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絲特小姐，你的那份力量能夠徹底解決初次的終焉之氣入侵嗎？”
莎莉蘭看到玩家投影之中，隨著玩家們將光華投入地縫，就會出現一道潔白宛若冰晶一般透明的壁壘，封閉灰色霧氣的入侵。
“莎莉蘭院長，跟以前一樣叫我艾絲特就好了。”
“若是我想要完全封印是可以的，隻是終焉之氣入侵屬於命運的大勢。”
“而且命定次元的無數生靈，不僅僅需要時間修煉，也需要磨練之地磨礪自身以此快速變強。”
“縱使這般會出現不可避免的傷亡，可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跟敵人交鋒。”
“到時終焉宇宙全麵入侵之際，帶來的傷亡才是真正的慘烈。”
“所以我不會選擇徹底解決和封印。”
艾絲特看到莎莉蘭有些拘謹的模樣，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蘭特次元很大，容納一小部分的命定之人曆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未來也可以相互來訪交流合作。
可若是想要一股腦，將命定次元的所有人，都遷徙至蘭特次元去曆練，那麽爆發的矛盾最後大概率會孕育出次元之戰。
雖然艾文沒有在蘭特次元直接稱王，讓無數生靈奉其為神，但是對於異次元的超越者乃至是其他太初強者而言。
隻要稍稍了解之後，都會認可蘭特次元就是艾文的地盤。
若是敢打蘭特次元的主意，那麽就會跟艾文對上。
艾文屬於最具人性的太初，可不代表艾文就是一個絕對仁慈的太初。
龍之次元看在賽格雷特、斯卡薩、斯皮茲三人的麵子上，隻是保留了一些龍種，而龍之次元真正的曆史，已經被完全截斷。
“這個次元的宇宙已經開始複蘇了吧。”
“到時變強的不隻是這個世界的人類，還有無數生物以及外星生物。”
“到時掀起的異變絕對不會少。”
“現在給予他們一個足夠安全的環境不是更好嗎？”
賽格雷特聞言有些不解。
因為從這個宇宙的靈氣複蘇，無數生物都會隨之變強之後。
戰爭與災難將會伴隨著這個次元，永遠不可能消失。
現如今讓這些家夥有一個可以安心變強的環境，提升之後再應對災難才是正策。
“賽格雷特先生，正因這個次元的宇宙正在複蘇的初步階段，才不能賦予他們太過安逸的環境。”
“當一個集體有共同的外在威脅時，他們才會摒棄各種瑣碎之事，更快適應戰時狀態，演變出對應的新秩序。”
“可若是在新秩序沒有完全建立之前，就掃除了外在威脅。”
“那麽隻會滋生出更加激烈的混亂。”
“我賦予的命運之力還不足以將這場異變完全解決，不過可以解決大部分卻又留下一部分威脅，已經在盡量減少傷亡的出現。”
艾絲特聞言輕聲開口解釋道。
艾絲特並非失去憐憫之心，隻是人類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集體，當外部危險消失，自己人就是最大的危險。
特別是在秩序混亂的時期，內亂帶來的危害，遠比外在威脅還要大。
“這是你的次元，這裏一切都由你說了算。”
“我不反對命定之人繼續在蘭特次元冒險生活，但是別讓這些家夥瘋狂禍亂蘭特次元。”
“如今蘭特次元好不容易走上正軌，不懼各種異變的爆發。”
“我可不想因為內部出現混亂，導致全世界都不得安寧。”
“若是你感覺不方便出手，到時我也可以代勞。”
艾文對於艾絲特的決定並沒有提出什麽意見，隻是提出有關於蘭特次元的要求。
“這個我當然知曉，對此我還要再度感謝艾文先生。”
“因為你的引導以及震懾，讓命定之人集體都塑造起正確的價值觀。”
艾絲特聞言微微點頭，再度向艾文表達感激。
神秘劍神·艾文之名如同她一樣，伴隨著玩家成長。
玩家們既敬佩艾文展現出來恩怨分明的強者氣魄，也畏懼於艾文展現出來的偉力。
這份震懾讓玩家們心中滋生邪念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一想，若是做的太過，會不會引來神秘劍神·艾文的怒火。
一些玩家則是擔心某些家夥敗壞名聲，導致自己被殃及池魚，所以有49位命定之人悄無聲息的被其他命定之人處決。
“有德報德，有怨報怨不過是做為智慧生靈最為基礎的準則。”
“我隻是在踐行此事。”
艾文對於這個感激並未居功。
“做為智慧生靈這個確實是最基礎的準則。”
