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拉格納不在這個戰區,但也正因為感受到康陶賣的裝備略遜色於斯內克倒賣給他的,所以才轉到了這裏想問個明白。


    而斯內克看見這個被利卡莉誤認為是社恐的男人,感覺內心一萬個神獸奔過。


    心想遇見莫德卡內也就算了,遇見拉格納是怎麽回事,利卡莉不是說了這人是被臨時邀請過來的?


    星區之間少說也隔著上百光年,這都能遇到……


    斯內克隻能無奈道:“大冤種當然是莫德卡內了,拉格納老哥,你怎麽有興趣來這兒?”


    對於厚顏無恥的斯內克,拉格納眼角抽動,明明都被帶個正著了還在這口胡。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愛較勁的,直接說明來意:“我之所以在這裏,當然是因為你們剛聊的話題。”


    娜莎聽到驚訝的“啊?”了一聲。


    隨後拉格納幹咳一聲:“其實前兩天我訂購的正版殖裝到貨了。”


    斯內克問道:“哦?那你感覺正版的殖裝性能如何?”


    “正如這個接待員小姐猜想的那樣,我成了正版用戶受害者,你賣的那套殖裝比正版還要強9%。”


    娜莎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噗嗤!”一聲。


    斯內克立刻明白了拉格納的來意:“我知道了,你找我是想問問有沒有盜版的賣是吧。”


    隨後轉臉對娜莎說:“接待員小姐,看來你不用做什麽調研了,你的大客戶來了。”


    “什麽!?”


    娜莎有些驚訝,明明她還沒有說這次調查是為了什麽,結果這個斯內克直接說明了。


    斯內克不以為意的解釋道:“你不是在調查兩套裝備的差異嗎?我一猜就知道是莫德卡內讓你幫忙的,我尋思他又到新貨了想找銷售渠道來著。”


    被說明意圖的娜莎麵露一絲羞澀道:“沒錯……”


    雖然她在成風麵前表現得很大膽,但是被別人知道兩人之間的密切聯係還是會讓她有些害羞。


    斯內克大拇指指著背後的拉格納道:“喏,你不用找渠道了,這可是肥羊,隨便宰。”


    拉格納頓時感覺右眼皮狂跳,連忙咳嗽兩聲:“咳咳,斯內克,當麵說別人是肥羊是不是不太好。”


    對於拉格納這話,斯內克絲毫沒有覺得羞愧,反而笑嘻嘻道:“我們這是壟斷生意,你就說買不買吧,大不了你回頭抬高進價不就可以了。”


    斯內克腦子活起來就是個人精,他知道拉格納的圈子更上流,這種人願意為了這種細微的提升而開高價,今天他必須幫這個接待員小姐狠狠的宰這幫校官級的潛兵。


    被戳破的拉格納隻能認栽道:“行吧行吧,價格別太離譜就行,有多少我拿多少。”


    成功坑了一波拉格納後斯內克心中竊喜道:“我就說你是大冤種吧。”


    ……


    阿嚏!


    臨時被斯內克拉來擋刀的成風正在給3號網蟲樣本穿衣服,突然打了個噴嚏後揉了揉鼻子:“這是誰在背後罵我……”


    安佩西姆先前幾次看到成風打噴嚏都懷疑是有人想他,然而這次卻說是罵他,於是不解的問道:“為什麽這次不是有人類女性想你?”


    成風發揮出口胡的本性道:“這你就不懂了,打噴嚏後耳根子不紅的那就是有人想了,如果紅了,那就是有人罵你。”


    “原來如此。”


    被成風忽悠瘸了的安佩西姆數據庫中又加入了一條神秘知識。


    胡謅完的成風看著這個姑娘雙目無光的樣子,感覺就是失了魂一樣。


    雖然有生命特征,也能做一些常規的本能動作,但是完全沒法交流,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成風心想難道這實驗室直接上人體實驗把超級網蟲植入人體了?那這幫人可真是畜生啊。


    於是道:“安佩西姆,你幫她檢查一下是什麽情況。”


    說著成風便一把將女孩抱起,放到檢查用的台子上。


    由於沒有穿內衣,導致被放下時胸前的“特大布丁”晃晃悠悠的。


    安佩西姆將艙室關閉:“我說了3號跟任務無關,你為什麽還會想要這個?”


