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早死早投胎～
龍隻想水群，不愛待在洪荒 作者：晨曦於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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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怎能如此氣餒？”
陳燭用老一輩修士的口吻教訓他：
“這南瞻部洲何其大，區區一點挫折就讓你放棄了？”
他表示道：“你大可以走出去，尋找仙緣，我就知道有一個人，漂洋過海，經曆重重磨難終於求得仙果。”
“沒用的。”
章羽依舊萎靡不振：“我欠了八百多萬，本來來之前隻欠了四百萬的，但我相信自己可以進入五指山的大門，屆時就能用五指山的信譽去貸更難貸的錢繼續還貸。”
“可是，我玩脫了，沒有進入五指山，很快他們就要來收走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壽命，肉身，靈魂。”
換句話說，要把章羽的一切都榨幹淨。
“八百多萬！”
陳燭倒吸一口涼氣：“那你可得死快點，興許還能在他們趕來之前投個好胎。”
章羽苦笑一聲，真臨死了，反而不敢死。
這是生物的本能，誰都不願意死去。
“小子，我有個提議。”
陳燭聲調一轉：“遇見也是緣分，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應該對五指山做了許多的功課，如果你願意帶我找到這宗門的宗主，我就幫你還了貸款，如何？”
章羽身軀一顫，神色又驚又喜：
“你說話當真！”
一個結丹修士要還八百萬，雖然有壓力，但肯定能還得起！
“我燭九陰從不騙人。”
陳燭肯定回答，這下章羽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如果沒有債務，我的年齡也還沒有超標，回去努努力說不定明年還有機會！”
他緊緊抓住陳燭的手：
“大佬，我帶你去，我知道一條小路！”
這就是陳燭看中章羽的地方了，這小子，小心思精得很。
他們從五指山的側麵上山，章羽道：
“這裏有一條裂縫，一直都沒有被修複，五指山的宗門似乎很忌憚這裏。”
這裏的確鮮有人靠近，陳燭一直到了半山腰都才看到一個人。
他鼻尖嗅到了一些氣息，多半是當初小猴子在這裏修煉導致。
半山腰那人，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肉身虛幻的模樣。
“這位師兄應該走的話魂修的路子，真是好魄力啊。”
章羽遠遠看著就開始感慨，“直接把肉身拿去換錢，可以幫助他在修道路上領先同境界一大截，實力比其他人肯定要厲害得多。”
“這簡直就是魔道！”
陳燭之前才和羅睺打了一架，本來就對魔道厭惡。
如今又見到這等行徑，看似是修仙，實際上卻是魔道手段。
這真是他三星弟子所為？
如果是真的，那今天他就可以清理門戶了。
越過鬼修，陳燭讓章羽指了個方向，不再隱藏自身。
“刷！”
金光消逝，他與章魚已經站在了五指山最高處。
“臥槽，大佬你這是什麽神通？花了多少錢兌的？”
章羽羨慕得不得了，好一番垂涎。
隨後他繼續道：“這裏就是五指山總經理辦公的地方了，但這裏不是宗主的地方，據說隻有總經理才知道五指山宗主在哪裏。”
“還挺能藏。”
陳燭眉頭深深皺起，向大殿落下。
他一直浮空，如今真身開始下墜，輕輕落在白玉大地之上。
這裏其實比較安靜，繁忙的是山頂往下一千米的位置，那邊到處都是快速移動的飛劍流光。
陳燭腳底接觸白玉的一瞬間，五指山轟然一震……
“哢！”
整個山頂的白玉全部碎裂，風一吹，打量的石粉就開始飄動，竟然是整座山承受不住陳燭的肉身。
它本就承受不住。
