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璃與韓霜錦可不客氣,既然南安帝已經把銀子送過來了,那她們不用確實可惜。


    這是南安帝的私庫,那些銀子都是雲家送給南安帝用的,那四舍五入就是唐清璃的銀子,所以花起來她自然是覺得理所應當。


    而且有了南安帝的這筆銀子,她做事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有些糧食和藥材就直接收下了。


    “你做事的時候注意身子。”


    韓霜錦叮囑了一句,輕聲說:“雖然是用的藥,但是這頭確確實實是挨打了,頭對一個人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這些日子別太猛。”


    “知道的東家,您放心。”


    陳惟書心裏暖暖的,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笑著說:“屬下有分寸的,還請您放心。”


    “哪怕你接近了他的生意,靠近了他的賬本,也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先,知道嗎?”


    唐清璃也跟著叮囑了一句,陳惟書對她們來說很是重要,不僅僅是一個放在黎郡王府中的釘子,更多的是並肩同行的夥伴。


    所以她們自然而然也會擔心他的安全,也安排了飛魚樓隨時接應他。


    “殿下放心。”


    陳惟書輕笑,這就是陳惟書願意相信與選擇她們的原因,因為她們對自己真的很好,從來就不把自己當做一個棋子。


    “時辰不早了,你也不能在這裏久留,去吧。”


    韓霜錦看了看時辰,再待下去的話怕是要被人懷疑了,雖然都是自己人,但是誰說的清楚這空城中還有沒有歐陽家的人呢?


    “是,屬下先走了。”


    陳惟書應了聲,很快就帶著人離開了。


    “我們回去吧。”


    韓霜錦看著門被帶上,輕輕地說了一句。


    “陳惟書複起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歐陽家來說就是個壞消息了。”


    唐清璃點了點頭,跟在了唐清璃身側。


    “我知道。”


    韓霜錦應了聲,接著說:“所以方才才會叮囑他一切小心為上,就是害怕他不顧一切也要拿到賬本。”


    “陳惟書是個實心眼,做的出來這樣的事。”


    唐清璃與她一起回了房間,輕聲說:“前幾日我得了信,熙妃犯了錯,被父皇責罵了兩句,直接讓她在自己的宮中閉門思過,不得外出。”


    “那唐明雩應該很著急吧?”


    韓霜錦挑了挑眉,輕輕地提了一句。


    “確實很著急。”


    唐清璃點頭,輕笑著說:“隻不過著急的原因是擔心父皇會因為熙妃而責怪他,影響他的太子之位。”


    “熙妃知道這話不知道會不會心碎。”


    韓霜錦對此並不意外,隻輕輕地說:“自己養大的兒子一心一意隻有那個位置,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狠狠地給他兩巴掌然後直接踹掉。”


    “唐明雩最近動作很多,如果逼急了的話,我估計會做點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唐清璃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茶幾,又說:“不過,他不會和唐明德他們一樣直接逼宮的。”


    “他不一樣。”


    韓霜錦點了點頭,笑著說:“他的心中有禮義廉恥,而且確確實實有南安帝在。”


    “可惜了,他遇到的是我們。”


    唐清璃輕輕地笑了笑,說:“既然沒有辦法成為朋友,那就各憑本事吧。”


    “唐明琅最近很安靜。”


    韓霜錦提了一句:“他估計相信南安帝說的,你一直都在皇莊裏處理小麥的事情。”


    “如果父皇要瞞著一件事情的話,誰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戳穿他。”


    唐清璃對此並不意外,隻輕輕的點了點頭,溫聲說:“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比如?”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正想著問一問,結果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進來。”


    唐清璃與韓霜錦默契地止住了自己的話口。


    多情推開門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個禮。


    “起來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輕聲說:“你這個時辰過來了,可是有什麽事?”


    “啟稟樓主,京中急信。”


    多情把自己懷中的信拿了出來,輕輕地說了聲。


    “給我看看。”


    唐清璃接過了她遞上來的信,眉頭微皺。


    “出什麽事了?”


