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山和殺手,把唯一的戰馬套成了馬車。張鼎興,齊雲山,殺手,將成馬車去城內,馬車上多了劉衛國夫妻倆屍體。兩路人馬分道而行。活著的將士,看著戰友們的屍體,隻是整齊排成了一排,沒人收屍,個個淚流滿麵。隻能等待老百姓和過往的大部隊收屍。國民黨的屍體被大部隊就地安葬,戰友活著的人少,根本挖不了幾百座墳。日軍屍體也是整齊排放。


    一個多小時的行駛,難民,散兵遊勇隨處可見,到達目的地,部隊收留中心。


    鄭文龍的戰友們,分別一個月後勝利會師。傷員進入鎮醫院治療,鄭文龍已經將近三千人馬,人多槍少。戰友到來又多了幾百條槍。鄭文龍知道張鼎興為何不來他的部隊,張鼎興曾經是海歸派殺手頭目,根本對不起伍泗帥。


    今天是上海淪陷日,不斷有潰敗的散兵遊勇被整編到部隊,部隊的番號叫蘇南遊擊軍蘇州遊擊總隊,政治部由國民黨,人民黨共同組建。老戰友的融入,對戰鬥力提升,部隊的凝聚力有協助作用。


    李家泗率隊接近一二四防線,一二四防線正在遭受日軍的零星炮擊。一二四防線長達二三公裏,推進二公裏是一條河,河上有座石橋和日軍搭建的浮橋。石橋走機動車,浮橋走步兵。防線是在小山丘上構建,防禦工事十分野戰標準,居高臨下在狙擊日軍進攻。防線守軍從望遠鏡觀察,隻剩三四千人。


    有一支撤退部隊經過,殘部二三千人。楊參謀長立即叫停了撤退部隊休整。這時,李家泗和韓少武替身,替換了軍裝,李家泗成了大頭兵,替身成了中將,代表韓少武身份的公函,連同將官證,偽造得一模一樣。替身光憑氣勢,比李家泗更顯威風。楊參謀長看見這個變化,驚訝萬分。


    李家泗說:“炮擊之後,就是衝鋒。左路由我的替身負責白刃戰,黃誌強分在左路。我負責右路白刃戰。”楊參謀長說:“替身送死,韓少武犧牲?”李家泗說:“打完這一戰,我返回上海,上海租界才是我的陣地。”楊參謀長舉起大拇指說:“高招,借兵之戰怎麽打。”


    那輛裝著五千支紅纓槍在卸車,李家泗說:“打白刃戰,前線隻留機槍陣地,傷員作最後衝鋒隊,放一個大隊日軍進入陣地,五千人白刃一千人,殲滅這一千敵人。白刃戰時,炮兵打掉援軍。”楊參謀長說:“聽你指揮,我去布置。”


    三位團長被叫進臨時指揮部,整個打法改變,一線軍官提供了許多白刃戰的戰術。完善更細致的白刃戰。


    楊參謀長麻起膽子下令,動用幹糧。看著官兵們狼吞虎咽,李家泗才知道守防線的官兵,和撤退的官兵連早飯都沒吃。陣地上一支接一支的連,營,被撤下陣地。傷員被抬進戰地醫院。撤下來的軍隊,都是邊吃邊上刺刀,選擇紅纓槍的不少。


    李家泗感覺零星炮擊快要結束,向黃誌強敬了一個軍禮。黃誌強回禮,他的狙擊步槍裝上刺刀。譚文雅遞給李家泗,昨晚楊六妹留在車上的鋼槍裝配好。紅纓鋼槍重達十斤。李武打開攝像師,開始拍攝,他拍攝著前線的戰火。步步走向陣地。陣地上後撤的官兵,看見數千人在步行,刺刀閃閃,轉身排在前麵,隻有傷員被醫護兵扶著走向戰地醫院。


