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飲劍主心頭血。


    如果說極道殺劍之魔劍晉升途徑的哪些所需條件最為苛刻。


    那麽除卻神血之外,最令人發指的莫過於劍主心頭血這一項。


    某種意義上而言到了這一步,煞劍若想更進一步進化為魔劍,就必須拋棄劍主!舍棄劍主的性命!


    以劍主之命化為資糧養分,成就己身!


    很血腥,很殘忍。


    但這就是魔劍的晉升條件,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想成魔,先瘋魔!


    若不能殺主證道,又談何攀登殺道之巔!


    正常來講,殺劍主證道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但如今,陸安卻小小鑽了一個空子,繞過噬主證道這一步。


    誠然,進化為魔劍必須渴飲劍主心頭血是必要條件之一,而捏碎心髒後劍主基本上也很難活下來。


    身處這樣的環境,就連殘魂也無法逃脫,頃刻就會化為萬千血魂的一員至此魂飛魄散,必死無疑。


    但別忘了,魔人並非尋常生物,乃是極古武人與妖魔結合後所繁衍的後代子嗣。


    比之正常人類,最大的區別就是身體構造天差地別,擁有三顆心髒!


    換言之。


    論生命之頑強,相比正常人類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即便少了兩顆心髒,肉身一樣不會衰亡!


    但即便如此,生生剖開自己的胸腔挖出心髒,同樣乃非人之舉,更別提做出這等行徑的,還是一個年齡沒多大的小魔崽子。


    毋庸置疑,百目神君對妖魔的態度是仇視的,包括對魔人亦是如此,哪怕她身體裏同樣流淌著魔人之血。


    盡管陸安一再強調菲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好苗子,是可以信任的存在。


    但在她心裏,難免仍抱有成見、偏見。


    直到今天,站在這裏親眼見證小魔女為了頭頂的血肉魔劍,可以毫不猶豫地自殘己身,挖出心髒奉獻給對方。


    由此可見。


    血肉魔劍在她心中的份量,已然超越了一切痛苦與對死亡的恐懼!


    何等難能可貴的羈絆,在這充滿弱肉強食與爾虞我詐的殘酷世界,就像金子一樣,閃耀著璀璨光輝。


    或許……是我錯了?


    百目神君默然注視著紅海上發生的一切,內心不斷反問自我。


    最終,她自嘲笑笑。


    是啊,保留著曾經的驕傲,何嚐不是一種否定他人可能性的傲慢呢。


    紅海上的異變仍在繼續,怒濤翻湧的血海不停攪動,連棲身其深處的天帷赤星都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


    那因失去兩顆心髒而失血過多,身體機能極度衰弱的菲也並未墜入紅海,在她即將被浪濤吞噬的前夕,幾道猩紅魔鏈從天而降,輕柔地攬住她嬌小的身子向上回拉。


    數以千百計的鎖鏈貫徹天地,攪動血海,在吞噬周遭一切可以吞噬的物質之後,紅海海麵凹陷出一大塊空洞,像是受到莫名重力擠壓,四方海水竟無法倒灌其內!


    取而代之的。


    乃是一顆全由猩紅魔鏈構成的如心髒般鼓蕩跳動的巨繭!


    血肉魔劍與菲,盡皆被其包裹其中!


    至此,紅海異象方才趨於平息。


    百目神君靜靜抬頭凝望片刻,隨後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這一場進化過程要持續多久,但想來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她可以著手處理最後的瑣事,然後安心陪同小弟,前往第二聖域!


    基地辦公室。


    待馬甲號正式進入進化狀態,陸安便將其交由小輔助負責托管,自己的意識則從妖魔界下機,回歸本體。


    他伸出手,美滋滋地拿過辦公桌上的冰飲,擰開瓶蓋暢飲幾口。


    此次馬甲號的升階非同小可。


    一旦進化完畢,即意味著他擁有了神明之下第一梯隊的至強戰力。


    真正意義上橫行無忌,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哪怕到上三域,照樣可以當大爺。


    “就是不知道進化成魔劍後,能力方麵都會有哪些質變……”


    陸安摩挲著下巴,關於這方麵的記載,劍典殘章裏麵不是沒有記載。


    可關鍵是他的馬甲號被妖魔界天道異化後,不可當作正常的極道殺劍看待。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


    進化為魔劍後,最基礎的能力不會改變!


    當初進化為煞劍時,他擁有了凡一切有形之物無有不斷的能力。


    而在劍典殘章的記載中,魔劍則會在原有基礎上更進一步。


    凡一切有形、無形之物,無有不斷!


    換言之,他可以斬斷曾經斬不斷的無形之物!


    比方說肉眼所觀測不到的無形詛咒,亦或是意識、靈魂等等……


    進一步擴大斬擊麵。


    而在這之上,便是此途徑的巔峰完全體——極道殺劍!


