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徒弟實在有些挑食,雲非翎發愁。


    師徒倆的對話,妖皇等人插不了半句嘴,聽著沈唯的拒絕,紛紛都鬆了口氣。


    隨即看著沈唯的目光格外慈愛且欣慰。


    沈雲寒是個好孩子,有雲非翎這麽個師父在都沒被徹底帶偏,多好的孩子啊!


    另一邊,紀南弛看著被他砍成十幾瓣的楚天雄都能把自己拚起來,然後再出現在他的麵前時,都快沒脾氣了。


    對方實力差是不假,但這恢複能力是真強,打他是真憋屈。


    紀南弛憋屈,楚天雄也憋屈,他雖然不會死,但也是會痛的,誰也不想挨打,更何況是站在這被人砍。


    餘光瞥向不遠處的林長空。


    他想奪舍林長空,隻是紀南弛壓著他打,讓他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對方。


    目光轉向林長空背後的那群人,有那麽多人在,他覺得就算真的靠近了對方,那奪舍的機會也很渺茫。


    打不過,又拿捏不了林長空,楚天雄便想走為上計。


    隻是,不管他怎麽跑,都無法走出神殿。


    頓時就明白,這肯定又是林長空這群人做的手腳。


    楚天雄當即就在心裏將林長空等人全都問候了一遍。


    聽著這夥人開始商量著打算將他封印起來的話語,那隨意處置的態度,讓楚天雄想起當初任人宰割的時日。


    他不想成為弱者,為什麽每一個人都要逼他?他隻是想變強而已,為什麽要阻止他!


    “弱者,不配活下去。”楚天雄低喃。


    他的低喃聲不大,但在場的人都是修士,紀南弛離他最近,將他的低喃聽得清清楚楚,心中警惕乍起。


    來不及多想,他的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迅速向後躍起,與對方拉開距離。


    就在他剛往後退了幾步,一股強大的魔氣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從楚天雄的身上噴湧而出。


    如墨的長發無風自動,額角青筋暴起如扭曲的黑蟒,暗紅色魔氣在指尖凝結成猙獰鬼麵,腳下青磚應聲龜裂,裂痕如蛛網般向四周蔓延開來。


    “我隻是想變強而已,有錯嗎?”楚天雄語氣平淡地道。


    “化魔了。”妖皇麵色格外凝重。


    看著以楚天雄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的暗紅色魔氣,提醒道:“固守靈台,他是怨魔,他的魔氣會勾起心中的執念,並加重執念,一旦勘破不了,就會墮魔,並為他所控。”


    “封印呢?”姚大寶嚼著嘴裏的糖,含糊地問道。


    “不行。”妖皇回道。


    這才是怨魔最麻煩的一點,縱使封印了它,它也能勾起他人心中的執念。


    “封印,放南山寺。”姚大寶提議。


    “好辦法。”妖皇抬手盤了下姚大寶的頭,讚同道。


    佛修確實是應付這些東西的最好選擇。


    “但我們現在顯然沒辦法靠近他。”妖皇望向楚天雄。


    現在的楚天雄整個人被暗紅色魔氣與灰黑色怨氣重重包裹,靠得越近,受魔氣與怨氣的侵蝕就越重。


    好在的是,他們一行人的修為都挺高的,暫時都能抗得住。


    他也沒忘記隻有煉氣期的姚大寶和築基期的林長空,剛準備喊讓他們過來,卻見姚大寶正捧著一隻金燦燦的泛著佛光的缽盂。


    缽盂一出,其上的佛光以他為中心,將距離他周圍兩米的魔氣與怨氣全部驅散開來,林長空見狀,立刻站了過去,而妖皇瞬間炸毛。


    “你哪兒來的佛門至寶!”


