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了陸青山的回應,秦子玉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有了沉甸甸的壓力。


    錢不二的介入,使得秦子玉的生存環境更加的惡劣了。


    錢不多使用陰謀詭計,隻要看穿了,就可以趨吉避凶。


    然而錢不二用的可是陽謀,直接一招先入為主的死亡定性,就把秦子玉弄到了所有礦兵的對立麵。


    秦子玉沒有死,不僅打擊了錢不多的權威,還給人一種貪生怕死的印象。


    秦子玉沒有辦法破局,一時之間愁腸百結。


    “你別擔心,既然陸堂主已經有了決斷,咱們隻要拿下虎族的新駐地伏虎澗,錢不二就動不了咱們,這倒是保命的招式。”陳立夏勸道。


    “要是拿不下會怎麽樣?”陸小魚好奇的問道。


    “會死人,會死很多人!”秦子玉回答說。


    “為什麽?”陸小魚問道。


    “很簡單的道理,陸小貴搞出的烏龍事件,承擔後果的卻是錢不多。錢不二更是弄巧成拙,都不知道該怎麽向杜秋解釋。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陸青山更不會冒險。在咱們沒有結束戰鬥之前,他根本就不會現身!沒有陸堂主撐腰,咱們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即便是新立戰功,也很難安全的脫身。”秦子玉解釋說。


    “秦哥,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需要背水一戰,還不一定有用?”陸小魚問道。


    “不錯,成則有一線生機,敗則必死無疑!”秦子玉回答說。


    秦子玉不敢耽擱,直接潛入了距離伏虎澗3裏的一處密林,然後讓大家進入臨戰狀態待命。


    伏虎澗是一個凹形,三麵環山,唯有東北方向一條通道貫穿南北。


    自從虎青進駐之後,便把正麵的城牆加厚,達到了二十丈寬。在主城牆的後麵,還修建了甕城。


    甕城之後,又建設了一道城牆,一下子就建立起了三層防線。


    第一道主城牆和甕城之間的寬度有兩裏,剛好被虎兵的弓弩完全覆蓋。


    至於另外三麵的山頂上,虎青安排了多重崗哨。三處崗樓互通消息,稍無變故亦無所遁形。


    秦子玉帶著親衛都潛伏在南麵的密林之中,望著一裏外的哨樓,上麵有三名虎兵在執行警戒。


    其中一人精神抖擻的巡視密林方向,另外兩人則是與另外兩個方向的虎兵溝通,交換信息。


    崗樓防範嚴密,幾乎沒有可乘之機,好在秦子玉並沒有急於求成,而是靜待良機。


    “校尉大人,舌頭抓來了!”孟浪拖著一名昏迷的虎兵走到集結點,壓低聲音匯報說。


    “把人弄醒,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秦子玉吩咐說。


    兩分鍾後,孟浪拖著倔強的虎兵返回集結點。


    “姓名?”秦子玉問道。


    虎兵冷哼一聲,不予理睬。他第一次做俘虜,根本就沒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覺悟。


    “孟浪,請代我向英勇的虎兵表達最崇高的敬意,你一定要招呼到位,千萬不要讓人家覺得咱們名不符實!”秦子玉吩咐說。


    孟浪領命,取出隨身攜帶的小錘子和一塊砧板。虎兵的手指被按住之後,一錘砸下,指骨碎裂。


    虎兵的手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虎兵痛得滿頭大汗,卻不肯屈服。


    秦子玉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既然這家夥冥頑不靈,那就切了吧!”


    孟浪會意,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手起刀落。


    刀擦著虎兵的身體而已,閃過了一絲透骨的寒意。


    “啊!”虎兵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悲呼。


    過了許久,虎兵才敢低頭,發現身體沒有異樣之後,才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對不起,手藝生疏了,居然割偏了!”孟浪羞愧難當的說道。


    “下次準一點,反正就這麽一錘子的買賣,早割早輕鬆,可別嚇壞了咱們的好朋友!”秦子玉提醒說。


    “放心,這回保證一刀兩斷,不留一絲殘餘!”孟浪信心十足的說道。


    “別弄了,我說,我叫虎烈!”虎兵心驚膽戰的說道。


    “說說你知道的情況!”秦子玉說道。


    “伏虎澗駐紮大軍5000人,主將虎青,副將虎威、虎烈!虎威負責主城牆防守,虎烈負責三處山頂崗哨的布防!”虎烈期期艾艾的說道。


    “想不到你還是一條大魚呀!”秦子玉嘲諷道。


    虎烈不敢辯駁,繼續介紹伏虎澗的布防情況。


    待到虎烈把所知的東西全部介紹完畢之後,秦子玉才說道:“虎烈,你若是希望死個痛快,就必須要表現出足夠的價值。”