“誰！”
山頂辦公室裏，一名身穿西裝的龍角生靈飛出，瞬間鎖定廣場上的兩人。
“你是哪裏來的修士，敢在我五指山撒野？”
這龍角生靈赫然是龍族，看其模樣與特征，應該是北海龍族，血脈比較純正。
其胸口有名字，敖雲生。
陳燭看他一眼，不為所動，倒是章羽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可是大人物之中的大人物啊，今天我完了。”
真靈能不買跑出去都還難說。
他也震撼於身邊這大佬的實力，一腳壓塌五指山，顯然不是普通的結丹修士，可能是元嬰修士。
但元嬰修士也不是能來這裏撒野的啊。
而此時，身邊這大佬居然還敢挑釁，他以命令的口吻，巨高臨下對敖雲生道：
“把你們宗主叫來，吾沒有心情搭理你。”
他對於這五指山，已經是厭惡到了極點。
“朋友，你在開什麽玩笑？”
敖雲生上下打量陳燭：“宗主身份何其尊貴，是你能夠說見就見的？”
他指著地麵好笑道：“這白玉靈石一方價值何止萬金，是從天河底下挖出來的，你估計要給我五指山打一輩子工了。”
“打一輩子工？”
陳燭冷笑，順手伸向天上，摘來一顆星辰道：
“此物夠不夠賠？”
這星辰，赫然是天穹上南鬥六星之中的——七殺星！
敖雲生麵色一變，抬手捉星拿月，這等存在的修為至少也是個金仙往上……
宗主什麽時候惹到這等人物了？
他自覺之前還話語不對，大腦已經開始飛速運轉。
此事，得告知宗主才行。
而這顆星辰剛剛被攝來，就見星辰之後有神光馬不停蹄的粘著飛下。
“誰這麽大膽，敢拘十四主星之一的七殺，你小心你的……你……呃……”
七殺星主張奎來到五指山上，還在氣頭上，他剛剛一個扭頭自己的領地就不見了。
但逐漸看清眼前人模樣，張奎忍不住下意識揉眼睛。
“你……呃……”
他有些不確定，仔仔細細的觀察，眼前人的模樣越來越清晰。
“嘶！”
張奎腳一軟，居然忘了使法子浮空，撲通摔倒在了地上。
“你有意見？”
陳燭麵色極為不耐，看也不看張奎，凝視那敖雲生道：
“你最好快點，不要逼我搜你魂魄。”
他不喜歡麻煩，但有些東西如果優先權還在麻煩之上，那麽對不起了，他要發怒了。
敖雲生麵色從最開始的輕鬆，迅速變得沉重。
這位來頭似乎不小，可是，可是他怎麽就不認識呢？
天地之間哪裏來的這號人物，沒聽說過啊。
敖雲生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眼前這尊是一位徹徹底底的遠古大能，已經有許久都沒有出來了。
出生晚的根本就不知道這一位是何等存在。
張奎見陳燭沒有理會自己，急急忙忙行禮之後朝天上跑去。
這不得不跑啊，得趕緊稟告大天尊。
張奎一路上了天，五指山上，氣氛卻有些凝滯。
敖雲生皺起眉頭：“你就算是一位足以捉星拿月的大仙，那又如何？”
“你可知，這乃是靈台方寸山的產業，你再厲害，大得過天？”
他告誡陳燭道：“前輩就算是心有不滿，也不該如此無禮，讓我日後如何向那菩提祖師交代？”
這一招很管用，三界之中誰人不知方寸山的大名？隻要一方寸山扯上了關係，就算是剛剛誕生靈智的小妖精怪都得惶恐，不敢觸怒。
天地之間三清教派，西方二門，除外便是那天庭之主與方寸山門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陳燭心頭就愈發來氣。
“敖雲生，你……算了。”
他伸手，天地反而在向陳燭靠近，好像是敖雲生自己把天靈送到陳燭掌下似得。
此時敖雲生與章羽幾乎是同一水平麵上，雙方都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章羽先是迷茫，隨後就是恍惚。
敖雲生則不同，他反應很快，在用盡一切辦法想讓自己從那手中掙脫。
“昂～”
他化為一頭神武的北海黑龍，想要以真身掙脫，可那看似薄弱的手掌，我宛如這五指山一般不可撼動。
“本尊見你如螻蟻。”
陳燭不想再浪費口舌，直接開始搜魂。
