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吃完飯。舅媽要求李家泗睡午覺,他卻要看書複習。舅媽說她請來了催眠師。薛小玲的師姐妹一起為李家泗獨唱評彈,李家泗不知是累還是什麽原因,竟然在彈唱之中進行了午睡。


    午睡時,舅媽鼓動丈夫當機立斷,舅舅不能決定李家泗的婚姻,卻能贈送一位陪嫁丫頭。舅媽看中了比李家泗年長三歲的魏蓮花。魏蓮花是戲班班主的女兒,在蘇州一所女子中學讀書,成績中上,是女校有名的校花,是薛小玲的最美小師妹,深得父母的真傳。魏蓮花本性外向活潑,說話待人禮貌得體。陪嫁丫頭,長大了將是主人的姨太太。魏蓮花聽到陪嫁,自己剛讀中學一年級,可愛的小男孩就在備考高考,這點讓她感到驚訝。


    五百塊大洋,魏班主就把親生女兒賣身給李家泗當陪嫁丫鬟。班主唯一的要求是薛小玲被無數人相中,其中就有斧頭幫老大的二公子劉智最為凶猛,傷了幾位師兄弟,誰能保護女徒弟安全,誰就能娶蓮花。市長夫人打包票,小男孩是貴客,連市長都把他當寶貝,他的真實身份能保護天下任何人,他是誰,最好不要打聽。這句話讓走江湖跑碼頭的魏班主早看出來,知道小男孩身份顯貴,連刑偵大隊長都是暗鏢。毫無阻力的你情我願,李家泗和薛小玲的命運被聯係在一起。


    陪讀的對外宣布是上海實驗班,上海的名師輔導。第一次摸底考試,李家泗父母趕來蘇州了解成績。李家泗以第八名成績讓父母充滿了希望,他比第一名少五十六分,比最後一名第十名多一百五十分。分數達到了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李家泗父親獎勵了上海來的七位名師,語文老師表示隻要高考不緊張能夠考出好成績,過目不忘是泗少爺的優勢。為了不影響孩子的複習,李家泗父母當晚就匆匆趕回上海。李家泗母親對魏蓮花這位新增丫鬟,美麗純真感到意外,女學生身份又讓她放心。


    陪嫁丫鬟是可以照顧主人起居生活,李家泗身邊的丫鬟,老媽子都是文盲,都有武功底子。魏蓮花是在讀學生。魏蓮花聰明好學,不知道的學習難題都請教於李家泗,李家泗神氣十足的指點一二。看到這一幕,舅媽高興地知道半個美人計已經成功。陪嫁丫鬟和少爺之間的交情突飛猛進。當姐弟倆睡在一起時,魏蓮花已經是離不開身的貼身丫鬟。


    一周摸底考試結束,魏蓮花提議去看師姐表演放鬆心情。這次考了第九名。總分比上次月考多了五分,與第一名相差縮短到四十分。老師隻表揚了第三名,第九名,第十名。特別是第十名,這次比上次多考了五十分。前八名學霸都沒有多少分數優勢,年紀上相差七八歲,那就是壓力。高考考總分,李家泗本來心情為排名傷心,魏蓮花的總分進步論,老師的表揚,心情舒暢起來,答應去聽戲的要求。


    一行人來到魏家班的戲園子,座位是市長夫人去藤椅店定製的大型折疊搖椅。折起來是長型搖椅,展開就是一張床。加上兩根長竹竿是支架,抬起來就是可以抬走。李家泗喜歡特製的搖椅,開心地讓保鏢演練幾遍。


    戲院開場鑼響,保鏢在觀眾席最佳位置擺放著搖椅。魏家班的小師弟小師妹知道李家泗好客,加上小師姐魏蓮花招手,都坐在李家泗身邊,安安靜靜的吃著零食,學習表演。


    這些天,蘇州市黨政軍首腦們深思熟慮製定的計劃在今晚施行。


    斧頭幫幫主的兒子劉智,一直想娶薛小玲為妾,哪知追求者眾多,情場競爭激烈。自從魏蓮花當了陪嫁丫頭,追求薛小玲的達官貴人一下子消失無影無蹤,情敵競爭實力最強的變成了劉智。社會上傳聞薛小玲被外地富翁包養,沒有了達官貴人競爭,明娶不成,明搶是有實力。幫主奉勸兒子,白道的權貴都放棄的美女,黑道的都明搶,爭個你死我活嫌命長。


    消息傳來,一位小幫派老大準備今晚搶親。劉智本想放棄,卻經不起幾位手下的鼓動,決定提前搶親,迎得美人歸。


    薛小玲表演結束,後台卸妝。


    劉智帶領著數十人,手持刀棍凶器,堵住了戲園子的各處出口。場麵轉眼緊張,看戲的觀眾嚇得四處逃竄。龐大的戲園子眼看就剩下李家泗的兩位保姆,四位保鏢和付勇帶領的三位便衣警察,十幾位武裝軍警,便衣是手槍,軍裝是清一色的衝鋒槍。付勇命令一位便衣,混入慌亂的觀眾人群回去報告。李家泗身邊的保鏢是陳氏父子,阿水,酒鬼師叔。論武功阿水最差,陳師傅排第一,保姆也有一定身手。


