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玲那修長尖銳的指甲輕輕地滑過虞寒那嬌嫩白皙的麵龐,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說什麽呢?明明就是你這小蹄子貪圖池府的錢財,偷拿了銀兩後便意圖逃跑,但幸好我發現得及時,趕忙差人將你給捉了回來……”


    說罷,隻見王豔玲那保養得當的手掌不輕不重地落在虞寒的臉頰之上,頓時響起了幾道清脆響亮的巴掌聲,並伴隨著她那冷冰冰的警告聲:“你可要給我記住了啊。”


    虞寒滿臉悲憤地怒視著王豔玲,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恨,嘶聲道:“你冤枉無辜,難道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麵對虞寒的質問,王豔玲卻隻是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那雙眼眸中隻剩下令人心悸的漠然,淡淡地道:“你的話太多了。”緊接著,她揮揮手,示意身邊的小廝們將虞寒帶走。


    寶月眼睜睜地看著虞寒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小廝們粗魯地拖拽而去,心中不由得一陣揪緊,她咬咬牙,快步走到王豔玲身後,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恐懼,“娘,您為何要算計一個小小的花奴呢?她對咱們來說又算不上什麽重要人物。”


    王豔玲見到女兒,神色略有些緩解,聽到她的問話,也很是唏噓。“我們做奴才的,主家說要怎麽做就隻能怎麽做。”


    “可是她……”寶月咬緊下唇,她比誰都清楚虞寒是無辜的,如今被按上了一個偷竊的罪名,隻怕是要不得善了。


    嚴重的或許要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寶姐兒,咱們沒得選。這件事不是我們也會是別人去做,如今你還小,我還能頂在你前麵。等我老了,護不住你了。你又遇到今天的事,若不心狠,死的就是你。”


    王豔玲知道自己女兒心善,可是她們這些做奴才的,沒點手段隻會幹到死。


    不心狠,就會被人拖下水。不心狠,死的就是自己。


    王豔玲這番話確實有效,寶月被嚇得麵色慘白,她死死咬住下唇,眼眶裏湧出熱淚。


    所以,虞寒真的會死……


    王豔玲見自己女兒嚇成了這樣,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她歎了口氣,“算了,你先回房休息吧。不要想太多,記住拿屠刀的不是我們。”


    寶月緩緩轉身離去,腳步踉蹌,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王豔玲看著放在地上的花肥,心裏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好好的一個姑娘,主家要她死便死,或許有朝一日她也會這樣。


    清風襲人,綠圃裏的綠植被吹落了好些葉子和花瓣。


    其中一抹紅色尤為突出,那是池小姐鍾愛的朱顏碧色,它才開了沒幾天,按理來說還能再招搖幾天的,但是今天卻謝了。


    沈清看完全場,撿起落在地上的亡蘼花瓣,有人要殺虞寒,會和散播亡蘼的幕後之人有關嗎?


    她手上一用力,紅色花瓣被撚破,沁出紅色的汁水,沾染在手指間。


    沈清抹掉指尖的紅汁,她還沒有搞清楚虞寒是怎麽影響亡蘼種活性的。不管是誰想殺虞寒,她現在都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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