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沒有想到露易絲是少女,有點後悔娶了瑪麗蓮,逼著自己浪費寶貴的美元資產,購買大量的無用商品。詹森離開時,沒有要求他購物,隻要求盡能力利用日本人的關係為美國僑民減少戰爭帶來的損失。如娶露易絲,收購其家族在滬所有資產也不及自己財產的五十分之一,露易絲看得出是精明的生意人。
露易絲願意效仿中國婚姻製度,嫁給李家泗為秘密小老婆。李家泗給予的回報b集團的副總經理,專門處理剛購買的商品。主管銷售,利潤五五開,露易絲高興萬分。
愛麗絲如李家泗猜想一樣,是美國中央情報局亞洲區女特務。她需要的生活用品,是贈送,一輛剛購買的高級轎車是確定關係的禮物。愛麗絲的性伴侶眾多,不折不扣的淫蕩女特務。還好沒娶她,愛麗絲說李家泗是豪爽的男人,娶她沒被國民黨特務槍殺,而被愛麗絲情敵刺殺。
露易絲是美籍法國人,第三代移民。愛麗絲是美籍意大利人,第四代移民。美國是移民國家,人口多數是歐洲移民,本地印地安人早就被殺光或趕到了墨西哥。
一張中國式的婚約,露易絲成了李家泗的秘密小老婆,李家泗說中國人娶小老婆,生兒育女,兒女長大成人,秘密婚姻連大老婆都不知道。露易絲發誓保密,兌現承諾是保密的動力。
露易絲和愛麗絲是成年人,逛街購物是首選。李家泗知道已經購買十家美國商人開的商店,視察自己的商店,那知十家店麵正在關門盤點。打發愛麗絲的理由是去海關碼頭,找小詹森,要一輛自己喜歡的轎車,領車單上的簽名交給小詹森。
愛麗絲改乘出租車,趕往海關碼頭,她與中歐藝術集團的男女明星搶轎車,女款轎車沒有搶到,搶到的是男款轎車。小詹森說她來晚了一分鍾,女款轎車各有車主,男款轎車那也是值錢的交通工具。
合同簽訂,資金轉賬,更換老板隻是時間問題,光靠中歐藝術集團的團隊是無法銷售完十幾萬噸商品。需要更多的銷售人員。露易絲提議,反正她父母要回國,把她父親的辦公樓設為公共租界銷售公司,法租界的銷售公司設在夜巴黎酒店。
美國紡織品出口公司中國分公司是在繁榮的上海外灘上的一棟七層高樓,豪華辦公大樓,一二三樓是經營零售的門麵,四五六七樓是辦公樓層。
見到羅林斯夫婦,一口價成交,房地產購入李家泗的名下,合同上的受益人有露易絲的名字。房地產產權是李家泗和露易絲共同產權。心照不宣的秘密買賣合同。羅林斯夫婦高興萬分,等於是夫妻倆的財產套現後,女兒又拿回一半產權。
合同正副兩本,副本留檔於新公司。李家泗作出分工決定;今天購買的新商品,公共租界的由露易絲負責,海關碼頭的由小詹森負責,法租界的由中歐藝術集團負責。最容易出售的汽車,汽油,醫療器械藥品由中歐藝術集團負責。李家泗講究分工合作,他去夜巴黎酒店協調工作,他相信露易絲,更相信羅林斯的能力。
望著女婿離開,羅林斯向旗下八百多中外員工宣布,今後,湯姆是重組後新公司的法人代表,露易絲是總經理。羅林斯是精明商人,聯係上簽定買賣合同的美國賣家,美國大小商人都知道了李家泗的新決定。
羅林斯團隊理順物流運輸,李家泗名下七處倉庫,碼頭。將是購物的儲存點。唯一無法停靠的是采購的軍機,有兩架可以隨時交付使用,從合同法上講飛機售出,還停在美國的航空母艦上,是要收取停機費,李家泗那有機場停靠。
羅林斯和他的團隊把李家泗所購商品,分類計劃儲存,半成品,原材料還是留在港口碼頭。羅林斯團隊一絲不苟安排計劃工作,羅林斯熟悉所有的美國賣家,賣家們紛紛派出團隊過來協商。羅林斯布置任務,旗下員工按能力,開始按計劃把所購成品商品,入庫整理,調度。
露易絲隻帶一位秘書,去公共租界工部局辦理工商注冊,公司全稱變成ba貿易公司,英文注冊名是露易絲寫的,中國名稱是長江貿易公司,法人代表是湯姆,總經理是瑪麗蓮,副總經理是露易絲。注冊資金二千萬美元,b集團下屬子公司。工部局特事特辦辦證快速。
露易絲領到公章私章,第一份新公司合同就是,父親談妥的,法國,意大利等國的紡織品商品,父親先墊底六折購買進來商品。等待李家泗歸來,再加價到七折付款。露易絲相信李家泗不會為難小妾嶽父,何況總金額還不到辦公樓市值的一半。
李家泗獨自驅車駛往夜巴黎酒店,整個藝術街停滿了嶄新的轎車,洗車,打蠟,無數人忙得不亦樂乎。行駛一圈,找不到停車位。看見四處巡邏的江南一點紅。江南一點紅也看見了防彈轎車裏的熟麵孔,他快速過來,坐上車就說:“少爺,日本人換防了,吳司令的人成了預備隊,廣播裏全是李家滅門的消息。”