    一切有形無形概念之物,皆可殺!


    注意!是殺!不是斷!


    將一個人斬斷,其尚有苟活的可能。


    但從各種層麵上殺死一個人,就斷然不會存在死而複生的可能!


    這就是極道殺劍的真正恐怖之處,乃象征殺道極巔的造物!


    可惜,現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呢。


    想到那逆天至極的離譜條件,陸安臉上就露出一抹愁容。


    祖神血啊,這讓他上哪弄去?


    “看宿主愁眉苦臉的,想那麽多幹嘛。”


    懷裏的皮套狗見他唉聲歎氣,伸出小手一把奪過他的冰飲,仰頭噸噸噸就是幾大口,喝了個暢快。


    一通豪飲之下,不出三秒就見了底。


    “實在不行就氪金!本輔助是萬能的!”


    小輔助再次強調了一番它的作用。


    條件實在不可為,那就換一條路走,隻要源能足夠,代替祖神之血的作用又有何難!


    源能=萬能!


    “嗬……”


    陸安聞言冷笑,真靠砸錢氪金,這家夥不得一下子掏他上億甚至幾十上百億的源能?


    逼養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推銷自己。


    但不可否認的是,小輔助雖然貪財,話卻不無道理。


    如果實在事不可為,他完全可以換一條路走。


    用源能代替祖境之血的作用。


    至於源能從哪來?


    苦一苦蟲族毒瘤,苦一苦深淵,甚至可以苦一苦妖魔界下四域的妖魔們。


    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大家齊心協力,總能資助他登臨巔峰。


    “不錯,你偶爾也會提點建設性的意見。”


    陸安揉了揉她頭頂的呆毛,越來越愛不釋手,忍不住埋頭吸了幾口。


    他現在多少有點理解為何有那麽多人喜歡吸貓了,關鍵他這個還不掉毛,不怕吸一鼻子的貓毛!


    “那給本輔助三百塊錢買點時裝唄?”


    “滾!你媽一櫃子的時裝都還沒穿完就要新的了,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本輔助又不是人!”


    雖說如今離開了大部隊,又回到了孤身一人孤軍奮戰的狀態,但好在腦子裏還有個畜生一直不離不棄,和他形影不離。


    說起來,倒也不算孤單,稱不上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想到這裏,他打開聊天群,像個下水道的老鼠,躲在屏幕後麵偷窺別人的進度。


    雪沁她們仍在空港之中,但已經進入了準備階段,已經離開別墅前往車站了。


    值得一提的是,沙琳這個富有冒險精神的好閨蜜不知道用了什麽方式說服家裏人,加入了同行隊伍,嚷嚷要當海賊王。


    因為這個原因,博淳這個怕死的胖子竟然也跟了過來,從偷拍的截圖上看一臉苦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啥苦命人。


    顯而易見,摻和進來非他本願。


    但也由此可見,他對沙琳的確是愛的深沉,竟然願意為了她而冒險。


    很好,少了他一個,新入隊兩個,雖然目前看來沒什麽戰鬥力就是了。


    但這兩個好歹也是皇家學院的高材生,隻要用對地方,總能發揮他們的優勢與作用。


    世界上就沒有真正的廢物,無非是沒找對正確的方向。


    天生我材必有用,古人早就悟透了這個道理。


    趁著閑來無事,陸安向沈璃發送了一條私信,而後抱著小輔助一步離開辦公室。


    ……


    某商務咖啡廳包間。


    當陸安來到這裏時,七曜彩早已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見他出現,視線立馬從臉上下移,一路移動到他左手手腕上。


    “喲~四相梭升級了?難怪你會來找本女皇。”


    她說罷招了招手:“過來坐,讓本女皇好好看看!”


    等陸安坐到身邊,她瞅了一眼其懷裏白毛紅瞳的啞巴器靈,終究是還沒選擇和對方搶位置,抓起他的左手,在朱焱手鐲上敲敲打打。


    “嘖嘖嘖,補全五行循環之理,已經有了仙器之姿呀!就是金木兩種元素還差些,基礎不夠夯實……”


    七曜彩不愧是老牌前輩,指尖在四顆微型玉珠上摸了摸,隨後轉到四象神珠身上。


    “喂!裏麵的後輩在嗎?出來!”


    被她指名道姓的一喊,藏在朱焱手鐲裏的南緋怯生生從四象神珠內爬了出來。


    “別那麽緊張,本女皇不吃人,和我說說你升級後的情況!”


