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天昊他.....”


    “他怎麽了!”


    “好像不行了!”


    馮小寶放下被他抱起來的張艾,匆忙的跟著楊婧來到林天昊的帳篷!


    “......”他看到林天昊,臉色通紅,他也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很燙很燒!


    “不好,傷口控製不住了!”


    “怎麽辦?”


    楊婧其實不想給他做手術,這要是切掉了大腿,對於他來說在這種環境下,就是一個災難!


    “手術!”


    “.......可是......”


    “我也不想,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轉身就往自己帳篷去了,他要準備一些東西!


    楊婧看著馮小寶匆匆離去的身影,心中也起了幾分擔憂。


    她轉頭看向林天昊,隻見他麵色通紅,汗流不止,看起來痛苦異常。


    她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燙的驚人——傷口出現嚴重感染,如果不及時控製,恐怕會危及生命。


    不一會兒,馮小寶手裏拿著醫療箱又回來了。他略略檢查了一下林天昊的傷口,臉色越發的陰沉:“不行,必須立即動手術——如果繼續拖延,恐怕傷勢會不可收拾。”


    “可是...在這種條件下做手術,成功率會不會太低?”楊婧憂心忡忡。


    “當然成功率不高,但是我們別無選擇。”馮小寶沉吟,“就林天昊現在的狀況來看,如果不盡快切除腐敗的組織和清創止血,他連一天都可能撐不過去——手術固然危險,但隻要有一線生機,我們也必須試一試。你我都見過更糟糕的情況,隻要小心謹慎,也不無勝算。”


    楊婧聽了馮小寶的分析,也知道此刻除了手術之外別無他法。


    她點點頭,立即去準備手術需要的器具:“你在這裏照看著天昊,我去準備手術設備——隻要大家都拚命相助,定能度過難關!”


    馮小寶目送楊婧離去,這才轉頭探查林天昊的傷勢。


    他用酒精仔細清潔了四周,在傷口附近的皮膚上畫出了手術切口的標記。


    等楊婧帶著手術器具回來,馮小寶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鎮定下來,立即開始了手術。


    楊婧負責按壓止血和遞送器具,馮小寶則親自動手清創和修補組織——在簡陋的條件下進行這樣複雜的手術,馮小寶也隻能靠他多年積累的豐富經驗勉強應付,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他的一條小腿上的肌肉全部被撕扯掉了,他們隻能將他的腿從膝蓋往下全部切除,這可是一場大手術!


    馮小寶仔細檢查了林天昊的傷口,確定必須進行截肢手術——腐敗已經蔓延到了大腿,如果不盡快切除,林天昊的生命將不保。


    手術開始,馮小寶首先在大腿上方畫出了切口標記。


    他深吸一口氣,用酒精仔細消毒,然後拿起手術刀,慢慢切開皮膚和肌肉組織。血立即流了出來,楊婧緊急按壓止血。


    “天昊,忍一忍,我們會救你!”楊婧輕聲安慰道。


    而林天昊早已失去意識,隻是偶爾發出低低的呻吟。


    皮膚和肌肉組織剛剛切開,更嚴重的情況就映入眼簾——肌腱和神經組織已經開始腐敗潰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馮小寶沉著麵孔,用手術刀和鑷子慢慢清理,同時高度警惕著出血情況。


    “天昊的血壓和脈搏在下降!”楊婧突然焦急道,“小寶,快一點,他撐不了太久了!”


    馮小寶點頭,手上的動作略加快了些,但仍然小心翼翼——在這樣危險的手術中,任何一個不慎都可能造成生命威脅。


    他一點點清理幹淨腐爛的組織,同時盡量保留神經血管,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創傷。


    艱難的清創過程持續了很長時間。林天昊的生命體征時起時伏,好幾次險些就沒有了血壓。


    楊婧的額頭上也早已沁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她緊盯著林天昊,一邊發出訊息穩定他的生命體征。


    終於,清創工作告一段落。馮小寶兩眼布滿血絲,神情也顯得疲態重重。他深吸一口氣,用酒精再次消毒,然後舉起手術刀——這一次,要切斷的,是林天昊的大腿。


    刀刃緩緩切入肌肉和骨骼,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斷裂聲。林天昊的身體猛地一震,生命體征再次直線下降。


    楊婧大聲喊叫著,馮小寶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他知道,此刻停下來隻會讓林天昊失去更多血。


    終於,大腿骨被完全切斷。馮小寶死死按壓住傷口,目光中閃過一絲輕鬆。


    楊婧立即重新為林天昊輸送血液和營養,這才讓這具瀕死的身體重新恢複了一絲生機。


    艱辛的手術終於結束。馮小寶和楊婧麵麵相覷,目光中都有幾分鼓舞——他們終於為林天昊贏得了一線生機,雖然代價慘重,但生命至少得以保全。他們都知道,這場危險的手術,將是這個漫長冬天裏最值得銘記的一段時光。


    幾個小時後,林天昊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有些迷糊,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異樣——


    當他看到自己被截去的右腿時,林天昊的眼中立即泛起了淚光。


    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他將失去行走的能力,失去重回戰場的機會。


    所有的過往,所有的理想,都在這一刻付之東流。


    “天昊,你醒了!”楊婧立即來到林天昊身邊,臉上露出欣喜和疼惜的表情,“我們拚了性命給你做了手術,好不容易才救下你......你的腿,實在是不得不切除,否則你難以生存......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林天昊對上楊婧的目光,一時語塞——是啊,是他們救了自己一命,是他們拚盡全力,才讓自己有機會繼續活在這個世間。


    失去一條腿,對於生命來說,也算不上什麽了不起的代價——隻是如今自己能否重上戰場,就真的成了一個未知數。


    “謝謝你們。”林天昊艱澀地開口,聲音有些嘶啞,“要不是你們,我恐怕早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失去一條腿,也算是活命的代價吧。”他勉強扯出一絲微笑,“隻要還活著,總會有希望——你們已經給了我新的生機,這就足夠了。”


    楊婧聽到林天昊的話,心中無限感動——即使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但是他依然選擇活下去,依然選擇希望。


    “天昊,隻要你還活著,我們就永遠會相信你。往後我跟小寶說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假肢,到時候你還是能站起來的!”楊婧凝視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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