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冷冷地說道:“你要知道,你那塊地能用的隻有那麽一點點。原本那塊地值1,000萬,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至於你花五千萬買下的,是你的問題和我們無關。”


    “我們隻講這塊地本身的價值,但這塊地現在隻有1\/3的地方是可以使用的,剩下的2\/3什麽時候才能用,還是個未知數。”


    “我們已經找有關當局詢問過,並且請一些資深的考古專家過去看過。”


    “按照他們所說,這塊墓地很大,想要把這塊墓地完全開發出來,起碼需要三年的時間。”


    “當確定墓地沒有什麽作用,可以使用的時候也要5年以上。”


    “要是地裏發現了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可能10年也保不齊。”


    “也有可能一輩子,這塊地都不可能再給個人使用。”


    這一點高遠山當然很清楚。


    正是因為如此,這塊地在他的手裏,反而成了甩不脫的爛泥巴。


    就像玫瑰說的:就隻有1\/3的地方可以用,那給他300萬也沒毛病。


    問題是這300萬夠幹什麽的。


    對他高家來說,這點錢還真就不如塞牙縫重要的。


    他氣惱地說道:“既然如此,這地我們不賣了。”


    “你還是到別的地方去找肯賣的人吧。”


    安華也不生氣,站起身答應道:“好。若是這樣,那我便如實回報了。”


    說完轉頭就走。


    高遠山快速想了想,又補救道說道:“我們好好考慮考慮。”


    “過幾天給你們答複行不行?”


    高遠山也知道現在情況很危急,所以不敢把話說得太死。


    安華停下腳步,點了點頭:


    “可以。我給你5天的時間考慮。”


    “5天之後,若是你們不願意,那我們也就不再要了。”


    “要知道,這塊地於我們而言,有和沒有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我們隻是看在你們也挺可憐的份上,我們董事長才大發善心的。”


    高遠山點了點頭,黑著臉把安華送走了。


    安華離開後,在關門的刹那高遠山氣的狠狠啐了一口。


    “什麽玩意兒啊?”


    “難怪是國外回來的華僑,這擺明了想要落井下石啊。”


    但關上門之後,他又琢磨起來。


    玫瑰是國外回來的,華僑以賺錢為主,不賺錢的買賣她是不會幹的。


    現在又肯出300萬把那塊地買下來,難不成那塊地現在可以活動了?


    他想到這裏急忙上樓把自己珍藏的茅台酒拿出來兩瓶。


    想了想又拿了一顆70年份的老山參。


    備好了這兩樣禮品,決定去拜訪一個他認識,但是對方明顯不怎麽搭理他的考古專家。


    想要具體詢問一下,西郊的那塊地到底啥時候才能拿回來。


    薑綰和玫瑰找到嚴行長的時候,嚴行長還在辦公室裏沒有離開。


    剛好看守著嚴行長的人是梁建國身邊的人,也是認識薑綰的。


    薑綰看到他勾著唇角笑了笑,走過去說道:“我是來慰問一下嚴行長的,嚴華是我好友,現在還沒有找到。”


    “我擔心他老人家會挺不住,想和他進去聊一聊、寬寬心。”


    梁建國手下的人都聽說過薑綰的存在,也知道薑綰這人邪性得很。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去見見她可以,但你們的談話我得在旁邊聽著。”


    薑綰點了點頭回答:“這個沒問題,我就是寬慰寬慰他老人家。”


    外麵說話的聲音,嚴行長聽到了一些。


    當薑綰開門進來的時候,嚴行長已經放下手裏的筆。


    坐在椅子上看著薑綰。


    薑綰朝他擺了擺手說道:“行長,你好。”


    “我是嚴華的好友,我叫薑綰。”


    其實薑綰這個人,嚴行長還真就知道。


    嚴華本就是一個沒什麽朋友的人。


    上一次發生的那些事,讓嚴華多了一個朋友。


    這個朋友就是薑綰。


    嚴行長從孫子那裏不止一次地聽到過薑綰的名字,也知道這姑娘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如今親自見到薑綰,嚴行長的眼底多了幾抹柔和。


    薑綰坐下後,笑眯眯地看著嚴行長說道:“他是您的孫子,所以我就跟著他一樣叫你一聲爺爺了。”


    嚴行長點了點頭,對此倒沒有什麽抗拒。


    薑綰繼續說道:“您可能不太了解我。”


    “我和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薑綰,是從臨城來的。”


    “我這人沒什麽文化,沒什麽水平,小學都沒畢業,就是有點江湖氣,為人比較粗魯。”


    “誰要是動了我的人,我絕對把他天靈蓋掀開。”


    “從臨城開始我就沒少了惹事。”


    “以前在臨城的時候,不僅幫我丈夫追擊通緝令上的人,還善於挖掘罪惡。”


    “什麽綁架的、勒索的、敲詐的,但凡被我碰到都沒好過。”


    “好幾次公安局破不了的案子,我都能破了。”


    “我倒也不是有多神奇,我這人吧就是體質特殊。”


    “用梁建國的話說,我是罪惡的發掘機,通緝犯的推土機。”


    “所以久而久之,遇到了事兒,我都懶得去找梁建國,最後隻找他收尾就行了。”


    “畢竟公安嘛,自帶發光體係,走到哪裏都受人矚目。”


    “以至於讓很多案子都喪失了破獲和抓捕的最好時機。”


    “現在我在燕京城開了一家安華保全公司。”


    “我們這個保全公司也可以和您介紹一下,專門負責各種保護,還有一些其他特別的任務。”


    “比如說營救護送等等。”


    “我這麽說您能理解吧?”


    薑綰巴拉巴拉,不等嚴行長說一句話,就先把自己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番。


    著重在罪惡發掘和通緝犯的推平方麵說得很是著重。


    嚴行長早就開始是迷茫了,聽著薑綰的話慢慢也平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後,他的眼底爆發出了光彩。


    他明白薑綰的意思了:薑綰哪裏是來安撫他的。


    分明是猜出了嚴華現在的情況,所以想從他這裏得到一些線索,但又不能被公安局的人知曉。


    因此才到他這裏來探口風的。


    而她所說的這些就是想要告訴嚴行長:她有能力救出嚴華,比那些公安要強得多。


    最後薑綰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也是我們安華保全公司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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