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越是如此,林氏父子心中的疑惑就愈發濃重。


    他們滿心困惑,腦海中不斷猜測著各種可能,卻始終摸不著頭緒。


    但楚辭卻沒有繼續解釋,隻是麵無表情地繼續前行。


    因此,當楚辭來到林正的書房,在小廝休息的小隔間當著林氏父子打開密室的那一刻,兩人驚得目瞪口呆,小腦都差點兒萎縮了。


    “這這……這……”他們的舌頭仿佛打了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身後的大皇子見狀,直接鄙夷地撇了撇嘴,嘲諷地來了句:“這才哪兒到哪兒,下麵還有更刺激的呢!”


    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得意。


    說完,一個淩厲的眼神過去。兩名身材魁梧的侍衛迅速上前,毫不費力地提溜著林氏父子便順著密道往裏走去。


    林氏父子皆是一驚,心中惶恐不已。但在侍衛仿若殺人的凶狠目光中,愣是沒敢吱聲,隻能乖乖地任由侍衛提溜著前行。


    直至步入密室深處,望見胖若圓球,卻在瞧見他們時嚇得渾身戰栗的林昀母子。林文堂與林正終究不堪承受。


    可惜,一旁的侍衛早有準備,他們剛一張口,就被身手敏捷的侍衛迅速點了啞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再也無法表達心中的驚恐。


    但楚辭卻仿若嫌二人所遭遇的驚恐程度還不夠似的,緊接著對身後吩咐道:“林峰、張濤,你們速速過來,讓林家主好好看一看。”


    隨著楚辭的聲音落下,張濤和林峰終於緩緩拉下臉上的麵罩。


    有時候,人震驚到了極致,反而會冷靜下來。


    林家主林文堂便是如此,他望著大孫子,以及表兄家的長孫張濤的臉,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終於,他意識到了什麽,便拚命示意旁人解開他的穴道。


    範景瑞見狀,連忙吩咐道:“解開林老爺的穴道。”


    “是!”之前提溜著林文堂的侍衛,快步上前一步,手腳利落地兩下,便解開了林文堂的穴道。


    林文堂活動了一下身體,試著發聲,發現可以說話了。他急忙問道:“之前的林昀以及一直在梅城的林峰、張濤都是假的?是您二位救了他們?”


    見林文堂恢複了神誌,範景瑞說道:“林家主是聰明人。”


    而林文堂聞言,卻是滿臉臊紅。“如若聰明,怎麽連自己的孫兒都認不出。”


    林文堂雖如此說,然而他終日為家族生意忙碌奔波,與孫子接觸實在不多。


    自覺此事情有可原,但自己的二兒子林正,與二兒媳同床共枕多年,竟然也認不出自己的妻子,這實在是令人費解。


    林文堂向來是會推卸責任的,在心裏快速計較一番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將大半責任推到了林正頭上。


    於是,林文堂神色一臉懇切地對著範景瑞祈求道:“公子,求求您可否解開犬子的穴道。”


    範景瑞微微點頭應允,然而林正剛一獲得解放,便如同發了瘋一般衝向縮在角落的妻子和兒子。“娘子、昀昀,你們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聲嘶力竭地喊道,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痛心疾首。


    楚辭見此情形,輕聲提議道:“觀此狀,此事對令公子的打擊甚為沉重,短時間內,想必難以平複。莫若,我們為他們留存些許恢複的時光,恰好,咱們也趁此契機商談些正事。”


    林文堂轉嫁責任失敗,無奈之下隻能順著楚辭的意思。“對不起,是在下思慮不周了。”


    這會兒的林文堂將自身的姿態放得極低。


    說完,他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而剛一轉身,便見大皇子大大咧咧地搬了一把椅子,就那麽隨意坐著。


    瞬間,他意識到大皇子的身份絕不簡單,立刻對著大皇子深深地低了低身子,恭敬地道:“這位公子,您也請。”


    然而,一步的退讓,往往會導致步步的退讓。


    尤其當聽著紫衣使所透漏出的那些驚人信息時,林文堂整個身體抖若篩糠,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和恐懼從心底不斷蔓延開來。


    最後,那萬般的心思,也隻能深深地藏於心底,他不得不老老實實充當楚辭他們行動過程中的工具人,絲毫不敢再有反抗的念頭。


    然而,相比林家家主林文堂的識時務、懂進退。


    張濤的家人,便顯得有些太過自視甚高了。明明已經被林文堂私下提醒過,楚辭一行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可他們仗著家中有一個給桂府刺史當了妾室的女兒,便肆無忌憚地各種叫囂。


    甚至,在私下裏還多次妄圖與假“張濤”聯係,完全不顧及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大大拖延了楚辭他們的辦事速度,大皇子那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幹脆將這些人全部捉起來算了。”


    然而這個提議剛一出口,立刻遭到了紫衣使、五皇子、範景瑞、楚辭四人的一致反對。“牢裏也並非鐵板一塊兒,其中關係錯綜複雜,很容易讓張家找到可乘之機,鑽了空子。”


    大皇子一臉煩躁:“這不行那不行,究竟怎麽辦?張家人隻認自家那套死理,油鹽不進,不可理喻!”


    楚辭等四人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比將人關起來更好的辦法。


    但是,事情總不能就這樣僵持著。


    於是,紫衣使眸光一轉,將目光投向了楚辭。“藝馨郡主,皇上賞賜給您的那柄尚方寶劍,您可還未曾用過吧?要不,您借此機會給它開開葷?”


    楚辭立刻像看瘋子一般看向紫衣使,剛要開口拒絕。


    範景瑞便已知曉了紫衣使的所想。“那樣做對娘子的名聲會有所妨礙。”


    範景瑞隻提及名聲這一方麵,而未言及其他。


    楚辭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我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至於名聲,總有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之時,不是嗎?”


    範景瑞原本是不想同意的,奈何三比一的局麵,他恰恰是那孤立無援的“一”,無奈之下,也隻好同意了。


    隻是吧,有的時候計劃確實真的趕不上變化。


    就在楚辭他們還在耐心找尋合適時機的時候,張家那位給桂陽刺史做小妾的女兒竟然出乎意料地回來了!


    當楚辭他們獲此消息之時,張家那位女兒距離梅城已不足二十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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