李家泗說:“黑幫勢力有消息沒?”江南一點紅說:“杜月笙失蹤,黃金榮閉門謝客,張嘯林想當漢奸。吳司令敲詐了黃金榮,張嘯林許多軍費。”李家泗說:“吳司令做事,我放心,這裏的安全體係怎麽樣。”
江南一點紅說:“人數增加了三倍,以前都在公司幹過。洋人保鏢增加五倍。主要是保護夫人出行,有人數上優勢,隻要不暴露,能夠應付。”李家泗說:“夫人們的安全第一,特別是李莉妖,要配一個加強連,她現在是我的一顆重要棋子。”江南一點紅說:“大明星大排場,少爺,我把車停在學校操場上,那裏還能停幾輛車。”
李家泗說了句辛苦,轎車駛入夜巴黎酒店門口,大步流星走進酒店。江南一點紅換乘駕駛位駛離。
218房間裏空無一人,李家泗洗了一個快速澡,赤裸裸的躺在被單裏,手槍塞入枕頭下。床頭櫃上有收音機,隨便打開一個頻道接聽,裏麵的聲音是吳峰和替身的聲音。
吳峰的公開聲明是:他將組建新軍隊,長期堅持鬥爭,犧牲一切,願意帶領全體將士,推舉汪精衛何應欽為國家領袖,攜手共創新國家勢力。
替身李家泗的公開聲明是:願意拿出全部家產,支持吳司令。擊斃蔣氏家族任何一個人,賞美元一千萬美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吳峰和替身的錄音聲音,在反複播放,還有播音員的分析。簡單聲明是上海的外國電台中文節目反複播放,時刻插播,國際雇傭軍最新戰況,估計是上海電台收聽率最高的節目。
在吳峰的聲明中,簡單有效的反間計,擾亂了國民黨中央的三大陣營。替身聲明目的有二;一是替身正式出現公眾麵前,吸引國民黨特務追殺。二,李家泗有多少資金,連外國人都無法統一一個整數。七國銀行的存款是分散的,外國銀行為客戶保密,國與國之間為客戶保密。重金打造吳家軍,意味著新軍閥誕生。
李家泗對自己的文攻武衛計劃感到滿意。如果溫玉玉的反腐敗成功,委員長處理不當,會不會下野難說。下野對委員長來說,反蔣救國軍不會放過他,沒有了侍從室保護,伍泗帥可是天下第一殺手。
李家泗太疲倦了,不知不覺中睡覺了。
國民黨中央亂成一鍋粥,文官為梁軍的出國人員反腐敗案提心吊膽。武官為吳峰案傷透腦筋。吳峰案主官是侍從室主任錢大鈞。
戴笠手捧著下級的電報,心急如火的快速走進侍從室,他看見錢大鈞正在書寫命令。戴笠聽到錢大鈞說:“你做得很好,一個營的特工進攻失敗,馬上調集,中央教導總隊一個營,特工一個營,南北對攻,一個小團的部隊,還滅不了一千多人的吳瘋子。”應答的是武裝直接總指揮衛中將
戴笠上前說:“錢主任,剛接到密電,第一輪進攻,隻有外交官活著,四人關入集中營,陣亡五百三十二人。第二輪進攻,六百八十三人攻進社區,槍響十幾分鍾,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從外圍槍聲判斷全是日製式武器。第一輪進攻,那是什麽裝備都有。”錢大鈞說:“第二批,我派遣的是精英中的精英。”衛中將說:“中央教導總隊的先鋒營!”
戴笠的電報傳遞說:“還在激戰,外圍聽到槍聲,全是日式武器聲音。戰鬥地點是在行進途中。”錢大鈞說:“難道日本軍隊開始接防,吳峰部根本沒有這麽強的戰鬥力。”戴笠說:“現場的指揮官也這樣認為。”錢大鈞說:“隻有動用大股軍隊,開進租界。”
錢大鈞返回辦公室,命令衛中將立即調動一個軍,火速開拔進入上海市區,等待外交官交涉成功,一個軍圍攻英租界,堅決消滅吳峰部。
吳峰案專案組高層,接到的情報讓人覺得對手是戰略高手。
首先新聞戰,全世界的廣播都在廣播十年前李家滅門案,吳峰,李家泗都錄音廣播。法國前任大使在法新社發表聲援,證實滅門案真實性,有當年滅門的影像資料作證據,提交國際法庭審判。接著發表聲援的還有美國,英國前駐華領事,等等十三個國家的前任退休外交官,都在國際上發表聲援通告。
大家認為退休的各國外交官,人再多,也翻不起大浪,吳峰,李家泗被打死了,聲援有屁用。
外交部次長從外麵進來說:“美國現任大使詹森照會我,要求查閱2704號會議紀要,如果屬實,美國外交部將正式公函,保護美國公民。侍從室動用武力滅口,是侵犯美國人權。”大家一驚,眼鏡小霸王加入了美國國籍?
