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如意的成色自是極好!”


    沈逾白望著宮女手中那柄散發著絲絲熒光的玉如意,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讚賞。


    “難得沈國師喜歡,那這柄玉如意就送你了!”安若是投其所好,臉上的笑容也恰到好處,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


    “安皇陛下,這可使不得!”沈逾白連連搖頭,解釋道:“這如意如此珍貴,我雖然喜歡,但也不能將其收入能囊中!”


    “哦,這是為何?”


    “無功不受祿!”


    “沈國師難不成想拒絕朕的好意?”


    聞言,整個宴會的氛圍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眾人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惹來安若景的不快,但他們卻將目光投向沈逾白。


    很明顯,這些人就是故意而為之!


    見此情形,沈逾白莞爾一笑,從容不迫道:“沈某來此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促進兩國的和諧交流,自然不敢拒絕安皇的好意。”


    “不過,沈某也的確擔不起您的好意,不如您把這玉如意送給我國陛下,屆時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常言道,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軟!


    他若是接受安若景的好意,搞不好以後就會矮他一截,那他還能代表仙國跟他談條件嗎?要知道他可是仙國的國師!


    再者,那玉如意隻是造型別致,但對他而言卻跟一塊石頭沒什麽差別,他要來有何用?


    他收下都嫌著礙地方!


    安若景見他不願收下,便擺了擺示意宮女退下,感慨道:“沈國師還真是一心為民呀!”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沈逾白停頓片刻,開口道:“我入朝為官的初心就是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平安喜樂,一生順遂。”


    “沈國師真是胸懷天下!”


    “沈某也隻是芸芸眾生的一員,在有能力的情況之下,當然希望天下人都能過得好!”


    “若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想就好了!”


    安若景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後便望了下方的眾人一眼,臉上的粉色口味是非常的複雜。


    眾人頓時如坐針氈,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沉默不語,希望時間快點過去。


    “安皇陛下,您是一個明君!”沈逾白拿起桌子上的酒,開口道:“我在這裏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安若景頓時輕笑出聲,也拿起桌子上的酒水回敬了沈逾白一杯,現場的氛圍也變得和諧起來。


    倏然,一太監來到安若景的耳旁,對他竊竊私語,令他神色大變,但很快又又恢複如常。


    “各位,朕有事先走,你們隨意!”


    不待眾人回應,安若景快速起身走人,消失在眾人的麵前,仿佛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眼見主人已走,在場的眾人也頓時鬆了一口,但他們也不好在此停留,紛紛起身走人。


    “沈國師,來日再會!”


    “嗯,來日方長!”


    不一會兒,沈逾白三人在侍衛的帶領之下,走出武國皇宮,回到招待他們的客棧,結束此次的麵聖事宜。


    路漫漫聞了聞身上的氣味,微微蹙眉道:“明明我滴酒未沾,為什麽身上酒味那麽濃鬱呢?”


    “你也不看看那些人喝了多少杯!”許星逸也同樣眉頭緊皺,懊惱道:“還是一些劣質酒水味,真是難聞。”


    “不行,我要去洗漱一番!”


    “我也受到了身上的酒味了!”


    “你們記得待會兒出來……”


    沈逾白話都沒說完,便看到兩人快速進入自個兒的房間內,關門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徹底將他阻擋在外。


    ……


    一個時辰後,路漫漫神清氣爽地來到客棧的包間,發現沈逾白已將好茶泡上,這不禁讓她喜笑顏開。


    下一刻,路漫漫動作優雅地坐在位置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的品嚐了一口,感歎連連。


    “這茶的味道真不錯!”


    許星逸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句話,便直接潑她冷水道:“這茶的味道的確不錯,但數量有限,你要做好心理準。”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路漫漫瞅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既然如此,我想聽聽你有何高見?”


    “我若有高見就會來找你們商量了!”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沒辦法,誰讓我智不如人呢?”


