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仙初來乍到,自然是不想出這個風頭。


    可他還是低估了張憐心對於鬥法的執著,隻能被她強行,拉去了鬥法台,切磋一番。


    禪心幾人對於這場鬥法,也是興趣十足。不知齊雲仙有何本事,同為天玄界修士,對方卻能被玄天宗看重,成為真傳候補,他們卻連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都撈不到。


    幾人很快便來到了最近的一座鬥法台上,此刻的鬥法台上,正有兩名修士在切磋鬥法,不過兩人均是金丹修為,並且交手並不算激烈,看起來應該隻是單純的切磋而已,而不是要分出生死的死鬥。


    “看來還真是不湊巧,剛好這鬥法台上,有其他修士在鬥法。我看今日就算了吧!張道友,你我返回小院,簡單搭把手就行了,何必在這鬥法台上打一場,供人娛樂。”


    因為修羅界此時並未降臨,先一步在此守候的天玄界修士,在這天玄關上,確實沒有什麽能找樂子的地方,無論是百花樓還是賭坊之類,幾乎都是嚴令禁止的。


    習慣苦修的修士還好,可以在天玄關內修煉度日,但生性鬧騰的修士可就不行了,一身精力無處發泄,就會相約進入鬥法台打上一場。


    所以鬥法台周圍,經常有低階修士圍觀,對於這種能安全觀看修士鬥法的好地方,他們可不會輕易錯過。


    這種情況在天玄界時常發生,不過涉及到的修士,大多數都在元嬰期以下,畢竟能修煉到元嬰真君的修士,哪個不是耐得住寂寞之人。


    因此齊雲仙一見這陣仗,就打起了退堂鼓,金丹修士鬥法尚且如此,他和張憐心上台,豈不是連元嬰真君都能吸引過來,天玄關就這麽大點的地方。


    對於元嬰真君來說,一個呼吸就能到達此地,畢竟擁有瞬移的元嬰真君,短時間內能出現在天玄關的任意一處地方,當然這是在萬佛塔沒有禁空的情況下,一旦萬佛塔禁空。


    凡是萬佛塔佛光籠罩之地,一切空間法術便會立刻失效。


    “來都來了,怕什麽,難不成齊道友,怕在這鬥法台上丟人不成,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不會讓你下不來台的!這兩小輩就快分出勝負了,不知齊道友更看好誰。


    若是猜中的話,等下登台,我便讓你三招好了!”


    盡管明白齊雲仙,極有可能是玄天宗真傳候,張憐心依舊信心十足的說道,


    作為千年難遇的煉蠱奇才,張憐心有著獨屬於自己的驕傲,她是石蠱宗有記錄以來,天賦最佳者。出道以來,同階交手也是未嚐一敗,且不說她的修為,還高出齊雲仙一個小境界,自然是信心十足。


    場上交手的兩人,應該是同出一門,剛好兩位修士,也是一男一女。從他們的服飾來看,是來自天劍宗的兩位金丹劍修,與齊雲仙不同,兩者屬於外劍一派,都是身負劍匣之人。


    以背後的劍匣,長期蘊養靈劍,隻是不知這二人劍匣之中,有幾把靈劍存在。


    目前來看兩人都是分別操控著一把靈劍,男修應該是五行靈根中,少有的金屬性靈根,配合他手上金屬性的靈劍,更是如虎添翼,靈劍所過之處,銳不可當。


    以齊雲仙的眼光來看,此人在劍法上,已經算是登堂入室,同階金丹修士當中,能與他一戰的人不多。


    不過那女修也不是泛泛之輩,麵對銳不可當的金屬性靈劍,她並沒有選擇正麵硬拚,而是以柔克剛。手中的靈劍,好似牛皮糖一般,黏在了金屬性靈劍之上,牽引著對方的進攻軌跡,讓它的攻擊屢屢失手。


    任憑對方如何操控,依舊無法擺脫,這種局麵。


    “好苗子啊!這女修士看起來,並無還手之力,時刻承受對方的進攻,隻能被動防禦。但其實已經掌控了整個戰場的節奏,並且好像是在領悟某種劍意。


    之所以繼續維持這種局麵,不過是想要讓那男修,做她的磨刀石而已。張道友,若是讓我選擇的話,我隻能說更看好這名女修。”