外交次長說:“十年前,李氏家族的確辦了移民手續,隻是還沒出國就被滅門了。十年前,是法國政府抗議。”會議紀要是怎麽泄露出去。按借閱記錄,十年來,看過會議紀要的超過二萬人次,是以普通檔案歸檔。借閱人中,雜牌軍,非嫡係的占了一萬多人。
外交次長說:“十年前事發,各國領事館都派外交官影印了會議紀要,泄密的是洋人,第一個查閱會議紀要的外交官是法國大使。這次是現任美國大使。”
眾人沉默,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在場的都明白,國際輿論的導向會對國家的國際影響產生負麵作用。外國人以國際輿論攻擊,吳峰以武裝鬥爭抵抗追殺。文攻武衛,可見吳峰團隊的參謀力量國際化。國際名聲對執政者非常重要。
戴笠打破沉默說:“我看了眼鏡小霸王的聲明,這是李家和杜家之間的私仇。杜月笙已經失蹤了,他的嫡係弟子,已經被國際雇傭軍殺了數千人。根據情報,英國人為了賣掉僑民的房子,也有人參加國際雇傭軍。”錢大鈞說:“李家不缺錢,在上海為了十幾塊大洋殺人的匪徒多的是。”
特別是從眼鏡小霸王公開露麵,沒有說過一句叛國投敵的話。吳峰也沒說過,是與杜月笙的私仇。世界輿論戰打了這麽久,吳峰,李家泗全沒有發表過投敵言論。許多記者的誘導投敵,都被輕易的以國際雇傭軍名義搪塞。
調動幫派勢力,戴笠說:“杜月笙在我幫助下,逃往香港了。杜家幫親信基本上死光了。”上海的情報是:早晨上班,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工部局宣布,命令各區巡捕房,抓捕杜月笙的門徒,抓一個,眼鏡小霸王賞十塊大洋,特別是參與當年追殺他的幫眾,那是在法租界巡捕房留有檔案,死活不論賞一百美元。重賞之下上海人都瘋了,鏟除杜月笙在上海勢力指日可待。嚇得黃金榮宣布門徒禁止參與暗殺綁架李家後人。李家後人不是上海公眾敵人,杜月笙反而是。大家推測,上海進入日據時代,按照吳峰報仇心裏,那是要死全家人。當年參與追殺眼鏡小霸王的杜係幫眾,為了家人不被屠殺,自主投案自首。吳峰言明好漢做事好漢當,投案者不殺家人,逃跑者滅殺一族。嚇得張嘯林宣布旗下門徒支持李家後人,積極舉報當年的行凶者。
錢大鈞說:“敵人的行動總在我們前麵,我去組織精幹力量,再次進行暗殺。”戴笠說:“吳峰被救後,兵分三路,一路去了北方,一路去了上海,一路潛入南京。”
這時,林森和親信笑眯眯的進來,說他有能力處理國際輿論,希望召開高層會議。
侍從室本來高官就多,臨時會議開始。
孔祥熙匯報:梁軍在上海打老虎,一喜一憂。立法院院長說:“還是北伐女將梁軍厲害,先說喜。”孔祥熙說:“涉案金額突破十五億,外匯突破一億美元,貪官匯出國的外匯有四億美元。”林森說:“梁軍是個人才,這麽多錢,落實一半,中國財政就度過大難關。”臨時會議國家決策層都認可重新啟用梁軍是明智之舉。
孔祥熙說:“憂是,中國貪官被梁軍一網打盡,包括蔣家,宋家,孔家,陳家都有涉案。”一位高官說:“有蔣大公子坐鎮,不會出大事。”孔祥熙說:“汪在搞串聯,準備以瀆職罪槍斃梁軍。罪名是非法凍結銀行資產。”
林森係高官說:“別扯遠了。梁軍手握三大貢獻,私有工業企業內遷,另二大貢獻是,貪官的財富,和股市的財富。”
林森說:“重慶銀行行長由老張擔任,其它職位由梁軍任命。”老張拿出國民中央政府委任狀。孔祥熙說:“梁軍用凍結的資金在股市賺了多少。”重慶銀行張總行長說:“昨日監管不利,國家五大金融機構被滅了二大金融機構。今天開盤,俞老父子,詩雅博士,用凍結貪官的錢,幾十分鍾賺回了二大金融機構,十幾家上市公司,都是國家需要的重工業。”林森說:“我出公差去上海,二選一。梁軍需要中央政府支持。她成功了,貪官拆借資金已經歸還。國家銀行的外債必須由實力銀行的外匯儲備還債。至於吳峰案,也不要打來打去,2704會議紀要,在場的有幾位都參與過。隻要重慶銀行總行由老張擔任,大家認可。我代表中央政府公開道歉。外國輿論要的是公開道歉,錯了就錯了。”