    白刃戰傷殘率最高,隻要受傷,不及時縫針止血,那是立即喪失戰鬥力。傷員白刃戰就是送死。


    炮擊結束,一大批日軍在發動一波集團式衝鋒。坦克,裝甲車,打頭陣,步兵快速跟進。一二四防線開始潰退,隻有機槍陣地在抵抗。朱團長手中拿著高音喇叭喊:“兄弟們,拿出中國軍隊的勇氣,血戰到底,犧牲當烈士,活著當英雄,拚刺刀。”


    數千隊伍越走越靠近陣地,李家泗說:“狙擊手上陣地後,封殺敵人援軍。”他身後是四個集團的神槍手殘存五十二人。朱團長緊跟左右,譚文雅,楊婕很快被落在了隊尾。


    楊參謀長負責聯係,接通集團軍總部電話,匯報韓少武的戰術安排。張總司令說他真蠢,韓老板的命比誰都珍貴,用不著拚刺刀。楊參謀長說朱團長數百人保他安全。張總司令要他替換,指揮權給韓少武,情敵之戰就是煙霧彈。


    楊參謀長掛上電話,這時,正好車隊運來七八百人官兵。他立即指揮官兵們立即跟進。


    拚殺之聲已經響徹整個一二四防線。楊參謀長率隊很快跟上大隊,看見了兩位夫人的背影。日軍衝入陣地的官兵,高達二千餘人,六千多國民黨部隊正在展開弑殺。


    譚文雅在冷槍射擊,楊婕冷槍射擊顯得緊張。楊參謀長看見整個一二四防線上的敵我雙方近萬人在拚殺。楊婕拚刺刀時緊張,被日軍擊中肩膀,開槍日軍被薛琪補位擊斃。楊參謀長感覺胸脯中彈,楊婕已經倒在地下。軍醫過來搶救,楊參謀長說:“快救她,我是輕傷。”軍醫護士立即去搶救楊婕。楊參謀長看著整個防線,日軍越殺越少,炮兵開始封殺增援日軍。


    一場短兵相接的白刃戰在防線上展開,中國官兵人數上占絕對優勢,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入陣地的日軍官兵被逐步消滅。被李家泗手槍打死的日本兵有二十一人,被他的長槍挑死的日軍超過十九人,最高獨戰記錄是一對九。楊家槍精妙,挑,刺,抖,撥,捅。搏殺中還槍殺五位處於下風的狙擊手對攻日軍。


    李家泗這一路最先占領陣地前沿,用各種武器擊斃潰退中的日軍。日軍坦克,裝甲車陷入戰壕中,無法動彈,被英勇的國民黨官兵爬上坦克,裝甲車,揭開蓋板丟進一顆手榴彈,活活炸死裝甲兵。


    一場白刃戰,雙方死傷近三千多人,日軍被擊退到重機槍射程之外。勝利的喜悅使年輕的官兵高喊:“我們勝利了。日本人死了這麽多。”李家泗是懂得攻心之人,他看見朱團長腰間掛著高音喇叭過來來。李家泗接過喇叭喊:“兄弟們,我們打退了一次敵人進攻,證明大家的愛國之心。休整戰壕,準備迎接敵人的再次進攻。”


    負責一二四防線的督戰官是位少將旅長,他帶隊過來,向李家泗敬禮說:“韓司令,我的一個旅打了一天一夜,旅打成了團,一個大隊的日軍都沒有殲滅。你改變戰術,相同的兵力,二個大隊的日軍全躺在這裏,下麵怎麽打。”李家泗說:“所有帶長的集體開會。”


    近百名各級軍官雲集一位身穿士兵服的李家泗身邊。李家泗說:“一二四防線是日軍主攻方向。守不住意味著南路國軍主力將陷入十幾萬日軍的包圍中,不出五日,被包圍的國軍將犧牲在上海戰區。守住防線讓主力跳出包圍圈。用我們的犧牲,來抵抗南路五萬日軍的合圍。我們的犧牲將永垂青史。”朱團長說:“願意跟隨將軍血戰到底。”眾多軍官齊聲喊:“血戰到底。”


