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們一頭霧水,但還是聽蘇橙的話,悄悄走了。前麵的人群終於動了一些,岑朔搖醒了顧煦舟。顧煦舟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聲音溫軟:“可以進去了嗎?”上揚的音調像羽毛一般撩過岑朔的心,心癢得厲害。岑朔咳了一聲,說道:“還需要稍微等一會。”顧煦舟清醒過來後,才發現他之前靠在了岑朔肩上,岑朔一定一動不動,他才能睡得這麽好。顧煦舟衝岑朔勾勾手指。岑朔愣住了。顧煦舟見岑朔遲遲沒有動作,便說道:“過來一點。”這次,他沒再給岑朔發愣的時間,直接把人拉了過來。顧煦舟的手攀上岑朔的肩膀,時輕時重按壓起來。“辛苦我們岑大帥哥讓我靠了這麽久,我給你捏捏肩膀。”顧煦舟一邊捏一邊說道,“我經常給我爸按摩,我這手法可是專業按摩師都認可的,你試試輕快了嗎……”岑朔幾乎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外界的一切都被屏蔽了,隻剩下肩膀上那軟軟的觸覺。隔著薄薄的布料,顧煦舟的溫度傳過來,那熱度幾乎燒光了他所有的理智,從肩膀開始,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像是過電一般。岑朔的呼吸都粗重起來。趁著他微微晃神的片刻,心中關著的那頭野獸越籠而出,主宰了他的理智。岑朔眼底情緒翻湧,壓製不住的占有欲讓他猛地抓住了顧煦舟的手。顧煦舟愣了一下,問道:“怎麽了,我是不是用力過大按痛你了?”聽到顧煦舟的聲音,岑朔猛地回過神來。他用手遮住發紅的雙眼,擋住顧煦舟關切的目光:“沒事,隻是突然有些頭暈。”顧煦舟很緊張地問道:“怎麽會突然頭暈呢,嚴不嚴重啊,需不需要去醫務室看看?”岑朔微微側頭,避開顧煦舟的視線,說道:“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顧煦舟還是有些不放心:“難受一定不要硬撐啊,待會我把肩膀借給你講,你靠著休息一下。”岑朔點點頭。前麵的隊伍終於移動了,顧煦舟拖著凳子走在前麵,如果不是岑朔再三拒絕,他就一起拖著岑朔的凳子往前走了。顧煦舟剛轉過身,岑朔的目光就粘在了個顧煦舟後背上。他幾乎將顧煦舟的背影刻在了心上。他們的場地在東麵,視野很好,最重要的是旁邊還有樹,一點也不曬。顧煦舟占了一個最好的位置給岑朔。岑朔坐下後,顧煦舟擰開一瓶水遞過去,關切道:“還難受嗎?”岑朔拿過水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很卑劣,這是在利用顧煦舟的關心。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顧煦舟是他世界中唯一的一縷光,就算失去所有,他也一定要留下這縷光。顧煦舟沒有發現岑朔的不對勁,以為他真的很難受,立刻心疼地把肩膀靠了過去。岑朔輕輕枕在上麵。顧煦舟感受到肩膀上那如羽毛一般輕的重量,更心疼了。他說道:“你可以把全身的重量靠過來的,我一點也不累。”岑朔說道:“這樣就很好了。”顧煦舟又說道:“你早上吃飯了嗎?是不是低血糖才這麽頭暈啊?”“我早上吃過飯了。”岑朔說道:“我靠一會就好了。”顧煦舟怕打擾到岑朔,立刻閉上了嘴。時間悄悄過去,王昊有事來找顧煦舟。岑朔在王昊開口的前一刻,直起了身子。顧煦舟問道:“你感覺好一點了嗎?”“好一點了。”岑朔說道:“我沒事了,你跟著王昊過去吧。”顧煦舟還是不放心,目光在岑朔臉上仔細搜查了一圈,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事了嗎?”岑朔麵色平靜:“沒事了。”王昊催得緊,李應還在班級最前麵等著他,顧煦舟最後關切地看了岑朔一眼,起身站了起來。“我馬上回來。”顧煦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