    齊雲仙緩緩說道,


    “與齊道友不同,我其實更好看那位男修,畢竟這男修修為更高一籌,是金丹中期,而那女修則隻有金丹初期,修士鬥法也是殊途同歸,比拚的終究是兩者的神通法術。


    以及誰的法力更為強橫,那女修看似以靈劍,反製了男修的靈劍,但能否反客為主,還猶未可知,不過這樣繼續消耗下去,先支撐不住的一定的那位女修。


    齊道友不知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張憐心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沒有道理,馬上就能見分曉了,到底是誰的眼光更勝一籌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齊雲仙尚未開口,血殺便搶先說道,


    張憐心見狀也不生氣,繼續看著這場同門鬥法。


    果然兩者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似乎是法力消耗過甚,女修突然失去了對於男修靈劍的控製之力,麵對這轉瞬即來的機會,男修果斷出手。


    金色靈劍擺脫壓製的同時,劍鋒一轉直取女修眉心,隻是一瞬間便分出了勝負。


    齊雲仙見到這一幕,表情卻是有些不太自然,本以為是女修的誘敵之策,沒想到會輸的這麽幹脆,看著正要退場的兩人十分親密,似乎想到了什麽。


    “看來還是我的眼光更高一籌,齊道友,我就說那女修撐不住的!怎麽樣,我沒說錯吧!”


    張憐心猜中結果,心情大好的說道,


    “非也,此乃非戰之罪,齊道友這場輸的可冤枉啊!”


    齊雲仙聞言,看向一旁的禪心,沒想到這和尚,也看出了蹊蹺。


    “勝負已分,禪心你又在說些什麽?事實擺在麵前,那女修確實是法力不濟,輸給了對方!這有什麽爭爭辯的。”


    同為女修的張曉彤,自然是力挺張憐心。


    麵對張曉彤的質問,禪心倒是顯得從容不迫,隻聽他輕聲說道,


    “那女修,本有逆轉乾坤的一劍,卻含而不發,才輸掉了這場鬥法,在小僧看來頗為可惜,應當是為了不讓那男修丟了顏麵,才故意為之,否則這場打賭,可是齊道友贏了!”


    “我怎麽沒看出這些門道,禪心怕不是你信口雌黃吧!”


    張曉彤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這兩位天劍宗的金丹修士,交手之時,可看不出有故意放水的跡象。


    “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好歹我們是也是元嬰期的前輩,相信兩個天劍宗的小輩,不會這點麵子也不給的。”


    血殺直截了當說道,有沒有放水,比起他們在這裏猜測,不如直接問本人好了。


    禪心雖然對於這場爭辯無所謂,但張曉彤卻是不服氣,直接飛向了正準備離開的天劍宗修士,將兩人攔了下來。


    天劍宗的兩人,也是一臉懵逼,眼前幾位陌生的元嬰真君突然出現,將他們攔住,若非是在天玄關內,擁有絕對的安全,他們早就發出宗門求救信號了。


    天劍宗相比於其他化神大宗門,可以說是人丁單薄,整個宗門算上化神老祖天劍神尊在內,滿打滿算也才區區數百人。


    每一位門人弟子都是宗門最為珍貴的財富,因此天劍宗在中州之地,極為護短,任何敢於斬殺天劍宗門下弟子的修士。


    他們都不會放過對方,出手狠辣無比,動輒都是屠家滅門。


    所以獨行在外的天劍宗弟子,這些年來,很少折損在外,隻有少數修士,運氣不好發生了意外。


    “幾位前輩,為何攔著我們二人去路?在下風寒雪,這位是我師妹秦芳。我二人都是天劍宗弟子,貌似應該沒有得罪過幾位前輩吧!”


    天劍宗的男修十分客氣的說道,


    畢竟齊雲仙幾人都是元嬰真君,就算是天劍宗弟子,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小子,你也別拿天劍宗來嚇人,難不成在天玄關,我們還會對你怎麽樣嗎?”