    清點戰場,活著的將士有三千六百八十三人,輕重傷員一千三百二十六人。國軍屍體有一千八百六十七具。日軍屍體有一千一百九十三具。


    李家泗的新戰術是,敵我雙方屍體搬到後方,願意血戰到底的輕重傷員,可以選擇堅守機槍陣地。進行不了白刃戰的一律去醫院。重傷員被抬下陣地。輕傷員留在了最後一道防線,輕重機槍陣地。作戰要求是,放日軍進入陣地,陣地上的隱蔽要地都埋上地雷。工兵埋雷地點要讓白刃戰官兵別誤踩地雷。每個機槍陣地都配一二位神槍手,專打敵軍指揮官。日軍占領機槍陣地就是白刃戰開始。


    李家泗提醒,日軍的戰術水平是典型的教條主義,先是炮兵轟,再是坦克,裝甲車和步兵衝。陣地上人多了,那就是敵人強大的炮火下的炮灰。白刃戰拚刺刀,三打一。國軍人數上占優。不斷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


    軍官們聽到分析,認為戰術指導可行。國軍裝備和日軍裝備不在一個檔次。一二四防線地形適合於短兵相接的白刃戰。殺敵一百,自傷二百是值得的。如此傷亡比例,那是中日戰爭史上的奇跡。


    工兵埋雷,修複機槍陣地。輕重傷員首先抬出陣地,接著是敵我雙方屍體。在各級指揮的指揮下,陣地又準備騰空。


    譚文雅站在陳師傅身邊,陳師傅被軍醫包紮傷口。替身渾身是血,已經陣亡,刺刀捅刺,彈眼。唯一保持完好的是蒼白的臉。李家泗尋找照相機,看見李武的褲子是濕的,正在發抖的攝像。李家泗一揮手,李武過來,李家泗說:“照相。”李武說:“照了十幾張了,黃誌強犧牲了,一彈打爆頭。”


    替身的屍體被抬進擔架,大家一起後撤。除了李家泗,譚文雅,背槍之外,所有官兵都在抬屍體。抬日軍屍體時,有官兵還補上一刺刀。穿過機槍陣地,山坡往下走。老遠就看見六十七師師長。身邊的將士都是一把紅纓槍。三四千軍隊過來幫忙。


    俞鴻飛說:“兄弟,情敵之戰結束了,南京的賭局也結束了。侍從室九死十一傷,沒有一位神槍手完整回南京。”李家泗看著忙碌的新投入部隊,說:“準備充足!”俞鴻飛說:“整個集團軍的刀槍棍棒都讓我收集,用步槍換的。”李家泗說:“三八大蓋比中正式長一點,一寸短一寸險。”


    李家泗看著有利地形說;前麵這個小山丘,立即派工兵搶修一道重機槍陣地,營級陣地就行。要能夠擋住炮轟。在陣地前擺滿日軍屍體,留守部隊用日軍的武器打日本鬼子。俞鴻飛說:“不愧為戰略戰術家,日軍占領一二四防線,這裏的日軍屍體擋住了日軍的裝甲坦克,機槍陣地專殺坦克後麵的步兵。這一戰,戰損,日軍肯定比我軍傷亡慘重。”俞鴻飛開始按李家泗的命令,指揮各級軍官。


    這時,整個陣地後方,那是數萬軍隊在行軍。這是集團軍主力經過一二四防線。


    一起走進新設前線指揮部,楊婕躺在行軍床上,看望的都是將軍。張總司令說:“兄弟,你真舍得,姨太太是在家享福的,你把她拉上戰場。”楊婕說:“是我自願爭取上前線。”李家泗說:“請各位回避,我和張總司令有國家機密相談。”指揮部裏,立即隻剩二位集團軍正副司令。譚文雅從外麵車內拿出一套便衣進來。