    沒錯,就是佛門至寶,這東西光拿出來,還沒有催動,其上的佛光純正到能直接驅散周圍的魔氣與怨氣。


    這要是落到禿子們的手裏,直接用佛光催動,他怕是當場就要被度化去做佛門的護法了。


    如此有威脅的東西,妖皇自然格外排斥。


    “南山寺的悟行大師送我的見麵禮,他說我與佛有緣。”姚大寶笑容燦爛地道。


    “不過我有師父和師門,所以隻能拒絕他的好意,但他還是把這個送給我了,是好人,隻是師父與師祖不歡迎他們,給他們建完小靈山後,就不許南山寺的大師們去臨淵宗。”


    說到這事姚大寶還有些煩惱,因為他在南山寺也交了一個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分享宗門內的趣事,通常都是他在說,因為了心被他師父要求修煉閉口禪。


    不過了心與他在一起時,經常偷偷說話,這閉口禪也影響不了他們之間的交流。


    隻是在掌門禁止南山寺的人來臨淵宗串門後,了心就沒辦法和他分享宗門趣事了。


    想到這姚大寶就歎了口氣。


    他還想問了心想當強盜的願望進行得怎麽樣了,有沒有成功。


    聽到姚大寶的話,妖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怪南山寺的禿子會那麽大方,原來是用小靈山換的,臨淵宗的人未免也太過於財大氣粗了吧!


    妖皇往旁邊退了幾步,這佛光照得他有些不舒服,不過,倒也不用擔心有人折損在這了。


    隻是這個念頭剛升起,身側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驚地妖皇差點變回原形。


    “嗬嗬嗬,看來有人認同我的話。”耳邊傳來楚天雄略帶愉悅的聲音。


    妖皇立刻扭頭看向威壓的來源,想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會被一隻怨魔給蠱惑了。


    結果,就看到泛著點點金色光芒的白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天雄的方向。


    周身的戰意與劍意交雜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淩冽的罡風。


    地麵上開始爬滿霜花,整個大殿開始飄灑起了雪花。


    妖皇:!!!


    魁胥與條蕖等妖:!!!


    怎麽會是你啊!雲非翎!


    隨即感覺要完,他們這夥人加起來都不夠雲非翎砍的。


    一旁的沈唯也分外震驚,他師父居然被影響到了!


    【不對啊,我師父的心魔不是已經渡過去了嗎?】沈唯不解。


    聞言,係統動作一停,迅速掃描了下雲非翎的身體後,回道:【你仔細看看,你師父具體的狀態。】


    聽到這話,沈唯抬頭看向雲非翎的眼睛,卻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除去變得格外冰冷且殺意騰騰外,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依舊一片清明。


    看樣子他師父並沒有受到影響。


    下一秒,眼前一花,再一眨眼時,站在他身旁的白色巨狼已經消失在原地。


    沈唯:……


    沈唯看向衝向楚天雄就開始撕咬的白狼,立馬驚恐地喊道:“師父!不要咬髒東西!”


    他總算是明白了他紀師伯看他狩獵時的心情了。


    轉頭質問係統:【你老實告訴我,那些皮膚穿上後,是不是還有將人與皮膚外形同化的副作用?】


    係統:……


    【宿主,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雲非翎本身就是把自己當做一隻狼,現在還是一隻擁有狼崽的狼。


    看到有可能會對狼崽造成威脅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忍得住不去清楚危險?


    沒看見,紀南弛變成狼後,都被他追著打,不允許靠近半步嗎?


    沈唯不聽,他師父肯定是沒問題的,絕對是皮膚的問題。


    當即二話不說,就把套在雲非翎身上的皮膚給收了回來,絕對不是因為他師父要上嘴咬人!


    變回人形的雲非翎,迅速掏出狼荼劍,蓄力一劈,砍向了楚天雄。


    實力隻有元嬰後期的楚天雄自然不是雲非翎的對手,當即就被砍成兩半,血灑滿地,但縱使這樣,他也沒死。


    “你應該理解我才對。”被劍刃割破喉管的楚天雄死死地盯著雲非翎。


    “我們都是追求力量的人,我們都是渴望變強之人,你應該理解我才對!”


    說著,那暗紅色的魔氣與灰黑色的怨氣迅速纏上雲非翎。


    楚天雄能感覺到,在場所有人中,隻有這人心中變強的欲望無比堅定強烈,頓時就將他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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