    韓霜錦看她這個樣子有些好奇,莫不是京中出了什麽事?她這個表情。


    “你看看。”


    唐清璃歎了口氣,看來自己有一些計劃要提前了。


    韓霜錦接了過來,不一會也有些無語地歎了口氣,這唐明琅是真的會折騰。


    “安排飛魚樓傳信,把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唐明琅的手上,不能讓他出京。”


    唐清璃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又說:“父皇確確實實是給我找了個由頭安排去了皇莊。”


    “他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把這件事給捅出來了,對父皇還有我有什麽好處?左右不過是讓父皇臉上過不去又把我推上風口浪尖罷了。”


    “意氣用事覺得把那些東西給我要回來,也不想想這些東西如今是不是真的適合我。”


    “如果真的讓他把這件事情捅出來了,父皇絕對會把太子之位給唐明雩,或者是再培養一個新的人,如今父皇正值壯年,還能夠接著培養,十弟確實已經退出了這個位置的競爭,可是其他人沒有呢。”


    “十一弟可就比十弟小了一歲,如果父皇真的放棄了他的話,力壓群臣把這個位置給十一弟也不是不可能,這個局勢都看不清楚,白學了這麽久。”


    她說的話確實有些不耐煩了,唐清璃也清楚,自己說的話或多或少確實有些嚴苛,可是局勢就是如此,如果他看不懂的話,不用別人下手,自己就會走向死路,這是擺在明麵上的事。


    “別生氣。”


    韓霜錦輕笑著安撫了一句,溫柔地說:“左右有人盯著,如今我們出手也不算晚。”


    “他想要把這件事情捅出去,本意上是想要從陛下那裏為你把賞賜拿回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確實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我們隻需要考慮一下這件事情捅出去的時機,說不定還能夠順水推舟,拿到我們想要的。”


    唐明琅的目的確實是不錯,隻不過時機抓得不太對,隻要時機對了,確實能夠有不錯的效果。


    “我一會就傳信一封回去,讓他們別折騰了。”


    唐清璃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都準備把那個位置給拿下來了,唐明琅還要在這種節骨眼折騰事,不就是給人找事做嗎?


    “辛苦啦。”


    韓霜錦失笑,握住了唐清璃的手。


    “算了,沒事兒。”


    唐清璃回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多情:“還有其他的情報從京中來嗎?”


    “有。”


    多情又把邊境大捷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南安帝給他們的賞賜。


    “就這麽簡單?”


    唐清璃微微蹙眉,似乎是沒想過南安帝給邊境的賞賜這麽的,虛無縹緲。


    對的,就是虛無縹緲。


    唐清璃知道南安帝不會給邊境太多的實權,可是按理來說晉升官位也是應當的,如何會給邊境一點金銀就打發了?這樣未免也有些太…


    “說是等戰爭結束之後再論功行賞。”


    多情輕輕地提了一句,溫聲說:“隻不過,誰也不知道這場戰爭要打多久。”


    “多傷人啊。”


    唐清璃無奈地歎了口氣,父皇怎麽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糊塗了呢。


    她知道南安帝對陳家一直心懷警惕,也清楚南安帝不會讓陳家有太高的威望,但是在這個時候讓他們心頭如此不舒服,這恐怕不是一個好的方式。


    哪怕南安帝心裏想的是遏製陳家勢力的發展,這未免也有點太過分了。


    “陳家那邊肯定想讓唐明雩上位,最起碼上位之後有人在南安帝麵前為他們說話。”


    唐清璃點了點頭,笑著說:“隻不過他或許沒有想到的是,父皇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要不要加快一點進程?這麽一直拖著,似乎也不是什麽好事。”


    韓霜錦其實感覺到,陳家隱約已經對南安帝有所不滿了,隻不過應該是陳定南一直壓著,才沒有出什麽大亂子。


    平心而論,陳家確實是對南安帝和南朝忠心耿耿,而且哪怕手中有兵權,也從來都沒有對南安帝的統治造成什麽影響。


    他們從來都是用手中的劍對準外敵而不是針對南朝自己人。


    故而韓霜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挺敬佩他們的,畢竟能夠像他們這樣做的這麽好的將領,在曆史上也沒有多少。


    所以韓霜錦在聽到多情說出這個情報的時候,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陳定南為了整個南朝忠心耿耿,他手底下跟著他的那些兵,為了南朝衝鋒陷陣,在邊境鎮守自己的國土,他們不是打了敗仗,而是打了勝仗,那麽答應給他們的就應該下發到他們的手上,而不是用其他的東西輕飄飄的帶過。


    他能夠理解為君者對於手握兵權的將領心懷警惕,但是她不能夠理解為君者出爾反爾,粉飾太平。


    南安帝確實是一個胸有謀略,為百姓深謀遠慮的好君主,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充滿猜疑與警惕的帝王。


    他也會擔心手握兵權的陳家是否在某一天就會顛覆他的統治,他不敢去賭。


    “也好。”


    唐清璃點了點頭,溫聲說:“左右我們手中也已經有了一股不小的勢力,父皇既然懷疑陳定南的用心,那就直接推另一個人上位就是。”


