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在熟悉的老戰友麵前,說他脫黨的發展。那是一日千裏,順風順水,隱蔽戰線一個接一個誕生,已經可以成立集團軍司令部,擁有隱蔽地盤超過一百個縣,連成一片的地盤有四十幾個縣,管理的老百姓上千萬人口。他的戰略目標是成立中國的第三股黨派軍隊,另立黨派勢不可擋,一百萬軍隊在半年內誕生。
此話說出震驚參與會議的親密戰友。李家泗在會議上總結了,自治政府在發展過程中犯下了二大戰略錯誤。第一,扶持一批文盲工農進入領導崗位,都沒有領導能力。第二,不應該讓不懂中國國情的留學生代表,領導中國武裝,他們這群人,沒工作經驗,靠著留學的資曆,搞垮了軍隊,喪失了根據地。錯殺了他的愛人白雪,一個藝術家,就因為出身不好就被秘密處決。
這些話激起了二位留學回國的爭辯,據理力爭中國的革命方向。
李家泗也不爭辯,看見宋大姐拿出報紙說;海歸派想在行動中想暗殺血色幽靈是真實的,伍泗帥是十四歲就參加隊伍的狙擊手,擊斃的敵人,整個世界狙擊手排名第一,死在他手上的日本鬼子超過一千多人。他都成了內部暗殺目標,這是讓所有英雄部隊寒心。
張鼎興說;伍泗帥同誌從地總離開,就正式脫離我部的領導,地總集總決策層都簽字同意的。這次會議,是我們想挽留一位戰無不勝的英雄。伍泗帥同誌來到上海後,根本沒有接觸上海組織。大家見麵就是友軍,在上海地下黨最危險時,準時搭救。
這些話讓二位留學回國的知道爭辯變得毫無意義,連看病的錢都是伍泗帥出的。宋大姐說;還是請黨外人士伍泗帥分析當前局勢。
李家泗說他現在發展順利,對舊部不感興趣,現在各路收編的武裝力量超過二三十萬人馬,在未來,以他為首,將成為中國第三黨軍閥。未來的局勢是收編還是合作,那是他和師傅的談判。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過去十年,損害過,參與過,妨礙自治政府發展壯大的高級別領導是他打擊的對象。主力離開根據地,根據地的軍民傷亡很快就統計出來,失敗的造成是要追究領導責任。中國是主權國家,救中國的是獨立自主的,視國家主權,民族尊嚴的中國人。
李家泗說完簡短發言,參會人員都驚訝萬分,這是典型的脫離陣營後的風格。眼前的局勢是合作,還是對抗。對抗沒人能與伍泗帥進行武裝鬥爭,何況大多數參會者都支持伍泗帥。
宋大姐在與會人員中,她的丈夫是中央委員,她的級別也不低。當她看到兩位少年先鋒師青少年時,就知道隱蔽戰線上的強大,第一批是六千多孤兒,已經到達上海。第二批是數萬人。在上海學習,生活,培訓下一代是戰略任務。她看到同誌們都不作聲,她打破安靜說:“小伍首長,我和張師長的困難擺在眼前,希望你協助我們擺脫困境。我在任何情況下,都支持你,我倆是生死戰友情。”
李家泗說:“我倆已經是戰友,宋大姐就留在我身邊協助我,避免被海歸派以莫須有罪名槍斃。其他同誌都回到地總,不是偷偷摸摸的走,而是光明正大的走,上海辦事處值得信任的同誌,擔任主要護送任務。你們到了西安,上海護送的同誌都留在西安政審,避免日特,國民黨特務滲透到地總。這次武裝護送神槍手留下,編入劉衛國部,天天與日特,國民黨偽裝特務對抗。我會搞一批槍給張鼎興部。”
張鼎興笑著說:“這樣最好,值得信任的老戰士加強打狙擊的人手,我騰出手整編新兵。”宋大姐說:“高招,南京辦事處請示侍從室派遣特務護送,侍從室不會公開反對,反而是努力護送大家平安,如果秘密的走,路上被暗殺,被捕,都有可能。”
李家泗說:“會議結束,去聯係京辦。”參加會議的紛紛退席離開,文靜相送。
大家詢問文靜,伍泗帥哪來的脫黨霸氣,連海歸派都罵。文靜說伍泗帥的名字是自己起的,本名不姓伍,他來上海認親,原來的家族勢力都支持他,她唯一能透露的是,伍泗帥的夫人,現在手握幾十個縣政權,二三十萬軍隊正在整編。
參會人員都熟悉文靜,不少人和她父母一起工作過,小姑娘是不會騙人的,具體的地盤和軍隊,涉及軍事機密。伍泗帥已經自立門戶,與原黨派原軍隊無關。
院落裏隻剩宋大姐和張鼎興。李家泗說:“老張,組建軍隊壓力大不大。”張鼎興說:“大,我在上海領導層是受氣的差事,上海是海歸派大本營,外行可以指揮我這位內行。我終於明白我們為什麽差一點兒就全軍覆滅。協助劉衛國打狙擊,是我最想做的事。”李家泗說:“想通就好,需要我幫助你什麽。”張鼎興說:“你還是支援我武器。新兵人多槍少。”
