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蝦眼見眾多女子成群結隊地欺負狐媚兒,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若不及時采取措施,恐怕狐媚兒會遭受更大的委屈和傷害。於是,他靈機一動,決定提前進入第三項議題,以此來轉移眾女的注意力。


    “諸位,今年我們依然遵循以往的規矩。”狐蝦高聲說道,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除了那一百二十位榮獲嘉獎的狐女所擁有的狐奴可以暫時待命外,其餘的狐奴必須立刻動身前往聖血池,接受血脈改造,植入狐族血脈。”


    他的話語剛一出口,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眾女們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來,原本對狐媚兒的圍攻也暫時停歇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名執事快步上前,恭敬地領受了狐蝦的法旨,然後轉身離去,前往驛城接引眾多狐奴進入聖血池。


    然而,狐語卻對狐蝦的決定心存疑慮。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堂主大人,這樣更改血脈是否過於嚴苛了呢?畢竟這一百二十人可都是各族的天之驕子啊!他們內心深處的驕傲早已融入骨髓,恐怕難以理解和接受這樣的安排。”


    狐蝦聞言,不禁歎息一聲,解釋道:“今年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狐族的帝子數量比往屆多出一倍,這導致原本屬於狐奴的那些機緣,如今隻能優先考慮本族帝子了。為了鞏固狐族的根基,我們別無他法,唯有加強對狐奴的控製。”


    狐媚兒苦笑道:“堂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即便是咱們不給機會,也不能用換血之法控製狐奴呀。畢竟根基很重要,可不能毀於換血呀!”


    狐蝦一臉無奈地歎息道:“這實在是無奈之舉啊!如今的狐族正處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不斷。若是狐奴們心生異動,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即便他們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但也會讓你們這些序列聖女淪為他人的笑柄!所以,為了大局著想,犧牲區區幾名狐奴又何妨呢?”


    狐竹聽後,麵露難色,猶豫片刻後說道:“堂主大人,姒雷可是姒族的帝子啊!若是我們強行對他進行換血,恐怕會引起姒族的不滿,甚至與他們交惡。這樣一來,對我們狐族恐怕也不利吧?”


    狐蝦卻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自信滿滿地說道:“姒族帝子雖然地位尊崇,但他們姒族可是有著十萬之眾呢!姒雷不過是其中之一,他的生死對於姒族來說,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我想姒族應該不會為了他一個人而與我們狐族徹底翻臉的。”


    狐竹聽到這話,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明白此時不宜與狐蝦發生衝突,便隻得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狐蝦深知狐奴性格剛烈,若直接與之對抗,恐怕會引發激烈的反抗。於是,他決定采取一種更為巧妙的策略——各個擊破。


    狐靈見狐蝦心意已決,便順勢提議道:“堂主大人,依我之見,那姒雷帝子與菩提界的秦子玉之間素有積怨。我們不妨順水推舟,在其中推波助瀾,讓他們二人鬥個你死我活。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轉移狐奴的注意力,也能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狐蝦聽後,略作思考,覺得此計甚妙。這樣一來,既能讓狐奴無暇他顧,又能挑起姒雷帝子和秦子玉的矛盾,實在是一舉兩得。於是,他欣然同意了狐靈的提議。


    在狐族的精心策劃下,姒雷帝子很快就得知了秦子玉入住狐族驛城的消息,並且還順利地拿到了秦子玉下榻院落的確切地址。


    姒雷帝子對秦子玉可謂是恨之入骨,一直想要找機會一雪前恥。如今得知秦子玉的行蹤,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收到消息的瞬間,姒雷帝子便毫不猶豫地展開了行動。


    然而,就在姒雷帝子準備前往秦子玉下榻的院落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姒雷帝子竟然在半路上偶然遇到了狐靈。更讓人驚訝的是,狐靈似乎對姒雷帝子頗為友善,不僅主動與他攀談,還提出要與他打一個賭。


    姒雷帝子本就心情急切,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狐靈並未太過在意。他心想,不過是個小小的賭局,輸了也無妨。於是,他欣然應下了狐靈的賭注。


    可誰能料到,這場看似隨意的賭局,最終的結果卻完全出乎了姒雷帝子的意料。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贏得了賭注,而獎品正是秦子玉下榻院落的副鑰匙!


    姒雷大搖大擺地踏進秦子玉的院子,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惋惜之色,他惋惜地說道:“真沒想到啊,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天命之子,竟然會心甘情願地去做狐奴!”


    秦子玉聽了姒雷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又何嚐不是呢?”


    姒雷聞言,臉色一沉,他瞪著秦子玉,冷笑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背後有強大的姒族撐腰,狐族根本沒有膽量逼迫姒族的帝子去當奴隸。而你呢,不過是個孤苦伶仃的家夥,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狐族的安排。”


    秦子玉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你也太自信了吧,姒雷。狐族既然敢做出這樣的安排,自然就不會把姒族放在眼裏。而且,像你這樣的帝子在姒族裏多如牛毛,你的影響力恐怕也會大打折扣吧。”


    然而,姒雷對秦子玉的這番話根本不屑一顧,他對秦子玉的說法嗤之以鼻,顯然並不相信秦子玉的話。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聽聞消息後匆匆趕來的狐竹,嬌柔地依偎在姒雷身旁,撒嬌地說道:“驛城有規定,不得私自鬥毆哦,姒雷哥哥,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啦。”


    姒雷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也明白,若是在驛城公然打鬥,難免會給人留下把柄。然而,他又豈能如此輕易地咽下這口氣?於是,他轉頭看向狐竹,說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狐竹眼珠一轉,隨即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她輕聲說道:“姒雷哥哥,我有一個絕妙的主意哦。”


    姒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連忙問道:“什麽主意?快說!”


    狐竹微微一笑,貼近姒雷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姒雷聽後,頓時喜出望外,他立刻吩咐手下準備筆墨紙硯,然後親自揮毫寫下一封挑戰書,約定次日上午在驛城的擂台之上,與秦子玉一決高下。


    秦子玉見狀,本想開口拒絕,但話還未出口,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隻見一名風塵仆仆的女子飛奔而來,正是狐媚兒。


    秦子玉見狀,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媚兒,你怎麽來了?”


    狐媚兒氣喘籲籲地看著秦子玉,緩了口氣,說道:“我聽說你要和姒雷決鬥,這怎麽行呢?”


    秦子玉皺了皺眉,說道:“我不想和他打,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狐媚兒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不能拒絕。狐族有規矩,不養廢物,若是連接受挑戰的勇氣都沒有,就不配在狐族生存。”


    秦子玉心中雖然有些無奈,但他知道這挑戰書是無法拒絕的,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伸出手,將那封挑戰書接了過來。


    姒雷看到秦子玉接過挑戰書,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忍不住得瑟地說道:“哈哈,秦子玉,你這三天可要好好享受啊,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說不定以後就沒這個機會咯!”


    秦子玉並沒有被姒雷的話所影響,他隻是淡淡地看了姒雷一眼,然後冷笑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姒雷,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張狂,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希望你好自為之。”


    姒雷聽到秦子玉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他冷哼一聲,說道:“哼,秦子玉,你就別嘴硬了,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說完,他便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狐竹見狀,連忙小跑著跟上姒雷,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姒雷大哥,等等我啊!”


    秦子玉看著姒雷和狐竹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場比試中戰勝姒雷,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過了一會兒,秦子玉慢慢地鬆開了拳頭,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他轉身關上院門,走到院子裏的欄杆旁,靠著欄杆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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