    路漫漫嗬嗬一笑,懶得搭理他。


    沈逾白好笑地搖了搖頭,直入主題道:“安若景是得知萬譽已進宮和他老爹會晤,這才匆忙離席的,咱們要不要去打聽一下?”


    是了,安若景如此匆忙離席肯定是得知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這才會神色大變。


    他們所掌握的信息是萬譽和安如初有很大的可能是氣運之子?而仙緣之精有可能跟這兩人息息相關。


    換言之,仙緣之境就是能打破天地桎梏的關鍵,他們也必須有所準備才行!


    許星逸冷靜分析道:“咱們如今的實力受到限製,就算能潛入武國皇宮也不一定能打聽到什麽,況且安若景是個凡人!”


    “這一點就已經表明安若景是接觸不到什麽重要的消息的,而萬譽和安若景又實力高強,咱們近身不得。”


    沈逾白頓時沉默不語,眉頭緊皺。


    許星逸分析的挺有道理的,但他們也不能什麽都不幹,至少要打聽到萬譽和安如初是為什麽進行會晤才行!


    隻有這樣,他們才不至於太被動!


    “宗主,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沈逾白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寄希望的目光於路漫漫,耐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咱們靠近不了萬譽和安如初,難道還不能靠近他身邊的人嗎?”路漫漫微微一笑,柔聲道:“許公子,見證你魅力的時候到了!”


    “路宗主,我的魅力自是不用多說,但我是不會出賣色相的,你就死了心吧!”許星逸一副神色十分堅定的模樣。


    “咱們儲物袋裏的茶葉剩的不多了!”


    “總還是有其他辦法的!”


    “其實萬譽的師妹長得還行,性子也挺活潑可愛的,沒準她就對你胃口了呢?”


    許星逸連連搖頭,表示拒絕。


    萬譽的師妹也就是喬菲兒!


    長相確實不賴,人也挺活潑可愛的,但她隻是個沒能飛升成仙的修士,這樣的女子不值得他出賣色相。


    若要他出賣色相,對方至少要長成蘇予薇那樣才行,這樣他還可以考慮一下,否則免談。


    “路宗主,我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我再怎麽也是個大羅金仙,是做不出這樣自降身份的事情來的!”


    路漫漫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也不打算為難他,還是微微歎氣道:“許仙友,你還真是擰巴的可以。”


    “路宗主,神仙的底線不能丟!”


    “若再找不到仙緣之精,你還能不能做神仙都是個問題?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方法總比問題多,大不了我再回仙國一趟,從簡逸飛那邊找到線索。”


    路漫漫對此不置可否,而是端起茶水淺嚐一口,靜默不語。


    說實話,許星逸就算出賣色相能靠近喬菲,但也不一定能從她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畢竟她可是萬譽的師妹!


    這兩人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能對他們不設防才怪,她剛才的確思慮不周,但她也不同意許星逸回去找簡逸飛的方案。


    遠水解不了近渴!


    除非他們能在武國找到人幫忙?


    倏然,路漫漫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俊美的臉孔,而剛才困擾她的難題也似乎得到了解決,這不禁讓她心情變好起來。


    “兩位公子,這天馬上就要黑了!”路漫漫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有感而發道:“華燈初上,那是怎樣的一個美景!”


    沈逾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聲道:“你是打算讓我陪你去逛街?好感受一下這武國的風土人情?”


    “你居然還有心情逛街!”許星逸也望向窗外,直言不諱道:“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有什麽好逛的?”


    路漫漫笑眯眯地看著對麵兩人,直接了當道:“你們就說去不去吧?”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也不急於這一時!”沈逾白努力回想武國的習俗,開口道:“三天後,這裏的人民好像要舉行廟會。”


    “好像?我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問一下!”


    話落,許星逸起身離開包間來到一樓的櫃台前,望著正在工作的掌櫃,對他表明來意。


    掌櫃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答案,還叮囑他到時候記得好好打扮一番,搞不好哪家的千金小姐就看上他了!


