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煩請幾位啊,到我們家捧捧場。”會議室裏鄭朝陽抱著拳對著屋裏的一圈人說道,“咱們喝杯喜酒。”


    “哎!”“喲,好。”


    在多門的帶領下,眾人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一時間那叫一個熱鬧,林啟明站在桌位也是如此,但卻在心裏吐槽,現在笑道多開心,到時候就有多難受。鄭朝山那廝好像在婚宴上要搞鄭朝陽吧。


    到時候老爹,老娘既然在家,肯定要去參加他們的婚禮,他倆一開口,那事情就有得玩了,這熱鬧有得看了。


    既然沒事,那拜拜了您,我要回家陪妹妹了,回去得約個時間,早點把婚事定下來,不然這麽可口的老婆吃不到嘴裏那可就太可惜了,隨著大流,林啟明來到了會議室門口,看著裏麵剩下的剩下的一對,這就看誰的信仰更加堅定了。


    “鄭朝陽同誌,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沒什麽可說的,這個月初八,願意來就來。”


    癡男怨女,不外如是。


    回到辦公室,林啟明和郝平川打了招呼,騎上摩托車就朝著家的方向駛去,這有家沒家感覺就是不一樣,平時雖然院子裝修好,但是林啟明也是想不起來,去小酒館瞅瞅,綢緞莊轉轉,就是懶得回去,但是現在爹娘妹妹在家,也是下班就不想亂竄。


    看著路邊賣糖人的老人,林啟明停好了車,走到攤位麵前,說道:“師傅,麻煩給做給老虎。”


    “好嘞,您稍等。”銀白鬢發打理整齊的老人,把一根工整的木棍放到了小桌麵上,撈起旁邊的糖勺就開始繪畫了起來。


    就在林啟明看著師傅唯手熟爾的表演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蘭格格的屍首找著了,我這心裏不是滋味.....”


    這不是多門的聲音嗎?林啟明抬頭打量著老人身後的酒樓,說道:“師傅錢放這裏了,我去酒樓裏一趟,等會回來。”


    “好嘞,你就放心去吧。”


    邁上兩層台階,透過大門看到了坐在正中間倒酒的多門,旁邊還坐著一個留著一線胡的男子,五官工整,但是那飄忽的眼神總給人一種精於算計的感覺,這個應該就是王一本了吧,和白玉蘭合謀還是蘭格格的罪魁禍首。


    多門端起酒杯,繼續說道:“想當年就為找她這屍首,把整個北平城都翻個底朝天也沒找著,誰承想,就跟自個兒家裏埋著呢。”


    “是。”王一本端起自己的酒杯也是一飲而盡,放到桌上,歎息一聲說道:“我聽說這事兒啊,嚇我一跳,你說這誰能想得到。”


    “這福山貝子家裏,還有什麽人呐,您還能找得到嗎?”多門放下筷子,朝著王一本問道,甚至連尊稱都用到,這一世英名喪的喲。


    在林啟明的視角裏,王一本為難的搖了搖頭,合起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精光,對著多門說道:“當年貝子爺啊,家底都掏空了,可架子還在,家裏是花匠,車夫,老媽子一大堆,可後來貝子爺一死啊,家就散了。


    要說能找到的,哦,花匠常二爺,還有,門房那二餅,其他都找不到了。”


    給你做口供現在在醫院當護士的白玉蘭你是一個字都不提啊。


    多門也是唉聲歎氣:“哎呦,你說這能是誰幹的呢?”


    “嗨,十多年的事,您就甭管了。”聽著多門的歎息,王一本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來,對著多門勸道:“是,您跟貝子爺,也是胯骨上的親戚,可他貝子爺活著的時候,也沒多待見您不是。”


    多門聽了王一本的話也是默不作聲,王一本擺擺手繼續道:“所以說,算了吧,來,喝酒。 ”


    看著和凶手喝著悶酒的多門,林啟明不敢想他知道最後結果的時候,臉色會有多精彩,回頭拿著糖人,林啟明開足馬力,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除了多門在找信息,鄭朝陽也在鄭朝山的麵前探著口風,你永遠不要懷疑一個兔子黨員對共產主義信仰的堅定,他忍著心痛,可以不顧一切的反對白玲,但是他不能忍受鄭朝山身上有嫌疑。


    “當年蘭格格的綁架案,可是轟動一時啊。”鄭朝山穿著皮圍裙在坐在桌子後麵,拿著劃刀,在牛皮上比劃,一會切開一塊,一會剪掉一截,“報紙上叨叨了好一陣子,可惜了,你說她要是活到現在,也應該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吧。”


    “嘶,”帶著圍巾的鄭朝陽雙手按著鄭朝山的工具桌,低頭俯視自己的老哥,想要對他產生氣場上的壓迫力,不過這些小把戲對鄭朝山來說不值一提,壓根連頭都不抬。


    “不過這事傳的也夠快的,”見到鄭朝山不接招,鄭朝陽按照原話繼續說著,“您都知道了。”


    “凶手有線索嗎?”鄭朝山抬頭問道。


    “我就是為這事找您來的。”鄭朝陽笑著從兜裏掏出兩張照片,“這是我們從死者頭部底下發現的,殘缺不全,我們已經在盡力恢複了。”


    輕輕的把照片放到桌上,鄭朝山順手就拿了起來,然後拿起旁邊的放大鏡開始進行觀察,皺眉不語。


    鄭朝山則是繼續言語騷擾,“我看著像鋼叉,就夜叉用的那種,但是我最不明白的就是說,凶手為什麽要把,這麽樣的一張紙,塞到人家腦袋底下,什麽意思?”


    觀察結束,鄭朝山解開眉頭的同時也放下了放大鏡,給出了自己的結論,“這可不是夜叉用的鋼叉。”


    見到鄭朝陽伸過來的腦袋,鄭朝山耐著性子,就像是小時候給鄭朝陽講故事一樣,解釋道:“中國神話裏,夜叉用的鋼叉是三股叉,火焰形,短而粗。


    而這個是兩股叉,堅挺而細長,你看看。”


    鄭朝山一邊說著,鄭朝陽也把腦袋湊了過去,一時間房間裏麵彌漫著一種兄友弟恭的和諧氛圍,鄭朝山也被感染道,目光變得柔和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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