“不過世上總有人，因為實力變強後，就被力量蒙蔽雙眼，開始欺壓弱小，渴望一次又一次淩駕於規則之上，為所欲為的做出某些毫無人性，喪心病狂的舉動。”
“能夠像艾文先生這樣，屹立於巔峰卻依舊不曾忘記本心的強者實屬罕見。”
艾絲特現在也未能看穿艾文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到底掌握什麽規則，不過艾文作為太初一事是必然的。
“或許吧。”
艾文聞言沒有解釋太多。
他在異次元行事的風格，可不像呆在蘭特次元時這般，顧忌憐憫眾生
雕炸天從劍破天手中得知了艾絲特小姐的一些變化，以及贈送給他們的光華之後。
他立刻就明白了意思，這是不打算完全解決這次異變，想法跟他恰好相同。
因此雕炸天開始指揮，讓其他玩家選擇性的去封存地縫。
隻要這些處於不同位置的地縫被暫時封印。
那麽命定次元的第一次異變即使並未徹底解決，卻也算是初步控製了下來。
現在隻要解決掉，目前絕大部分因為灰白霧氣產生異變的怪物。
到時就算地縫湧現出來的灰白霧氣，依舊會滋生新的怪物，不過至少不會第一時間衝擊城市。
這樣能夠保障匯聚數量最多人口的各大省城，不會出現巨大的混亂。
雕炸天知道想要盡可能的減少傷亡，後續絕對是要建立新的秩序與特定的部門。
讓他們在全聯邦巡邏，處理聯邦範圍各地爆發的怪物。
不過這個特殊部門，隻要由他製定審核標準，定期前去巡視即可，平時如何派發不需要他去維持管理。
“向我給艾絲特小姐還有師傅帶去問候。”
“我還有很多麻煩需要處理，暫時不能前去拜訪問候。”
雕炸天已經知道為什麽突然會導致玩家們的係統，直接降臨現實。
艾絲特小姐果然是無比特殊的存在。
幸好玩家集體因為忌憚於艾文師傅的凶威，所以不敢在蘭特次元肆無忌憚的行動。
他們也對艾絲特小姐無比尊重，所以才能走到現在這種局麵。
命定之人可以在蘭特次元幫助眾生解決苦難。
同樣的蘭特次元的真正強者，也將在關鍵時候，成為命定次元的兜底強者。
“好。”
劍破天聽到直接答應了下來。
隨後劍破天一路疾馳回到自家別墅當中。
“艾文師傅，艾絲特小姐、雕炸天讓我向你們問好。”
“他現在負責指揮，暫時無法脫身。”
劍破天剛一歸來，看到艾文和艾斯特之後，立刻代為轉告。
“我們已經知曉，你們先好好處理一下混亂的局麵吧。”
“為師就先回去了。”
艾文看到劍破天真就耿直的代為轉告，對於這個弟子的性格感到欣慰的時候，也不免有些擔心這家夥的以後。
不過他想到手下最看重的四位弟子、夜裏聽風、肝帝、雕炸天、劍破天彼此可以互補後。
艾文決定還是不操那麽多心思，畢竟徒孫自有徒孫福。
隻要沒人以大欺小的欺壓他的徒弟，那麽艾文就不需要多去操心。
隨後，艾文一劍劈落出現一道空間裂縫。
“劍破天，我們之後在蘭特次元再見。”
索西雅對著劍破天笑著揮了揮手。
“好的，師娘您慢走。”
劍破天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明明是高興的笑容，卻因為血瞳顯得有些邪異。
對於鬼劍士道場的弟子而言，基本都知道索西雅老板娘就是他們的師娘，跟艾文師傅是伴侶關係。
索西雅麵對師娘的稱呼也沒有反對，隻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隨後賽格雷特等人跟著艾文踏入裂縫離開了。
整棟別墅之中隻剩下艾絲特和劍破天。
“雖然你們這個宇宙從根本上來說是屬於我掌控的次元。”
“不過你們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所以我也不會刻意幹涉太多。”
“若是發生什麽特殊事件亦或者想要我的指引，就通過你們腦海中自由往返蘭特次元與命定次元的方式，前來蘭特次元找我吧。”
艾絲特如今已經恢複記憶，重新掌控一部分命運權柄，穿梭次元對她而言不再是不可辦到的難事。
她有意培養命運眷屬變強，不過僅限於麵對各種異變爆發之際。
平時她並不想管理這個宇宙的人類，到底是如何製定秩序和規則的。
“多謝艾絲特小姐的慷慨。”
劍破天聞言心中一震，鄭重的表達感激。
因為曾經參與過次元之戰，所以不同次元擁有不同掌控者一事，對於玩家們而言，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
特別是他們如今已經知曉，自己獲得的力量源自於艾絲特小姐賜予的各種祝福。
可以說他們這個宇宙的無數生靈，其實都是艾絲特的命運眷屬。