李家泗說:“支援你的武器彈藥,是偷運還是明運。”張鼎興說:“還是明運,暗藏的敵人,我想引誘出來一舉殲滅。”李家泗說:“我認識一位淞滬會戰的一位雜牌軍軍長,他欠我一個人情,你帶人去陣地撿槍,幫他打掃戰場。把人員調派好,這是整個地下黨的行動,文靜負責調派汽車運輸。文靜的身份暴露,證明行動失敗。”張鼎興說:“在戰場上考驗隱蔽組織,文靜的身份暴露會不會影響你。”
李家泗說:“影響不大,文靜暴露不可怕,最怕找不到歐陽不敗的機關,你在明,我在暗,你提供國民黨特務在上海的機關據點,我讓我的部隊殲滅幾千國民黨特務。”張鼎興說:“我去布置,保證挖出國民黨在上海的特務機關,特別是歐陽不敗的落腳點,文靜安全怎麽辦。”
李家泗說:“有藏刀給他當保鏢,我會在上海某地選擇易守難攻的地方,設一個局,殲滅圍捕者,順勢反攻一舉打掉,歐陽不敗。整個計劃需要一個人,時而失蹤,時而曝光。”張鼎興說:“護送的神槍手,個個獨當一麵,劉衛國由公眾人物,變成神秘人員,我會配合。”
密談結束。
張鼎興赴會,幹掉了三路跟蹤者。張鼎興是上海軍事負責人,幹涉軍務的是海歸派,實際權力就是外圍增援劉衛國替身小隊。海歸派需要伍泗帥的威名,吸引老百姓老兵。張鼎興又融入不了劉衛國的替身小隊,他是海歸派的殺手,還好他沒動手,現實工作中,明白了海歸派的無知無能,又喜歡爭權奪利。
張鼎興現在是日特,國民黨特務中的目標人物。投誠伍泗帥,伍泗帥也不信任他,怎麽把手中軍力變成自己的親信部隊是想法,他也在做,有伍泗帥做友軍是行得通的。
張鼎興出現在各路特務眼前,身邊盡是一流的武裝人員,地總看病小隊伍的警衛那是神槍手精兵,這批人大搖大擺的進入滬辦駐地,辦事處武裝人多勢眾,來了一批作戰經驗的指揮官。
上海辦事處拍電報通知南京辦事處。京辦領導,求見侍從室。侍從室同意武裝護送的要求,把護送任務交給了陳立夫。
陳立夫說看病的小隊伍,特別是警衛員,那是中國神槍手排名前幾十位的著名殺手。從蘇州到上海,跟蹤消失在租界,跟蹤者怕被打死放棄任務,現在看病的病愈返回總部,反而要求我們護送,什麽意思。
錢大鈞分析,伍泗帥在上海的親信不夠,武裝人員留給他,伍泗帥有了這支軍官隊伍,由天天被動挨打,轉變成反攻。我們的暗殺任務減少點,讓日特多行動。從護送的名單上分析,上海護送人員都是去西安整訓。這批看病中,級別最高的姓宋,丈夫你也認識。女將軍留在上海協助伍泗帥,核心機密在姓宋的女將軍手中,密捕她,賞大洋十萬,官升一級。
地總看病的小隊伍,係特務的安排下,順利在無錫站乘坐火車返回西安,一路上無驚無險,正是光明正大的來,光明正大的回。看病小隊伍,所有成員在國民黨特務手中都有遠距離相片,人員確定,隻有宋大姐失蹤。
李家泗駕駛轎車出發,文靜為副駕駛,宋大姐和兩位青少年在路上有說有笑。李家泗在租界驅車漫無目的亂逛,宋大姐說她的新任務是不是把烈士軍屬的孤兒檔案整理成冊。李家泗說這是任務之一,最重要的任務是,她將和第三黨重要人物一起回地總談判收編整編,由第三黨處理海歸派,海歸派不適合中國武裝發展。
宋大姐滿腦疑惑,她是資深老黨員,經曆過逃亡活下來的女幹部之一。該知道的秘密,伍泗帥會告訴她,她是文官,不是武將,更是李家泗的部下,共同工作了九年時間,太了解彼此。宋大姐此刻深深感到當年把伍泗帥心愛的女人秘密槍決,深深傷害了戰功第一的戰將,怪不得主力逃亡時,時刻想脫離組織,可領導層就是不讓他打遊擊。伍泗帥寧願天天無所事事,也不挺身而出,看著部隊敗戰連連,原來已經看透武裝局勢發展。帥哥師傅看似領導人,實際大多數權力,還把握在隻會講國際大道理的無能之輩手中。
李家泗在上海各租界選擇最佳城市埋伏點,經過肅貪委員會時,李家泗說肅貪委員會部長梁軍是未來趕赴地總跟師傅談判收編的主要代表。宋大姐驚訝萬分,她說梁軍在北伐時期就是身居要職的國民黨中央候補委員,北伐女將,什麽時候變成了他的人。
李家泗說:“梁軍是我的童養媳,十二年前,是家族的力量把她從死刑犯的刑場上救她一命,又送她去廣東參加國民革命軍,幫助她掌握實權。當年兩人年紀相差太大,各奔東西。姐弟戀再次相遇就是政權更替大業,有共同理想的革命伴侶。”宋大姐說當年北伐戰爭,你師傅的地位還不如梁軍,第三黨談判代表非她不可,黨內的許多高級幹部都曾經是她的部下,中華民族最傑出的女性之一。
李家泗說我利用家族的力量,使梁軍重掌大權,她隻是戰略上的一枚棋子,現在肅貪委員會勢力如虹,國民黨中央在等她捧殺的最後時刻,上海淪陷,日本鬼子肯定想抓捕梁軍歸順,我會埋伏一支奇兵相救。梁軍從此脫離國民黨陣營。她與師傅談判,她負責清除海歸派,談判成功,掌握中國的公檢法,為建立新中國懲治貪汙和叛徒。
