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這群人不知道犯了什麽病,不管他怎麽攻擊,那些讓他不要放棄,加油之類的話,依舊不斷。


    沈唯:……沒完了是吧!


    沈唯將天基炮與次元追星炮掏出和激光能量炮等,通通掏出,讓炮口以他為中心,控製係統麵板,瞄準那些氣運之子們,一一發射了出去。


    這種開大的場麵,成功弄死了……一個氣運之子。


    【真難殺啊!】沈唯吐槽。


    【果然,還是需要他們自願犧牲才行。】


    就這會兒功夫,他就隻殺了十一個氣運之子,還不如之前氣運之子們集體自我獻祭,那才叫速度。


    “唵嘛呢叭咪吽”


    就在沈唯火力全開之時,道道梵音響起。


    緊接著一道巨大的金色“卍”字從沈唯下方展開,鎏金符文如流動的熔金,將方圓十裏都映成一片輝煌。


    緊接著,十二道金光衝天而起,十二座百米高的金色佛像自虛空浮現,蓮台綻放,寶相莊嚴,將沈唯重重圍困在中央。


    沈唯環視一圈,一共十二座,每座金色法相中都有一個佛修,他所熟悉的悟嗔法大師也在其中。


    十二座法相升起,法相內的人沒有與沈唯說半句話,齊刷刷地念著經文。


    晦澀難懂的梵文如同晨鍾暮鼓,帶著磅礴的威壓震蕩天地。


    無數金色梵文自他們口中飛出,在空中交織纏繞,化作一道道金色鎖鏈,將沈唯層層包裹。


    【真利索。】沈唯看著纏上來的鎖鏈感歎道。


    他還以為這群大師們動手之前會勸告他幾句,例如,回頭是岸之類的話,結果,上來就開大,倒是刷新了他對佛修的刻板印象。


    沈唯抬手,嚐試性地砍了下把他包裹住的經文鎖鏈,然後……沒砍動。


    正常,畢竟,兩個渡劫期,三個大乘期,三個合體期,四個分神期共同組成的佛陣,他一個合體期自然砍不動。


    所以,他果斷選擇開炮。


    當然,神的風範得保持。


    於是,眾人便看到,孩童提劍對著經文組成的鎖鏈揮舞了下後,空間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正常,並沒有任何變化。


    見此場景,所有人並沒有掉以輕心,相反分外凝重,因為他們知道,那隻是剛開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孩童的周身懸浮著的各色光球開始光芒閃爍。


    那些光球的攻擊他們是見識過的,所以很清楚,南山寺的人布置的佛陣,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


    “紀南弛。”喬鶴對著手中的傳訊法器嚴肅地喊了聲。


    “已經到了。”紀南弛應聲。


    隨後看向身旁的兩人,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柳楹與沈知行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齊齊點頭。


    紀南弛見狀嚴肅地告誡道:“你們記住,千萬不能死,這佛陣針對的是魂體,若是你們在此喪命,魂體絕對會魂飛魄散,那些複生法寶與複活的方法,一樣都用不了。”


    聞言,柳楹與沈知行再次對視了眼,柳楹握住沈知行的手,微微用力,沈知行眼中閃過無奈,隨後回握,似是妥協。


    接著扭頭對著紀南弛笑道:“紀掌門不必擔心,我等身上不僅有神器護身,還有那些能夠替命的法器,不會有事。”


    紀南弛點點頭,他知道沈知行與柳楹身上有護身與替死之類的法寶,但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一下。


    見他們心裏有數,紀南弛當即帶著他們向著沈唯所在的方向飛去。


    “雲寒!”