    李家泗當眾脫得隻剩一條紅內褲,紅內褲上繡著一個福字。經曆兩場血戰,身材毫發無損,讓兩位正副司令驚訝。張總司令說:“那位身穿中將裝的小兵是你的替身,韓少武必須死。”李家泗說:“一二四防線布置妥當,我返回上海租界。韓少武的死訊由兩位總司令帶口信給楊副院長,上海是我的發跡地。為了兩億美元捐款,我的壓力很大。帶口信,給何應欽總長,我在上海會秘密指揮一場搶劫日本銀行的戰鬥,他心裏有數,不要去追查參戰部隊。理由是為工業撤遷贏得時間。工業設備那是幾億美元,靠犧牲贏得時間。”


    副司令說:“我集團軍搶了無數次日本銀行,沒得手過。”李家泗說:“我上午存五六千萬美元到日本銀行,我的人中午就動手搶銀行。”張總司令說:“左手搶右手,不等於白幹。”楊婕說:“根據國際銀行規定,客戶資金存入國際銀行,銀行發生不可抗力的事件。國際銀行都要承諾賠償客戶本金和利息。”兩位正副司令異口同聲說:“五千萬美元,一億大洋,四五十噸黃金。”


    李家泗說:“動手的部隊大概五六千人,得手後,大量現金留在租界,少量現金由搶劫銀行的部隊,由日僑區殺到華界,殺出上海,吸引十幾萬日軍的追殺。任務是保護少量現金的運鈔車逃出追殺,讓日軍根本不知道,現金還留在租界。”張總司令說:“早說呀,讓我集團軍也分一份。”李家泗說:“已經有兩個集團軍參戰了,我提供美元現金,動手的是他們的人,搶劫所得,雙方清點後,存入各國銀行。參戰方的家人在美國領取匯款。我和合作方是五五分賬。”


    張總司令說:“五千萬大洋,二個集團軍全搭上都值得。是羅,劉兩個集團軍,撤退令以下,三個集團軍總部都遷往南京,隻有他們兩個把集團軍總部設在蘇州,美名掩護主力撤退。韓司令,你財大氣粗,你吃肉,我們喝湯。”李家泗說:“我從我的五成裏麵,拿出五百萬美元給你部。一二四防線上繳獲日軍的裝備,多餘的送到鹽城去。第二,你部留守在上海的隱蔽武裝一起行動。第三,搶劫部隊逃竄時,你部沒有跳出包圍圈的部隊,相應的側擊,減輕逃跑部隊壓力。日軍發現運鈔車是空的,日軍的偵查又返回租界。”副司令說:“此計劃隻有核心層才知道,參戰部隊大多數不知道為何而戰。運鈔車安全抵達蘇州,才宣布任務完成。”


    五百萬美元折算為一千萬大洋,讓兩位正副司令,喜上眉梢,隻後悔沒成為主力,成了助攻。免費的簽證,免費的冒名頂替,加上赴美後新增移民名單。冒名頂替數量不多,有男女性別,年齡區別。本不好分配。新增移民名單,就解決了問題。


    一二四防線的戰術指揮全按李家泗的思路作戰。六十七師的一個團,朱團長一個團。原陣地上的一個殘旅撤退。楊參謀長作為總指揮官,隨時可以調動撤退中的軍隊在一二四防線增援。楊參謀長作殿後部隊總指揮。完成任務後去鹽城療傷。薛琪被李家泗提拔為上校督戰官。


    一切商量妥當,張總司令看著眼前的帥哥,上了戰場是無敵英雄,穿上西裝就是富家公子,滿嘴生意經。劉師傅拿來了徒弟的遺照和合影。副司令看著合影說:“替身的撫恤金多少。”劉師傅說:“租界的一棟洋樓。家人可以靠出租房子,養家一輩子。”副司令說:“租界的房子貴。”