孔祥熙說:“老張跟梁軍關係不錯,你要抓金礦?”張總行長說:“我曾經替她擔保恢複部分權力,我會管好新財政資金,遷都需要真金白銀投入,財政部拿不出錢。”得到在場的肯定,林森等人告辭,數人準備動身去上海接過新財權。在場的知道,林森是中間派,一個公開道歉,他成了中日金融戰第二戰最大受益人。
中間派支持得罪整個國民黨中央的梁軍,梁軍現在財力握在手中,比財政部所有高層能力強,一手經濟爛牌被梁軍打成了王炸。
大家再次沉默。
外交戰,由刑事案件上升到國際層麵,這是獨裁者和受害幸存者的呐喊,顏麵無光。
經濟戰,一喜一憂,貪官巨款被梁軍扣留,查辦就得罪了整個國民中央政府。林森主席捷足先登二選一,這是中央委員臨時會議上的決定,喜讓林森占了。
軍事上,淞滬會戰,越打越顯敗象,眼鏡小霸王橫空出世,花重金調動日軍武裝營救吳峰,吳峰做大做強,新增一路軍閥。北方十六省的雜牌軍,隻要響應吳峰提議,北方的戰局變化極大。
外交次長說長大成人的眼鏡小霸王受高人指點,從戰略角度出發。外交上各國駐華領使館全部聲援,軍事上有日軍支持。一招重組破產的亞洲銀行,吳峰就被營救出來,出來就打外交牌。文攻武衛,高招。他讚成公開道歉,隻是林森係撿了個大便宜。
大家正在商討,一份絕密情報傳來,德國大使陶德曼,看完十年前的屠殺紀錄片,願意證明一份文件的真實性,他提議國民中央政府為十年滅門慘案公開道歉。
錢大鈞看著文件標題,冷汗直流,這是淞滬會戰處於激戰時,由請陶德曼出麵,邀請日本大使,一起商討媾和,達成的條款。內容就是喪權辱國的賣國條約。內容極少人知道,這是準備簽訂的協議。內容公開,這讓南北兩條戰線,一百多萬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心寒。
一份密電戰報,一個軍的部隊在增援上海的途中,數百架日本空軍,打殘了成軍建製的部隊,死傷兩萬人以上,是日本空軍在淞滬會戰以來,單日殲滅中央軍最多的一次。上海各參戰部隊與日軍陣地戰,根本抽調不出一個旅規模的兵力,震懾英軍。梁軍團隊率領一個師,隻攜帶手槍,便衣行動,此刻早就勝利大撤退,武裝抓捕行動是得到巡捕房監督。這時,英國大使館發出通告,進入公共租界的國軍一律按戰俘處理,英美兩國駐軍聯手逮捕,進入公共租界的武裝分子。
參會高層都同意林森主席代表國民政府公開道歉,一個道歉就拿到了梁軍反腐敗的戰果,一百多噸黃金,重慶銀行歸林森係管了。林森已經留下政府發言人準備公開道歉。
中央政府發言人在中外記者招待會,簡單承認十年前的滅門慘案,並鞠躬道歉。眾多洋記者連提問都沒有,轉眼之間跑了一個精光。
從此刻起,各國外交官會為了兩國友誼,放棄輿論追擊。中國新聞不敢報道,外國新聞報道,外交部可以花錢買報紙,讓熱點新聞迅速降溫。
一位麗機關女特務,來探望軟禁在市財政局大樓辦公室的胡桂香,女部下哭著臉報告了中央教導總隊敢死隊全軍覆沒的經過。大多數姐妹都死得很慘,對手是一支日軍組建的阻擊部隊,是中途中了埋伏。眼鏡小霸王竟然在英租界又買下了一個社區,專門針對敢死隊,對手在戰鬥中越打越多。
女部下是秘密情報成員,便衣單獨尾隨,意外的躲過了這次慘敗。帶隊將軍見勢不妙,帶著女兵殘兵有秩序撤退,日軍窮追猛攻。外交官瘋狂飆車,帶走了將軍和隨從四位,其他戰友全體陣亡,七百六十五人出發,七個人活著回家,賓豔紅在逃跑中犧牲。
麗機關經過此戰役,女特務損失一半。陳立夫為國家大事,為胡桂香擔保重組麗機關。胡桂香是資深老牌女特務,陳夫人不是特務,是畫家。梁軍以胡桂香案還在調查為由,拒絕了政治部的擔保,女部下失望的走了。
胡桂香心想,自己僥幸躲過了日軍殲滅的命運,能躲過被沒收財產嗎?命比錢重要,還是錢比命重要。沒人來審訊她。
第一個在上海得到中央政府公開道歉的是溫玉玉。中央大員打長途電話找她求情的太多,聊天中無意中得到的消息。一共兩條,中央政府公開道歉,日軍空軍轟炸南京官邸,侍從室官兵損失巨大,無數將士陣亡。日軍飛機精準得很,證明吳峰和日軍已經情報合作。
溫玉玉知道丈夫的整個政權更替大業,現在的布局,她隻是一顆棋子,已經完成了戰略計劃。她的思緒無法平靜,她點燃一根女士煙,站在窗前,看著被押進來的貪官家屬,她想起了李家泗父母對她的關愛,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十年了,還不放過李家泗,李家泗是被迫借兵應戰。現實是北伐成功的政黨,十年間變成了一個腐敗的黨在執政中國,中央會議快成了腐敗官員會議。