他要找到這五指山的宗主是誰，為何卡爾師弟也支支吾吾，不願意明說。
隻能證明，這宗主和卡爾有很親的關係，不好撕破臉皮。
卡爾若是明說，那麽對方肯定有所感應。
搜魂的疼痛，不亞於抽筋扒皮，敖雲生痛的如同黃鱔在陳燭手上亂甩，可這無濟於事。
二者的差距太大了，陳燭僅僅是站在那裏，就宛若晝日高懸。
不過是三息時間，這裏的動靜甚至還沒有讓山下的那些修士們上來。
敖雲生實力不弱，至少也是玄仙之境，修的還是大羅正統。
然而，在陳燭手中沒有任何作用，所有底細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他……已經知道是誰了，神色十分複雜。
與此同時，敖雲生剛剛出世，張奎也已經到了天庭了。
他在南天門匆匆二過，巨大的四大天王並未阻攔，隻是疑惑。
“張奎將軍，今日為何如此匆忙？”
“大事不妙了！”
張奎來不及解釋，一口氣跑到淩霄寶殿之外，直接大喊：
“大天尊，大事不妙，截教副教主把七殺星抓去凡間了！”
此時，寶殿內的大天尊正在會客，旁邊不是多寶道人還是誰？
多寶道人來了天庭已經去過兜率宮，太上老君並未對他有什麽意見。
反而送了他一葫蘆九轉金丹，高興之餘，多寶道人也就來順道拜見這位三界之主。
“何事吵鬧？”
奪寶看向殿外：“那張奎將軍好像說什麽截教副教主？”
“吾讓他進來。”
大天尊揮手之間，已經放開了對張奎的阻攔。
後者氣喘籲籲，直接拜道：“大天尊，那位回來了，如今拘了我的七殺星，似乎在五指山上受了氣呢。”
這話一出，頓時就讓大天尊麵色一變。
“那位？你是說，那菩提祖師的大弟子？”
“正是他！”
張奎請大天尊拿個主意，“七殺星走不得啊，走了天下動蕩大亂，可那位，卑職實在是沒有資格前去詢問。”
就是聖人張奎也敢去拜一拜，但是那位不同，就是拜他也不敢。
試問滿天仙神，哪幾個真的敢沒事去招惹？
“朕記得，那五指山不是那位的產業嗎，他在自家產業受氣，拘你七殺星作甚？”
大天尊不明白，隻能以為是巧合。
的確是巧合，剛好此時七殺星走入陳燭頭視線罷了。
“不如，我去看看？”
多寶道人起身：“副教主本就是我教教主，此事就不用大天尊費心了。”
他們一個是三界之主，一個是曾經的佛教之主，本來關係其實並不差。
畢竟頭上還有聖人呢。
如今也是做個順水人情，更何況，多寶道人也想去見見這位副教主，很久沒有見到了。
他剛剛起身，就見天下的南瞻部洲產生了動蕩。
從五指山的位置，裂開碩大地溝，一整片大陸竟然被一腳踩碎。
“敖黑！”
陳燭的聲音穿穿破重重空間：
“給我滾出來！”
他早該想到，有如此先進理念的人，應該也是三星洞的同門師弟妹。
隻是，他沒想到是敖黑。
南瞻部洲顫抖，但沒有敖黑的身影。
此時，一片地宮內部，敖黑其實已經接到了敖雲生的消息了。
但他看到顯示器那頭的身影之後已經沒有膽子出去。
“壞了壞了，大師兄可沒師兄弟和師父那麽好說話……”
敖黑急得在地下走來走去，可不論他怎麽走，也想不到解決辦法。
“大師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麽偏偏挑了這個時候？這叫我怎麽解釋啊！”
這本就無法解釋，敖黑走來走去，忽然，頭頂一亮。
那地縫把他的洞府撕裂之後便停止了。
陳燭並沒有來，隻是聲音傳遞到了這裏：
“你自己出來，別說大師兄我內給你機會。”
大師兄果然知道了！
敖黑還是劇烈掙紮，但並沒有掙紮多久。
他麵前的一切都在鬥轉星移，世界顛倒，五指山上突兀出現一座洞府。
敖黑心髒一抽，隻因為眼前有一道背影對著他。
“我很失望。”
隻有四個字，卻讓敖黑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旁邊的章羽已經說不上話來，這位到底是怎樣的大能？
這已經不是元嬰期了，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渡劫大能？