    李家泗在聽戲過程中已經熟睡,戲園子不是堂會,搖椅不能在眾目睽睽下搬走,影響後麵看戲的觀眾。魏蓮花見勢不妙,她搖醒少爺說:“少爺,有人想搶師姐。”李家泗迷迷糊糊醒來,戴上眼鏡看清局勢說:“快跑。”阿水,酒鬼師叔馬上抬起長藤椅,就往後門方向跑,陳氏父子掏出兵器,防備別人襲擊少爺,保姆也保持警惕。付勇的人都是槍上彈,數名武裝警察去維護後門秩序。


    梨園的成年人都勇敢的聚集一起,保護薛小玲,不讓嬉皮笑臉的斧頭幫弟子動手動腳調戲女同行。路過戲院後台時,陳師傅說:“少爺,我們父子倆就能打敗這幫混混。”李家泗說:“你作主,不能讓他們無法無天。”付勇說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少爺的安全,少爺安全了,警察再出麵。


    梨園的師兄弟們哪裏是斧頭幫弟子的對手,交手之下,花拳繡腿變成了鼻青臉腫。薛小玲即將身陷包圍,陳氏父子出手相救,每招每式都讓對手手殘腳斷或踢落凶器。對手痛苦的慘叫。數位武裝警察持槍在藤椅前開道,想從後門逃生的觀眾太多,慌亂中造成擁擠,反而大家都擠在一起難逃。


    付勇掏出手槍,隻帶數位武裝警察,掏出手槍,對天擊發一發子彈說:“我是刑偵大隊大隊長,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再動手都去警察局。”槍響之後,兩派人很快分開,陳氏父子全力維護著魏家班。一位中年打手說:“警察隻有十幾個人,我們這麽多人,二少爺別怯場,我們的大隊人馬就趕過來。”


    這是,從後門逃命的觀眾剛稀落一點。從後門中衝進來二三十個手持凶器的年輕人,守在後門的四位斧頭幫弟子被砍死。為首的是位英俊青年,他大聲喊:“兄弟們,有人搶我未婚妻,往死裏打。”這群人不多,卻個個神勇,除了為首的有頭發,都是光頭破衣裳。這群人似乎在幫李家泗等人撤退。


    搖椅上坐著未成年人六個,快速撤退不行。陳氏父子是武林高手,以擊傷擊殘為主,這幫人都是要斧頭幫人生命,打架鬥毆演變成了殺人場。斧頭幫弟子立即十幾人喪命於刀下,轉眼之間首先鬧事的斧頭幫弟子逐漸處於被動挨打,最後演變成掩護劉智撤退。


    凶殺場麵,李家泗沒看清楚,他的眼鏡被保姆收起,刀光劍影對高度近視眼那是模糊一片。交手的目標不是針對李家泗,連保姆都看得出來。付勇的人不出麵維持秩序,反而加強少爺周圍的保護。


    陳氏父子收勢,感覺英俊青年的光頭人馬是來幫助他們,看著眾多受傷的梨園子弟。警覺的陳師傅感覺到了場外的異動,掏出衝天炮點燃,一筒衝天煙花,煙花衝進夜空,發出一聲巨響。陳師傅在向蘇州城裏的江湖朋友求援。付勇了解武林,他大叫,衝天雷一聲響,千軍萬馬來相救。話音未落,數百斧頭幫弟子從前門衝入戲園子,局勢轉眼成了斧頭幫的。


    付勇再朝天上開一槍,便衣軍裝都朝天開一槍,形成保護圈,保護李家泗。數百人中為首的是斧頭幫幫主,見到警察開槍示警,心裏一慌,大聲說:“付大隊長想調和?”付勇說:“我在保護重要的客人,坐在藤椅的小男孩,別人的事,我不管。”斧頭幫幫主說:“大家聽著,把戲園子裏的小男孩,小女孩都轟走。”斧頭幫幫主走近付勇,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金條,遞給付勇,付勇高興的說:“我什麽都沒看見,我在執行上麵的任務。”


    斧頭幫人數數百,壓倒性的優勢。武裝警察是保護少爺的,動手不見得能滅了眼前斧頭幫。魏班主說:“小孩子們,都跟這位少爺逃吧!”成年人明白一場血戰不可避免,小師弟小師妹卻成了累贅。李家泗坐的特製藤椅上,又坐上來四個小女孩,有兩個小男孩自己飛快的爬上大藤椅。陳師傅順手抱起一個哭臉的小女孩,放在藤椅上,小聲說:“少爺,出重手,才能支撐到援軍。”李家泗說:“保護好彈曲的姐姐。”


