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寂的大手狠狠抓住天目的頭顱,似乎想要將他的頭顱掐碎。


    “頑寂,你一個仙門魁首居然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法術嗎?”天目罵道。


    還是呂奉賢叫停了頑寂的動作,他也猜到頑寂想要做什麽,隻是這個手段並不光彩,大庭廣眾之下貿然實施未免會影響到頑寂的聲譽。


    頑寂瞥了呂奉賢一眼,沒有鬆手。


    “頑寂! ”呂奉賢再次喊了一聲。


    頑寂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眸色冷冷的看著天目。


    天目身子有些癱軟,背上也冒出層層冷汗,他素來知道他的頑寂師兄是個什麽德行。任意妄為,毫不顧及。聲名什麽的更是身外之物,毫不在意。


    他清楚地知道在剛才頑寂是真的想要對他搜魂的。


    呂奉賢看著天目那虛弱不堪的樣子,心裏就一陣憤恨,“你也怕搜魂嗎?你也恐懼的東西,卻毫不留情的對我的弟子下手。”


    天目皺著眉,什麽東西?他什麽時候對掌門的徒弟下手了?這是汙蔑。


    “我沒有做過。”天目說道。


    “你還狡辯! ”呂奉賢失望地盯著他,“玄天宗容不下你這麽狠毒之人。”


    他移開視線,轉向麵對廣場的諸位弟子,“望息峰峰主觸犯宗門律令,枉顧人命,殘害百姓。現剝奪其峰主名號,交由戒律堂審判處置,七日後公告審判結果。”


    呂奉賢用了仙術傳音,確保整個中心廣場的弟子都能夠聽到。


    眾弟子在台下竊竊私語。


    “天目真人把自己的弟子折騰成這樣,還在凡間搞事情,他最後會被怎麽判啊?”


    “宗門律令說殘害同門可是死罪。天目真人犯的罪可遠不止殘害同門這一條,數罪並罰下來,或許會是玄天舟最嚴厲的刑罰。”


    “最嚴厲的刑罰,難道是傳說中的度厄雷霆?”


    沈無虞又開始了,“為什麽要交給戒律堂?為什麽要七日後?就不能現在解決嗎?”


    雲霏很是無奈,“顯然玄天宗還需要查證一下,真相重要,但真相背後的真相也重要。他們還有很多要審問呢,自然需要一點時間。”


    “你看著吧。等到了戒律堂,肯定有人偷偷搜魂,畢竟這個術法雖然不人道,但是非常高效呀!”沈無虞對雲霏挑了挑眉,笑的肆意。


    “這就不關我們的事兒了。”


    ……


    天目被綁著帶下去時,他再次看了一眼孫尚武。


    孫尚武渾身汗毛都要起來了,直到那人消失,他才好受些。


    “師兄,師兄。你救我,我沒有對你做什麽不好的事呀。”一直追隨在孫尚武身後的小跟班扒拉著孫尚武的大腿,痛哭流涕道。


    孫尚武蹲下,看著這個自己曾經信任過的人,“張林,我自詡對你不錯,可你還不是轉頭就賣了我。”


    張林哭的那叫一個涕泗橫流。“沒有啊,師兄,我對你一直都是忠心的。”


    孫尚武看著他那樣,覺得人真的好會裝啊。就像他為了蒙蔽張林,可以裝的紈絝不堪。張琳為了蒙蔽他,也裝的忠心耿耿。


    真是惡心,包括他自己。他們都成了活在套子中的人。


    押解的弟子抱歉地看著孫尚武,連忙把張林扒拉過來,用捆仙鎖鎖好。


    “抱,抱歉。這位師弟剛剛不小心讓他打擾到你了。”


    孫尚武搖了搖頭。“沒事。”


    張林被捆成了一條毛毛蟲,他看著孫尚武隻是冷漠地站在旁邊,一點也不為他說話,頓時心裏惡意滔天。


    他憤恨地怒瞪著孫尚武,嘴裏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惡毒。“孫尚武,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好東西了。哈。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你就該和那些可憐蟲一樣被剖丹挖骨! 永世不得超生! ”


    張林被帶走了,在路上他還在不停罵罵咧咧侮辱孫尚武,被押解的一個弟子施了禁言術,強製打斷了他的輸出。


    孫尚武感覺好累好累,以前他靠著揭發天目的真麵目,為師兄師姐報仇的理想不斷努力。 現如今猛然實現了,他竟有一些難過。


    他難過的是傷害已經築成,就算揭發懲治,對過往的傷害也於事無補。


    他坐了下來,用手捂著臉。


    “孫尚武?”


    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臉。“沈清?”


    他用手擦了擦了臉,站了起來,對其行了一禮。“抱歉,之前為了通過你搭上頑寂尊者,說了一些混賬話,這是我的不是。我自會補償你的。”


    沈清回想起兩人初次見麵之時,確實不太愉快。不過對方本就是有所圖謀,而且也是為了給望息峰無辜的弟子和凡間百姓申冤,所以沈清並不介意就是了。


    而且說實在的,對方能夠想到這樣一出方法,也確實是挺別出心裁的。


    看似是挑釁她,實則是在不斷的埋下將來對她動手的契機,進而蒙蔽一直跟隨著他的“探子”。


    等到孫尚武對她動手之後,以沈清的性格必然會告知自己的師尊,頑寂尊者又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


    一旦讓他知曉,他必定會去見孫尚武,給他個教訓。孫尚武也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告知他關於望息峰上的事情。


    逆向思維真絕了。


    “沒事,你畢竟有苦衷。”沈清大方地表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孫尚武卻不這麽認為,“說到底還是我利用了你,而你也確實幫了我大忙。隻可惜我身無長物,給不了你什麽稀奇玩意賠罪。”


    沈清連忙擺頭搖手,“不用了,不用了。不必給。”


    孫尚武自顧自的從儲物袋裏掏啊掏,終於摸出了一顆幹癟的黑不拉幾的種子。


    “給!”


    沈清遲疑了一瞬。“這確定給我?”


    “給你!”孫尚武將種子遞給沈清。


    沈清接過,輕輕捏了一下種子。呃,好扁。似乎是被蟲子蛀幹的種子一樣。


    沈清的表情有一點精彩。“你是確定這個種子能活是嗎?”


    孫尚武搖了搖頭。“我不確定啊。我聽說你種了一大片靈植,我尋思著給你種子,你好種啊。”


    沈清囧,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沒有那麽迫切的想要種靈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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