“大……大師兄……”
敖黑低低的開口，想解釋，但的確無法解釋了。
“其實，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有苦衷的。”
“年紀輕輕，怎能如此氣餒？”
陳燭用老一輩修士的口吻教訓他：
“這南瞻部洲何其大，區區一點挫折就讓你放棄了？”
他表示道：“你大可以走出去，尋找仙緣，我就知道有一個人，漂洋過海，經曆重重磨難終於求得仙果。”
“沒用的。”
章羽依舊萎靡不振：“我欠了八百多萬，本來來之前隻欠了四百萬的，但我相信自己可以進入五指山的大門，屆時就能用五指山的信譽去貸更難貸的錢繼續還貸。”
“可是，我玩脫了，沒有進入五指山，很快他們就要來收走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壽命，肉身，靈魂。”
換句話說，要把章羽的一切都榨幹淨。
“八百多萬！”
陳燭倒吸一口涼氣：“那你可得死快點，興許還能在他們趕來之前投個好胎。”
章羽苦笑一聲，真臨死了，反而不敢死。
這是生物的本能，誰都不願意死去。
“小子，我有個提議。”
陳燭聲調一轉：“遇見也是緣分，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應該對五指山做了許多的功課，如果你願意帶我找到這宗門的宗主，我就幫你還了貸款，如何？”
章羽身軀一顫，神色又驚又喜：
“你說話當真！”
一個結丹修士要還八百萬，雖然有壓力，但肯定能還得起！
“我燭九陰從不騙人。”
陳燭肯定回答，這下章羽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如果沒有債務，我的年齡也還沒有超標，回去努努力說不定明年還有機會！”
他緊緊抓住陳燭的手：
“大佬，我帶你去，我知道一條小路！”
這就是陳燭看中章羽的地方了，這小子，小心思精得很。
他們從五指山的側麵上山，章羽道：
“這裏有一條裂縫，一直都沒有被修複，五指山的宗門似乎很忌憚這裏。”
這裏的確鮮有人靠近，陳燭一直到了半山腰都才看到一個人。
他鼻尖嗅到了一些氣息，多半是當初小猴子在這裏修煉導致。
半山腰那人，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肉身虛幻的模樣。
“這位師兄應該走的話魂修的路子，真是好魄力啊。”
章羽遠遠看著就開始感慨，“直接把肉身拿去換錢，可以幫助他在修道路上領先同境界一大截，實力比其他人肯定要厲害得多。”
“這簡直就是魔道！”
陳燭之前才和羅睺打了一架，本來就對魔道厭惡。
如今又見到這等行徑，看似是修仙，實際上卻是魔道手段。
這真是他三星弟子所為？
如果是真的，那今天他就可以清理門戶了。
越過鬼修，陳燭讓章羽指了個方向，不再隱藏自身。
“刷！”
金光消逝，他與章魚已經站在了五指山最高處。
“臥槽，大佬你這是什麽神通？花了多少錢兌的？”
章羽羨慕得不得了，好一番垂涎。
隨後他繼續道：“這裏就是五指山總經理辦公的地方了，但這裏不是宗主的地方，據說隻有總經理才知道五指山宗主在哪裏。”
“還挺能藏。”
陳燭眉頭深深皺起，向大殿落下。
他一直浮空，如今真身開始下墜，輕輕落在白玉大地之上。
這裏其實比較安靜，繁忙的是山頂往下一千米的位置，那邊到處都是快速移動的飛劍流光。
陳燭腳底接觸白玉的一瞬間，五指山轟然一震……
“哢！”
整個山頂的白玉全部碎裂，風一吹，打量的石粉就開始飄動，竟然是整座山承受不住陳燭的肉身。
它本就承受不住。
“誰！”
山頂辦公室裏，一名身穿西裝的龍角生靈飛出，瞬間鎖定廣場上的兩人。
“你是哪裏來的修士，敢在我五指山撒野？”
這龍角生靈赫然是龍族，看其模樣與特征，應該是北海龍族，血脈比較純正。
其胸口有名字，敖雲生。