    這時,觀眾都跑光了,數名武裝警察前麵開道,付勇押後,一行人從戲院後門出去,接應的成隊的武裝警察實槍荷彈的趕到。數位人影也飛簷走壁闖入戲院。尾隨的斧頭幫弟子感謝幫主沒有衝動之下殺警察,要不然一個中隊的武裝警察殺進來,那是槍林彈雨,血流成河。戲院子後門一關,激烈的弑殺聲響徹夜空。


    英俊青年拚命地從戲園子裏翻牆而逃,同他一起逃離殺戮現場的隻剩一位同伴,都帶傷痕,兩人一前一後,飛快地竄入大街小巷。一公裏的路程,看見了警察大隊的人馬正在街道上戒備森嚴,對出事地點形成包圍之勢,他跑向街邊停著的一輛轎車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斧頭幫中了圈套,勞改犯快死光了。”說完,他和同伴坐在隱蔽處喘氣休息,醫生護士檢查傷口。


    轎車裏下來,熊定邦市長,熊定國局長,駐軍馬師長。一位便衣跑過來說:“小少爺被一中隊保護回家,小少爺的保鏢和幫手已經參戰。”熊定邦說:“局長,你的人五分鍾內控製局麵。”熊定國局長把手一揮,數百實槍荷彈的警察在他的指揮下在街道上形成幾道人流,火速趕往殺戮現場。


    熊定邦說:“警察是地方上的執法者,隻抓不殺,軍隊是地方上的過客,槍斃人是家常便飯。”馬師長說:“市長放心,一個師的軍隊已經把方圓五公裏的街道,圍得水泄不通。”馬師長快步走向街尾,看見部下正火速趕來,轉眼之間,街麵上全是實槍荷彈的軍隊,一眼望不到頭。


    一輛轎車駛入重重包圍圈的轎車,在市長身邊停下,車門打開,駕駛的是陳家寶,車後箱坐著市長夫人。熊定邦坐上車,轎車行駛。陳家寶說:“聰明的小男孩,已經嚇得不輕。”市長夫人說:“花這麽多人力,設一個圈套,殲滅斧頭幫值得嗎?”熊定邦說:“值得,斧頭幫危害社會治安,必須鏟除,何況省裏早就下公文鏟除社會毒瘤,難得黨政軍為了錢,同心協力一起行動,發財的發財,升官的升官。”


    陳家寶說:“小股神非常聰明,見過大場麵,小打小鬧,保鏢就能處理。這事不能公開,讓小股神親媽知道就行。母子連心,偷偷為我們操盤就水到渠成。”市長夫人說:“這麽大的陣仗,要賺多少錢才花得來。”陳家寶說:“一日之內,讓你的投資翻十倍。”熊定邦說:“我們家那點本金翻十倍都沒用,隻要小財神同意操盤,馬上借錢炒股,賺他一百萬足夠。”


    轎車駛入李家泗下榻的院落,院落內外都是持槍的警察和便衣。一行人走進內室。看見李家泗躺在搖椅上,舅媽正在為他扇風,魏蓮花正在彈唱曲目。李家泗甜甜地說:“市長伯伯,情況怎麽樣。”熊定邦說:“一個師的軍隊已經包圍了出事地點。你的保鏢萬裏挑一能夠保護好戲班的人。”李家泗說:“謝謝市長維護社會治安。”


    陳家寶使了一個眼神給老婆,舅媽明白地說:“口頭謝沒用,讓你老爸來謝市長。”李家泗說:“不要告訴我老爸,舅媽!我爸會罵我不好好讀書,為了一個不怎麽熟的人牽扯到情殺案中,今晚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魏蓮花眼睛突然流下眼淚來,主人是小孩子,李家泗看在眼裏接著說:“錢能解決問題就好。”


    舅媽說:“不讓你老爸知道,這戲園子的小男孩,小女孩,將來怎麽生活,小帥哥,你有錢養。”李家泗神氣十足地說:“我是中國最會賺錢的小股神,我會賺錢安頓他們。”舅媽說:“安頓好這幫梨園子弟要一大筆錢,還要擔心斧頭幫的追殺,躲在上海租界最安全,一棟洋樓不夠,狡兔三窟,每個租界買一棟,就是三棟洋樓。”李家泗說:“我隻要偷偷替人操盤一日,賺他一大筆。”


    舅媽一個眼神示意市長夫人接話,市長夫人沒留意。市長明白眼神含意,他右手抽著煙,左手有意碰了一下老婆的身體。市長夫人看見丈夫擠眉弄眼,立即明白,她說:“熊市長在外麵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有許多說不出的苦,他前年買了一個股票,一百萬砸進去,現在隻剩十來萬,好多錢都是跟親戚朋友借的,小少爺是股神,為市長伯伯參謀參謀怎麽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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