    “隻不過邊境也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韓霜錦有些擔心。


    如今外患當前,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就會引起內亂,到時候內憂外患,整個南朝的弱點就會徹底暴露在那些虎視眈眈的敵國麵前。


    “這件事要有分寸。”


    唐清璃輕輕地點了點頭,溫聲說:“也不能夠太操之過急,我知道你的意思,霜錦。”


    “你在擔心,也在害怕,你害怕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得不到自己應有的一切,所以你才會想要加快進程,換一個父皇信任的將領上去。”


    “你這樣的想法沒錯,而且也是最大程度能夠保護好那些將士的方法,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唐清璃從最開始就知道,南安帝沒有完完全全信任陳定南,之所以把邊境的軍權交給他,也確實是因為沒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陳定南用兵如神,他基本上沒有打過敗仗,南朝麵對邊境的匈奴,確實是需要一場勝仗來證明南安帝的選擇沒有錯。


    故而這才是南安帝為什麽不信任陳定南但是又不得不用他的原因。


    可是在這樣的拉扯之下,不管陳定南怎麽做,南安帝最後還是會懷疑他。


    這是既定的結局,誰也改變不了帝王的疑心,如今是陳定南對南安帝來說還有不小的作用,故而南安帝還是會接著用他,隻不過防備著點罷了。


    唐清璃針對他的心理特意培養了一個能夠接替陳定南位置的這麽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吧,還是南安帝一手培養起來的,明麵上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隻一心維護南安帝。


    “我知道,璃兒。”


    韓霜錦笑著點了點頭,溫聲說:”“不管你怎麽做,不管你想什麽時候去做,我都會陪著你。”


    “隻要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唐清璃失笑,看向多情:“這段時間我讓你去搜集的那些資料都收集的,怎麽樣了?”


    “基本上已經都收集完了,樓主。”


    多情拿出了一本小冊子,輕聲說:“您讓我統計的那些發病頻率以及發病地點全部都在這裏了。”


    “統計這個找出具體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嗎?”


    韓霜錦一下就明白了唐清璃的意思,這怕是要找到源頭直接斷絕。


    “對。”


    這是唐清璃上一輩子就想要做的事。


    上一次的疫病,雖然最後也結束了,但實在是死了太多人了,夜南郡幾乎有兩座城池都直接淪為了空城,裏麵的百姓全部都死光了。


    這一世因為唐清璃重生,他們有了藥方,死的百姓沒有那麽多,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如果沒有找出源頭解決問題的話,以後說不定還是會出現這樣的事。


    “也對。”


    韓霜錦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應該處理,隻有找到了源頭,並且把源頭徹底銷毀,或者是說把觸發疫病源頭記錄下來,才能夠讓百姓徹底放心。


    “這些情報需要整合一下。”


    唐清璃匆匆看了一眼,大多數情報都是直接送上來的,沒有太多的處理,這對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還需要整理一下。


    “是屬下太心急了。”


    多情接了過來,準備收回自己懷裏。


    “花澗木在嗎?”


    出乎意料地,韓霜錦看著她這個動作,突然喚了一聲。


    “屬下在。”


    花澗木二話不說出現在幾人麵前,而且直接站在了多情身後,攔住了她的去路。


    “韓東家這是什麽意思?”


    多情看了一眼花澗木,微微蹙眉,似乎是不怎麽明白她為何要這麽做。


    “怎麽了?”


    唐清璃也覺得奇怪,韓霜錦怎麽突然就把花澗木給叫了出來,而且還…


    ”她不對勁。”


    韓霜錦看了一眼她掛在腰間的小香囊,輕聲說:“和上次的不一樣。”


    “這能夠代表什麽呢?”


    多情聞言失笑,輕聲說:“韓東家,這最多隻能夠代表我來之前換了個香囊而已,您不會因為一個香囊就懷疑我吧?”


    “如果是平時,當然不會。”


    韓霜錦搖了搖頭,冷冷的說:“可是你的香囊上麵的金絲可不是尋常人家可得。”


    “羽絨金絲…”


    唐清璃仔細觀察了一下,猛地抬頭:“這個香囊是黎郡王給你的!”


