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道小路。又越過兩片混雜的草叢。他們來到處隱蔽角落,殘破樹枝混雜碎石,像個蕪雜淩亂的廢墟。大黃拱開點枝梗,牆下瞬間透出絲光。“有個洞?”初棠驚喜撥開障礙物鑽出去,大黃也緊隨其後。“你快回去吧,程公子知道我把他狗偷了,他不得氣個半死啊。”又是場漫長對視。大黃依然是副巋然不動模樣。“算。”“是你自己跟著我的哈,不是我要偷你知道嗎?”初棠:“說句話。”大黃:“……”初棠:“不說話當你默認咯。”大黃:“……”他牽著大黃來到路邊。給那毛色抹果子汁,鬆軟黃毛緩緩被染得汙漆麻黑,瞧起來像個髒髒犬。初棠舉起右手:“走!浪跡天涯去咯!”大黃耷拉雙耳,屁顛屁顛跟上。一人一犬穿梭在夜色裏,傻不愣登,樂嗬蹦噠。*所幸,這一路還算太平。初棠來到處客棧歇腳,給大黃洗掉滿身果汁,抱著暖融融的毛團。便是一夜安睡到翌日天明。他神清氣爽下樓,但見客棧大堂內的一名老者,正神情義憤填膺說書。那人醒木一拍,滿堂肅靜。折扇開開合合揮舞。他口中句句不離“大將軍”幾字。初棠腳步稍滯,他好奇聽了幾句,隻覺得越聽越耳熟……這老者說的……不正是那日書院前看到的詩文嗎?也是他在話本中瞧見的故事。“什麽忠孝兩難全,怎一個冤字了得?”聽者本就越聽越氣憤。這話落地,更是將眾人情緒推向高潮:“欺人太甚!那可是堂堂大將軍!”“將軍百戰死!”“怎麽可落得如此屈辱!實在叫人寒心!”……客棧大堂裏的謾罵聲此起彼伏,有激昂者甚至開始捶胸頓足,恨不得替人洗冤!初棠:“……”有點像傳.銷,好可怕!趕緊逃吧!他旋即出門雇了輛馬車。之前出攤,初棠有不時朝路過的商人打聽路線情況,他若想去江南,需先走一段陸路,經過兩處驛站換水路,繞開座大山,再……馬車搖搖晃晃半天,初棠被顛得有些發暈,索性便直接找客棧歇腳。樓下大堂。初棠麵前是些糕點,大黃乖巧吃著東西,而他則握著手裏那枚玉佩微怔。門外匆匆走進對青年夫妻,互相哈著氣取暖:“今年這場雪落得可真大啊。”“娘子,我給你暖暖手。”青年說話間,便是將自家娘子的手往懷裏揣去:“瞧你這小手冰得喲。”冰……初棠抬眸瞥出去,那河果然因大雪結冰了,甚至有不少人圍在那鑿冰塊。他盯著冰塊微怔。冷冰冰的,初棠撇撇嘴,把那枚純白通透的玉佩丟進囊袋裏。他轉頭便抱上大黃。果然還是大黃比較暖和。離開程府的這幾日。初棠過得十分逍遙快活,前往江南的這段路,他途悠哉悠哉,今日在那戲閣聽聽戲,明日又去茶樓吃茶,沒事還帶大黃在河邊釣魚犒勞大黃。直至第四日。樂坊。雅間內站著幾位各具特色的男子。掌事的一一介紹:“我們的青竹公子彈得一手好琴,手法靈活多變,點過的客人都稱秒。”初棠連連擺手:“青竹公子顏值不錯,但氣質差點。”掌事的:“沉璧公子吹得一手好蕭,小嘴軟甜嫩滑,嚐過的都叫絕。”初棠搖頭:“沉璧公子氣質挺不錯,但缺少我想要的那個味兒……”掌事的眉角跳跳:“我們這兒還有……”他立馬列出數個名字,最後恨不得親自上陣,卻還是被一一婉拒。初棠興致缺缺托腮。心底那絲躁意也悄然騰起。掌事人抿笑:“您到底想要什麽樣的公子?”初棠:“我……”他把玩手裏的橙子,啞然頓住。他不是來尋樂子的嗎?怎麽還適得其反呢!初棠胡亂抓揉發絲:“有會徒手抓箭的嗎?”掌事人:“……”找茬是吧?他秉承一貫好態度,耐住性子繼續微笑:“這位客人,我們這兒是樂坊,不是武館。”“或者您出門轉左。”“哈?”“那兒有家醫館。”掌事的話畢。初棠被連人帶狗請了出去。砰朱漆大門被人無情關閉。他愣在原地,張嘴無言半天,這都什麽人呐!不是說顧客都是上帝嘛?不會做生意早點倒閉吧您。樂子沒尋到。初棠隻能悻悻回客棧。*夜色漸沉。初棠和大黃洗漱完畢,便匆匆歇下。客棧二樓走廊外。一個肥頭大耳朵的中年男人抹抹口水,不懷好意戳穿窗紙,他雙眼發光盯著裏麵的人兒垂涎三尺:“老子過這麽久,真見過如此嬌嫩的小美人。”“可讓我惦記好半天。”他隙隙咽咽唾沫,抓抓手裏浸過藥水的濕布,用鐵絲撩開門閂,抹黑溜進房中。男人搓搓手:“小美人,好哥哥來咯。”大黃猛然驚醒。它警惕睜眼,從初棠手臂底下鑽出,跳落床邊,齜牙咧嘴蓄力,好咬死這色膽包天之徒。男人被嚇得驚魂未定。他低罵聲:“靠。”轉念間又覺著左不過是條狗,能成什麽氣候,連忙抄起旁邊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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