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毓靈想直接殺死眼前之人,隻是瞧著對方痛苦至極的樣子,她竟莫名地鬆手了。


    沈清捂著脖子,就勢躺在地上。毓靈掐得太重,傷及了她的喉嚨,以至於她現在都不能大喘氣。


    “你是何人,奉誰之命前來,有何目的!”毓靈就這麽盯著躺在地上的女子,眼裏是昆侖山上常年化不掉的積雪,冷得滲人。


    “咳咳。”一受風,沈清就控製不住地咳嗽。


    “那你又是誰?是千年之前的毓靈,還是現在的殘念?”


    毓靈眸子裏冷光一閃而過,“你在胡言亂語什麽?是在詛咒本座隕落嗎!”


    “胡言亂語?”沈清坐起來,笑了。“你也發現了不對了吧?我一個金丹如何能上你的身……”


    毓靈眉頭緊鎖。


    “當然是因為是你將我帶來的!”


    擲地有聲的語言砸落在白玉宮殿,泛起一陣回響。


    毓靈沒說話,也沒有質問反駁。


    她的周身泛起陣陣靈光,靈光以她為圓心向四處輻射而去,當它穿過沈清的身體時 沈清有些訝異。


    毓靈竟然沒有繼續對她動手?


    靈光收回,毓靈活動了下自己的手指,“我可以確信我現在的時空沒有問題,倒是你……”


    “我怎麽……?”


    毓靈定定地看著沈清,紅唇微動,卻是笑了。


    這人身上的時間節點倒是複雜得很,隻是自己為何要告訴她? 她還罵自己識人不清來著呢。


    沈清隻覺得對方笑得滲人得很,明明是極美的容顏,卻無端地讓人看著脊背一涼。


    越是美麗的花就越危險,這話果然哪裏都適用。


    不過沈清不知道,對方其實是故意的,毓靈小心眼又記仇,沈清還罵她有病,毓靈可不得恐嚇她一番!


    “依你所言,千年後你來到了我的墓地,見到了我的殘念?”


    墓地……沈清看著眼前熟悉的白玉宮殿,準確來說,這個宮殿確實成了毓靈的葬身之所。


    “你的殘念附著在雕像上,生生地將我的頭磕出血來了。”沈清想想還是有些來氣,這毓靈脾氣真大。


    難怪靈清當初說她性情乖張,得罪了很多人,就這性格,不得罪人才怪!


    毓靈聽聞,紅唇微微勾起,似乎有些滿意。


    感受到沈清哀怨的眼神,毓靈道:“怎麽?你在不滿嗎?”


    “豈敢……”沈清微微垂下頭,要是說啊對對對,又得被掐脖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大女子,能屈能伸!


    “我知道你在不滿……”


    你知道就知道好了,這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你別說出來啊……沈清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咆哮。


    “隻是那又如何?我從來不在意你們怎麽想,外麵有不少人恨我恨得牙癢癢,可他們在我麵前還不照樣得卑躬屈膝地討好我。”


    毓靈抬起手,緩緩收攏掌心。“這就是力量!”


    “是是是。您當然有這個資本。”沈清很不走心地附和道。


    毓靈瞥了她一眼,敷衍至極。


    “可是您還是死了啊……”


    可是您還是死了啊……


    您還是死了啊……


    死了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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