    “屬下…”


    多情還想再掙紮什麽,韓霜錦已經幹脆利落地打斷了她的話。


    “做什麽出身的?想必你們飛魚樓比誰都清楚,你作為飛魚樓的一員也知道,我了解布料還有絲線估計比你們吃的飯都多。”


    “這個羽絨金絲產地江南每年隻能夠產出極其少有的一匹,有些時候甚至一匹都不到。”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去年的羽絨金絲是陛下送到了太後的麵前作為太後的壽禮,而太後有些心疼黎郡王過生辰的時候無法去看他,便直接賞賜給了黎郡王。”


    “羽絨金絲繡在香囊上,你的身份看起來似乎是比陳惟書還要珍貴。”


    韓霜錦盯著多情,冷冷的說:“在我們麵前還是隻說把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會突然得到這麽多東西,又與黎郡王承諾了什麽?”


    “屬下知罪!”


    多情連忙跪在了地上,心頭特別懊悔,早知道那個時候就不相信黎郡王說的了。


    “說。”


    唐清璃最沒有辦法忍受的就是別人的背叛,她捫心自問,多情來到自己身邊之後,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與靈芝一樣的,她從來沒有虧待過多情半分,甚至知道多情身子有暗傷的時候還會讓她多加休息。


    多情也不需要處理太多的東西,隻需要跟在她們身邊處理一些緊急情況就是,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一個人處理不來的話,還有花澗木幫她。


    所以唐清璃不懂,不懂為何多情會背叛自己,難道是自己給的不夠多嗎?


    “你不是多情。”


    韓霜錦盯著多情,冷冷的說:“真正的多情去了什麽地方?你又是如何進來的?說!”


    “你怎麽看出來的?!”


    “多情”聽了這話猛地抬頭,這個韓霜錦實在是太厲害了,她怎麽能夠看出來自己的偽裝,明明自己去飛魚樓的時候特別順利,沒人認出她的。


    “愚蠢。”


    韓霜錦冷笑了一聲,又說:“一個人確實可以通過人皮麵具或者易容術之類的東西去改變自己的外貌,但是一個人的骨骼和一個人的眼睛在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偽裝改變的。”


    “你確確實實把多情裝的很好,甚至這張人皮麵具也做的格外精致,可是多情的眼睛和你的眼睛完全不一樣,一看就看出來了。”


    韓霜錦給了花澗木一個眼神,後者直接上前把“多情”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


    “韓東家果然是火眼金睛。”


    跪在地上的女人無所謂地笑了笑,接著說:“早知道你們會發現我的話,我就應該先把情報送給王爺,再過來找你們。”


    “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的?”


    唐清璃對她這話並沒有太多的波動,誰知道她是不是在詐她們?在沒有確定這個女子說的是真是假之前,她們是不會再透露自己的一點信息的。


    “也沒有多久,左右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


    女人盯著他們,冷冷的說:“我聽到了,我聽到是你們殺了卓越哥哥。”


    “你就是他那個喜歡稀奇古怪東西的小青梅?”


    韓霜錦聞言突然就想起了什麽,歐陽卓越有一個關係特別好的小青梅叫做顏柳。


    顏柳與歐陽卓越的關係很好,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顏家在夜南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兩個人說的上是一句青梅竹馬,這後麵歐陽家發展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顏家卻逐漸淡了下來,兩個人原本都打算定親了,似乎也不了了之。


    明麵上兩家的關係更是直接冷了下來。


    顏柳在這個時候被人傳出她被一個得道高僧給看中了,要去修道。


    夜南郡的不少人都猜測,她怕是並不是要去修道,而是為情所傷直接躲了起來。


    飛魚樓的人知道,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得道高僧,而是一個道士,坑蒙拐騙還差不多,顏家的人也不知道是腦子出了什麽問題,居然真的願意顏柳和那個男的走了,真的是太瘋狂了。


    顏柳與那個道士離開整整五年,五年之後回來確實是學到了不少東西,而且回來之後似乎又與歐陽卓越恢複了之前的關係,兩個人的關係反而越來越好了。


    前陣子歐陽卓越死了的時候,唐清璃還特意交代了飛魚樓的人,說不定顏柳會來,一定要注意她的手段,畢竟在她回來之後,令狐家也傳出了幾件神乎其神的事情,不排除是她的手筆。


    如今看到了她臉上精致的人皮麵具,唐清璃有些不寒而栗,她似乎要比想象中厲害的多。


    “我是卓越哥哥的未婚妻!”


    顏柳看著韓霜錦,惡狠狠的說:“如果不是你們的話,卓越哥哥現在就應該與我在一起了,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棺材裏!你們都應該死!!”


    “你是怎麽查到我們的?”


    韓霜錦並沒有否認這件事情,反而是好奇的問了一句:“真正的多情在哪裏?”


    “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顏柳看著韓霜錦,憤怒地說:“早知道我剛剛就應該直接下手,不給你們機會。”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早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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