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雀樓總部。


    小新剛吃完午飯,準備去玲瓏廂中修煉,在走廊上碰到了白板。


    見白板滿臉愁容,小新笑著道:


    “白板,幹嘛大中午黑著個臉,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自來到抹雀樓之後,蕭煬勤於修煉,基本都是由白板在帶著小新。


    指導他練習、帶他下盤、見世麵等等。


    白板也是司佻專門指定教導小新的人選。


    二人皆性格外向,樂觀開朗,逐漸混成了亦師亦友的狀態。


    白板愁眉苦臉道:


    “昨天吃飯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要去南柯開個重要的會,想到這事就頭疼。”


    小新好奇問道:“什麽會這麽頭疼?”


    白板撇了撇嘴:


    “最近的情況你也知道啊,咎王頻現,局勢緊張,為了避免讓咎鑽空子,九寰局那邊說是要讓我們各大組織認領一些沉積已久的下盤任務,催得很急。


    “下盤做任務倒沒什麽,甲級的任務有人會接,那些沉積的任務多是乙級的,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關鍵這次是分區域開會,我們聯絡點在皓域,又要見到藍景煥那傻逼了,看到這人我才頭疼。”


    小新對藍景煥也沒什麽好感,厭惡之色絲毫不掩飾,鼻頭皺起。


    “那人是夠傻逼的,這麽說……你開完會回來要下盤?帶我一起唄!天葫都一個多月沒下過盤了,我在總部快憋瘋了。”


    這一年多來,蕭煬和白板沒少帶小新一起下盤,指導他關於除咎的各種技巧和經驗。


    白板緩緩笑道:


    “天葫是首領下了命令的,說是他最近有重要事情要處理,不宜下盤,說起來今天還沒看到他,他人呢?”


    小新搖了搖頭,回道:


    “不知道,我今天一早起來就沒看到他了,估計又不知道跑南柯哪裏瞎混去了,整天都神神秘秘的,還是你靠譜,你就帶我去唄~”


    白板伸手在小新頭上揉了揉,白皙的臉龐上浮出一抹輕笑。


    “行,等我回來帶你一起去下盤,走了。”


    …………


    南柯,皓域。


    十大組織中,千秋辭、玉肴齋和抹雀樓三個組織的聯絡點在這個區域。


    而九寰局的皓域分部在一座大型城池內,名叫穎城。


    這座城池在整個皓域中心的位置,離白鹿學院不算太遠,隻有幾百公裏。


    癸卯事變發生時,這裏僅有一個甲級二階的執裁駐守,即便去了白鹿學院也隻是白白送死。


    穎城的大小在整個皓域所有城池裏都排前列,流動人口不少,基本算是皓域的交通樞紐。


    白板來到穎城時已是下午兩三點鍾,九寰局分部就在城主府內,輕車熟路的白板徑直落在庭院當中。


    剛走幾步,他就碰見了老朋友,笑著打招呼道:


    “年糕!”


    這次九寰局的會議,參會人員都是各組織負責下盤和招新工作的成員。


    抹雀樓的這個職位,原本一直由伍妄擔任。


    伍妄沒空時,才由白板代勞。


    一個多月前白板到了甲級之後,這事便正式由白板接手,伍妄則準備去接司佻的班。


    玉肴齋負責此事的便是和蕭煬有過幾麵之緣的年糕。


    年糕和白板有工作上的往來,二人很早之前就合作過,看到白板到來,年糕熱情回應:


    “恭喜恭喜啊!到了甲級之後也不見你請我吃飯。”


    白板今年四十出頭的年紀就已是甲級修為,這等天賦在除咎界來說雖然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次,但也是算得上極其優秀。


    他跟年糕握了握手,訕笑道:


    “別急啊,請你們玉肴齋的人吃飯,我肯定得好好物色地方,找個好館子,不然豈不是楚王戲晏子——自取其辱了?”


    年糕朗聲笑道:


    “哈哈哈哈哈!沒事,地方你隨便挑,要是菜的味道不好,我就圍裙一戴衝進廚房自己操刀,包你滿意。”


    二人有說有笑朝著會議室走去,推開門,裏麵是個多媒體會議室,一排排的座位上已經有十幾位其他組織的成員就座。


    這些成員修為沒有甲級,都坐在相對靠外靠後的位置。


    而在辦公室第一排,赫然坐著一位氣質出眾的中年男子。


    正是千秋辭負責招新和下盤事宜的成員,青玉案,甲級五階強者。


    他正孤身一人端坐不動,雙手搭在桌上麵無表情,直到看見到白板和年糕來了,才笑逐顏開。


    “哎喲,你倆可真是來得早。”


    年糕似一陣風般落在青玉案右手邊的位置,戲謔道:


    “哥,你實力強,我們這些小麻嘍肯定沒有你飛得那麽快啊。”


    青玉案是甲級五階,年糕甲級四階,其實也就差了一階,在各自組織負責的事情也基本一致,都屬於組織高層。


    可年糕在玉肴齋的實力排行大概在五到六名。


    而青玉案比年糕還高了一階,在千秋辭卻隻能勉強當個前十守門員。


    這就是第二組織和第六組織的差距。


    白板閃身坐在青玉案左邊,手搭在他肩膀上,輕笑道:


    “就是就是,我跟年糕剛剛還在聊請你吃飯的事呢,別挖苦我們了。”


    “吃飯?”青玉案來了興致,聽到年糕也在,打趣道:“跟玉肴齋的一起?那我得叫上醉花陰雨霖鈴她們一起去才行了。”


    白板臉上一僵。


    “呃,你叫她們……那我就隻能叫天葫了。”


    從座位批次來看,就很能看出十大組織的地位之重。


    青玉案、年糕和白板坐在最靠前的第一排,身旁一個人都沒有,其他成員都自覺坐在後麵。


    三位大佬正說著,藍景煥的聲音在會議室外響起。


    會議室內眾人皆神情微變。


    年糕不屑地啐了一口。


    “這家夥今天倒是準時。”


    青玉案嗤笑道:“肯定是被公孫納罵了唄,不然他哪次不遲到個三五分鍾擺個臭架子。”


    白板歎了口氣:“唉……真是看著就煩。”


    擺架子,這事在終日時間的平行世界裏屢見不鮮。


    如果說一個人真的有本事,或者確實能力很強,那麽有點架子也能接受。


    比如唐宋和燕無介要是擺點架子,誰敢說什麽?


    不是什麽大問題。


    真正有問題的就是像藍景煥這樣,自己沒什麽本事,卻以為九寰局天然高人一等,仗著裙帶關係以領導身份自居的傻帽。


    說直白點,十大組織都承認九寰局的統治地位,完全是給公孫家族麵子。


    麵子這種東西,別人能給,但自己絕不能隻靠別人給, 得靠實力去掙。


    公孫納很清楚這一點,在南柯這種地方,要想壓得住場子,就得有夠硬的槍杆子。


    所以不管是扶光望舒也好,燕無介也好,都是那把最硬的槍。


    而藍景煥就不懂這點,以為麵子是靠別人給,修煉到現在四十多歲還隻是個丙級。


    殊不知要不是公孫家族的關係,不少組織壓根都懶得聽藍景煥講半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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