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了學院一個老師自己編寫的恐怖小說,也讓我有種衝動想寫點自己經曆過的一些事。雖然我知道我講的故事很難讓人相信,也沒幾個人相信過我講的事是真的……


    那時候,印象中感覺還很小,具體記不清楚了,大概應該過了穿開檔褲的年代。我家住在山腳下,周圍都是山,現在回想起童年,總的來說應該還算瞞充實的;天天和鄰居家的小孩上山采菌子(雖然不知道菌子的品種,也不知道哪些有毒,一般是采了玩完兒就丟……),下河捕魚(其實是毒魚,在河的上遊選一條小的支流把核桃葉碾碎了,丟進河裏,大概半個小時回來,河裏的魚就會翻著肚皮浮在水麵上,都被毒暈了,遊也遊不動),這時我們就用個簸箕順著河流撈魚就行了;有時候我們也會去捕鳥,山上有很多野果子,一到成熟的季節我們是不會放過的……


    我是彝族人,我們那邊迷信思想很重,基本上家家都很信那東西,即使是在城裏工作了的文化人對迷信這東西的信仰也一樣的執著。我從小就在迷信思想中熏陶長大。“法師”在我們民族的語言裏稱為“畢摩”,我記得每次做完法事後,“畢摩”都會口若懸河的吹——淩晨幾點在某某地方他看到什麽鬼神之類的,又在某某地方遇到過什麽很邪門兒的事兒……


    他講的這些我都不信,就當聽故事,不過心裏總有點害怕,每次經過“畢摩”故事中提到過的地點,總會不由自主的聯想起“畢摩”遇到的主角,怕得不得了……


    那時候,我知道我不信這個世界有鬼的概念,但是事實上,後來我真的看到了鬼,那樣的骨銘心。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在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樹林,這片樹林周圍都是光禿禿的旱地,樹林的兩邊分布著兩條河道,不過早已經幹枯了,樹林中間有一股泉水從那冒出,一年四季從未斷過;這片樹林之因為那麽茂密,是因為沒人會去那砍柴,聽上一輩人說,曾經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在那鬥死過很多地主、財主,都覺得邪門,傳說還經常鬧鬼……


    那時, 那片樹林倒成了我們這些小孩子的樂園,那裏麵長有很多不同種類的菌子,很多都叫不上名字,還有很多的野草莓,樹上還結有很多幹果,當時隻知道能吃,但是說不出具體名稱,整個樹林都是那種樹,唯一有一顆不同類的樹,記得每年它都會結果,圓圓的,像李子那麽大,也不知道什麽東西,不敢吃,據寨裏的老人說,地主都是在那棵樹上被砸死、吊死的,所以我們望而生畏,不敢靠近近,更不用說去攀爬了。讀書後,才知道原來那棵樹上結的果子叫荔枝!現在回想起,那時候好傻啊!


    每天,我們幾個耍的好的小夥伴,吃了午飯都會去那耍,一耍就是一整天。口渴了就會去樹林中間那口泉水那喝水,但是在我印象中每次碰了水後就會生病。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四個人,隻是脫了鞋在水裏嬉戲了一會兒,其中三個人就中招了包括我,一個是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滾,另一個是莫明其妙的嘴向一邊歪了,連話都說不清楚,我在很短的時間內,渾身長滿小疙瘩,不氧不痛除了臉上沒有……我們都嚇壞了,哭著跑回家,然後爸爸找了片瓦片,在上麵放些炭火,辣椒,頭發,米飯,圍著我們頭上轉,邊轉還邊念著什麽,轉了三圈後,,爸爸把這些東西送到我家後院的河溝裏。過了幾分鍾的樣子,肚子痛的不痛了,嘴歪的漸漸還原了,我身上的小疙瘩也慢慢的散去了,幾乎是同時,你說這有多神奇!雖然大人們說那水有問題,我們還是不聽,經常去喝水、戲水,所以也經常中招,中招中的次數多了,也總結出經驗了,那水再厲害,也隻能是頭痛、肚子痛、身上長疙瘩……回家讓爸爸做做法事一會就好了。但是慢慢長大後,我們都不去那碰那水了,想來想去都搞不明白,初中的時候我問過化學老師,也沒得到一個讓我信服的答案,現在還茫然……