宋大姐舉起大拇指說梁軍是中國女性驕傲,是我少女時代的偶像,革命先行者,在上海淪陷後,武裝營救,至少需要一個加強營的部隊。李家泗說至少他會秘密潛伏一個團在租界,不會讓梁軍犧牲。
肅貪委員會此刻正在進行一場公開的交接。
柳思敏早晨起床,她就被父親通知,中央三部委正式成立機關的公文,已經注冊。柳人傑說他已經溝通,她就是形象代表,這是中央各部委和肅貪委員會的一場政治鬥爭。少說話多觀察,位高權重的人物是她的後台。
黃濤一夜沒睡,見到柳思敏趕到,立即撥打電話給軍政部辦公室。何應欽給柳思敏下達了委派她出麵救人的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數超過二百八十二人,要她保證排名排名前八十五名的必須今日應征入伍,人質解除軟禁,在上海租界安頓好其生活。其他事情不要管,大家都怕梁軍出招,防不勝防,三部委的公文和中央特派員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
柳思敏梳妝打扮妥當,在父親的介紹下,才知道今天隊伍人多勢眾,貼身丫頭隻有兩位,軍政部派員,外交部派員,文化部派員,等官員,論級別,個個比柳思敏高。加上便衣武裝,那是幾百人的大隊伍。陣勢上讓柳思敏信心十足。柳人傑交待女兒見到梁軍少說話,言多必失,家族大院提供部份轎車,大車隊浩浩蕩蕩趕往肅貪委員會。
這是正式政府機關的配合工作,梁軍率同仁親自迎接。手續由陪同人員代辦處理。
溫玉玉守在軟禁出入校門口,看著交割手續,笑眯眯的感謝柳思敏為國家新增軍隊出國培訓人員。蔣總隊長站在師傅身後,熟悉他的陪同人員,聽到蔣總隊長小聲說:“師傅隻要人微笑,那基本上人頭落地,同誌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笑三殺。”
事情太順利了,讓柳思敏身邊的陪同人員準備了一夜的應對措施,根本沒用。
警衛處少將處長電話通報南京軍政部,部長辦公室坐滿了等消息的中央大員。一致認為梁軍的殺招肯定讓人震驚,就因為事情太順。
陪同柳思敏的中老年官員都是老謀深算的,包括邏輯學專家。從第一個貪官子弟攜帶行李走出軟禁學校,大家就看見每個結束軟禁人員身邊都有一位肅貪委員的工作人員陪同,替軟禁人員提行李。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解除軟禁,場麵上陪同人員都開始心慌起來。
柳思敏見事情順利,笑容滿麵,心情十分愉悅。溫玉玉笑眯眯的抽著女士煙,動作優雅,注意著整個交接過程。
一位老者在柳思敏耳邊小聲說,人不能撈太多,會出事。柳思敏看不懂場麵,第一張八十五人的名單結束,柳思敏交給第二張大名單給梁軍。梁軍剛報幾個名單人物,邏輯學專家看出了梁軍的應招,他在柳思敏耳邊說:“柳夫人,你是小姑娘,趕快搶過名單,把名單讓丫頭吃了。多一個人出來,你就多出一份出國留學的錢。”
柳思敏一驚,她湊到梁軍身邊說:“梁部長,這份名單打錯了。”柳思敏邊說邊伸手撕下大半頁名單紙,紙成團,讓身邊丫頭兵張嘴吞下。這舉動要是平時,大家都會嗬嗬一笑。這是一場權力之間的鬥爭,精明人都不敢笑。
蔣總隊長笑著說:“小美女,把名單吃了幹什麽。”柳思敏說:“錯誤的名單,肯定要吃掉。”溫玉玉手中還有一小節紙,她笑著說:“還有一節名單,全部跟我提出來。柳上校,今天你出麵讓一百零五人應征入伍,人數太少,有不有備用名單,多提幾個。”柳思敏說:“我提的人是未來中國軍人的希望。”溫玉玉說:“三部委,派人來征兵工作結束了?”柳思敏說:“梁部長,軍事留學人員辦公室工作今天結束了。”
溫玉玉從秘書手中接過一張公文,簽上大名說:“肅貪委員會感謝出國留學人員辦公室,讓在反腐敗戰線上的年輕才俊,有機會去世界法律最齊全的大英帝國法學院出國深造,你今天提多少人應征入伍,我就派多少人出國深造,這是公文。”
梁軍的殺招讓邏輯學專家破解,在場的肅貪委員會的人都鼓起掌來。柳思敏的腦袋一懵,在場的陪同人員,你望我,我望你,找不出一條應對之策。肅貪委員會是有權向中央政府機關申請出國人員留學公派。一百零五人撈出來,出國深造的每人的費用就是二萬多英鎊,幾百萬美元就由柳思敏的機關獨自承擔。
大家還在想應對之策,肅貪委員會的一位男秘書過來說:“柳上校,代辦英國留學的是不是田琳的媽媽,李淑珍局長吧!她正在英國駐滬領事館與英國領事商談出國留學事宜。”柳思敏說:“英國領事館今天休息。”男秘書說:“李局長在,可以馬上溝通開館,這是留學簽證,在英國各大院校是不會拒絕擁有外匯的中國留學生去英國讀書,就等你回電,確認。肅貪委員會馬上派留學人員去英國領事館辦理留學簽證。”
