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第一個暑假來了
都重生了誰還當男模，我要當男神 作者：芋泥無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七月對於所有學生而言算是最難熬的一個月。
不僅氣溫炎熱，他們還要在這燥熱之中參加期末考試。
如今的大一新生們經曆上學期的洗禮，已經接受了要在每學期的最後一個月把之前的“洗腳水”喝下去。
許溫總覺得自己現在的人生有幾分割裂感。
上一秒他還在公司做決策，下一秒卻還要來參加期末考試。
院裏麵雖然對他管的比較寬鬆，但該參加的考試可不能落下，不然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七月的臨江大學校園裏，蟬鳴聲此起彼伏，熱浪在水泥地麵上翻滾。
計算機係的教學樓前，三三兩兩的學生正匆忙趕往各自的考場，有人低頭翻看筆記，有人緊張地默念公式，空氣中彌漫著期末考試特有的緊張氣息。
許溫站在走廊裏，他低頭看了眼手機，距離《數據結構與算法》考試開始還有二十分鍾。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校園裏熟悉又陌生的氛圍。
“老許？”
一個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溫轉身，看到室友時雲州和喬華才正瞪大眼睛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
“真的是你！我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考試了。”喬華才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上下打量著他。
時雲州的眼神中滿是困惑：“平時基本見不到你，我們都以為你忙著創業，直接放棄這學期考試了呢。”
許溫笑了笑，從背包裏取出準考證和身份證：“怎麽會，期末考試這麽重要的事情。”
三人一起站在走廊裏等待。
喬華才不斷搖頭：“可是你這學期幾乎沒來上過課，平時分肯定扣光了，李教授的課平時分占40%，你期末得考多少分才能及格啊？”
時雲州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擔憂：“就是啊，還不如直接申請補考，下學期開學再考，到時候隻要卷麵分有個六十就能過了。”
許溫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思緒飄回昨天下午，係主任李傑峰親自打來的那通電話。
“許溫啊，院裏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已經和各科老師溝通好了，你的平時分會按滿額計算，你隻需要好好參加考試就行。”電話那頭，李傑峰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官方的嚴肅。
當時許溫握著手機，站在閃城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樓下穿梭的明黃色外賣電動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這份“特殊照顧”。
“許溫？你在聽嗎？”時雲州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嗯？抱歉，剛才走神了。”許溫眨了眨眼。
“我說，你真的確定要參加考試？劉老師出了名的嚴格，上學期掛了他課的人有三分之一。”時雲州壓低聲音。
喬華才插嘴道：“而且聽說這次題目特別難，論壇上有人說看到劉老師抱著一摞新出的卷子從印刷室出來，臉上還帶著詭異的微笑。”
許溫輕笑出聲：“有這麽可怕嗎？”
“你是不知道，這學期你不在，劉老師上課時經常拿你舉例子，‘看看人家許溫，創業搞得風生水起，你們連個簡單的算法都寫不出來’。”時雲州模仿著李教授的語氣。
時間慢慢流逝，走廊上的人也越聚越多。
許溫的出現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不少同學轉頭看他，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那是許溫吧？感覺好久沒見到他了。”
“他居然來考試了？”
“他這學期都沒怎麽上過課。”
“人家有關係唄，說不定早就內定成績了”
許溫假裝沒聽見這些議論，安靜地繼續站在走廊裏等待。
時雲州和喬華才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沒再多說什麽。
快考試的時候，宋傑姍姍來遲，他說他工作忙忘了。
喬華才吐槽說：“你都快成下一個老許了。”
宋傑無奈搖頭：“我要真有這水平就好了。”
很快便到了考試時間，學生們魚貫而入。
許溫找到自己的座位，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他調整了一下座椅，從筆袋裏取出兩支黑色簽字筆和一支鉛筆。
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教室裏隻剩下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許溫接過前排傳來的試卷，粗略掃了一眼題目。
確實如喬華才所說，難度不小。
但他並不擔心，雖然這學期沒怎麽上課，但並不代表他一點都沒學，相反，他真的有好好複習。
“考試時間兩小時，現在開始答題。”監考老師宣布道。
筆尖接觸紙麵的聲音瞬間充滿了整個教室。
許溫深吸一口氣，開始專注答題。
第一道是基礎概念題，他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寫下了答案。