    許星逸對此不以為然,但還是對掌櫃出言致謝,詢問了有關事宜後,便心情愉悅的回到包間。


    “許公子,你心情看起來不錯嘛!”路漫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揶揄道:“一聽到有千金小姐會看上你,那臉都快笑出花來了!”


    “天生麗質難自棄,太受歡迎也是一種煩惱呀!”許星逸的好心情絲毫沒有被影響到,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能令人感到愉悅。


    “你剛才還說神仙的底線不能丟!”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們若真不上來,我也沒辦法呀!”


    “這你還真是會為自己找借口!”


    沈逾白見兩人越扯越遠,便拉回話題道:“三天後的廟會非常盛大,搞不好會遇到安如初微服私訪,你們要小心一點。”


    他如今身份敏感,到時候搞不好要待在安若景身邊,不能隨意走動,能否打聽重要的線索就靠許星逸他們了!


    當然,他也會盡自己的一份力的!


    “我心中已有計較!”路漫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出聲道:“這三天的時間,咱們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客棧,以免被人抓到啥把柄。”


    “的確,咱們如今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許星逸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消沉起來。


    他們不能使用仙氣,除了實力大打折扣之外,好多事情也幹不了!


    比如:不能弄出身外化身去街上打聽消息,也不能徹底改變身上的氣息掩人耳目,更不能將這片大陸查看個徹底……


    哎,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也會淪落到這般境地,看來他重回仙界後一定要努力修行才行!


    實力高強才是硬道理!


    “你們倒也不用那麽消沉!”路漫漫見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便安慰他們道:“我前兩天卜了一卦,寓意是好的。”


    沈逾白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實話實說道:“宗主,聽你這麽一說,我反而更覺得意誌消沉了。”


    “你的話並沒有安慰到我們!”許星逸深有同感,連帶著說話的聲息都變得有氣無力的,屬實欠扁。


    “這麽看不起我的卜卦之術,那你們自己來算一卦,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啥本事?”路漫漫白眼都快翻上天,明顯被他們氣狠了!


    “宗主,我們又不是師出天機宗!”


    “我們就算師出天機宗,但這秘境天道不全,又有可能被神設下禁製,是怎麽卜卦也算不準的!”


    “宗主,你以後少做這種無用功吧!”


    聞言,路漫漫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整個人也變得神色懨懨,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許星逸他們說的話雖然欠扁,但也不無道理,而這也正是他擔心的地方。


    這裏天道不全就意味著氣運之子打破詛咒的概率非常小,不能飛升成仙!


    “仙緣之精有可能指的並不是某樣寶物,而是仙緣!”路漫漫琢磨片刻,百思不得其解道:“怎樣才能找到仙緣呢?”


    沈逾白不假思索道:“仙緣肯定在氣運之子身上,但這裏天道又不齊全,還真是讓人難辦呀!”


    “有沒有可能氣運之子的仙緣就是我們?”許星逸突發奇想,不確定道:“要不咱們一起合力把這天給捅破?”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但咱們如今也沒有這樣的能耐呀?除非能找出這片天地的薄弱之處,再合力將其打破!”


    “這片天地的薄弱之處?該不會就是簡逸飛祖孫三人吧?把他們殺了,這天空會不會破出一個大洞?”


    “他們隻是這牢籠的獄卒,你就算將他們殺了也無濟於事,老子要打開牢籠,還是要找到鑰匙才行?”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路漫漫突然回想範力手上的那根鑰匙,但她並不覺得那是打破牢籠的關鍵。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把出監獄的鑰匙放在犯人身上,如若不然,獄卒又有何用?更何況,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神!


    獄卒倒是有監獄的鑰匙,但前提是他們要工作到一定的時間才能出去,而出去的方法也有很多,比如神的一個意念啥的。


    換言之,所謂鑰匙隻是個幌子!


    “你慢慢聊,我回去補眠了!”


    “你是豬嗎?”


    “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路漫漫起身走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關門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許星逸和沈逾白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隻能起身走人,各回各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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