    李家泗這裏是合作愉快,南京這裏卻炸開了鍋。


    賭局結束,韓少武,穀正倫,國防部的女兵成了最大的贏家。最大的輸家是孔祥熙。他的投注全存在黑手銀行。賠率最低的那注,韓少武活,黃誌強犧牲,投中的那是有幾千人。侍從室的官兵是輸大錢贏小錢,暗注是穀正倫拿出自己贏的,彌補侍從室的大虧。排隊領錢的場麵那是女性眾多。


    這支大隊伍兌現,接著就是孔祥熙的賭注瓜分。孔祥熙見大家的眼睛都盯著他。這次參與的人多,國內信譽為大,孔祥熙計算出贏家的賠率,他借口打電話給黑手銀行放款,實則去找決策層麵談。


    決策層正在會議室為伍泗帥犧牲高興,日本的廣播聽了一遍又一遍,連逃跑歸隊的日特五位名字都熟悉。又為一二四防線的戰鬥勝利高興。一個白刃戰就幹掉一千一百多日軍,還拍了影帶。孔祥熙輸掉的賭資嚇了大家一跳,知道主要是為了世界黃金銀行股票而下重注。


    孔祥熙分析賭局盤麵,賭黃誌強犧牲的人多,也才二百多萬總投注。穀正倫的投注是以十五萬股票作注,現在股票價值上漲十幾倍,原來是麵值收購,現在是溢價收購。穀正倫上繳股票,賭局上他還多出二百萬法幣盈利。穀家上繳股票,財政部等於是接高價收購外匯。


    孔祥熙認為,最大的贏家韓少武,能夠執行情敵之戰,冒著生命危險,真刀真槍與日軍作戰,還讓一位參戰夫人負重傷。是不要命的軍人,看重榮耀。承諾捐款二億美元,在工業撤遷辦手中的工業設備,按機器折舊遠超四億美元。韓少武是重義輕利的英雄人物。提議把韓少武的賭注抹掉,給一定榮耀,孔家參與的賭資就隻虧三四百萬,由孔家出。


    何應欽說:孔部長的算盤精,韓少武是講榮耀之人,喜歡互利互惠,榮耀比黃金更重要,幾億美元都捐了,幾千萬賭注不算錢。穀正倫的賭資贏錢,扣除上繳國庫的股票市值,來抵扣你的輸錢,他不虧,絕對服從中央命令。孔祥熙說:孔家的資本上繳了國庫,穀家沒有任何經濟上損失。


    有位高官說:“金手指銀行提供場子,侍從室集資賭博,那也是軍人榮耀之戰,你賠多少給多少。大家給韓少武至高無上的榮耀,青天白日勳章。穀正倫太有錢了,先扣除上繳國庫的股票市值。他贏的賭資,拿出來做莊。韓少武現在麵臨人生中轉折點。來中央述職,去徐州穩定地盤,和回上海隱蔽。”


    孔祥熙說:“三大方向,回南京首先見誰,何總長,楊副院長,委員長。又是三個盤口。”有位高官說:“我再發份電令,要他直接回南京述職,把輸了的錢贏回來一點。”孔祥熙說:“這樣最好。”


    孔祥熙高興的返回侍從室。


    錢大鈞得到決策層會議轉達的口諭,心情高興,設賭局的目的在此,讓孔家輸錢。黑手銀行,侍從室已經算出賭博的輸贏。孔祥熙除了在黑手銀行扣除上繳財政部的股票轉讓市場價,他還要拿出二百六十七萬塊賭資。


    表麵上,侍從室官兵都輸了錢,穀正倫早拿出私房錢,加倍返給侍從室兄弟。賭局清零,穀正倫名下獲得一百五十萬。穀正倫再次做莊投注,正好每注五十萬,三大方向,肯定輸掉兩注,實得五十萬。