    麵對這樣一位器靈界活祖宗級別的老前輩,自誕生之初就自通長幼尊卑的南緋不敢不從,趕忙介紹起四相梭的新能力。


    七曜彩就像個老中醫,也不說話,就時不時點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她一口氣全說完,這才做出診斷。


    “不錯,你們這一次收獲的確很大,那個蟲族新皇還挺大方,沒白讓你當苦力。”


    七曜彩給予中肯的評價,而後慢悠悠道:“還有就是你們不著急渡劫是對的,這小丫頭如今雖是構成了五行圓理,但力量位格上金、木兩種元素還是差了一截,跟不上其他。”


    “一旦渡劫成仙,本該是其優勢的五行元素便會因失衡轉化成劣勢,成為她的弱點,想彌補的話,隻能靠點靈珠慢慢來。”


    連她都這麽說了,陸安頓時心裏一陣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猴急讓南緋渡劫,否則還真是害了她。


    “給你們個建議。”她翹起二郎腿,摩挲著自己臉頰邊的發絲:“你給那個蟲族新皇辦事,多從她手裏要點五行相關高品質材料,等金木雙元素位格補上來,渡劫時會用得到。”


    “用你們能理解的話說,這些東西可以在渡過九重仙器劫的那一刻,進一步提升她的基礎數值!”


    基礎數值!


    她這麽一說,陸安立馬就懂了。


    無需多言,他肯定要盡可能給南緋最好的。


    “對了彩姐姐,那個多靈神共存的能力,你有沒有啥辦法延長一下它的持續時間?”


    盡管嘴上口口聲聲說隻要威力夠大,持續時間長短壓根不重要。


    但男人嘛,各方麵肯定是希望越長越好,三分鍾說出去純讓人笑話。


    屬於是鄙視鏈底層的存在,走到街上都抬不起頭。


    “沒有!”


    令人失望的是,七曜彩不假思索的抬手否決。


    “不僅沒有,如果金木雙元素補全後,這個持續時間還會進一步縮短,我估算可能連兩分鍾都不到。”


    “想延長能量續航,隻能渡劫成仙,這是唯一的方式!”


    此話一出,不亞於醫院大夫下達了絕症通知書,陸安臉色一片慘白。


    不僅不能延長,還有可能縮短?


    天呐,沒幾個男人能承受住這樣的噩耗。


    總而言之,這趟醫診之行結果中規中矩。


    確認南緋身上不存在任何隱患,陸安便告別了七曜彩,返回新皇基地。


    此時,這座地底基地顯得頗為冷清。


    雪君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剛從朝會回來,就馬不停蹄地帶人外出執行任務了,估摸是打算趁空港混亂,渾水摸魚一把,搞點小破壞。


    基地裏隻剩一個奧黛薇爾仍我行我素。


    或許是因為他用業績說話的原因,相較前幾次見麵,這個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態度是越來越友善。


    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冷僵屍臉竟然也會露出笑容。


    然而這好脾氣隻針對特定人群,對待下屬和其他人仍是老樣子。


    “怎麽沒看到尤裏菲斯?”


    陸安識感在基地裏擴散了一圈,驚奇的發現少了某個寒冰大蟲蜥的身影。


    “它?它走了,說是去找那個沒教養的死丫頭搭趟順風車。”


    奧黛薇爾優雅地翹起二郎腿,穩穩坐在椅子上,右手輕輕搖晃著杯中美酒,那酒杯中的液體如火焰般在她手中舞動。


    大腿相互交疊,白膩的腿肉在椅子上擠壓出扁平的形狀,勾勒出幾道火焰紋理,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雖然也是個脾氣不好的女人,但不可否認確實養眼,可惜放眼整個基地,就沒人敢正眼仔細打量她。


    然而陸安不怕。


    走過去拿起桌上美酒,隨便找了個幹淨的酒杯給自己也倒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也不細品,就牛嚼牡丹,單純解渴。


    魔女口中沒教養的死丫頭,大概就是雪沁無疑了,換言之尤裏菲斯是打算去無眠海峽,見見自己的老兄弟?


    “真是一朝解放四處跑啊,像個街溜子……”


    陸安很難評價尤裏菲斯的這種行為。


    這算是找人頂班,曠工溜號吧。


    把北境冰原丟給雪修竹,拍拍屁股啥也不管了。


    但他估摸著尤裏菲斯心裏也有理由。


    自己為女皇打了一輩子仗,剛剛大病初愈,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何況陸安也沒資格管人家,簡單和奧黛薇爾閑聊兩句,便招來賽麗婭,讓她召集人手,外出執行任務。