    “我可以替將軍大人爭取30分鍾時間!”虎烈恬不知恥的說道。


    “很好,小魚、立夏,你們繞到另外兩處山頂崗哨,待到你們完成任務之後,我這邊再動手,接到信號之後,沿著索梯進入伏虎澗,進攻序列武器庫、糧倉、指揮中心。”秦子玉吩咐說。


    二女領命,立即出發。


    “等一下,她不能去!”虎烈指著陳立夏說道。


    “為什麽,我需要一個理由!”陳立夏憤憤不平的喊道。


    “你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藥香,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這支隊伍的煉丹師吧?”虎烈振振有詞的問道。


    “那又怎樣?”陳立夏冷哼道。


    “你身上的藥香太濃了,若是潛行,隻怕在30米外就會暴露。崗樓上的虎兵對於氣味特別的敏感,畢竟久病成醫,服用的丹藥多了,很容易發現煉丹師的存在。”虎烈解釋說。


    “這倒是一個問題,立夏,你和我一起行動。孟浪,看來隻能辛苦你走一趟了。”秦子玉采納了虎烈的建議,決定讓孟浪去執行進攻崗樓的任務。


    五分鍾後,另外兩處崗樓均已攻占,秦子玉才讓虎烈帶路。


    眾人剛剛接近崗樓,上麵的虎兵就大聲喊道:“站住,口令!”


    “整裝待發,回令!”虎烈大聲應道。


    “旗開得勝!”虎兵回道。


    “都尉大人,你怎麽去了密林?”潛伏的虎兵起身,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虎烈冷哼道。


    “都尉大人,對麵的崗樓有情況,我請求立即通知虎青大人!”崗樓上的虎兵急切的喊道。


    秦子玉當機立斷,擲出了手中的墨冰槍。


    墨冰槍劃過一道弧線,紮進虎兵的身體裏。


    虎兵被墨冰槍推著後退了幾米,從崗樓跌落之後,被狠狠地釘在了地上。


    “對不起!”虎烈望著奄奄一息的虎兵,失魂落魄的嘀咕道。


    陳立夏迅速的突進,將崗樓的虎兵肅清。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虎烈問道。


    “不錯!”秦子玉回答說。


    虎烈如釋重負,靠在崗樓的牆角,自毀先天元氣樹,失控的元氣瞬間爆發。


    虎烈灰飛煙滅。


    氣浪衝擊崗樓,隱隱有倒塌的趨勢。


    “想不到虎烈居然用死來擺咱們一道?”陳立夏心有餘悸的感慨說。


    秦子玉勉強的護住了崗樓,卻沒有想到飛簷上的一塊琉璃瓦居然跌落進了伏虎澗。


    “全軍出擊!”秦子玉當機立斷,改偷襲為強攻,攻擊序列不變。


    秦子玉身先士卒,單手抓住墨冰槍,一躍而下。


    陳立夏緊隨其後,烈火鳳凰槍炫出了一隻火鳳凰,托著她朝著伏虎澗降落。


    秦子玉剛剛落地,虎青就帶著100人趕到了。


    “你沒死?”虎青問道。


    “托你的福,等打完這一仗我又該升職了!”秦子玉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有3000可用之兵,你逃不掉的。”虎青笑道。


    “虎青我來擋著,你們按照既定目標展開攻擊,速戰速決!”秦子玉吩咐說。


    陳立夏立即衝向了武器庫,陸小魚帶人朝著糧倉方向跑步前進,孟浪也是認準了指揮中心快速奔跑。


    “虎烈誤我!”虎青悲呼一聲。


    虎青舉起戰刀,義無反顧的衝向了秦子玉。


    秦子玉沒有猶豫,提著墨冰槍迎戰。


    刀槍相撞,秦子玉紋絲不動,虎青卻退了三步。


    “你又突破了?”虎青難以置信,忍不住的問道。


    “再來!”秦子玉鬥誌昂揚,墨冰槍聚力完成,使出了戰天一槍。


    墨冰槍如同風卷殘雲,打得虎青節節敗退。


    即便虎青已經達到了元海境第五層,依舊擋不住槍氣縱橫的秦子玉。


    戰天一槍點碎了虎青的戰刀,隨後突進,點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你敗了!”秦子玉冷冷的說道。


    “殺了我!”虎青萌生死誌,打算負隅頑抗到底。


    “大局已定,伏虎澗你已經守不住了,你沒有必要把命丟在這裏!”秦子玉抽出了墨冰槍,意興闌珊的說道。


    “為什麽?”虎青問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不希望換一個陌生的對手,那樣的話,變數太大了。”秦子玉回答說。


    虎青聞言,不再堅持求死,帶著人且戰且退,逃向了主城牆方向。


    “校尉大人,你為什麽要放走虎青?”礦兵孟濤問道。


    “若是虎青拚死一戰,虎兵眾誌成城,咱們有幾成勝算?”秦子玉反問道。


    “不足三成!”孟濤回答說。


    秦子玉也沒有辦法,若是堅持斬殺虎青,虎威為了逃避責任,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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