    張曉彤不耐煩的說道,


    “前輩誤會了,我師兄並不是這個意思。不知幾位前輩,有何指教?若是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二人絕不推辭!”


    秦芳見張曉彤語氣不善,也是在一旁打起了圓場。


    “你這小輩倒是識趣,比起你師兄說話好聽多了。來找你們二人,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之前見你們二人在鬥法台上鬥法,頗為有趣!


    我等剛好來了興趣,便以你們二人之間的勝負,打了個小賭!這位齊道友說你天資不凡,早已掌控了戰場節奏,隻是在拿你師兄作為磨刀石!


    這位張道友則是更看好你師兄,隻因你修為尚且差了一籌,雖然看起來遊刃有餘,但始終被你師兄壓製。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你師兄贏了,本來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可這位禪心大師,卻說你手下留情,故意放水,否則當有一劍逆轉勝負的機會!


    不知你能否告知,有沒有這樣的一劍呢?放心這隻是出於好奇而已,你隻需要如實回答就行,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對你做些什麽?”


    張曉彤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這……。”


    想不到幾位元嬰真君前來,隻是為了這樣一個問題。風寒雪本以為師妹會很快答複,沒想到秦芳似乎有什麽難隱之言一般,幾次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師妹,盡管直言,幾位前輩不過是要一個答案而已,你如實相告便是!”


    風寒雪還以為是秦芳畏懼幾位元嬰真君,而不敢開口說話,殊不知正是風寒雪在此,她才不好直言,以免傷了師兄的心。


    可麵對幾位元嬰真君說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當她萬分糾結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才替她解了圍。


    “憐心道友,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先前聽幾個小輩傳音,說是有元嬰真君,攔住了我天劍宗的弟子,害我急匆匆趕來,原來是你們幾位!”


    來人正是天劍宗元嬰真君蘇少禦,也是他們小隊的最後一名隊友。


    “天劍宗,就是護短啊!這才幾個呼吸啊!你小子就急匆匆殺過來,老娘問個問題,也不行嗎?來來,今日心情不錯,我們也來過兩招好了!


    對了,這位乃是我們新來的隊友,齊雲仙道友,據聞他可是玄天宗的真傳候補,你當年也是參加過玄天宗入門試煉的,怎麽樣有沒有印象啊!”


    張曉彤半開玩笑的問道,幾人早已熟悉,雖然做不到生死相依,但開開玩笑還是無傷大雅的。


    先前蘇少禦還未曾注意到一旁的齊雲仙,畢竟兩人已經是數十年沒見過麵了,如今兩人都有了巨大的變化,修為更是提升到了元嬰期。


    “齊雲仙,你竟然還在天玄界。還以為你這樣的人物,早已前往界域之地的玄天宗了。”


    蘇少禦發現眼前之人,居然真的是與他曾經一同參與玄天宗入門試煉的齊雲仙,其實當初在回歸天玄界後,蘇少禦不是沒有借助過宗門勢力,查找過齊雲仙的下落。


    可惜都是一無所獲,天玄界有名有姓的天才修士,並沒有齊雲仙這號人物,誰能想到,齊雲仙這位在玄天宗入門試煉中,嶄露頭角的天才修士。


    卻並不在天玄界的主流修仙界中,而是身在外海的千葉群島修仙界,並且閉關修煉的數十年,直到現在成就元嬰期後,才開始在天玄大陸上遊曆。


    這次若非是遇見修羅界來襲的大事,相信兩人或許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重逢。


    “蘇少禦道友,一別多年,如今再見,你我都是成為了元嬰真君這般人物,也算是可喜可賀啊!”


    齊雲仙也沒想到,會這裏遇見熟人,對於蘇少禦的出現,十分欣喜。


    “你們真的認識啊!看來齊道友倒是沒有吹牛,真是玄天宗真傳候補的身份啊!”


    張曉彤見齊雲仙真與蘇少禦認識,明白對方並沒有誇大其詞,竟然真是玄天宗真傳候補的身份,不由得對其產生了敬畏之心,就連追問秦芳的事情,也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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