陳燭看他一眼，不為所動，倒是章羽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可是大人物之中的大人物啊，今天我完了。”
真靈能不買跑出去都還難說。
他也震撼於身邊這大佬的實力，一腳壓塌五指山，顯然不是普通的結丹修士，可能是元嬰修士。
但元嬰修士也不是能來這裏撒野的啊。
而此時，身邊這大佬居然還敢挑釁，他以命令的口吻，巨高臨下對敖雲生道：
“把你們宗主叫來，吾沒有心情搭理你。”
他對於這五指山，已經是厭惡到了極點。
“朋友，你在開什麽玩笑？”
敖雲生上下打量陳燭：“宗主身份何其尊貴，是你能夠說見就見的？”
他指著地麵好笑道：“這白玉靈石一方價值何止萬金，是從天河底下挖出來的，你估計要給我五指山打一輩子工了。”
“打一輩子工？”
陳燭冷笑，順手伸向天上，摘來一顆星辰道：
“此物夠不夠賠？”
這星辰，赫然是天穹上南鬥六星之中的——七殺星！
敖雲生麵色一變，抬手捉星拿月，這等存在的修為至少也是個金仙往上……
宗主什麽時候惹到這等人物了？
他自覺之前還話語不對，大腦已經開始飛速運轉。
此事，得告知宗主才行。
而這顆星辰剛剛被攝來，就見星辰之後有神光馬不停蹄的粘著飛下。
“誰這麽大膽，敢拘十四主星之一的七殺，你小心你的……你……呃……”
七殺星主張奎來到五指山上，還在氣頭上，他剛剛一個扭頭自己的領地就不見了。
但逐漸看清眼前人模樣，張奎忍不住下意識揉眼睛。
“你……呃……”
他有些不確定，仔仔細細的觀察，眼前人的模樣越來越清晰。
“嘶！”
張奎腳一軟，居然忘了使法子浮空，撲通摔倒在了地上。
“你有意見？”
陳燭麵色極為不耐，看也不看張奎，凝視那敖雲生道：
“你最好快點，不要逼我搜你魂魄。”
他不喜歡麻煩，但有些東西如果優先權還在麻煩之上，那麽對不起了，他要發怒了。
敖雲生麵色從最開始的輕鬆，迅速變得沉重。
這位來頭似乎不小，可是，可是他怎麽就不認識呢？
天地之間哪裏來的這號人物，沒聽說過啊。
敖雲生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眼前這尊是一位徹徹底底的遠古大能，已經有許久都沒有出來了。
出生晚的根本就不知道這一位是何等存在。
張奎見陳燭沒有理會自己，急急忙忙行禮之後朝天上跑去。
這不得不跑啊，得趕緊稟告大天尊。
張奎一路上了天，五指山上，氣氛卻有些凝滯。
敖雲生皺起眉頭：“你就算是一位足以捉星拿月的大仙，那又如何？”
“你可知，這乃是靈台方寸山的產業，你再厲害，大得過天？”
他告誡陳燭道：“前輩就算是心有不滿，也不該如此無禮，讓我日後如何向那菩提祖師交代？”
這一招很管用，三界之中誰人不知方寸山的大名？隻要一方寸山扯上了關係，就算是剛剛誕生靈智的小妖精怪都得惶恐，不敢觸怒。
天地之間三清教派，西方二門，除外便是那天庭之主與方寸山門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陳燭心頭就愈發來氣。
“敖雲生，你……算了。”
他伸手，天地反而在向陳燭靠近，好像是敖雲生自己把天靈送到陳燭掌下似得。
此時敖雲生與章羽幾乎是同一水平麵上，雙方都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章羽先是迷茫，隨後就是恍惚。
敖雲生則不同，他反應很快，在用盡一切辦法想讓自己從那手中掙脫。
“昂～”
他化為一頭神武的北海黑龍，想要以真身掙脫，可那看似薄弱的手掌，我宛如這五指山一般不可撼動。
“本尊見你如螻蟻。”
陳燭不想再浪費口舌，直接開始搜魂。
他要找到這五指山的宗主是誰，為何卡爾師弟也支支吾吾，不願意明說。
隻能證明，這宗主和卡爾有很親的關係，不好撕破臉皮。
卡爾若是明說，那麽對方肯定有所感應。
搜魂的疼痛，不亞於抽筋扒皮，敖雲生痛的如同黃鱔在陳燭手上亂甩，可這無濟於事。
