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色漸濃。


    京市的晚六點,喧囂而又繁華。


    而在榆中路商業區中心,最有名的法式餐廳maisonmeloise門口,價值千萬的豪車絡繹不絕地駛來。


    昂貴的車鑰匙被隨意拋給了上前的服務生,男男女女調笑著走進了華麗的餐廳,迷離的泠泠燈光落在他們的臉上,映著金錢堆砌起的笑容。


    而在一眾超跑中,一輛純黑巴博斯顯得格外矚目。


    車門打開,和越野車氣質相襯的男人走下。


    相比穿著花哨的其他人,男人則顯得低調極了。他隻穿著一件黑色衝鋒衣搭配長褲,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寸頭,五官硬朗而又透著煞氣,濃眉入鬢,眉骨一道疤痕。


    一米九幾的個子本就使得男人極其有壓迫感,更別說他那下三白眼眸,隨意瞥來一眼,就是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帶著在世家浸染熏陶出來的冷硬氣質。


    早早就被敲打過一番的服務生,自然知道這位的來曆,殷勤卻又不令人生厭地上前引導。


    隻是男人卻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向副駕駛座,脫下身上那件夾克,將上麵的少女包裹著抱了下來。


    服務生心下立刻明了,隻安靜地站在旁邊等待,眸光卻一時沒忍住,朝著那男人懷裏的少女看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白裙少女纖細白皙的脖子上……


    還戴著一個閃著紅光的黑色頸圈。


    抱著少女的男人立刻便察覺到了什麽,冷冷地斜來一眼,目光滿是警告和危險。


    背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一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服務生連忙低下頭,隻當自個是眼瞎了,再也不敢亂看。


    *


    將近半個月沒有出過硯園,再被羌晉帶出來,薑見月卻沒有半點歡喜。


    她安靜地窩在男人的懷裏,看著逐漸靠近的包廂大門,沒什麽血色的白淨小臉,一雙秀眉微微蹙起,長睫輕顫,少女的那雙清澈的杏眸,此刻泛上了點點水光。


    一直醞釀著的話,終於忍不住說出口。


    “羌晉,我今天,我今天都有乖的。”


    少女揚起下巴,像是想要獲得他的認可似的,小心翼翼地說道。


    “所以呢?”


    羌晉垂眸掠來一眼,嘴角的一抹弧度不太明顯,但卻足以顯示著他此時心情尚佳。


    “所以、等下,等下……可不可以輕一點?”少女的聲音輕極了,但足以讓男人聽見。


    可羌晉卻顯然不想放過這個逗弄的機會。


    “什麽輕一點?”


    少女捏緊了他貼身的那件黑t,似是對後麵的話難以啟齒,她的杏眸顫了顫,滿是羞恥。


    隻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裏麵,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害怕和驚慌。


    “你明明知道的。”


    “嗬。”


    緊緊靠著的胸膛震動了一下,男人的喉間溢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他意有所指地回道:


    “那要看月月的表現了。”


    包廂門侍者推開,羌晉穩穩當當地抱著少女走了進去。


    頓時,目光悉數落在他的身上,那些曾在電視上露麵,外人看來已經是達官顯貴的人,無一不起身朝著男人走來。


    羌晉隨意挑了幾個人,回了聲“好”後,便入了座。


    隻是手上卻顯然沒有要放下少女的意思。


    最重要的人物到了場,宴席也便就此開始。


    坐在最中央那一桌上的人,觥籌交錯,商量著生意場上的事情,隻是每一個人都心裏拎的門清,一邊應付著麵前的人,一邊餘光時不時打量著坐在主位上那位的神色。


    可男人卻視若不見,好像是得了趣一樣,白瓷勺一口一口地舀起奶油龍蝦濃湯,喂著懷裏頭的人。


    “這湯不錯,下次把這地方的廚子,送去硯園給你做個湯。”


    瞧著少女比平時多喝了兩口,男人那雙下三白眼難得露出了幾分愉悅,也因此削弱了幾分攻擊性。


    絲毫不在意也不屑在意其他人那微妙的眼,男人像是微微俯首,攫住少女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而男人不過隨口說下的一句話,立刻便有人福至心靈,轉身離開去找餐廳的老板要人,準備借著這個機會,獻一番殷勤。


    隻是相比其他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少女卻食之無味,懨懨不樂。最多是在男人看來一眼時,才會露出一個不得不應付的溫柔淺笑。


    一餐結束,應了自家老子的情,羌晉勉為其難過來一趟賞個臉,便打算離開。


    黑色越野車最後消失在一條寬敞的大道上,又在行駛了片刻後,停在了一處空無一人的地方,那是男人前不久才買下來玩的一個莊園。


    與此同時,車內。


    如同一幅被點上了紅梅的畫卷,少女光潔裸露的脊背,在男人的唇瓣流連過後,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紅痕。


    背對著男人的少女,如同被按在砧板,任人宰割的一尾小魚,濕汗覆在雪白的薄皮上,泛著盈盈的光澤。


    少女的眼尾已然一片濕潤,豔紅得好像是染上了玫瑰花瓣的汁液。在昏暗的車內燈下,仿佛一抹盛開的花蕊。


    薑見月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成了一團漿糊,除了身體被迫產生的反應,什麽都思考不出來。


    她撿起自己僅剩不多的意識,用著可憐兮兮的哭腔向身後的男人控訴著。


    “騙人,你騙人……羌、羌晉……”


    “我有乖的,我明明有乖的。”


    可她的求饒卻沒有讓男人產生任何憐憫之心,除了加重男人內心那股無法平息的淩虐欲,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外,就隻剩下了替男人助興的作用。


    頭皮發麻,渾身戰栗。


    身體的每一道血管都在泵張,所有的血液都像是沸騰了一樣,湧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在少女那難掩嬌媚的輕口今下,羌晉再也控製不住,尖牙貼上了少女的肩膀,同時……


    一瞬間,薑見月痛得身體蜷縮,水光瀲灩的眼眸,渙散得仿佛失了焦,隻能淚眼模糊地看著車窗外那張牙舞爪的樹枝。


    “我知道的,月月很乖。”


    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他吻著少女的耳廓,在她痛到連呼吸都費力的時刻,卻仍……


    “所以,為了我,再好好地忍耐一下,好嗎。”


    “畢竟月月,最乖了。”


    “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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