    “我這不是好奇它……她有什麽功能嘛。”


    “預言沒有提及,我也不知道。”


    幾分鍾後,檢查結束。


    成風看著被推出檢查儀器的姑娘便問道:“她什麽情況?”


    “超級網蟲已經完全與她的大腦和神經組織融合,如果想要剝離出超級網蟲,她會死,要取出來研究嗎?”


    聽安佩西姆這麽一說,成風搖了搖頭:“暫時不了,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成風穿越來這裏這麽久來,雖然心性已經變得狠辣了許多,但也隻是解決問題更強勢了而已,還沒有到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步,不至於為了一時興趣而殺人取蟲。


    成風將女孩從艙內抱出來扣上衣襟上的扣子,心裏忍不住感歎道:“真大啊……”


    就在成風感歎時,女孩突然腳跟一軟,正正撲在了成風臉上,給成風上了一份洗麵奶。


    緊接著,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意識傳輸進腦海。


    成風看到【自己】蹲在一個角落,一雙稚嫩的小手上布滿血痕,手中抓著已經餿了的剩飯小心翼翼的送入口中。


    而味覺對於這種食物竟然已經習以為常。


    在自己的旁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餐桌上享用著晚餐。


    餐桌上一名濃妝豔抹略顯肥胖的婦人舀了一塊肉遞給兒子碗裏,兒子卻因為不喜歡吃肉而扔掉。


    婦人對挑食的兒子搖了搖頭,餘光瞟到【自己】時,厭惡的眼神毫不掩飾:“天天給要給這麽個賠錢貨這麽吃下去,早晚要把我們家吃窮了,你說你管你那短命兄弟的事情幹嘛?”


    見女人看向【自己】,肩膀忍不住縮了一下。


    餐桌上,坐女人對麵的男人道:“政府不是發了殉難金嘛。”


    女人一聽這話裏麵尖著聲音道:“那點殉難金早就被她吃光了,現在我們天天在賠錢你知道嗎?”


    不出意外的,餐桌上吵了起來。


    吵得興起時。


    女人看見還在吃東西的自己頓時怒從心中起,一腳把那裝著搜飯的盤子踢開。


    還抓著剩飯的小手被踩在地上。


    視野一晃,畫麵變了。


    此時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


    自從來到這個“家”後,還從沒睡過這麽軟的床。


    耳朵一側,隱約聽到門外那個熟悉的婦人聲音說:“醫生,她的血型跟我兒子一樣的,就用她的換吧,請一定要救活我兒子!”


    “她年紀這麽小,換腎這種事需要監護人的同意。”


    婦人連忙塞了一個裝著轉賬卡的信封遞給醫生:“我就是她的監護人,那可不可以兩個都換。”


    戴著口罩的白大褂聽著婦人這話頓時怒道:“兩個都換?你這是謀殺!”


    被斥責過後的婦人也不羞愧:“一個也行,麻煩醫生您了。”


    隨後眼前一黑,再次睜眼已經是手術過後。


    縫合的傷口還沒恢複,就被強製出院帶回到姑且稱為“家”的地方。


    晚飯時。


    被換了一顆腎髒的自己,一如既往的吃著餿掉的飯食,術後的虛弱導致手抓不穩,掉到了地上。


    女人看到立刻尖叫道:“我剛拖的地!”


    隨後果不其然的又是遭到一頓毒打,剛縫合的傷口在痛毆之下被撐開,血流了一地。


    年幼的女孩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遭這樣的罪,但是如果就這樣死去的話,或許就不會難過了吧。


    或許是瀕死之際的求生欲望湧現,一直以來逆來順受的自己,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我不想死,她才該死。”


    就在這個念頭生出瞬間,女人正要踹自己時,意外的一腳踩到血跡而滑倒,後腦正正磕在桌角,隨後就不省人事。


    見女人死後,自己隨之又生出第二個念頭:“他們全都該死。”


    【可憐的三號,我還沒想好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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