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言的母親,星湖上神還在邊嘖嘖嘖邊用存影珠錄下來就被打斷了興致。禦川上神笑著抱住自己的妻子:“這裴煜上神,倒也確碸實對吾兒關愛有加。”祁思言的十六個皇叔齊齊哼了一聲:“肯定說為了小言言的臉。”“為了龍族的財富。”“不是……”最神經的四叔忽然反應過來:“裴煜嫁給言言後,是不是要喊我們叔?”妖皇斜睨著他:“你敢受他這麽喊你?”“……”一句話結束八卦後,妖皇強行將話題扭轉回來,他皺眉道:“根據水鏡的情況看來,雲澤上神也是天帝搞的鬼,隻要雲澤上神不歸位,天道一直都不會降下問心劫,天帝邊意誌都是天帝,他的野心確實不小了,這些年,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有他的手筆。”雲澤上神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天帝人選,他修的是無情道,不是自斷七情的無情,他修的是真正的無情道,是多情世間,卻又能做到對與任何事情都冷靜抽離,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不會為了人類斬殺動物而歎息,也不會因為動物複仇殺害人類而動手阻止的無情道。萬物皆有靈,萬因皆有果,他不會幹涉任何因果。無情道是被天道所偏愛的道,因為其道與天道的法則息息相關。當時他剛飛升上神,天道就意圖降下天帝劫,讓天帝易主。但是,雲澤上神卻在飛升成功沐浴神光的時候,狼狽不堪的咬著牙,手裏拿著滴著血的自己生生剜下來的心髒處的一根神骨,獻祭了自己都一魂一魄,塞入神骨之中,隨後消失不見。而那根神骨,隱隱有魔尊的氣息。眾神這才知道,魔尊於雲澤上神飛升時刻,自毀神魂,就此隕落了。遲遲沒有合適的人選,天道隻能打道回府。天帝於是還是天帝。“雲澤上神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了?”星湖好奇道。妖皇興致勃勃地道:“我讓人傳了消息去魔界,魔界那邊知道魔尊隕落與天帝有關,並且在水鏡裏見到了雲澤上神後,才告訴了我。”“雲澤上神還是上仙的時候,他喜歡的修煉方式便是封印記憶,下凡感受萬物,不巧,魔尊也封來記憶,他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投生再戰亂之國,參與戰爭,來滿足自己的破壞欲望。”“因為魔尊修煉的道是破壞,無休止的屠戮,心狠,殘忍的道,他愛上了對情愛毫無所知的下凡曆劫的雲澤上仙,即使憐惜的很,卻也欺負的不行,心裏的那點破壞欲全部打啥在了雲澤上限身上,把雲澤上仙欺負的房間都出不去。”“嘿,哢哢。”星湖咬了一口靈果:“有趣,看不出來啊,這魔尊玩的真花,皇叔,快快快。”妖皇和她大眼瞪小眼片刻,看著這唯一一個女娃娃還給他生了可愛的乖孫孫,怎麽看怎麽可愛,根本生不起氣,便轉頭怒瞪禦川上神。禦川上神無奈扶額:“星湖,你放下,我給你切好再吃。”星湖乖乖把咬了一口靈果遞給禦川。妖皇這才滿意。有了受寵的刺頭帶頭,似乎感覺到了邊聽故事邊吃東西的好,在場的十六個龍族有開始哢哢炫,在粗獷的同族麵前不需要裝的文雅,直接咬著靈果就啃,一口就是一個,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是此起彼伏的咬合聲。妖皇:“……”想念乖孫。他歎了口氣,繼續道:“魔尊渡完劫,一直在找雲澤上仙的凡身的轉世,但雲澤上仙隻把這當成感受萬物中的一環。”“直到魔尊偶然得知,雲澤上仙就是他曆劫時的愛人。”“問題就出在這裏。”妖皇點了點桌麵。禦川上神點點頭:"是了,魔尊就沒想過,誰會知道這些,然後偷偷把消息傳給他?"隻有略知天機,得到天道一點職權的人,才能夠查到這種隱秘的事情。“魔尊可能知道,但是他管不了那麽多,他急於去找雲澤上仙,那時的他已經是上神,雲澤才是一個上仙,自然被他強帶回了魔界。”