露易絲願意效仿中國婚姻製度,嫁給李家泗為秘密小老婆。李家泗給予的回報b集團的副總經理,專門處理剛購買的商品。主管銷售,利潤五五開,露易絲高興萬分。
愛麗絲如李家泗猜想一樣,是美國中央情報局亞洲區女特務。她需要的生活用品,是贈送,一輛剛購買的高級轎車是確定關係的禮物。愛麗絲的性伴侶眾多,不折不扣的淫蕩女特務。還好沒娶她,愛麗絲說李家泗是豪爽的男人,娶她沒被國民黨特務槍殺,而被愛麗絲情敵刺殺。
露易絲是美籍法國人,第三代移民。愛麗絲是美籍意大利人,第四代移民。美國是移民國家,人口多數是歐洲移民,本地印地安人早就被殺光或趕到了墨西哥。
一張中國式的婚約,露易絲成了李家泗的秘密小老婆,李家泗說中國人娶小老婆,生兒育女,兒女長大成人,秘密婚姻連大老婆都不知道。露易絲發誓保密,兌現承諾是保密的動力。
露易絲和愛麗絲是成年人,逛街購物是首選。李家泗知道已經購買十家美國商人開的商店,視察自己的商店,那知十家店麵正在關門盤點。打發愛麗絲的理由是去海關碼頭,找小詹森,要一輛自己喜歡的轎車,領車單上的簽名交給小詹森。
愛麗絲改乘出租車,趕往海關碼頭,她與中歐藝術集團的男女明星搶轎車,女款轎車沒有搶到,搶到的是男款轎車。小詹森說她來晚了一分鍾,女款轎車各有車主,男款轎車那也是值錢的交通工具。
合同簽訂,資金轉賬,更換老板隻是時間問題,光靠中歐藝術集團的團隊是無法銷售完十幾萬噸商品。需要更多的銷售人員。露易絲提議,反正她父母要回國,把她父親的辦公樓設為公共租界銷售公司,法租界的銷售公司設在夜巴黎酒店。
美國紡織品出口公司中國分公司是在繁榮的上海外灘上的一棟七層高樓,豪華辦公大樓,一二三樓是經營零售的門麵,四五六七樓是辦公樓層。
見到羅林斯夫婦,一口價成交,房地產購入李家泗的名下,合同上的受益人有露易絲的名字。房地產產權是李家泗和露易絲共同產權。心照不宣的秘密買賣合同。羅林斯夫婦高興萬分,等於是夫妻倆的財產套現後,女兒又拿回一半產權。
合同正副兩本,副本留檔於新公司。李家泗作出分工決定;今天購買的新商品,公共租界的由露易絲負責,海關碼頭的由小詹森負責,法租界的由中歐藝術集團負責。最容易出售的汽車,汽油,醫療器械藥品由中歐藝術集團負責。李家泗講究分工合作,他去夜巴黎酒店協調工作,他相信露易絲,更相信羅林斯的能力。
望著女婿離開,羅林斯向旗下八百多中外員工宣布,今後,湯姆是重組後新公司的法人代表,露易絲是總經理。羅林斯是精明商人,聯係上簽定買賣合同的美國賣家,美國大小商人都知道了李家泗的新決定。
羅林斯團隊理順物流運輸,李家泗名下七處倉庫,碼頭。將是購物的儲存點。唯一無法停靠的是采購的軍機,有兩架可以隨時交付使用,從合同法上講飛機售出,還停在美國的航空母艦上,是要收取停機費,李家泗那有機場停靠。
羅林斯和他的團隊把李家泗所購商品,分類計劃儲存,半成品,原材料還是留在港口碼頭。羅林斯團隊一絲不苟安排計劃工作,羅林斯熟悉所有的美國賣家,賣家們紛紛派出團隊過來協商。羅林斯布置任務,旗下員工按能力,開始按計劃把所購成品商品,入庫整理,調度。
露易絲隻帶一位秘書,去公共租界工部局辦理工商注冊,公司全稱變成ba貿易公司,英文注冊名是露易絲寫的,中國名稱是長江貿易公司,法人代表是湯姆,總經理是瑪麗蓮,副總經理是露易絲。注冊資金二千萬美元,b集團下屬子公司。工部局特事特辦辦證快速。
露易絲領到公章私章,第一份新公司合同就是,父親談妥的,法國,意大利等國的紡織品商品,父親先墊底六折購買進來商品。等待李家泗歸來,再加價到七折付款。露易絲相信李家泗不會為難小妾嶽父,何況總金額還不到辦公樓市值的一半。
李家泗獨自驅車駛往夜巴黎酒店,整個藝術街停滿了嶄新的轎車,洗車,打蠟,無數人忙得不亦樂乎。行駛一圈,找不到停車位。看見四處巡邏的江南一點紅。江南一點紅也看見了防彈轎車裏的熟麵孔,他快速過來,坐上車就說:“少爺,日本人換防了,吳司令的人成了預備隊,廣播裏全是李家滅門的消息。”