    孔祥熙兌現輸錢,整個侍從室投注點,高興的人最多,特別是拿到火鍋獎的女性們,白得一筆生活費。


    新賭局隻有一百五十萬賭金,與上一輪的數千萬賭資相比小多了,由三大方向演變成了六十四種可能性。孔祥熙這次是隨意,剛躲過一劫,下注的賭資是十萬法幣。回南京述職,韓少武回南京麵見人物,四位重量級人物,排名第一的是美國駐華大使,第二位是委員長,接著是楊副院長和何應欽。


    新賭局排出新盤口,孔祥熙看到侍從室軍官排出麵見名單賠率,連他都認為韓少武回南京第一位見的人是詹森大使,慶幸隻投十萬塊錢。


    侍從室的賭局重新開張,領錢的,交錢的,下注的,熱熱鬧鬧。賭注集中在回徐州,回南京兩個方向。投注回上海的少,回上海第一注是何應欽的副官投的,投注金額為一千塊法幣。楊副院長聽聞新賭局,都派人投了二萬大洋,回南京第一位是見他這位嶽父,這是麵子問題,輸贏不重要。


    錢大鈞負責的侍從室官兵是第一輪賭局的最大的贏家,暗盤那是投多少,穀正倫是翻倍給多少。錢大鈞的實際賭博收入排第一。第二輪賭局開始,錢大鈞就交待部下減少投注額。第二輪是最難判斷。


    穀正倫夫人在南京,在黑手銀行領取了五十萬塊錢支票,穀夫人心有不甘,為了保住股票不上繳,幾千萬的賭資被抹去了一大半,連零頭都沒有。


    穀正倫的電報是接受新賭局的投注,穀正倫派遣親信和財政部駐租界專員對接,十五萬股世界黃金銀行股票按市場價出售給了財政部。


    錢大鈞中午請客吃飯,沒有外人時,這才把整個賭局過程告訴了穀夫人。穀夫人煥然大悟說:“親家為了我家,那是冒著生命危險,執行情敵之戰,老大講義氣。”新賭局估計隻能保住一注本金,所以可以提前支取。穀夫人釋懷,為了支持賭局,私房錢拿出遠大於五十萬。


    下午,侍從室的賭場的人流進進出出。回上海的投注增長緩慢,不足五萬。回南京的投注最大,回徐州的次之。回南京見麵第一人是誰,賭資看好駐華大使館詹森,先見詹森再見委員長是大多數人想法。


    新賭局和嘉獎令傳到臨時指揮部,李家泗決定楊婕立即返回上海租界繼續治療,由李武負責押送先走。張總司令說他負責派一個加強連護送,廣東的家屬需要人護送上船才安心。


    粵桂雜牌集團軍臨時開了個會議。


    軍醫護士一起把楊婕抬出臨時指揮部,安頓在防彈車車裏,布置好打吊針的姿勢。楊婕隻能躺在車底板上。軍醫,護士可以盤座在車後座。


    臨時指揮部外將軍眾多,會議開始。


    指揮部外,除了警衛外,附近躺著的都是神槍手存活者和傷員。侍從室上校,劉師傅,譚文雅,李武正在統計戰功。陣亡,受傷,獎金好算,擊斃敵人靠自報。犧牲的那就靠戰友提供。


    李家泗是爽快之人,要譚文雅按自報戰功,戰友推斷,分配戰功獎金。譚文雅的防彈車車內有個大皮箱,裝有黃金,大洋,法幣。由譚文雅和侍從室上校負責分發。


    李家泗麵對熟悉麵孔說:“我和黃誌強之間的情敵之戰,已經結束,獎金分配後。就可以各回各部隊。願意跟我幹的,傷員不是去租界就是去鹽城養傷。活蹦亂跳的,願意休息的護送傷員回租界。願意再戰的跟著我。”


