甚至是找大夫看過,懷疑是自己因為之前的“小產”傷了身子,這才會多年沒有孩子。


    但大夫卻說他身體沒有問題,什麽問題都沒有,可就是沒有孩子,差點把胤禛逼得發狂。


    他甚至開始在前院養了一群小丫鬟,連格格的位分都不給她們,不過他也說了,隻要有人能有孕,就立馬可以成為格格,一群小丫鬟鉚足了勁想要懷孕。


    可就算這樣過了一年,依舊是沒有消息,胤禛都快發瘋了。


    眼看著胤禛眼紅得想要對曾經懷孕過的三人下手,宜修泛起陣陣惡心,連忙收買了一個和尚。


    胤禛這些年求神問佛都成為習慣了,為了求子都要把菩薩給拜了一遍,但問大師,大師隻會說時機未到,他都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算時機到了,等到自己死了嗎?


    今年自己可就三十歲了啊!


    但這次不一樣,他問大師,大師沒有說出時機未到的話,而是終於說出了其他不同的話語來。


    “施主與一女子羈絆頗深,因為心意相通導致靈魂相融,這也就是施主多年未有子嗣的原因,世間還未有分離靈魂的方法,所以也隻有此女子才能懷上施主的孩子!”


    胤禛聽到這話頓時就感覺被雷劈了一般,自己和柔則的靈魂相融了?隻有對方才能懷上自己的孩子?


    可是對方懷孕自己也會跟著孕吐,對方小產自己也會跟著流產,難道說他真的要跟著柔則一起懷孕生子不成?


    但他又不能把這樣丟臉的事情告訴大師,找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


    胤禛咬牙問道:“大師,難道除此之外,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或許可以強行把兩個靈魂分開呢?”


    大師搖搖頭,“靈魂何其重要,稍有差池輕則讓人喪失靈智,重則當場殞命,貧僧還是要勸施主不要輕舉妄動!”


    一聽有這樣嚴重的後果,胤禛也不敢再說什麽了,就算分開了,自己變成了傻子,不但沒有繼位的可能,連做人的快樂都沒有了。


    胤禛回去之後沉思了很久,在自己要懷孕生子和抱養一個孩子充作自己孩子之間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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