跟著柳思敏同來的三部門派員,共同想了一夜的對策,一個都用不上。梁軍的對策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進退兩難。一百零五位軟禁人員被梁軍當眾點數著出了軟禁之地,少數人已經被家人領回消失。一百零五位年輕的肅貪委員會工作人員,整齊的等待出發辦留學簽證那一刻。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蔣總隊長感慨的說:“師傅就是師傅,幾百萬美元上繳國庫,為國家培養人才。”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眾多權力人物齊心協力針對梁軍,梁軍順勢反擊,把柳思敏給坑了,幾百萬美元那是柳思敏掏腰包,在金錢麵前,職位再高的官員也不敢承擔責任,爭辯無用,柳思敏接過公文,她明白父親貪汙了一輩子,讓她整沒了,還欠上錢。
二位工作人員把電話線牽過來,其中一位姑娘說:“柳上校,李淑珍在英國領事館打來的電話,請接。”柳思敏清醒過來,她接過電話說:“田琳媽媽,今天英國領事館休息吧!”李淑珍說:“領事館可以加班,你走進肅貪委員會,我正在英國領事館公幹,是肅貪委員會打電話給我。梁軍應對聯手貪官的高招,記住明明是個坑,你也要往下跳,韓少武財大氣粗,你在氣勢上不能輸,打腫臉也要充胖子,肅貪委員的人來英國領事館,我馬上代辦,放心韓少武是不會怪你的,這是一場權力的較量,沒有輸贏。”
李淑珍掛上電話,她都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好笑。如果不是李家泗提前讓她進入家族核心層,她是柳思敏長輩,也會被梁軍的反擊嚇傻。梁軍是李家泗在國民黨中央的一枚棋子,兩人從不聯係,都懂戰略思想,心靈相通。梁軍的肅貪委員會主要成員,大多數是梁軍的親信,親信離開上海,在撤退路上一定被貪官聯手滅口。肅貪是得罪各路中國權貴的工作。委派出國留學是最好的保護親信的辦法。
有了田琳媽媽的口頭支持,柳思敏恢複了自信,她高傲的說:“那我就送肅貪委員會的同誌們出國深造,梁部長,馬上就能辦留學英國簽證。”溫玉玉說:“要不要再提一些人,一百零五人太少了。”陪同人員立即回答,隻有這麽多人應征入伍。
柳思敏財大氣粗的打開僵局,讓同朝為官的同僚們保住了撕破顏麵。柳思敏趾高氣揚的離開,名單上的人,才出來一小半,誰都不敢開口提醒,搭救一個人,搭上一個肅貪委員會的人留學英國。陪同人員都感覺到任務完成得慘敗。
一直在軍政部部長辦公室等待最新消息的中央委員們,當知道梁軍出招之後,都驚訝萬分,根本沒有對策可用。事情解決,最後買單的是韓少武。
何應欽覺得眾多中央大員們出了個昏招,又欠韓少武一個人情。還好韓少武財大氣粗,避免了一場撕破臉皮的權力鬥爭。他心裏佩服少將秘書在部隊番號中增加了集團軍字樣,多花幾百萬美元買的二個字,就這兩個字大家心裏有數。
今日是周末,上海大多數領事館休息閉館。美國駐滬領事館開得早閉得早,數千人辦簽證,隻是簡單快速的登記蓋章,其他辦簽證的外國公司,都是公司老板帶隊,與領事館秘書聯係,b集團公章,人數眾多,蓋章快速。
李淑珍見時間多餘,隻帶隨從二位,一起拜訪英國領事館,這是外交官方交流,意外的與柳思敏的撈人行動碰在同一時間段。
肅貪委員會的一百零五位留學人員,在柳思敏帶隊下,趕到英國駐滬領事館,辦理了出國留學簽證。連去英國的大學都在領事館確定,一個司法班,一個刑偵班,一個政法班,就在李淑珍的溝通下辦妥。領事館文化參讚計算出留學費用,委托英國銀行作財務監管,本科,碩士,博士,所需費用一次性資助完成。李淑珍墊付了護照的工本費,留學費用清單,由她提b集團,b集團二個工作日全額支付。
柳思敏悶悶不樂,李淑珍和肅貪委員會的留學人員感到高興。
柳思敏回到家中,柳人傑說這是一場政治鬥爭,女婿背鍋,戰區遊擊軍正式變更為戰區遊擊集團軍,花幾百萬美元買的番號。韓少武有兩大揮霍,請人嫖娼,花了一千多萬大洋。田琳父親等好友葬禮,請人磕頭花了幾百萬大洋。
今天,人數眾多的考試開始,上海等各大高校在舉行出國留學英語考試,參考人員高達數萬人,在爭取一百個資助名額,百裏挑一的選拔人才。肅貪委員會的公派人員,連英語考試都不用,直接出國留學開專科進修班。