    對此,這名軟萌的怒濤巫女已經麻木了。


    自己這位上司,還真是一個工作狂人呢……


    ……


    寶翠。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空氣。


    某處無人造訪的巷子,憑空顯現一道鬼魅身影。


    陸安叼著一根從小輔助那裏搶來的葡萄棒棒糖,悄然降臨於此。


    手往懷裏一掏,展開一張暗殺名單,視線上下遊移,很快鎖定高居榜首的名字。


    這位可是個老熟人。


    讓南緋在網上一搜,什麽資料都出來了。


    龍頭企業赤雲重工旗下加盟公司——旺火集團老總馬東尼,據說和七大古王宗脈之一的克萊因家沾點關係。


    似乎是某個家族成員的私生子,又或者說野種,雖說無名無分,但從他的發家史來看,少不得有人在背後幫了一把。


    不然早被盤踞在上頭的各大巨鱷給瓜分了,又豈會容忍他瓜分蛋糕。


    之前在生命高原的時候,也是他手下的馬仔上門找事,覬覦珞流煙手裏的大鹿角。


    正好算算舊賬……


    盡管喵喵喵隻是給了他一份暗殺名單和相關貼身物,未曾提及究竟有什麽罪過。


    但有南緋這個網絡幽靈,想查還是查得到的。


    不可否認馬東尼屁股的確擦得很幹淨,但凡所做之事必將留痕。


    從一些早被刪除的網絡冗餘數據裏可以看到不少旺火集團拖欠建築工薪資,與幫派勢力勾結傷人的控訴報道。


    有趣的是,這些心懷正義為建築工們發聲控訴的記者,幾乎全都神秘失蹤了。


    隻有一個因在上班途中頭腦昏沉,不小心闖了“紅燈”,被一頭重型戰蠱給當場撞成重傷。


    雖性命無憂,卻也成了一個癱瘓在床的植物人,幾乎要把家庭拖垮。


    “有點意思……”


    陸安收起暗殺名單,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借用著名水鬼派克講師的一句至理名言——把他們全拖下水!


    ……


    旺火集團總部。


    作為萬人之上的集團老總,馬東尼此刻正悠哉遊哉地坐在辦公室裏,品嚐著下屬送來的家鄉特產茶葉。


    入口清醇,回味無窮。


    咂巴兩下嘴,馬東尼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


    不錯,真不錯!


    這次送來的茶他很滿意,也是時候考慮考慮提拔一下自己這位頗懂人情世故的下屬了。


    畢竟他的努力自己也看在眼裏,無非是想進步,這個想法沒錯!很有上進心!


    “吱鈴鈴——”


    電話鈴響起,馬東尼手中一頓,略顯不滿地放下茶杯,拿起放在桌上的通訊器。


    “有什麽事?”


    “老板!那幫鄉下刁民又來鬧事了!就聚在我這邊的門口呢!看樣子想衝進來,您給想想辦法!”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慌張的聲音,顯然是被外麵群情激憤的混亂場麵給嚇到了,聽那壓低的聲音,似乎正躲在辦公室裏求助。


    “報警會不會?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


    馬東尼不耐煩回應:“給喪彪他們打個電話,喊他們過去壓場子!”


    “可是……可是我怕堅持不到執法隊趕過來啊。”


    “你辦公室裏養的那頭熾焰金睛蟲是吃幹飯的?他們敢動手你就還手!這是正當防衛!”


    “好了,這點小事你自己解決,我很忙,先掛了。”


    說罷,他也不聽電話那頭的女人還想說什麽,不由分說一把掛斷電話。


    “粗鄙村夫,不可理喻……”


    他把通訊器扔掉一邊,滿心不悅的自顧自暗罵:“集團正值困難之際,忍耐一下怎麽了,大家一起同舟共濟、共度難關,非要搞得大家難堪……”


    辱罵完鬧事的建築工,馬東尼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但很快,又端起茶杯陷入苦惱。


    “豐饒聖角……”


    想到下屬搞砸的那件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豐饒聖角,可是他更進一步的希望!


    結果一群廢物,連個小女孩都管不住!


    馬東尼無比氣惱,事實上,他之所以覬覦豐饒聖角,的確是巴結赤雲重工裏的一個大人物。


    而且這個大人物還和他關係匪淺,乃是出自克萊因家的本家人,與他有那麽一點親戚關係。


    外界傳言沒錯,他的確是克萊因家的私生子,但卻隻是某個旁係醉酒後誤殺受害丈夫,qj了某個已婚女人所誕下的野種。


    由於是個野種,他沒資格踏進克萊因家的大門,但那個便宜老爹看在血脈相通的份上,還是暗中給予了他一些幫助。


    旺火集團,也得益於此,才能在群狼環伺之下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他不甘心!他也想進步!


    所以在聽聞克萊因家裏某個上了年紀的大人物大限將至,就想著搜羅延壽奇寶,交由那位克萊因本家人借花獻佛。


    那位大人物乃嫡係出身,但和自己的便宜老爹關係不錯,乃是發小,已經跟他保證過如果此事能成,就幫忙美言幾句,讓他進克萊因家認祖歸宗!


    這可是認祖歸宗啊!如果能入克萊因家的族譜,自己豈不是平步青雲?!


    可惜……


    “該死的小雜種!別讓老子抓到你們!否則一定把你們丟到水廠喂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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