李家泗說:“黑幫勢力有消息沒?”江南一點紅說:“杜月笙失蹤,黃金榮閉門謝客,張嘯林想當漢奸。吳司令敲詐了黃金榮,張嘯林許多軍費。”李家泗說:“吳司令做事,我放心,這裏的安全體係怎麽樣。”
江南一點紅說:“人數增加了三倍,以前都在公司幹過。洋人保鏢增加五倍。主要是保護夫人出行,有人數上優勢,隻要不暴露,能夠應付。”李家泗說:“夫人們的安全第一,特別是李莉妖,要配一個加強連,她現在是我的一顆重要棋子。”江南一點紅說:“大明星大排場,少爺,我把車停在學校操場上,那裏還能停幾輛車。”
李家泗說了句辛苦,轎車駛入夜巴黎酒店門口,大步流星走進酒店。江南一點紅換乘駕駛位駛離。
218房間裏空無一人,李家泗洗了一個快速澡,赤裸裸的躺在被單裏,手槍塞入枕頭下。床頭櫃上有收音機,隨便打開一個頻道接聽,裏麵的聲音是吳峰和替身的聲音。
吳峰的公開聲明是:他將組建新軍隊,長期堅持鬥爭,犧牲一切,願意帶領全體將士,推舉汪精衛何應欽為國家領袖,攜手共創新國家勢力。
替身李家泗的公開聲明是:願意拿出全部家產,支持吳司令。擊斃蔣氏家族任何一個人,賞美元一千萬美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吳峰和替身的錄音聲音,在反複播放,還有播音員的分析。簡單聲明是上海的外國電台中文節目反複播放,時刻插播,國際雇傭軍最新戰況,估計是上海電台收聽率最高的節目。
在吳峰的聲明中,簡單有效的反間計,擾亂了國民黨中央的三大陣營。替身聲明目的有二;一是替身正式出現公眾麵前,吸引國民黨特務追殺。二,李家泗有多少資金,連外國人都無法統一一個整數。七國銀行的存款是分散的,外國銀行為客戶保密,國與國之間為客戶保密。重金打造吳家軍,意味著新軍閥誕生。
李家泗對自己的文攻武衛計劃感到滿意。如果溫玉玉的反腐敗成功,委員長處理不當,會不會下野難說。下野對委員長來說,反蔣救國軍不會放過他,沒有了侍從室保護,伍泗帥可是天下第一殺手。
李家泗太疲倦了,不知不覺中睡覺了。
國民黨中央亂成一鍋粥,文官為梁軍的出國人員反腐敗案提心吊膽。武官為吳峰案傷透腦筋。吳峰案主官是侍從室主任錢大鈞。
戴笠手捧著下級的電報,心急如火的快速走進侍從室,他看見錢大鈞正在書寫命令。戴笠聽到錢大鈞說:“你做得很好,一個營的特工進攻失敗,馬上調集,中央教導總隊一個營,特工一個營,南北對攻,一個小團的部隊,還滅不了一千多人的吳瘋子。”應答的是武裝直接總指揮衛中將
戴笠上前說:“錢主任,剛接到密電,第一輪進攻,隻有外交官活著,四人關入集中營,陣亡五百三十二人。第二輪進攻,六百八十三人攻進社區,槍響十幾分鍾,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從外圍槍聲判斷全是日製式武器。第一輪進攻,那是什麽裝備都有。”錢大鈞說:“第二批,我派遣的是精英中的精英。”衛中將說:“中央教導總隊的先鋒營!”
戴笠的電報傳遞說:“還在激戰,外圍聽到槍聲,全是日式武器聲音。戰鬥地點是在行進途中。”錢大鈞說:“難道日本軍隊開始接防,吳峰部根本沒有這麽強的戰鬥力。”戴笠說:“現場的指揮官也這樣認為。”錢大鈞說:“隻有動用大股軍隊,開進租界。”
錢大鈞返回辦公室,命令衛中將立即調動一個軍,火速開拔進入上海市區,等待外交官交涉成功,一個軍圍攻英租界,堅決消滅吳峰部。
吳峰案專案組高層,接到的情報讓人覺得對手是戰略高手。
首先新聞戰,全世界的廣播都在廣播十年前李家滅門案,吳峰,李家泗都錄音廣播。法國前任大使在法新社發表聲援,證實滅門案真實性,有當年滅門的影像資料作證據,提交國際法庭審判。接著發表聲援的還有美國,英國前駐華領事,等等十三個國家的前任退休外交官,都在國際上發表聲援通告。
大家認為退休的各國外交官,人再多,也翻不起大浪,吳峰,李家泗被打死了,聲援有屁用。
外交部次長從外麵進來說:“美國現任大使詹森照會我,要求查閱2704號會議紀要,如果屬實,美國外交部將正式公函,保護美國公民。侍從室動用武力滅口,是侵犯美國人權。”大家一驚,眼鏡小霸王加入了美國國籍?
