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漠沒吭聲,可臉上的殺氣,泄露了他的心思。


    吳嬌知道他的手段。


    一想到百靈,吳嬌的眼底倒是多了幾分同情。


    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大提琴拉的也很好聽。


    她在這裏兼職的這半個月,將吳嬌酒吧裏的這些男人們,迷得神魂顛倒的。


    也讓酒吧的營業額大增,這半個月的流水,都抵得上平日兩三個月了。


    隻是可惜……她看到了不該看的,要被滅口,也怪不了她。


    吳嬌輕輕歎氣,“就當給我個麵子,給她留個全屍吧。”


    桑漠沒吭聲,走廊的光線,映襯到他的眼底,看不出他臉上的情緒。


    見桑漠煙抽完了,吳嬌又抽出一支,送到他的唇邊。


    她整個身體貼過去,似是準備幫他點火。


    不料,桑漠別過臉,“不是說過,不要離我太近?”


    吳嬌蹙眉,“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他落在吳嬌臉上的目光,無比平靜,更是不帶一絲一毫的愛慕之情。


    “你這樣倒貼,還挺掉價的。”


    一句話,讓吳嬌的臉色變得難看。


    她早就知道,這些年,桑漠的身邊,一直有個女人。


    至於是什麽身份,吳嬌不知道,但能在他這樣的人身邊,待整整三年,都沒被換掉,就證明那女人,有點能耐。


    “阿莫,你哪個兄弟身邊,不是左擁右抱?”吳嬌笑笑,“玩了三年,還沒膩?就不想……換一個?”


    桑漠不吭聲。


    吳嬌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她的手,輕輕地落在他的肩頭,又踮起腳尖,貼在男人的耳畔:“和我在一起吧,怎麽樣?”


    眼見著,吳嬌距離男人越來越近。


    誰也沒想到,她竟在大膽在他臉上,落下一吻,留下一道紅色的唇印。


    桑漠臉色,唰的沉了。


    他用力一把將吳嬌推開。


    這次下手太重,直接將吳嬌推倒在地,身體摔出一聲悶響,在地板上滑行一段距離。


    疼的吳嬌皺了皺眉,她惱了,“你瘋了吧!居然這樣對我!”


    桑漠表情寡淡,落在吳嬌身上的目光,帶著涼意。


    他敲開煙盒,往嘴裏咬了根煙,嗓音含混,“你自找的。”


    “你……”


    他太過無情,連對吳嬌這樣的風韻美人,都不屑一顧。


    可正是這樣禁欲高冷的模樣,對大多數女人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吳嬌就被迷得七葷八素。


    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掌心本就不存在的灰。


    “阿莫,她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吧?要是知道了,你說,會不會哭著鬧著要離開你?”


    桑漠眼睛一眯。


    吳嬌了解這個男人,知道這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她彎唇,笑的花枝亂顫,“所以啊,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憑著新鮮感,玩玩就算了,來真的?”


    吳嬌搖頭,“那是自討苦吃。”


    男人薄唇輕啟,隻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


    入夜,鬧市區燈紅酒綠,桑晚秋和傅司塵穿梭在其中。


    這裏和普通酒吧,不太一樣,沒有群魔亂舞的人群,隻有優雅的小酌,和好聽的音樂。


    “你確定他人在這兒?”


    桑晚秋看向最前方的舞台,台上有一名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帶著黑色麵具,正在彈鋼琴。


    下麵一群花癡女孩兒,崇拜的看著他。


    傅司塵點頭,“確定,這幾天,他都在這裏,沒有離開過。”


    “可這裏這麽大,怎麽找?”桑晚秋看了一眼大廳,粗略估計,至少有大幾百人。


    一桌桌找過去,顯然不現實。


    傅司塵招手叫來個酒保,他提前在這裏預定了座位。


    酒保領二人落座,傅司塵才說道:“不著急,現在還早,靜觀其變。”


    桑晚秋耐著性子坐下、


    她對這裏不熟,也清楚桑漠狡兔三窟。


    他既然有心避她,如果這次不能成功將人找到,很可能會打草驚蛇,下次再想尋到他的行蹤,就太難了。


    桑晚秋正經的音樂學院畢業,還別說,台上的男人,鋼琴彈得挺有水平。


    有酒保拿來酒水,讓二人品嚐,傅司塵順手端起一杯,送到唇邊。


    桑晚秋眸光暗了暗,下意識撫摸了下自己腹部。


    自從被挖走了一顆腎以後,她再也不能飲酒了,那會要了她的命。


    “晚晚。”傅司塵一直注意著桑晚秋。


    一眼發現了她情緒的失落,傅司塵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喝酒本就傷身,不能喝酒,也沒什麽。”


    桑晚秋沒吭聲,隻是眼眶紅了一圈兒。


    喝酒是傷身。


    但偶爾小酌是怡情,和完全不能喝,又是兩碼事。


    桑晚秋並沒有失落太久,因為她看到台上,那名彈鋼琴的男人離開。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走上來。


    酒吧裏,大部分人,明顯是為這個女人來的。


    她剛一出現,就引起台下不小的騷動,還有人對著她吹口哨。


    桑晚秋好奇的看去,心裏納悶,這女人究竟有何種魅力,居然能將整個場上的氣氛,全都調動起來。


    傅司塵在一旁道:“她叫百靈,是這裏的頭牌,據說大提琴拉的很好。”


    話音剛落,琴聲響起。


    桑晚秋蹙眉,這琴聲……她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


    桑晚秋一下子站了起來,目光直白的看向台上的百靈。


    似乎想要透過她的麵具,看清楚她真實的容顏。


    “怎麽了?”傅司塵見她激動,道:“你也覺得她琴拉的很好聽,是不是?”


    桑晚秋沒吭聲。


    早在三年前,她就聽過方梨拉琴,桑晚秋身為小提琴手,清楚每個人的琴聲,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她覺得台上的人,是方梨!


    “這個百靈,是什麽來曆……”她喃喃道。


    傅司塵實話實說:“那我不清楚,在這裏的人,用的都是藝名,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隨便問問。”


    桑晚秋心裏百轉千回,方梨早在三年前不就已經死了嗎?


    難道,那薑願真的是……


    “晚晚?”見桑晚秋魂不守舍,傅司塵拽了下她袖子。


    桑晚秋咬唇。


    她一直以為,薑願不過就是方梨的替身。


    可如果,她還活著,那顧昭廷……她就真的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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