第二道算法分析題稍微複雜些，但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二十分鍾後，許溫已經完成了試卷的前三頁。
他抬頭環顧四周，大多數同學還在第一頁掙紮，有的咬著筆頭苦思冥想，有的在草稿紙上瘋狂演算。
時雲州正皺著眉頭盯著第三題，喬華才則已經翻到了第二頁，但寫寫停停，顯然遇到了困難。
許溫收回目光，繼續答題。
窗外的蟬鳴聲和教室裏空調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的背景音。
“這位同學，請專心做自己的試卷。”
監考老師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許溫抬頭，發現老師正站在他身邊，目光嚴厲地看著前排一個試圖偷看旁邊試卷的男生。
那男生漲紅了臉，低下頭繼續苦思冥想。
“還有三十分鍾。”監考老師繼續說道。
許溫低下頭，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試卷上。
最後幾道大題確實有難度，但對他來說依然不算挑戰。
當他把最後一道題的答案寫在答題紙上時，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鍾。
許溫放下筆，輕輕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握筆而有些僵硬的手指。
他環顧四周，大多數同學還在奮筆疾書，有人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時雲州正翻到最後一頁，表情凝重；喬華才則卡在了倒數第二題，不停地擦寫改寫。
許溫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疏離感。
“時間到，請停止答題。”監考老師的聲音響起。
教室裏響起一片哀歎聲和如釋重負的呼氣聲。
試卷被一張張收上去，同學們開始收拾文具，結伴離開考場。
“許溫，你答得怎麽樣？”時雲州走過來問道，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
“還行吧。”許溫輕描淡寫地回答，將筆袋塞進背包。
喬華才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我看到你早就答完了，最後一題那麽難，你居然都寫出來了？”
許溫笑了笑：“運氣好，剛好複習到類似的內容。”
四個室友一起走出教學樓，七月的陽光毫不留情地傾瀉下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樣湊在一起。
時雲州擦了擦額頭的汗：“下周一還有《數據庫和計算機網絡》考試，你還會來嗎？”
“當然，期末考試我都會參加的。”許溫點點頭。
喬華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你的平時分怎麽辦？劉老師那麽嚴格。”
許溫停下腳步，看著室友關切的眼神，突然決定不再隱瞞：“係裏已經和各科老師打過招呼了，我的平時分會按滿額計算。”
時雲州和喬華才同時愣住了，表情從驚訝到恍然，最後變成了一種複雜的理解。
“原來如此.這就是大佬的待遇啊。”時雲州喃喃道。
他同時看向宋傑問道：“老宋，這待遇你有嗎？”
這位雖然沒有許溫那麽忙，但好歹也算是其中一員。
宋傑搖搖頭：“老師隻說會給我酌情加點分。”
喬華才拍拍許溫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早知道我也去創業了，就不用天天趕早八的課了。”
“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下周考試見。”許溫看了看手表。
告別室友後，他獨自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遠處傳來學生們歡快的談笑聲。
這一切如此熟悉，又如此遙遠。
“許溫！”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許溫轉身，看到係主任李傑峰正快步向他走來。
“李主任。”他禮貌地打招呼。
李傑峰走到許溫麵前，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考試還順利嗎？”
“挺好的，謝謝您的關心，也謝謝係裏為我做的安排。”許溫點頭致意。
李傑峰擺擺手：“這是應該的。像你這樣優秀的學生，我們不能因為創業就耽誤了學業，對了，下學期的課程安排，你有什麽特殊需求嗎？”
許溫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係裏會主動詢問他的課程安排需求，這已經超出了普通學生的待遇範疇。
“暫時沒有，我會盡量按時上課的。”許溫有些無奈地回答。
李傑峰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很好，有什麽需要隨時聯係我。”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我還有會要開，先走了，考試成績出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開車離開學校時，許溫回頭望了一眼熟悉的校園。
半年前，他還是個普通的大一學生；而現在，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公司，享受著學校給予的特殊待遇，與美團這樣的行業巨頭正麵競爭。
手機震動起來，是蘭秋生的消息：“班長，美團那邊有新動作。”
他深吸一口氣，踩下腳上的油門。
大學的第一個暑假終於要開始了。
七月的最後一周，臨江市的天空像被戳破的水袋，暴雨連綿不絕。
許溫站在閃城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模糊的城市輪廓，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框。