文化教育部公函傳達全國,全國高校都分得少量名額,實行校長推薦和統一召開形式,瓜分二百個名額。部長聽聞肅貪委員會拿走了一百零五個名額,生怕是從總名額中扣除。李淑珍說不占名額,文化教育上下同仁才安心。
此話說出震驚參與會議的親密戰友。李家泗在會議上總結了,自治政府在發展過程中犯下了二大戰略錯誤。第一,扶持一批文盲工農進入領導崗位,都沒有領導能力。第二,不應該讓不懂中國國情的留學生代表,領導中國武裝,他們這群人,沒工作經驗,靠著留學的資曆,搞垮了軍隊,喪失了根據地。錯殺了他的愛人白雪,一個藝術家,就因為出身不好就被秘密處決。
這些話激起了二位留學回國的爭辯,據理力爭中國的革命方向。
李家泗也不爭辯,看見宋大姐拿出報紙說;海歸派想在行動中想暗殺血色幽靈是真實的,伍泗帥是十四歲就參加隊伍的狙擊手,擊斃的敵人,整個世界狙擊手排名第一,死在他手上的日本鬼子超過一千多人。他都成了內部暗殺目標,這是讓所有英雄部隊寒心。
張鼎興說;伍泗帥同誌從地總離開,就正式脫離我部的領導,地總集總決策層都簽字同意的。這次會議,是我們想挽留一位戰無不勝的英雄。伍泗帥同誌來到上海後,根本沒有接觸上海組織。大家見麵就是友軍,在上海地下黨最危險時,準時搭救。
這些話讓二位留學回國的知道爭辯變得毫無意義,連看病的錢都是伍泗帥出的。宋大姐說;還是請黨外人士伍泗帥分析當前局勢。
李家泗說他現在發展順利,對舊部不感興趣,現在各路收編的武裝力量超過二三十萬人馬,在未來,以他為首,將成為中國第三黨軍閥。未來的局勢是收編還是合作,那是他和師傅的談判。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過去十年,損害過,參與過,妨礙自治政府發展壯大的高級別領導是他打擊的對象。主力離開根據地,根據地的軍民傷亡很快就統計出來,失敗的造成是要追究領導責任。中國是主權國家,救中國的是獨立自主的,視國家主權,民族尊嚴的中國人。
李家泗說完簡短發言,參會人員都驚訝萬分,這是典型的脫離陣營後的風格。眼前的局勢是合作,還是對抗。對抗沒人能與伍泗帥進行武裝鬥爭,何況大多數參會者都支持伍泗帥。
宋大姐在與會人員中,她的丈夫是中央委員,她的級別也不低。當她看到兩位少年先鋒師青少年時,就知道隱蔽戰線上的強大,第一批是六千多孤兒,已經到達上海。第二批是數萬人。在上海學習,生活,培訓下一代是戰略任務。她看到同誌們都不作聲,她打破安靜說:“小伍首長,我和張師長的困難擺在眼前,希望你協助我們擺脫困境。我在任何情況下,都支持你,我倆是生死戰友情。”
李家泗說:“我倆已經是戰友,宋大姐就留在我身邊協助我,避免被海歸派以莫須有罪名槍斃。其他同誌都回到地總,不是偷偷摸摸的走,而是光明正大的走,上海辦事處值得信任的同誌,擔任主要護送任務。你們到了西安,上海護送的同誌都留在西安政審,避免日特,國民黨特務滲透到地總。這次武裝護送神槍手留下,編入劉衛國部,天天與日特,國民黨偽裝特務對抗。我會搞一批槍給張鼎興部。”
張鼎興笑著說:“這樣最好,值得信任的老戰士加強打狙擊的人手,我騰出手整編新兵。”宋大姐說:“高招,南京辦事處請示侍從室派遣特務護送,侍從室不會公開反對,反而是努力護送大家平安,如果秘密的走,路上被暗殺,被捕,都有可能。”
李家泗說:“會議結束,去聯係京辦。”參加會議的紛紛退席離開,文靜相送。
大家詢問文靜,伍泗帥哪來的脫黨霸氣,連海歸派都罵。文靜說伍泗帥的名字是自己起的,本名不姓伍,他來上海認親,原來的家族勢力都支持他,她唯一能透露的是,伍泗帥的夫人,現在手握幾十個縣政權,二三十萬軍隊正在整編。
參會人員都熟悉文靜,不少人和她父母一起工作過,小姑娘是不會騙人的,具體的地盤和軍隊,涉及軍事機密。伍泗帥已經自立門戶,與原黨派原軍隊無關。
院落裏隻剩宋大姐和張鼎興。李家泗說:“老張,組建軍隊壓力大不大。”張鼎興說:“大,我在上海領導層是受氣的差事,上海是海歸派大本營,外行可以指揮我這位內行。我終於明白我們為什麽差一點兒就全軍覆滅。協助劉衛國打狙擊,是我最想做的事。”李家泗說:“想通就好,需要我幫助你什麽。”張鼎興說:“你還是支援我武器。新兵人多槍少。”
李家泗說:“支援你的武器彈藥,是偷運還是明運。”張鼎興說:“還是明運,暗藏的敵人,我想引誘出來一舉殲滅。”李家泗說:“我認識一位淞滬會戰的一位雜牌軍軍長,他欠我一個人情,你帶人去陣地撿槍,幫他打掃戰場。把人員調派好,這是整個地下黨的行動,文靜負責調派汽車運輸。文靜的身份暴露,證明行動失敗。”張鼎興說:“在戰場上考驗隱蔽組織,文靜的身份暴露會不會影響你。”