“雲澤有凡世記憶,看到魔尊的臉便認出來他,也知道和魔尊的情愛糾纏,於是也並未如何反抗,他知道魔尊的想法,也知道自己無法滿足。”妖皇說到這裏情緒上來,深深的歎了口氣。“虐戀情深啊。”星湖拍拍手。妖皇帶著淡淡的愁緒繼續道:“他告訴魔尊,自己修煉的無情道愛萬物,愛世間,愛所有,卻不會獨獨偏愛某一方,某一人,他這個人有情卻也無情,自然無法愛上魔尊。”“魔尊於是給了雲澤上仙一千年,如果雲澤上仙對他偏愛的同時還能飛升,就證明,無情道也可以有偏愛,屆時雲澤上仙便不可否認自己的心,如此荒唐的言論,雲澤上仙居然同意了。”“魔尊不知道,雲澤上仙那時候,已經可以飛升上神了,但他為了魔尊,壓製了修為,他覺得,那一千年是他在凡世結下的因果,他要還,才可以真正的無牽無掛的飛升。”“但真正的無牽無掛怎麽可能就這麽搭進去一千年,雲澤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沉溺的理由罷了,他把這最不可能控製的情愛當成一場簡單的因果了結。自然會有反噬。”【作者有話說】:唉,這倆人都在小說裏出現過,你們看誰像,猜猜呀~猜對獎勵一個大麽麽。??第一百零五章 不過後來的事情,魔族一眾就都不知情了,隻知道魔尊不知為何與雲澤上仙大吵一架然後便對雲澤上仙避之不見,再見麵時,就是天道的雷劫,雷劫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道,是最為致命,最為無情的,給予犯了大罪之人的雷劫,會讓人痛苦至極的灰飛煙滅。魔尊是上神,倘若拚死抵抗自然可以留有一命,但他麵對萬千雷霆卻無意抵抗,隻是散盡一身修為建立了結界,把雲澤上仙生生攔在雷劫之外,生生硬抗雷劫的撕扯灼燒之疼,任由雷劫折磨慢慢的劈散割裂神魂,將一身神骨寸寸化為灰燼。在這種靈氣強盛的時期,天道不會輕易降下這種會致死的雷劫,就連飛升的雷劫雖然狠了些,但也絕對會在承受範圍之類,飛升時沐浴的神光還會修複一身傷痕。雲澤上仙當日見此情況,發了瘋似的想打開結界,但那道結界是魔尊的畢生修為所化,怎麽可能輕易的被打破。直到雷劫結束,設下結界的人身死道消,雲澤上仙才能出去,他在一片灰燼中,垂眸拾揀魔尊的殘魂,然後毫不猶豫的剖開胸膛,用自己的心骨溫養,殘魂微弱,即使被神骨靈氣換到也隱隱有消散的趨勢,於是他爆發了一直以來壓製的修為,飛升上神,讓魔尊的殘魂得以有神光治愈。最後雲澤帶著那些殘魂去了哪裏不論是魔族,還是人界,妖界都不得而知,這還是千年前,祁思言沒出生時候的事情,龍族沒想到祁思言這場情劫居然能看到雲澤上仙。……“這樣都不跟我走?還想在這裏自取其辱?”春風坐在房間裏沉默不語。他的身後是神出鬼沒的越辰昭,越辰昭目光帶著些許嘲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羨嫉:“你為了他都要死了,他還別人恩恩愛愛,管過你死活嗎?”越辰昭已經經常這樣毫無顧忌地出沒在他房間裏好些天了,春風早已習慣把他當空氣,人可以,但聲音不行。這些天,太子殿下很少會需要他,剛才也是,殿下剛摔下馬,他身為貼身侍衛,但他卻隻要送黎曄回房就好了,因為一切有裴煜。如果沒有裴煜就好了,如果和前世一樣就好了,這種低劣的想法,春風從來沒有產生過,他隻要殿下過的好就行了,但偶爾也會感覺到與殿下絲絲縷縷的讓他痛苦的隔閡。他不是裴煜,無法讓祁思言滿眼全部是他,他也融不進嚴沐堯和祁思言的友情,進入不了祁思言和熾烈沐函一行人的江湖義氣,他就隻是一個,簡單的最不起眼的侍衛罷了。但他也隻需要做一個簡單的侍衛就夠了,他從來不會奢求什麽多餘的。春分用力朝他扔了一個杯子,警告道:“安靜點。”青瓷杯子被穩穩接住,而後被一股巨力捏成粉末。“你就仗著我不會真的讓你死,仗著我喜歡你。”越辰昭鬆開手,他給春風下的可是真的殺手閣秘藥,雖然不說什麽致死的藥,但也會難受。卻沒想到春風居然一點也不在乎,他越想越氣,冷笑著道:“你也隻敢在我麵前這麽硬氣,他究竟對你灌了什麽藥,讓你寧願死也要跟著他。”