雨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如同他此刻紛亂的思緒。
“班長，最新數據出來了。”蘭秋生推門而入，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慮。
她快步走到許溫身邊，遞上一份還帶著打印機餘溫的報告：“美團的價格戰開始見效了，過去48小時，我們有十七家家鑽石商戶的訂單量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許溫接過報告，眉頭微蹙。
紙麵上的數字冰冷而殘酷。
美團以近乎虧損的補貼力度，硬生生從閃城手中搶走了大量優質商戶。
他們的速度比他想象中還要快很多。
許溫本以為這樣龐大的企業會很難轉向，但事實是他低估了對方。
“他們怎麽說？“許溫將報告放在桌上，轉身走向會議區。
“他說很抱歉，但美團的補貼太誘人了，美團給他的傭金比例比我們低5個點，還承諾前三個月免抽成。”蘭秋生的聲音裏帶著憤懣。
許溫在會議桌前坐下，示意蘭秋生也坐。
他的表情出奇地平靜。
“聯係核心團隊，半小時後緊急會議。”許溫的聲音很輕。
蘭秋生點點頭，迅速在平板上記錄。
她抬頭時，發現許溫正盯著窗外某處發呆，雨水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半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早已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商人，隻是此刻，他眼中閃過的疲憊泄露了這個年輕人承受的壓力。
半小時後，閃城核心團隊齊聚會議室。
窗外雷聲轟鳴，雨勢更大了，室內的氣氛卻比外麵的天氣還要凝重。
許溫站在投影屏前，激光筆的光點在數據圖表上來回移動。
“美團這次的目標很簡單，他們認為我們是初創公司，現金流緊張，想用價格戰拖垮我們。”許溫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運營總監猛地拍了下桌子：“太卑鄙了！明目張膽地抄襲我們的商戶評級係統，現在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商業競爭沒有卑鄙不卑鄙，隻有有效無效關鍵問題是，我們如何應對？”許溫的激光筆停在一組數據上。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空調運轉的嗡嗡聲和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響。
蔣夏青推了推眼鏡，第一個打破沉默：“價格戰雖然殘酷，但並不違法，除非我們能證明美團存在壟斷或不正當競爭行為。”
“短期內不可能，我們需要立刻見效的方案。”許溫搖搖頭。
蘭秋生咬了咬下唇，突然開口：“我們能不能也提高補貼？如果能挺過這波.”
“那正中美團下懷了。”許溫打斷她。
不僅氣溫炎熱，他們還要在這燥熱之中參加期末考試。
如今的大一新生們經曆上學期的洗禮，已經接受了要在每學期的最後一個月把之前的“洗腳水”喝下去。
許溫總覺得自己現在的人生有幾分割裂感。
上一秒他還在公司做決策，下一秒卻還要來參加期末考試。
院裏麵雖然對他管的比較寬鬆，但該參加的考試可不能落下，不然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七月的臨江大學校園裏，蟬鳴聲此起彼伏，熱浪在水泥地麵上翻滾。
計算機係的教學樓前，三三兩兩的學生正匆忙趕往各自的考場，有人低頭翻看筆記，有人緊張地默念公式，空氣中彌漫著期末考試特有的緊張氣息。
許溫站在走廊裏，他低頭看了眼手機，距離《數據結構與算法》考試開始還有二十分鍾。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校園裏熟悉又陌生的氛圍。
“老許？”
一個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溫轉身，看到室友時雲州和喬華才正瞪大眼睛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
“真的是你！我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考試了。”喬華才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上下打量著他。
時雲州的眼神中滿是困惑：“平時基本見不到你，我們都以為你忙著創業，直接放棄這學期考試了呢。”
許溫笑了笑，從背包裏取出準考證和身份證：“怎麽會，期末考試這麽重要的事情。”
三人一起站在走廊裏等待。
喬華才不斷搖頭：“可是你這學期幾乎沒來上過課，平時分肯定扣光了，李教授的課平時分占40%，你期末得考多少分才能及格啊？”
時雲州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擔憂：“就是啊，還不如直接申請補考，下學期開學再考，到時候隻要卷麵分有個六十就能過了。”
許溫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思緒飄回昨天下午，係主任李傑峰親自打來的那通電話。
“許溫啊，院裏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已經和各科老師溝通好了，你的平時分會按滿額計算，你隻需要好好參加考試就行。”電話那頭，李傑峰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官方的嚴肅。