外交次長說:“十年前,李氏家族的確辦了移民手續,隻是還沒出國就被滅門了。十年前,是法國政府抗議。”會議紀要是怎麽泄露出去。按借閱記錄,十年來,看過會議紀要的超過二萬人次,是以普通檔案歸檔。借閱人中,雜牌軍,非嫡係的占了一萬多人。
外交次長說:“十年前事發,各國領事館都派外交官影印了會議紀要,泄密的是洋人,第一個查閱會議紀要的外交官是法國大使。這次是現任美國大使。”
眾人沉默,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在場的都明白,國際輿論的導向會對國家的國際影響產生負麵作用。外國人以國際輿論攻擊,吳峰以武裝鬥爭抵抗追殺。文攻武衛,可見吳峰團隊的參謀力量國際化。國際名聲對執政者非常重要。
戴笠打破沉默說:“我看了眼鏡小霸王的聲明,這是李家和杜家之間的私仇。杜月笙已經失蹤了,他的嫡係弟子,已經被國際雇傭軍殺了數千人。根據情報,英國人為了賣掉僑民的房子,也有人參加國際雇傭軍。”錢大鈞說:“李家不缺錢,在上海為了十幾塊大洋殺人的匪徒多的是。”
特別是從眼鏡小霸王公開露麵,沒有說過一句叛國投敵的話。吳峰也沒說過,是與杜月笙的私仇。世界輿論戰打了這麽久,吳峰,李家泗全沒有發表過投敵言論。許多記者的誘導投敵,都被輕易的以國際雇傭軍名義搪塞。
調動幫派勢力,戴笠說:“杜月笙在我幫助下,逃往香港了。杜家幫親信基本上死光了。”上海的情報是:早晨上班,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工部局宣布,命令各區巡捕房,抓捕杜月笙的門徒,抓一個,眼鏡小霸王賞十塊大洋,特別是參與當年追殺他的幫眾,那是在法租界巡捕房留有檔案,死活不論賞一百美元。重賞之下上海人都瘋了,鏟除杜月笙在上海勢力指日可待。嚇得黃金榮宣布門徒禁止參與暗殺綁架李家後人。李家後人不是上海公眾敵人,杜月笙反而是。大家推測,上海進入日據時代,按照吳峰報仇心裏,那是要死全家人。當年參與追殺眼鏡小霸王的杜係幫眾,為了家人不被屠殺,自主投案自首。吳峰言明好漢做事好漢當,投案者不殺家人,逃跑者滅殺一族。嚇得張嘯林宣布旗下門徒支持李家後人,積極舉報當年的行凶者。
錢大鈞說:“敵人的行動總在我們前麵,我去組織精幹力量,再次進行暗殺。”戴笠說:“吳峰被救後,兵分三路,一路去了北方,一路去了上海,一路潛入南京。”
這時,林森和親信笑眯眯的進來,說他有能力處理國際輿論,希望召開高層會議。
侍從室本來高官就多,臨時會議開始。
孔祥熙匯報:梁軍在上海打老虎,一喜一憂。立法院院長說:“還是北伐女將梁軍厲害,先說喜。”孔祥熙說:“涉案金額突破十五億,外匯突破一億美元,貪官匯出國的外匯有四億美元。”林森說:“梁軍是個人才,這麽多錢,落實一半,中國財政就度過大難關。”臨時會議國家決策層都認可重新啟用梁軍是明智之舉。
孔祥熙說:“憂是,中國貪官被梁軍一網打盡,包括蔣家,宋家,孔家,陳家都有涉案。”一位高官說:“有蔣大公子坐鎮,不會出大事。”孔祥熙說:“汪在搞串聯,準備以瀆職罪槍斃梁軍。罪名是非法凍結銀行資產。”
林森係高官說:“別扯遠了。梁軍手握三大貢獻,私有工業企業內遷,另二大貢獻是,貪官的財富,和股市的財富。”
林森說:“重慶銀行行長由老張擔任,其它職位由梁軍任命。”老張拿出國民中央政府委任狀。孔祥熙說:“梁軍用凍結的資金在股市賺了多少。”重慶銀行張總行長說:“昨日監管不利,國家五大金融機構被滅了二大金融機構。今天開盤,俞老父子,詩雅博士,用凍結貪官的錢,幾十分鍾賺回了二大金融機構,十幾家上市公司,都是國家需要的重工業。”林森說:“我出公差去上海,二選一。梁軍需要中央政府支持。她成功了,貪官拆借資金已經歸還。國家銀行的外債必須由實力銀行的外匯儲備還債。至於吳峰案,也不要打來打去,2704會議紀要,在場的有幾位都參與過。隻要重慶銀行總行由老張擔任,大家認可。我代表中央政府公開道歉。外國輿論要的是公開道歉,錯了就錯了。”
孔祥熙說:“老張跟梁軍關係不錯,你要抓金礦?”張總行長說:“我曾經替她擔保恢複部分權力,我會管好新財政資金,遷都需要真金白銀投入,財政部拿不出錢。”得到在場的肯定,林森等人告辭,數人準備動身去上海接過新財權。在場的知道,林森是中間派,一個公開道歉,他成了中日金融戰第二戰最大受益人。