    我真正遇到的現代所謂的靈異事件也是在那個年代,在那片樹林……


    我沒有夢遊的習慣,夢遊真的很可怕。我當時能記得的是我醒過來了,我站在那片樹林中間,天蒙蒙亮,周圍很安靜,我沒穿衣服,感覺有點冷。沒有感覺到恐懼、害怕,相反頭腦裏沒任何的想法,沒有想過我為什麽淩晨會在這?我是怎麽到這的?種種疑問都沒想過,很奇怪。當時我唯一想的是,幾個平時和我耍的好的夥伴怎麽不在這呢,我就像平時一樣,順著樹根邊采著菌子邊哼著歌,在樹林裏鑽來鑽去的,采的不亦樂乎(沒人跟我搶菌子)。玩了一會,也采了不少菌子了,慢慢感覺清醒了些,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感越來越強烈,我終於憋不住邊走邊開始抽泣,菌子也仍了,開始環顧四周,空無一人!那麽的安靜!突然看到樹林另一頭的石頭上蒙蒙朧朧仿佛有兩個人影,我仿佛像抓住了救命草似帶著哭腔向那兩個身影跑過去,當我走近的時候,大概隔了5米左右的距離,的確是兩個人,兩個女人,一個感覺是個老婆婆,頭發花白,一個身材嬌小,感覺是個小女孩,都低著頭,看不到臉,穿的衣服都是很髒很亂的,具體的已經有點模糊了,我停止哭聲慢慢向他們走近,他們都坐在一塊大石上梳頭,都深深把頭埋著,老婆婆頭發很長,有很多白頭發,小女孩頭發齊胸,都很蓬亂、很髒,用的是那種很密的木梳子,一下一下很緩慢的梳著頭,感覺是在“趕虱子”,看到有人在這,我心裏一下踏實了很多,就上前問:“你們一大早就在這做什麽?”小女孩沒理我,一直埋著頭繼續梳頭,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老婆婆微微抬起頭用很冷的眼神瞅了我一眼,當時那個眼神真的好凶,我被驚了一下,還以為會罵我,因為我經常埃大人的罵,習慣了,她沒說話繼續埋著頭一上一下的梳著頭。我當時心裏有點氣,凶什麽嘛凶,有什麽了不起嘛,大人了不起唆!然後我就回頭往回走,這時候心裏也沒恐懼感了,總覺得這還有兩個人在的嘛,沒什麽可怕的,我又繼續采我的菌子。這時候也沒注意天有多亮了,采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爾姑,你在這幹啥子?”


    我聞聲望過去,原來是我們寨裏一個老大爺,姓蘇,我們平時都叫他蘇大爺,批著楂爾佤(彝族的一種披風),一看就知道他是準備到田裏去放水的,他正朝著我這跑過來,


    “我在這耍!”我剛說完,他走近就給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大清早你在這幹啥子?你醒沒?”蘇大爺驚惶失措地抓著我使勁搖我的頭,我還沒來得及答話,他用楂爾佤一下把我包在他懷裏,“走!快點我送你回去!”


    “好嘛,那邊還有兩個人在那梳頭呢”


    “哪裏有人?哪裏?”蘇大爺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從楂爾佤裏探出頭,向那兩個人坐的地方指給他看“你看嘛,他們在那,還正在梳頭呢!在那個石頭上坐起的,剛才我跟他們說話他們不理我。”


    “哪裏?石頭上哪裏有人?哪裏有人嘛?你個死娃兒亂說”說完蘇大爺隔著楂爾佤使勁朝我身上打,我忍不住哭了,但是當時真的隔的不遠,那兩個女的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的。


    “不準哭!小聲點!走!我們回去!”蘇大爺的語氣充滿了恐懼,讓我趴在地上,他用楂爾佤蓋住我,一直這樣趴著出了樹林,一路上他一直重複說著兩個字——快點快點。我什麽也不知道,一頭霧水。等出了 樹林,他立馬背上我,到家把我爸爸媽媽叫醒,媽媽驚惶失措的出來把我抱住,我看到蘇大爺把我爸爸拉到一邊嘰哩咕嚕說了些什麽,之後就走了,我又繼續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中午我起床後,爸爸媽媽也沒問我什麽,我問他們我晚上是不是到哪裏去過,他們說我一直在家睡覺哪裏都沒去,但是我總記得我仿佛到過那片樹林,看到過那兩個陌生的女人……


    在那段時間,我跟我的小夥伴們,跟我周圍我認識的人說起我那晚的經曆,沒人相信,為了求證事實,我去求過蘇大爺很多次,但他就是說沒那回事。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年過去了,蘇大爺去世了,我也慢慢淡漠了那件事,告訴自己可能是自己做夢而已,不是真的。


    在2006年8月我回家過火把節的時候,家裏又像往常一樣請“畢摩”來做法事,中途休息的時候“畢摩”又談起他遇到鬼神的種種經曆,當時我沒在意,後來他說到了那片樹林,說他和他的小徒弟在一個淩晨從別人家做完法事回來的路上經過那片樹林,看到過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坐在石頭上梳頭,他看到了,而小徒弟看不見……


    我當時驚呆了,我爸爸媽媽的反映和我一樣的吃驚。一切的記憶又回來了,那年我所經曆的事是真的!就像昨天發生的事似的記憶憂新,我激動的不行,我當年不是做夢,是真的看到鬼了……


    信不信由你!


    以上是我真實經曆過的事,我信這個世界有鬼魂存在。還有很多我親身經曆過的至少我現在無法解釋的離奇故事


    能說明這個世界存在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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