當時許溫握著手機，站在閃城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樓下穿梭的明黃色外賣電動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這份“特殊照顧”。
“許溫？你在聽嗎？”時雲州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嗯？抱歉，剛才走神了。”許溫眨了眨眼。
“我說，你真的確定要參加考試？劉老師出了名的嚴格，上學期掛了他課的人有三分之一。”時雲州壓低聲音。
喬華才插嘴道：“而且聽說這次題目特別難，論壇上有人說看到劉老師抱著一摞新出的卷子從印刷室出來，臉上還帶著詭異的微笑。”
許溫輕笑出聲：“有這麽可怕嗎？”
“你是不知道，這學期你不在，劉老師上課時經常拿你舉例子，‘看看人家許溫，創業搞得風生水起，你們連個簡單的算法都寫不出來’。”時雲州模仿著李教授的語氣。
時間慢慢流逝，走廊上的人也越聚越多。
許溫的出現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不少同學轉頭看他，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那是許溫吧？感覺好久沒見到他了。”
“他居然來考試了？”
“他這學期都沒怎麽上過課。”
“人家有關係唄，說不定早就內定成績了”
許溫假裝沒聽見這些議論，安靜地繼續站在走廊裏等待。
時雲州和喬華才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沒再多說什麽。
快考試的時候，宋傑姍姍來遲，他說他工作忙忘了。
喬華才吐槽說：“你都快成下一個老許了。”
宋傑無奈搖頭：“我要真有這水平就好了。”
很快便到了考試時間，學生們魚貫而入。
許溫找到自己的座位，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他調整了一下座椅，從筆袋裏取出兩支黑色簽字筆和一支鉛筆。
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教室裏隻剩下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許溫接過前排傳來的試卷，粗略掃了一眼題目。
確實如喬華才所說，難度不小。
但他並不擔心，雖然這學期沒怎麽上課，但並不代表他一點都沒學，相反，他真的有好好複習。
“考試時間兩小時，現在開始答題。”監考老師宣布道。
筆尖接觸紙麵的聲音瞬間充滿了整個教室。
許溫深吸一口氣，開始專注答題。
第一道是基礎概念題，他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寫下了答案。
第二道算法分析題稍微複雜些，但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二十分鍾後，許溫已經完成了試卷的前三頁。
他抬頭環顧四周，大多數同學還在第一頁掙紮，有的咬著筆頭苦思冥想，有的在草稿紙上瘋狂演算。
時雲州正皺著眉頭盯著第三題，喬華才則已經翻到了第二頁，但寫寫停停，顯然遇到了困難。
許溫收回目光，繼續答題。
窗外的蟬鳴聲和教室裏空調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的背景音。
“這位同學，請專心做自己的試卷。”
監考老師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許溫抬頭，發現老師正站在他身邊，目光嚴厲地看著前排一個試圖偷看旁邊試卷的男生。
那男生漲紅了臉，低下頭繼續苦思冥想。
“還有三十分鍾。”監考老師繼續說道。
許溫低下頭，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試卷上。
最後幾道大題確實有難度，但對他來說依然不算挑戰。
當他把最後一道題的答案寫在答題紙上時，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鍾。
許溫放下筆，輕輕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握筆而有些僵硬的手指。
他環顧四周，大多數同學還在奮筆疾書，有人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時雲州正翻到最後一頁，表情凝重；喬華才則卡在了倒數第二題，不停地擦寫改寫。
許溫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疏離感。
“時間到，請停止答題。”監考老師的聲音響起。
教室裏響起一片哀歎聲和如釋重負的呼氣聲。
試卷被一張張收上去，同學們開始收拾文具，結伴離開考場。
“許溫，你答得怎麽樣？”時雲州走過來問道，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
“還行吧。”許溫輕描淡寫地回答，將筆袋塞進背包。
喬華才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我看到你早就答完了，最後一題那麽難，你居然都寫出來了？”
許溫笑了笑：“運氣好，剛好複習到類似的內容。”
四個室友一起走出教學樓，七月的陽光毫不留情地傾瀉下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樣湊在一起。
時雲州擦了擦額頭的汗：“下周一還有《數據庫和計算機網絡》考試，你還會來嗎？”
“當然，期末考試我都會參加的。”許溫點點頭。
喬華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你的平時分怎麽辦？劉老師那麽嚴格。”
許溫停下腳步，看著室友關切的眼神，突然決定不再隱瞞：“係裏已經和各科老師打過招呼了，我的平時分會按滿額計算。”
時雲州和喬華才同時愣住了，表情從驚訝到恍然，最後變成了一種複雜的理解。
“原來如此.這就是大佬的待遇啊。”時雲州喃喃道。