李家泗說:“影響不大,文靜暴露不可怕,最怕找不到歐陽不敗的機關,你在明,我在暗,你提供國民黨特務在上海的機關據點,我讓我的部隊殲滅幾千國民黨特務。”張鼎興說:“我去布置,保證挖出國民黨在上海的特務機關,特別是歐陽不敗的落腳點,文靜安全怎麽辦。”
李家泗說:“有藏刀給他當保鏢,我會在上海某地選擇易守難攻的地方,設一個局,殲滅圍捕者,順勢反攻一舉打掉,歐陽不敗。整個計劃需要一個人,時而失蹤,時而曝光。”張鼎興說:“護送的神槍手,個個獨當一麵,劉衛國由公眾人物,變成神秘人員,我會配合。”
密談結束。
張鼎興赴會,幹掉了三路跟蹤者。張鼎興是上海軍事負責人,幹涉軍務的是海歸派,實際權力就是外圍增援劉衛國替身小隊。海歸派需要伍泗帥的威名,吸引老百姓老兵。張鼎興又融入不了劉衛國的替身小隊,他是海歸派的殺手,還好他沒動手,現實工作中,明白了海歸派的無知無能,又喜歡爭權奪利。
張鼎興現在是日特,國民黨特務中的目標人物。投誠伍泗帥,伍泗帥也不信任他,怎麽把手中軍力變成自己的親信部隊是想法,他也在做,有伍泗帥做友軍是行得通的。
張鼎興出現在各路特務眼前,身邊盡是一流的武裝人員,地總看病小隊伍的警衛那是神槍手精兵,這批人大搖大擺的進入滬辦駐地,辦事處武裝人多勢眾,來了一批作戰經驗的指揮官。
上海辦事處拍電報通知南京辦事處。京辦領導,求見侍從室。侍從室同意武裝護送的要求,把護送任務交給了陳立夫。
陳立夫說看病的小隊伍,特別是警衛員,那是中國神槍手排名前幾十位的著名殺手。從蘇州到上海,跟蹤消失在租界,跟蹤者怕被打死放棄任務,現在看病的病愈返回總部,反而要求我們護送,什麽意思。
錢大鈞分析,伍泗帥在上海的親信不夠,武裝人員留給他,伍泗帥有了這支軍官隊伍,由天天被動挨打,轉變成反攻。我們的暗殺任務減少點,讓日特多行動。從護送的名單上分析,上海護送人員都是去西安整訓。這批看病中,級別最高的姓宋,丈夫你也認識。女將軍留在上海協助伍泗帥,核心機密在姓宋的女將軍手中,密捕她,賞大洋十萬,官升一級。
地總看病的小隊伍,係特務的安排下,順利在無錫站乘坐火車返回西安,一路上無驚無險,正是光明正大的來,光明正大的回。看病小隊伍,所有成員在國民黨特務手中都有遠距離相片,人員確定,隻有宋大姐失蹤。
李家泗駕駛轎車出發,文靜為副駕駛,宋大姐和兩位青少年在路上有說有笑。李家泗在租界驅車漫無目的亂逛,宋大姐說她的新任務是不是把烈士軍屬的孤兒檔案整理成冊。李家泗說這是任務之一,最重要的任務是,她將和第三黨重要人物一起回地總談判收編整編,由第三黨處理海歸派,海歸派不適合中國武裝發展。
宋大姐滿腦疑惑,她是資深老黨員,經曆過逃亡活下來的女幹部之一。該知道的秘密,伍泗帥會告訴她,她是文官,不是武將,更是李家泗的部下,共同工作了九年時間,太了解彼此。宋大姐此刻深深感到當年把伍泗帥心愛的女人秘密槍決,深深傷害了戰功第一的戰將,怪不得主力逃亡時,時刻想脫離組織,可領導層就是不讓他打遊擊。伍泗帥寧願天天無所事事,也不挺身而出,看著部隊敗戰連連,原來已經看透武裝局勢發展。帥哥師傅看似領導人,實際大多數權力,還把握在隻會講國際大道理的無能之輩手中。
李家泗在上海各租界選擇最佳城市埋伏點,經過肅貪委員會時,李家泗說肅貪委員會部長梁軍是未來趕赴地總跟師傅談判收編的主要代表。宋大姐驚訝萬分,她說梁軍在北伐時期就是身居要職的國民黨中央候補委員,北伐女將,什麽時候變成了他的人。
李家泗說:“梁軍是我的童養媳,十二年前,是家族的力量把她從死刑犯的刑場上救她一命,又送她去廣東參加國民革命軍,幫助她掌握實權。當年兩人年紀相差太大,各奔東西。姐弟戀再次相遇就是政權更替大業,有共同理想的革命伴侶。”宋大姐說當年北伐戰爭,你師傅的地位還不如梁軍,第三黨談判代表非她不可,黨內的許多高級幹部都曾經是她的部下,中華民族最傑出的女性之一。
李家泗說我利用家族的力量,使梁軍重掌大權,她隻是戰略上的一枚棋子,現在肅貪委員會勢力如虹,國民黨中央在等她捧殺的最後時刻,上海淪陷,日本鬼子肯定想抓捕梁軍歸順,我會埋伏一支奇兵相救。梁軍從此脫離國民黨陣營。她與師傅談判,她負責清除海歸派,談判成功,掌握中國的公檢法,為建立新中國懲治貪汙和叛徒。
宋大姐舉起大拇指說梁軍是中國女性驕傲,是我少女時代的偶像,革命先行者,在上海淪陷後,武裝營救,至少需要一個加強營的部隊。李家泗說至少他會秘密潛伏一個團在租界,不會讓梁軍犧牲。
肅貪委員會此刻正在進行一場公開的交接。