“你想聽嗎?”春風緩緩轉頭,他看向越辰昭:“我很好奇,那麽多年,你就真的一點都找不到我嗎?你最後趕得及為我收屍嗎?”越辰昭的身影驀地安靜下來,他的腦海對這一番話呈現的隻是空白,他皺著眉,艱難的逐字逐句的理解著每個字眼,顫抖著開口:“你在……說什麽?”春風譏諷一笑,起身走出去:“沒什麽,過去的事情,再算賬也沒有意義。”早已經隨著前世他的死化為烏有了。那是前世越辰昭欠下的債,和今世沒有絲毫的關係。越辰昭卻急了,那一瞬間宛如瘋狗一般撲過來壓著他到了桌子上,雙目霎時間被憤怒渲染猩紅一片:“什麽收屍,你怎麽了,說清楚!”春風低吼道:“安靜點!你發什麽瘋!放開我,我要去巡邏了。”“巡什麽邏,我來的時候已經幫你巡完了,你給我呆在這裏解釋清楚!”越辰昭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火急火燎的從春風身上下來,神情嚴肅道:“嘖,那誰,太子舅舅是不是個沒有武功不會說話的傻子?”“隻是從小失魂。”春風整理了一番被揉亂的衣服,麵露不悅。“我看到有人潛入了他的房間,那人武功比我還高,好像發現我了,但看見我沒往那邊去,就沒管我。”春風忙提起劍,一拳轟向越辰昭,著急道:“這麽大的事情你不早說!我去找人包圍他,你呆在這。”越辰昭連忙穩住他:“他舅舅關我什麽事?我呆在這裏是因為你,況且那人武功比我高,要做什麽事情早做了,要出事早出事了,你現在去也晚了,先別打草驚蛇,偷偷去看看,保護好自己才重要。”……春風眼裏的被害人,越辰昭眼裏的啞巴傻子黎曄正在認真的翻譯海外的話本,他翻譯好的話本整齊的晾在旁邊,一隻修長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拿著旁邊寫好的話本開始看。黎曄微微抬頭望著眼前的人,小聲卻又委屈,但又害怕的不敢阻止,一副心疼的樣子:“墨還沒幹,字會花掉。”一號攤開紙張,墨漬已經幹了,一片精致的小楷映入眼簾,他垂眼望著黎曄,認真解釋:“幹了。”黎曄抿了抿唇,放下筆望著他,執拗地道:“一盞茶時間還沒到。”一號聞言把話本遞給他:“那你念給我聽。”黎曄輕輕的接過,然後小心翼翼的攤開:“寫字是不能分心的,這樣看,可以。”“怎麽看到我不意外?”一號伸手摸摸他的頭發。有人和他說話,黎曄便沒寫了,他放下筆:“看見你了,你躲樹後麵。”“怪不得你剛才看著那邊發呆。”一號日常誇誇:“厲害,原來那時候就發現我了。”他為了不被發現躲的還挺遠,氣息和偽裝鬥掩蓋的很好,連落在樹上的鳥都沒有被驚擾,沒想到居然一開始就被認了出來。“餓嗎?喝血嗎?”黎曄搖搖頭,看著一號,眼神裏帶著絲絲驕傲:“作者說吸血鬼是他杜撰的,海外沒有吸血鬼,你肯定不知道吧。”他可是看了書的,在書上的最後一頁,作者寫了,吸血鬼是杜撰的,世界上根本沒有吸血鬼,但是麵前的這個人肯定不知道,不過黎曄向來不吝嗇自己知道的一切,大方地告訴了他。一號:“……嗯,剛知道,謝謝你告訴我。”??第一百零六章 “叩叩叩。”門被敲響。是側麵會客的堂廳的門,睡覺的房間是很私人的空間,與會客的堂廳隔了一扇小門,一般沒人會輕易的進別人的私人空間,更遑論理由的低位何其高。黎曄抬起頭看著一號:“你走。”一號並沒有想躲的意思,隻是伸手拿起兩杆的話本坐在一側,風輕雲淡的道:“不走,你答應要為我保密的,你得保護我。”黎曄確實答應過會為一號保密,他覺得哪裏不對,但又反駁不了,思考功能在短暫的掙紮後直接打成死結當場宕機,他沒思考出個所以然,隻能慢吞吞地道:“會被看到,看到的話會嚇到言言。”一號麵不改色地道:“誰敢進來,我殺了他。”黎曄皺眉,對他道:“不能這樣的。”一號偏頭望著黎曄一眼,那雙純淨如水的眸子讓他不由自主地退讓一步,他平靜開口,宛如已經放了一大片海:“沒事,我處理幹淨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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