    臨近佛陣,紀南弛看著站在陣法中央,周身環繞著各色光球的孩童,大聲喊道。


    剛準備開大的沈唯聞聲望向向著他飛來的紀南弛與他身邊的沈知行和柳楹,就知道這場戲該收場了。


    紀南弛二話不說就衝進了佛陣之中,紅色的長刀拖著烈焰繞向沈唯,沈唯抬手,銀白色長劍擋住了當頭襲來的長刀。


    “雲寒,醒醒!”紀南弛大聲喊道,聲音之大,震得沈唯耳朵嗡嗡響。


    抬腳準備踹人,那些由經文組成的鎖鏈迅速纏上他的四肢,這些經文鎖鏈纏上的瞬間,沈唯突然感覺靈魂好像被觸動了一下。


    還沒讓他仔細感受時,圍在佛像內的十二位法師,口吐鮮血,金色的佛像不斷顫動,開始變得若隱若現。


    纏繞在他周圍的鎖鏈與腳下的巨大“卍”字印記驟然消失。


    沈唯:……


    看來他剛剛的感覺並不是錯覺。


    隨後開口道:【不是說了,別下那麽重的手嗎?】


    聞言,係統語氣淡漠地回道:【他們沒死。】


    碰了它保險櫃,它一沒讓對方死,二也沒讓對方魂飛魄散,這還不叫輕嗎?


    沈唯:……那倒也是。


    “雲寒,醒過來,你難道要看著這人用你的身體,去為非作歹嗎?”紀南弛掃了眼萎靡不振的佛修們,硬著頭皮衝上去,大聲喊道。


    說好的,他從旁協助呢?南山寺的禿子們是一點都不靠譜!他都沒見他們做什麽,就這麽受了重傷,到頭來還是得他上。


    沈唯對於紀南弛的嘴炮,果斷選擇開炮。


    先將他紀師伯送回去,畢竟這一場,他紀師伯可不是主角。


    感受到危險襲來,紀南弛立刻抽身後撤,但那種致命的危機感並沒有消失,紀南弛直抽嘴角。


    他倒不是怕死,喬鶴給他準備了那麽多保命的法器,所以死肯定是不可能死的。


    他隻是覺得,這個被神附身的雲寒,確實與雲寒很像,或者說和他師弟很像,這不理會他人,一心弄死他人的姿態,讓他突然間有點相信,對方說,他就是雲寒的話。


    “叮”“叮”


    就在紀南弛做好重新回去的準備時,兩道清脆的鐵器碰撞聲響起。


    抬眼望去,卻見柳楹與沈知行兩人雙雙拿著劍,襲向孩童。


    隻是那攻擊並沒有落在孩童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一道蔚藍色的結界上。


    “寒兒,我是娘,醒過來吧!”柳楹雙眼滿是溫柔地呼喚。


    另一邊的沈知行也喊道:“雲寒,爹和娘都在你麵前,你知道的,爹和娘的修為低,你難道想要任由他殺了爹和娘嗎?”


    話音一落,孩童身形一僵,圍繞在孩童周圍的光球,突然停止了閃爍。


    那雙冷漠的金色眼眸開始有了情緒波動。


    沈知行與柳楹以及紀南弛三人立刻察覺到了,當即趁熱打鐵。


    “雲寒,醒過來吧!你爹和你娘都在這裏,那個控製你身體的神說過,他要將世間所有的生靈全都殺死,你爹和你娘就在你麵前,你若是再不醒過來,他絕對會殺了他們的。”紀南弛上眼藥道。


    一旁的柳楹直接將手中的長劍扔掉,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伸手撫摸上結界,緩聲道:“我兒,醒來吧!”


    沈知行見狀,有樣學樣,隔著結界,呼喚道:“醒來吧,兒子,爹和娘都在等你。”


    沈唯:……


    他爹他娘這樣子,他真的很難演啊!


    沈唯心中長歎,然後……當然是繼續演了。


    就這麽退場,神也太掉格了,至少也得讓他紀師伯再死一次吧?


    除此之外,他還得防備他爹娘趁他不注意,偷偷找機會死掉,畢竟,他們就是打算犧牲自己,讓他憎恨“神”,從而不會屈服於“神”。


    於是,眾人便看到,隨著柳楹與沈知行的呼喚,孩童握著劍的手開始顫抖,身邊圍繞的光球開始消散,籠罩住他的結界泛起一層層漣漪,臉上的神色更是不斷變化。


    或痛苦,或冷靜,或掙紮……


    “吾與爾乃一體,吾是汝,汝是吾,爾應該明白自己的職責,世界才是最重要的。”神色變得一片平靜的孩童,突然開口道。


    聽到這話的柳楹眼中滿是溫柔與眷戀,她微微屈膝,看著孩童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若我兒的願望是如此的話,娘願意死去。”


    說著手一抬,一把匕首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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