中間派支持得罪整個國民黨中央的梁軍,梁軍現在財力握在手中,比財政部所有高層能力強,一手經濟爛牌被梁軍打成了王炸。
大家再次沉默。
外交戰,由刑事案件上升到國際層麵,這是獨裁者和受害幸存者的呐喊,顏麵無光。
經濟戰,一喜一憂,貪官巨款被梁軍扣留,查辦就得罪了整個國民中央政府。林森主席捷足先登二選一,這是中央委員臨時會議上的決定,喜讓林森占了。
軍事上,淞滬會戰,越打越顯敗象,眼鏡小霸王橫空出世,花重金調動日軍武裝營救吳峰,吳峰做大做強,新增一路軍閥。北方十六省的雜牌軍,隻要響應吳峰提議,北方的戰局變化極大。
外交次長說長大成人的眼鏡小霸王受高人指點,從戰略角度出發。外交上各國駐華領使館全部聲援,軍事上有日軍支持。一招重組破產的亞洲銀行,吳峰就被營救出來,出來就打外交牌。文攻武衛,高招。他讚成公開道歉,隻是林森係撿了個大便宜。
大家正在商討,一份絕密情報傳來,德國大使陶德曼,看完十年前的屠殺紀錄片,願意證明一份文件的真實性,他提議國民中央政府為十年滅門慘案公開道歉。
錢大鈞看著文件標題,冷汗直流,這是淞滬會戰處於激戰時,由請陶德曼出麵,邀請日本大使,一起商討媾和,達成的條款。內容就是喪權辱國的賣國條約。內容極少人知道,這是準備簽訂的協議。內容公開,這讓南北兩條戰線,一百多萬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心寒。
一份密電戰報,一個軍的部隊在增援上海的途中,數百架日本空軍,打殘了成軍建製的部隊,死傷兩萬人以上,是日本空軍在淞滬會戰以來,單日殲滅中央軍最多的一次。上海各參戰部隊與日軍陣地戰,根本抽調不出一個旅規模的兵力,震懾英軍。梁軍團隊率領一個師,隻攜帶手槍,便衣行動,此刻早就勝利大撤退,武裝抓捕行動是得到巡捕房監督。這時,英國大使館發出通告,進入公共租界的國軍一律按戰俘處理,英美兩國駐軍聯手逮捕,進入公共租界的武裝分子。
參會高層都同意林森主席代表國民政府公開道歉,一個道歉就拿到了梁軍反腐敗的戰果,一百多噸黃金,重慶銀行歸林森係管了。林森已經留下政府發言人準備公開道歉。
中央政府發言人在中外記者招待會,簡單承認十年前的滅門慘案,並鞠躬道歉。眾多洋記者連提問都沒有,轉眼之間跑了一個精光。
從此刻起,各國外交官會為了兩國友誼,放棄輿論追擊。中國新聞不敢報道,外國新聞報道,外交部可以花錢買報紙,讓熱點新聞迅速降溫。
一位麗機關女特務,來探望軟禁在市財政局大樓辦公室的胡桂香,女部下哭著臉報告了中央教導總隊敢死隊全軍覆沒的經過。大多數姐妹都死得很慘,對手是一支日軍組建的阻擊部隊,是中途中了埋伏。眼鏡小霸王竟然在英租界又買下了一個社區,專門針對敢死隊,對手在戰鬥中越打越多。
女部下是秘密情報成員,便衣單獨尾隨,意外的躲過了這次慘敗。帶隊將軍見勢不妙,帶著女兵殘兵有秩序撤退,日軍窮追猛攻。外交官瘋狂飆車,帶走了將軍和隨從四位,其他戰友全體陣亡,七百六十五人出發,七個人活著回家,賓豔紅在逃跑中犧牲。
麗機關經過此戰役,女特務損失一半。陳立夫為國家大事,為胡桂香擔保重組麗機關。胡桂香是資深老牌女特務,陳夫人不是特務,是畫家。梁軍以胡桂香案還在調查為由,拒絕了政治部的擔保,女部下失望的走了。
胡桂香心想,自己僥幸躲過了日軍殲滅的命運,能躲過被沒收財產嗎?命比錢重要,還是錢比命重要。沒人來審訊她。
第一個在上海得到中央政府公開道歉的是溫玉玉。中央大員打長途電話找她求情的太多,聊天中無意中得到的消息。一共兩條,中央政府公開道歉,日軍空軍轟炸南京官邸,侍從室官兵損失巨大,無數將士陣亡。日軍飛機精準得很,證明吳峰和日軍已經情報合作。
溫玉玉知道丈夫的整個政權更替大業,現在的布局,她隻是一顆棋子,已經完成了戰略計劃。她的思緒無法平靜,她點燃一根女士煙,站在窗前,看著被押進來的貪官家屬,她想起了李家泗父母對她的關愛,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十年了,還不放過李家泗,李家泗是被迫借兵應戰。現實是北伐成功的政黨,十年間變成了一個腐敗的黨在執政中國,中央會議快成了腐敗官員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