    羅總司令部,劉總司令部,傷員選擇去上海租界。沒受傷的願意保護韓少武,這批狙擊手六人。其他三個集團軍傷員選擇去鹽城,由沒受傷的護送。每個集團軍派遣人員,隻剩一二位輕傷員,連續三場血戰,損失慘重。軍統一處,二處,憲兵,接到上級命令去蘇州待命。侍從室活著的都是傷員,他們回南京治療。粵桂集團軍殘活的神槍手選擇護送傷員返回上海租界,這是開完會的楊參謀長說的。


    楊參謀長來談殘營的撫恤費,他要了一個整數交給了集團軍後勤部,統一發放。


    楊參謀長應得的殺敵獎金不多,他交給了楊婕,托她交給他兒子,來上海辦簽證的有家人,錢不多,出國那是花錢如流水。國民黨部隊可以貪汙空餉,虛報陣亡名單,但不會貪汙陣亡烈士的撫恤金,活著的英雄都看著了。


    張總司令拿出一份名單,交給了楊婕,他決定派遣警衛連和一位軍長護送楊婕去租界。李家泗交待楊婕在城中遇到柳思敏,防彈車給她處理,換輛新車回家。


    龍軍長是返回上海送行的代表,他問上海淪陷,有辦法讓他離開上海嗎?李家泗說:“有,乘船去鹽城,楊副院長的千金,楊靜儀也是秘密乘船離開租界。”龍軍長感覺安排可以。


    十支來自不同武裝部隊的神槍手,各回各單位。六位沒受傷的狙擊手留下估計是得到命令,保護韓少武,他們的殺敵獎金都交給傷員戰友帶回上海租界。


    龍軍長點了自己軍部的警衛連,分乘六輛卡車,加上傷員。劉師傅在徒弟屍體麵前,磕了一個頭,就坐上了傷員的卡車。龍軍長坐上防彈車,隻說好車,外麵打成了斑點,裏麵依舊豪華。李武坐在劉師傅身邊,他交出了錄像帶,錄像帶是軍事委員會電令要的。


    返回上海的車隊離開,李家泗身邊隻剩譚文雅,薛琪。


    這時,日軍的炮火開始猛烈轟炸。再看準備工作,都三人一隊,紅纓槍,日軍繳獲步槍,中正式步槍,數十種冷兵器。數千人都在吃最後一口幹糧,準備為國犧牲。炮擊隻是短暫,機槍陣地開始射擊,數千人高喊著殺,由慢到快衝入陣地。


    臨時指揮部的將軍們都用望遠鏡觀察戰況。第一隊衝鋒,衝進陣地。第二隊剛開始準備衝鋒,封鎖炮擊開始。數千人衝進陣地,弑殺聲一片。很快就戰鬥結束,返回時,看見官兵們在抬傷員,拖屍體。一位通訊兵飛快的跑過來報告:“司令,一個整編大隊的日軍沒了。”


    張總司令說:“戰損比例多少?”通訊兵說:“估計二比一。”副司令說:“二比一的戰損,要是這種打法,本集團完全可以消滅南路二個師團的五萬日軍。”李家泗說:“這種打法,能打一天,把南路日本指揮官的包圍計劃打亂。一二四防線不可複製。”在場的將軍都身經百戰的將軍,日軍的優勢是裝備,拚刺刀是急於打開防線,換條進攻方向,就改變戰局。


    抬下陣地的屍體,敵我雙方差不多,傷員多了一半。軍醫護士全力搶救。


    粵桂集團軍的將官們都認可這種打法,一二四防線固若金湯。防線交給了楊參謀長,韓少武作戰術指導,他在等柳思敏返回租界的消息,


    握手告別,副司令拿著替身的合影照去南京,張總司令趕往蘇州,各部軍長,師長,隨主力部隊撤退。


    日軍的屍體和裝備讓參戰部隊興奮,好戰激情澎湃。粵桂集團的撤退部隊一支接一支。李家泗看看時間,九點多鍾,心想柳思敏應該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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