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完皇後冠冕堂皇,避重就輕的解釋,頓感無奈。


    “皇後,朕是皇帝,喜歡誰,不喜歡誰,朕有這個權利,朕問你,朕何曾為了貴妃落你的臉麵?貴妃可曾不敬你?朕隻想要個安穩的後宮,你又何必做這些讓朕厭煩之事。”


    上輩子兩人走向相看相厭,那時候烏拉那拉氏成了皇後,他獨寵年氏,皇後開始一心為娘家打算,甚至還多次想安排烏拉那拉氏的姑娘進宮侍奉。


    再不複雍親王福晉時的穩重。


    親王福晉宗室不缺,可皇後隻有一個,在一定程度上,皇後的權利,很大,利益也很大。


    烏拉那拉氏聽著他近乎辱罵的訓斥,臉上一閃而過的難堪,她據理力爭:“可身為皇後,督促皇上繁衍子嗣,本就是臣妾的職責所在,皇上獨寵貴妃,前朝已經有了風聲,臣妾也是為了皇上的聲譽。”


    胤禛冷哼一聲:“聲譽?流連後宮的聲譽嗎?朕不怕聲譽有損,皇後倒是替朕憂心起來了,皇後好好反省反省,這個月就不必讓嬪妃過來請安了,若是再有下次,以後皇後就一直病著吧!”


    說完,胤禛冷著臉離開了。


    從景仁宮離開後,胤禛直接去了永壽宮。


    樂姝叫他一臉氣衝衝的過來,忙道:“怎麽了?前朝還有人能給你氣受不成?不應該呀!”


    “前朝沒有,是皇後。”


    聽說是皇後,樂姝倒是不好多問,不過胤禛沒打算瞞著她,直接開始吐槽:“從前在王府時她好好的,怎麽成了皇後,反而開始頻繁做一些昏了頭的事,安排宮女進養心殿,專門找跟你相似的,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說她。”


    樂姝聽了臉色也不太好。


    胤禛繼續吐槽:“上輩子也是這樣,我以為她這輩子會不一樣,也願意給她一些信任,如今滿心都是提拔娘家,她娘家若是得用,我怎會不用……”


    他最缺人才了,可關鍵是她娘家不得用,難不成用了再給他們收拾爛攤子不成。


    聽他說個不停,看來確實很生氣。


    樂姝遞了杯茶過去:“潤潤嗓子吧!皇後的事,我倒是不好說什麽。”


    胤禛突然道:“我打算把《種植雜記》是你派人研究著作的事宣揚出去。”


    《種植雜記》是樂姝從種植大全裏整理出來的一部分有關農作物增產方法,內容多且詳細,用詞直白,十分適合推廣。


    胤禛直接把這本書當做官員考核標準之一,要求地方官員都要學,若是想進步,評級考核,也是要考的內容之一。


    “是不是前朝有人說什麽?”


    樂姝喜歡實惠的東西,對名聲反倒是可有可無。


    “我隻是不想讓你被人誤解,你拿出來的東西,可以說活人無數,如此功績,我就是獨寵,誰又能質疑你。”


    胤禛的好意,樂姝又不是不識好歹,點頭應下了。


    “那就聽你的好了。”


    就是皇後那裏,恐怕要不舒坦了,不過,跟她有什麽關係,兩人注定做不成朋友,在一定程度,皇後選擇成了她的政敵。


    不主動打壓,這是她的風度,又或者說,她不主動出手,便會立於不敗之地,沒必要出手,更是不能出手。


    兩人都是如此,端看誰先沉不住氣罷了。


    隻是皇後如此著急,樂姝有些意外。


    她看向胤禛,這人皮相內涵確實很能吸引女人,皇後這是怕看出什麽東西來了,她能夠容胤禛寵她,可愛呢?


    一個女人,如何能夠容人她愛的丈夫愛上別的女人,尤其她的丈夫以前冷若冰霜,誰也不愛。


    如今冰霜融化,可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由愛生怖!由愛生憂!


    所以,她著急了。


    前朝確實有些風聲,胤禛才三十出頭,跟上輩子登基四十多肯定不一樣,前朝多的是人想把閨女送進後宮搏一個富貴前程。


    烏拉那拉家,隻是其中一家,因為有個皇後,所以格外大膽一些罷了。


    胤禛把《種植雜記》是珍貴妃之功的事宣揚出去後,雖然明裏暗裏勸他雨露均沾的話還是不停,不過沒人再說樂姝的不是了。


    再加上從前的蜂窩煤,如今的康熙煤,如此功勞,誰敢說她狐媚禍君?