他同時看向宋傑問道：“老宋，這待遇你有嗎？”
這位雖然沒有許溫那麽忙，但好歹也算是其中一員。
宋傑搖搖頭：“老師隻說會給我酌情加點分。”
喬華才拍拍許溫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早知道我也去創業了，就不用天天趕早八的課了。”
“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下周考試見。”許溫看了看手表。
告別室友後，他獨自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遠處傳來學生們歡快的談笑聲。
這一切如此熟悉，又如此遙遠。
“許溫！”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許溫轉身，看到係主任李傑峰正快步向他走來。
“李主任。”他禮貌地打招呼。
李傑峰走到許溫麵前，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考試還順利嗎？”
“挺好的，謝謝您的關心，也謝謝係裏為我做的安排。”許溫點頭致意。
李傑峰擺擺手：“這是應該的。像你這樣優秀的學生，我們不能因為創業就耽誤了學業，對了，下學期的課程安排，你有什麽特殊需求嗎？”
許溫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係裏會主動詢問他的課程安排需求，這已經超出了普通學生的待遇範疇。
“暫時沒有，我會盡量按時上課的。”許溫有些無奈地回答。
李傑峰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很好，有什麽需要隨時聯係我。”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我還有會要開，先走了，考試成績出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開車離開學校時，許溫回頭望了一眼熟悉的校園。
半年前，他還是個普通的大一學生；而現在，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公司，享受著學校給予的特殊待遇，與美團這樣的行業巨頭正麵競爭。
手機震動起來，是蘭秋生的消息：“班長，美團那邊有新動作。”
他深吸一口氣，踩下腳上的油門。
大學的第一個暑假終於要開始了。
七月的最後一周，臨江市的天空像被戳破的水袋，暴雨連綿不絕。
許溫站在閃城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模糊的城市輪廓，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框。
雨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如同他此刻紛亂的思緒。
“班長，最新數據出來了。”蘭秋生推門而入，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慮。
她快步走到許溫身邊，遞上一份還帶著打印機餘溫的報告：“美團的價格戰開始見效了，過去48小時，我們有十七家家鑽石商戶的訂單量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許溫接過報告，眉頭微蹙。
紙麵上的數字冰冷而殘酷。
美團以近乎虧損的補貼力度，硬生生從閃城手中搶走了大量優質商戶。
他們的速度比他想象中還要快很多。
許溫本以為這樣龐大的企業會很難轉向，但事實是他低估了對方。
“他們怎麽說？“許溫將報告放在桌上，轉身走向會議區。
“他說很抱歉，但美團的補貼太誘人了，美團給他的傭金比例比我們低5個點，還承諾前三個月免抽成。”蘭秋生的聲音裏帶著憤懣。
許溫在會議桌前坐下，示意蘭秋生也坐。
他的表情出奇地平靜。
“聯係核心團隊，半小時後緊急會議。”許溫的聲音很輕。
蘭秋生點點頭，迅速在平板上記錄。
她抬頭時，發現許溫正盯著窗外某處發呆，雨水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半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早已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商人，隻是此刻，他眼中閃過的疲憊泄露了這個年輕人承受的壓力。
半小時後，閃城核心團隊齊聚會議室。
窗外雷聲轟鳴，雨勢更大了，室內的氣氛卻比外麵的天氣還要凝重。
許溫站在投影屏前，激光筆的光點在數據圖表上來回移動。
“美團這次的目標很簡單，他們認為我們是初創公司，現金流緊張，想用價格戰拖垮我們。”許溫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運營總監猛地拍了下桌子：“太卑鄙了！明目張膽地抄襲我們的商戶評級係統，現在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商業競爭沒有卑鄙不卑鄙，隻有有效無效關鍵問題是，我們如何應對？”許溫的激光筆停在一組數據上。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空調運轉的嗡嗡聲和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響。
蔣夏青推了推眼鏡，第一個打破沉默：“價格戰雖然殘酷，但並不違法，除非我們能證明美團存在壟斷或不正當競爭行為。”
“短期內不可能，我們需要立刻見效的方案。”許溫搖搖頭。
蘭秋生咬了咬下唇，突然開口：“我們能不能也提高補貼？如果能挺過這波.”
“那正中美團下懷了。”許溫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