二者的差距太大了，陳燭僅僅是站在那裏，就宛若晝日高懸。
不過是三息時間，這裏的動靜甚至還沒有讓山下的那些修士們上來。
敖雲生實力不弱，至少也是玄仙之境，修的還是大羅正統。
然而，在陳燭手中沒有任何作用，所有底細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他……已經知道是誰了，神色十分複雜。
與此同時，敖雲生剛剛出世，張奎也已經到了天庭了。
他在南天門匆匆二過，巨大的四大天王並未阻攔，隻是疑惑。
“張奎將軍，今日為何如此匆忙？”
“大事不妙了！”
張奎來不及解釋，一口氣跑到淩霄寶殿之外，直接大喊：
“大天尊，大事不妙，截教副教主把七殺星抓去凡間了！”
此時，寶殿內的大天尊正在會客，旁邊不是多寶道人還是誰？
多寶道人來了天庭已經去過兜率宮，太上老君並未對他有什麽意見。
反而送了他一葫蘆九轉金丹，高興之餘，多寶道人也就來順道拜見這位三界之主。
“何事吵鬧？”
奪寶看向殿外：“那張奎將軍好像說什麽截教副教主？”
“吾讓他進來。”
大天尊揮手之間，已經放開了對張奎的阻攔。
後者氣喘籲籲，直接拜道：“大天尊，那位回來了，如今拘了我的七殺星，似乎在五指山上受了氣呢。”
這話一出，頓時就讓大天尊麵色一變。
“那位？你是說，那菩提祖師的大弟子？”
“正是他！”
張奎請大天尊拿個主意，“七殺星走不得啊，走了天下動蕩大亂，可那位，卑職實在是沒有資格前去詢問。”
就是聖人張奎也敢去拜一拜，但是那位不同，就是拜他也不敢。
試問滿天仙神，哪幾個真的敢沒事去招惹？
“朕記得，那五指山不是那位的產業嗎，他在自家產業受氣，拘你七殺星作甚？”
大天尊不明白，隻能以為是巧合。
的確是巧合，剛好此時七殺星走入陳燭頭視線罷了。
“不如，我去看看？”
多寶道人起身：“副教主本就是我教教主，此事就不用大天尊費心了。”
他們一個是三界之主，一個是曾經的佛教之主，本來關係其實並不差。
畢竟頭上還有聖人呢。
如今也是做個順水人情，更何況，多寶道人也想去見見這位副教主，很久沒有見到了。
他剛剛起身，就見天下的南瞻部洲產生了動蕩。
從五指山的位置，裂開碩大地溝，一整片大陸竟然被一腳踩碎。
“敖黑！”
陳燭的聲音穿穿破重重空間：
“給我滾出來！”
他早該想到，有如此先進理念的人，應該也是三星洞的同門師弟妹。
隻是，他沒想到是敖黑。
南瞻部洲顫抖，但沒有敖黑的身影。
此時，一片地宮內部，敖黑其實已經接到了敖雲生的消息了。
但他看到顯示器那頭的身影之後已經沒有膽子出去。
“壞了壞了，大師兄可沒師兄弟和師父那麽好說話……”
敖黑急得在地下走來走去，可不論他怎麽走，也想不到解決辦法。
“大師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麽偏偏挑了這個時候？這叫我怎麽解釋啊！”
這本就無法解釋，敖黑走來走去，忽然，頭頂一亮。
那地縫把他的洞府撕裂之後便停止了。
陳燭並沒有來，隻是聲音傳遞到了這裏：
“你自己出來，別說大師兄我內給你機會。”
大師兄果然知道了！
敖黑還是劇烈掙紮，但並沒有掙紮多久。
他麵前的一切都在鬥轉星移，世界顛倒，五指山上突兀出現一座洞府。
敖黑心髒一抽，隻因為眼前有一道背影對著他。
“我很失望。”
隻有四個字，卻讓敖黑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旁邊的章羽已經說不上話來，這位到底是怎樣的大能？
這已經不是元嬰期了，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渡劫大能？
“大……大師兄……”
敖黑低低的開口，想解釋，但的確無法解釋了。
“其實，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