    就跟樂姝想的那樣,皇後知道了,確實不舒坦啊。


    “茶梅,你說,皇上是不是打算廢了本宮?”


    茶梅一愣,隨即一臉惶恐:“娘娘,您說什麽呢!您是太上皇親選的兒媳婦,又沒犯大錯,皇上怎麽可能會廢後。”


    “可外麵都在說珍貴妃活菩薩在世,百姓隻知道貴妃娘娘,不知中宮皇後。”


    皇後忍不住患得患失。


    親王福晉和皇後,兩個位置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式也不同,得失心也不一樣了。


    從前皇後麵對樂姝穩得住,可貴妃的名聲比皇後的名聲還好,帝妃和睦,豈不是顯得帝後失和?


    更甚者,豈不是在說她這個皇後無能。


    “茶梅,你說本宮怎麽走到這一步的呢?”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身為皇後,給皇上安排侍寢的人有什麽錯?


    不允許後宮一人獨寵又有什麽錯?


    茶梅可能是旁觀者,看得更清楚一些,勸慰道:“娘娘沒錯,隻是皇上的心偏了,自然覺得娘娘做什麽都是錯的,奴婢覺得,娘娘眼下不如什麽不做。


    反正奴婢不信這男人能夠獨守著一個女人,前朝那些大臣可以容忍皇上一時獨寵貴妃,難不成還能一直容忍不成,他們都等著把家裏的姑娘送進宮呢!


    娘娘不若等著,永壽宮總有登高跌重的時候,到時候後宮自然就會百花齊放,那時候皇上自然也就明白娘娘的苦心了。”


    從前烏拉那拉氏教導茶梅的,如今茶梅又把這些話,刪刪減減,勸慰回去了。


    皇後語氣帶著幾分疲憊:“你說的對,本宮得穩得住,從前做四福晉時能穩得住,如今做了皇後,本宮就更要穩得住了。


    派人告訴額娘一聲,最近讓家裏都安分一些吧,本宮能耐不夠,真出了事,皇上恐怕不會顧念本宮的。”


    畢竟她清楚,烏拉那拉家這些年並沒給胤禛太多幫助,甚至還會拖後腿。


    “是,娘娘。”


    茶梅忍不住心疼,其實娘娘不必如此,都怪娘娘的娘家不爭氣,害的娘娘如此殫精竭慮。


    胤禛獨寵一事被告到了從前的德妃,如今的太上皇後跟前,當然了,康熙也聽說了。


    這夫妻倆就把胤禛挨個叫過來問話了。


    胤禛先去了康熙那裏。


    康熙如今勞累不得,每天隻能被人扶著走動一會兒,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輪椅上,寫字也不能寫太多,太廢精力的事更是多做一點就覺得困乏。


    若不然,胤禛這兩年的動做,恐怕不會如此順利,他到底動了不少康熙的親信。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福金安。”


    康熙聽著他清亮的聲音,眼睛都沒怎麽睜開,語氣虛弱道:“來了,坐吧。”


    胤禛起身,坐下。


    他剛一坐下便聽康熙不急不緩道:“朕聽說你獨寵貴妃?”


    胤禛臉色如常:“皇阿瑪,隻是後宮沒有合心意的罷了,唯貴妃還算合心意,再加上貴妃有功在身,兒臣便多去了幾次,算不得獨寵。”


    康熙對胤禛階段性寵女人的性子有所了解,倒不覺得他會為了女人失去理智,隻是有些話他還是要說的。


    “你如今是皇上,做事要考慮周全,不能由著性子來,貴妃雖然是個好孩子,可也要顧及一下前朝。”


    “皇阿瑪教訓的是,隻是兒臣於女色上實在沒太大興趣,更願意把時間花在政務上,真要是選新人進宮,恐怕也是冷落了她們,這恐怕不好。”


    康熙一臉無所謂:“進宮得不得寵,那是她們的本事,她們樂意進,沒本事得寵,怪不了你。”


    胤禛一臉了悟:“兒臣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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