柳思敏早晨起床,她就被父親通知,中央三部委正式成立機關的公文,已經注冊。柳人傑說他已經溝通,她就是形象代表,這是中央各部委和肅貪委員會的一場政治鬥爭。少說話多觀察,位高權重的人物是她的後台。
黃濤一夜沒睡,見到柳思敏趕到,立即撥打電話給軍政部辦公室。何應欽給柳思敏下達了委派她出麵救人的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數超過二百八十二人,要她保證排名排名前八十五名的必須今日應征入伍,人質解除軟禁,在上海租界安頓好其生活。其他事情不要管,大家都怕梁軍出招,防不勝防,三部委的公文和中央特派員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
柳思敏梳妝打扮妥當,在父親的介紹下,才知道今天隊伍人多勢眾,貼身丫頭隻有兩位,軍政部派員,外交部派員,文化部派員,等官員,論級別,個個比柳思敏高。加上便衣武裝,那是幾百人的大隊伍。陣勢上讓柳思敏信心十足。柳人傑交待女兒見到梁軍少說話,言多必失,家族大院提供部份轎車,大車隊浩浩蕩蕩趕往肅貪委員會。
這是正式政府機關的配合工作,梁軍率同仁親自迎接。手續由陪同人員代辦處理。
溫玉玉守在軟禁出入校門口,看著交割手續,笑眯眯的感謝柳思敏為國家新增軍隊出國培訓人員。蔣總隊長站在師傅身後,熟悉他的陪同人員,聽到蔣總隊長小聲說:“師傅隻要人微笑,那基本上人頭落地,同誌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笑三殺。”
事情太順利了,讓柳思敏身邊的陪同人員準備了一夜的應對措施,根本沒用。
警衛處少將處長電話通報南京軍政部,部長辦公室坐滿了等消息的中央大員。一致認為梁軍的殺招肯定讓人震驚,就因為事情太順。
陪同柳思敏的中老年官員都是老謀深算的,包括邏輯學專家。從第一個貪官子弟攜帶行李走出軟禁學校,大家就看見每個結束軟禁人員身邊都有一位肅貪委員的工作人員陪同,替軟禁人員提行李。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解除軟禁,場麵上陪同人員都開始心慌起來。
柳思敏見事情順利,笑容滿麵,心情十分愉悅。溫玉玉笑眯眯的抽著女士煙,動作優雅,注意著整個交接過程。
一位老者在柳思敏耳邊小聲說,人不能撈太多,會出事。柳思敏看不懂場麵,第一張八十五人的名單結束,柳思敏交給第二張大名單給梁軍。梁軍剛報幾個名單人物,邏輯學專家看出了梁軍的應招,他在柳思敏耳邊說:“柳夫人,你是小姑娘,趕快搶過名單,把名單讓丫頭吃了。多一個人出來,你就多出一份出國留學的錢。”
柳思敏一驚,她湊到梁軍身邊說:“梁部長,這份名單打錯了。”柳思敏邊說邊伸手撕下大半頁名單紙,紙成團,讓身邊丫頭兵張嘴吞下。這舉動要是平時,大家都會嗬嗬一笑。這是一場權力之間的鬥爭,精明人都不敢笑。
蔣總隊長笑著說:“小美女,把名單吃了幹什麽。”柳思敏說:“錯誤的名單,肯定要吃掉。”溫玉玉手中還有一小節紙,她笑著說:“還有一節名單,全部跟我提出來。柳上校,今天你出麵讓一百零五人應征入伍,人數太少,有不有備用名單,多提幾個。”柳思敏說:“我提的人是未來中國軍人的希望。”溫玉玉說:“三部委,派人來征兵工作結束了?”柳思敏說:“梁部長,軍事留學人員辦公室工作今天結束了。”
溫玉玉從秘書手中接過一張公文,簽上大名說:“肅貪委員會感謝出國留學人員辦公室,讓在反腐敗戰線上的年輕才俊,有機會去世界法律最齊全的大英帝國法學院出國深造,你今天提多少人應征入伍,我就派多少人出國深造,這是公文。”
梁軍的殺招讓邏輯學專家破解,在場的肅貪委員會的人都鼓起掌來。柳思敏的腦袋一懵,在場的陪同人員,你望我,我望你,找不出一條應對之策。肅貪委員會是有權向中央政府機關申請出國人員留學公派。一百零五人撈出來,出國深造的每人的費用就是二萬多英鎊,幾百萬美元就由柳思敏的機關獨自承擔。
大家還在想應對之策,肅貪委員會的一位男秘書過來說:“柳上校,代辦英國留學的是不是田琳的媽媽,李淑珍局長吧!她正在英國駐滬領事館與英國領事商談出國留學事宜。”柳思敏說:“英國領事館今天休息。”男秘書說:“李局長在,可以馬上溝通開館,這是留學簽證,在英國各大院校是不會拒絕擁有外匯的中國留學生去英國讀書,就等你回電,確認。肅貪委員會馬上派留學人員去英國領事館辦理留學簽證。”
