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兒眼瞅著仇人消失在眼前,心中盡是悲憤和意外。


    沒來由的一陣心酸,淚光已然在眼中閃動!


    失望說道:“王爺,咱們有這麽多人在,卻怕一個連臉都不敢露人?臣妾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要放他們走!”


    “你知不知道,秋月謹今日一走,再想為父親報仇,不知又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柳曄兒清楚允寧的為難之處,對方太過強大,橫豎是留不下他。


    他若是不答應放秋月謹走,對方不知會做出什麽。


    若是開口放秋月謹走,又無法向眾人交代!尤其是柳沐兒,夫妻之間說不定還會因此產生裂隙!


    罕見訓斥說道:“沐兒不要鬧了,來人絕非我們能應對的!王爺也是為了眾人安危著想!”


    柳沐兒雖還有怨氣,見姐姐真的生氣了,允寧臉色也不好看,還是克製下來。


    衝著允寧委屈巴巴的問道:“王爺,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個白衣劍客究竟是誰!竟讓你也心生畏懼。”


    允寧輕歎說道:“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麽名字。”


    “蠻族試煉中,我和劍陌師兄曾經見過一個白衣青年。”


    “那一劍之威,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此人雖然蒙著麵,可那雙玩世不恭,目空一切的眼神,還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就是不知此人,和秋家究竟是什麽關係!”


    “看他如此維護秋月謹,想必和秋家關係不淺。”


    “有此人在,要對付秋家,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柳沐兒悶悶不樂的說道:“管他們是什麽關係,他既然支持秋家,就是咱們的仇人!”


    “咱們人手都在,也別回去了。直接帶人圍了楓葉山莊,討個公道!”


    允寧苦笑一聲,默不作聲!


    柳曄兒解釋說道:“沐兒,秋月謹始終黑布遮麵,你就算圍了楓葉山莊,他也可以咬死不認呀!”


    柳沐兒激動說道:“姐姐,咱們這麽多人都看著呢!容不得他不認!”


    “前方還躺著他秋家幾百具屍體!難道都是假的?”


    允寧無奈說道:“這些人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做不了證人!”


    “如果秋家一口咬定是咱們栽贓陷害,怎麽辦?”


    “前麵躺著百具屍體是不假,可你又怎麽證明是秋家的人呢!”


    柳沐兒不理解的說道:“明明就是他做的,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還要什麽證明?”


    允寧見其失去理智,知道五大解釋。隻能上前拉著她,好生安撫,讓其平靜…


    白衣公子帶著秋月謹到達秋家地盤後,轉身欲走!


    秋月謹感激說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恩公可否留下名字,秋家必定厚報!”


    白衣公子幽幽轉身,殺氣撲麵而去,接連兩巴掌打在秋月謹的臉上。


    不客氣的說道:“厚報就不用了,這兩個巴掌就算回報了!”


    “我救你,隻是不想讓你死在他們手中。因為,你隻能死在我手中!”


    秋月謹兩腮鼓動,怒火縈繞,也隻能幹看著。


    身邊隨從為表忠心,不開眼的喊道:你簡直狗膽包天!”


    “不要以為出手一次,就可以肆意侮辱我家公子!楓葉山莊不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白衣公子笑意凝固,一道五指幻影呼嘯而去,將此人脖子掐斷…


    其他人嚇得連退幾步,秋月謹小心說道:“你不會今日就想殺了我吧?不知咱們兩個有何仇怨!”


    白衣公子冷冷說道:“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機。”


    “暫且讓你多活幾天吧!時候到了,我自會取你性命!”


    長袖一甩,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柳曄兒失落的帶著眾人返回,天色將亮未亮之際。


    允寧簡單的向著幾人交代了幾句,便急匆匆的向中軍大營趕去。


    今晚發生了太多意想不到之事,很多都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設計。


    當然,若不是邊軍及時出手,自己也不可能從容離開,更不可能滅了神羽箭隊!


    在允寧心中,神羽箭隊與邊軍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邊軍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著實讓人難受。


    一旦交代不好,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關月山一直都是小心伺候著三人,更是悄悄將斥候放了出去。


    一旦發現周臨部和曲雲部有異動,就會搶先動手!


    直到都快亮了,幾人都喝的有些微醺,始終也沒有動靜。


    關月山一晚上提心吊膽,小心伺候,比打仗還要累!


    周召見時辰差不多了,允寧那邊也該完事了,也是鬆了口氣!


    搖晃著起身說道:“關將軍,酒足飯飽了!青州美食名不虛傳,我們就走了!”


    關月山愣愣的依次與三人道別,直到三人上馬離開了。


    仍舊不放心的說道:“告訴兄弟們,這兩日辛苦些,輪流休息!”


    周臨並未直接回營,手底下官兵突然不受控製了,這種事還了得,追著曲雲直接來到了中軍大帳!


    不忿說道:“老曲,王妃的手伸的太長了吧!”


    “我手底下的兄弟,一聽見是王妃的事,那可是要嘩變了!”


    “究竟咱們是將軍,還是王妃是將軍?都這麽搞,這兵還帶不帶了!”


    曲雲卻不以為意的說笑道:“那你想怎麽辦?”


    “是殺幾個刺頭?還是把嘩變的士兵全殺了,再換上一批?”


    周臨憤然說道:“就算不殺,也得有個說法吧!”


    “以我的意思,你和王妃關係親近一點,是不是給王妃提個醒!”


    “王爺雖說還掛著邊軍主將的名頭。可聖上畢竟不讓王爺執掌邊軍了。”


    “王妃如此行事,一旦被人上折子參奏,那也是無盡的麻煩!”


    曲雲將周臨硬按在了座位上,笑著說道:“周兄呀!他們上折子參奏什麽?”


    “是參王妃自己掏銀子,補貼陣亡將士家眷?還是參王妃補貼士兵家用,又或者是參王妃廣建學堂?”


    “陣亡的兄弟,朝廷才給幾個撫恤銀子呀!”


    “銀子從戶部尚未撥下來,就被上麵人狠狠貪了一筆。”


    “層層下來,最終能到手的能有多少。”


    “若不是王妃每個月派人送銀子,兄弟們九泉之下能不能瞑目都難說!”


    “還有那些底層官兵,一個月才幾兩銀子呀!”


    “當兵一年,還掙不夠全家整年的嚼裹,誰願意提著腦袋賣命?”


    “也正是有了王妃的補貼,才讓這些當兵的沒有後顧之憂!”


    周臨不願說道:“曲兄,你這話兄弟不認!”


    “咱們從戎那是保家衛國,守土有責,怎麽能隻計較這些呢!”


    曲雲嗬嗬笑道:“周兄,你周家衣食無憂,自然可以高喊為國效力!”


    “可兄弟們當兵,不就是為了家人不餓肚子嗎!”


    “再說了,手下兄弟大多大字不識一個。”


    “王妃修建學堂,安排他們的子女免費上學,這可是改變下一代的機會,他們能不擁護?”


    周臨不滿說道:“難道,咱們就這麽看著。”


    “用不了幾年,這南洲哪還有什麽邊軍,全成了寧王府的府兵了!”


    曲雲說道:“周兄,非讓我把話說的那麽明白嗎?”


    “大戰結束後,補充進來的新兵,就已經不受我們控製了!”


    “他們兜裏揣著王妃給的銀子,妻子在王妃的商行酒行尋些活計,孩子上著王妃建的學堂!又怎麽可能聽咱們的!”


    周臨說道:“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寧王做大?”


    曲雲敷衍說道:“不存在做大,都是些下層官兵罷了!”


    “等朝廷哪天反應過來了,調調位置,也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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