跟著柳思敏同來的三部門派員,共同想了一夜的對策,一個都用不上。梁軍的對策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進退兩難。一百零五位軟禁人員被梁軍當眾點數著出了軟禁之地,少數人已經被家人領回消失。一百零五位年輕的肅貪委員會工作人員,整齊的等待出發辦留學簽證那一刻。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蔣總隊長感慨的說:“師傅就是師傅,幾百萬美元上繳國庫,為國家培養人才。”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眾多權力人物齊心協力針對梁軍,梁軍順勢反擊,把柳思敏給坑了,幾百萬美元那是柳思敏掏腰包,在金錢麵前,職位再高的官員也不敢承擔責任,爭辯無用,柳思敏接過公文,她明白父親貪汙了一輩子,讓她整沒了,還欠上錢。
二位工作人員把電話線牽過來,其中一位姑娘說:“柳上校,李淑珍在英國領事館打來的電話,請接。”柳思敏清醒過來,她接過電話說:“田琳媽媽,今天英國領事館休息吧!”李淑珍說:“領事館可以加班,你走進肅貪委員會,我正在英國領事館公幹,是肅貪委員會打電話給我。梁軍應對聯手貪官的高招,記住明明是個坑,你也要往下跳,韓少武財大氣粗,你在氣勢上不能輸,打腫臉也要充胖子,肅貪委員的人來英國領事館,我馬上代辦,放心韓少武是不會怪你的,這是一場權力的較量,沒有輸贏。”
李淑珍掛上電話,她都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好笑。如果不是李家泗提前讓她進入家族核心層,她是柳思敏長輩,也會被梁軍的反擊嚇傻。梁軍是李家泗在國民黨中央的一枚棋子,兩人從不聯係,都懂戰略思想,心靈相通。梁軍的肅貪委員會主要成員,大多數是梁軍的親信,親信離開上海,在撤退路上一定被貪官聯手滅口。肅貪是得罪各路中國權貴的工作。委派出國留學是最好的保護親信的辦法。
有了田琳媽媽的口頭支持,柳思敏恢複了自信,她高傲的說:“那我就送肅貪委員會的同誌們出國深造,梁部長,馬上就能辦留學英國簽證。”溫玉玉說:“要不要再提一些人,一百零五人太少了。”陪同人員立即回答,隻有這麽多人應征入伍。
柳思敏財大氣粗的打開僵局,讓同朝為官的同僚們保住了撕破顏麵。柳思敏趾高氣揚的離開,名單上的人,才出來一小半,誰都不敢開口提醒,搭救一個人,搭上一個肅貪委員會的人留學英國。陪同人員都感覺到任務完成得慘敗。
一直在軍政部部長辦公室等待最新消息的中央委員們,當知道梁軍出招之後,都驚訝萬分,根本沒有對策可用。事情解決,最後買單的是韓少武。
何應欽覺得眾多中央大員們出了個昏招,又欠韓少武一個人情。還好韓少武財大氣粗,避免了一場撕破臉皮的權力鬥爭。他心裏佩服少將秘書在部隊番號中增加了集團軍字樣,多花幾百萬美元買的二個字,就這兩個字大家心裏有數。
今日是周末,上海大多數領事館休息閉館。美國駐滬領事館開得早閉得早,數千人辦簽證,隻是簡單快速的登記蓋章,其他辦簽證的外國公司,都是公司老板帶隊,與領事館秘書聯係,b集團公章,人數眾多,蓋章快速。
李淑珍見時間多餘,隻帶隨從二位,一起拜訪英國領事館,這是外交官方交流,意外的與柳思敏的撈人行動碰在同一時間段。
肅貪委員會的一百零五位留學人員,在柳思敏帶隊下,趕到英國駐滬領事館,辦理了出國留學簽證。連去英國的大學都在領事館確定,一個司法班,一個刑偵班,一個政法班,就在李淑珍的溝通下辦妥。領事館文化參讚計算出留學費用,委托英國銀行作財務監管,本科,碩士,博士,所需費用一次性資助完成。李淑珍墊付了護照的工本費,留學費用清單,由她提b集團,b集團二個工作日全額支付。
柳思敏悶悶不樂,李淑珍和肅貪委員會的留學人員感到高興。
柳思敏回到家中,柳人傑說這是一場政治鬥爭,女婿背鍋,戰區遊擊軍正式變更為戰區遊擊集團軍,花幾百萬美元買的番號。韓少武有兩大揮霍,請人嫖娼,花了一千多萬大洋。田琳父親等好友葬禮,請人磕頭花了幾百萬大洋。
今天,人數眾多的考試開始,上海等各大高校在舉行出國留學英語考試,參考人員高達數萬人,在爭取一百個資助名額,百裏挑一的選拔人才。肅貪委員會的公派人員,連英語考試都不用,直接出國留學開專科進修班。
文化教育部公函傳達全國,全國高校都分得少量名額,實行校長推薦和統一召開形式,瓜分二百個名額。部長聽聞肅貪委員會拿走了一百零五個名額,生怕是從總名額中扣除。李淑珍說不占名額,文化教育上下同仁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