不過艾絲特小姐如今哪怕是已經恢複了記憶，也並未居高臨下的下達指令。
而是成為了命定次元的守護神一般，回應眷屬的祈禱。
“我才要感謝你們，願意信任於我。”
“等你們基本解決這次異變後，到時我們再來討論一下，到底該將何處定為新的定居點吧。”
“這樣可以方便你們到達指定的地點前來找我。”
艾絲特聞言微微一笑。
隨後艾絲特的身形化為一道光華消失不見。
如今蘭特次元依舊處於黑夜時間。
艾絲特回到蘭特次元最初建造的定居點之後，她看著眼前的一草一木，雙眸出現了一抹柔情。
在她恢複記憶之後，就已經吸收了其他消亡的希望之光的記憶。
她經受過無數次，因為不同原因導致毀滅的命運，每一次都會發出無奈的歎息。
其中積攢的陰鬱心情，讓艾絲特第一時間壓在了心底。
如今艾文先生等人不在，也沒有命定之人，所以艾絲特終於得以釋放。
讓她對於眼前的一切依舊完好的一切，有種珍惜之感。
就在這時艾絲特注意到了一道道幽魂，遊離在自己附近。
以前艾絲特也能看到這些幽魂，不過以前並未在意。
如今她知道這是艾文先生的手段，一直在觀測著她的動靜。
「想過要防我、要殺我，乃至是後續的保護我，卻從未想過占據我的力量。」
「艾文先生真是一個神秘且純粹的人啊。」
艾絲特並未驅趕這些幽魂，而是想到腦海中此時的無數記憶，其中有索西雅、賽格雷特等人過去交流過的許多事情。
她已經發現艾文先生對於索西雅等人，很多事情都會毫不吝嗇的說明。
可是涉及她的事情，卻一直諱莫如深，從來不願意多提。
更是在她決定前往命定次元的時候，艾文先生應該是不確定這是否已經到了最佳時機。
所以認真詢問她的意見，是否真的打算前去。
艾斯特做為命運掌控者，對於很多強者來說，隻要能夠占據，就能立即打破自身原本的固有命運。
哪怕對於太初強者而言，若是能夠占據她的力量，也能夠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
所以艾絲特在完全恢複記憶之前，徹底隱藏好自身的身份，並且先行解決一些對自己具備威脅的強者。
渴望在無數命運之中，指引著自己的眷屬，讓他們成長到可以護送她前去命定之地的那一刻。
隻是逆流時間長河回到過去，在此成功化形並恢複所有記憶一事太過逆天。
因此艾絲特隻能設下嚴苛的條件，不是經由各個事件恢複至一定的實力，就能意識到命定之地以及如何前往。
而是必須由她的眷屬，自發意識到各種事情後，想盡一切辦法，送她前往真正的命定之地。
可要知道即使命定之人，擁有超越者的力量，也未必能夠將她成功護送前往。
因為要找到對應的地點，並且具備打破次元壁壘的力量。
可是命定之人修煉到超越者境界之後，基本才具備這種力量。
而成長到超越者，力量已經太過強大，即使命定次元毀滅，他們也能夠不死，容易滋生出許多不同的想法。
導致出現無數變數，使得她時至今日才成功蘇醒。
艾絲特通過記憶，看著各個次元的希望之光遭遇的命運，心情有些唏噓。
同時她也在梳理著從降臨蘭特次元至今，接收到的一切信息與情報。
艾絲特如今記憶完全恢複，已經知道各種異變的根源究竟是什麽。
這也是她能夠化形蘇醒的必須條件之一，想要讓自身完美容納於過去，就必須讓自己成為過去芸芸眾生的一員。
命運的偉力，也會在冥冥之中阻止她蘇醒。
所以各個次元的希望之光不是身死，就是徹底被斬斷恢複記憶的機會之後。
隻要那個次元的統治者，不是頻繁穿梭於各個次元，致使異變加劇，就不難解決定期爆發異變的原因就在於此。
而蘭特次元因為艾文先生幹涉太多的的緣故，導致很多異變剛一爆發就立刻被解決，致使蘭特次元爆發的異變提前結束。
為了毀滅蘭特次元，因此爆發的危機，遠超其他次元麵臨的危機。
從最早的不用多強的力量應對，到後續每一次爆發的異變危險程度，都堪稱次元危機。
甚至連魔神的分神，都提前且順利降臨魔界。
按理來說，半年多以前的那次魔界異變，隻要沒有變動魔神的力量會降臨，但其分神是無法降臨的。
後續爆發的兩次異變，都由賽格雷特等一眾強者處理。
乃至到命定之人，做為主力成功應對一次規模更小的異變危機。
這才在短短兩年時間，在命定之人還未接近超越者級別的時候，就已經引來終焉宇宙的終焉之氣入侵，提前帶來了更大的危機。
幸運的是艾文先生再度插手，讓她得以順利蘇醒。
艾斯特非常清楚，如果她想要不再受到命運偉力的針對，隻有毀滅與放逐致使命運終焉的那些罪魁禍首之後。
她才能擺脫既定命運的影響，開啟全新的命運。
艾絲特一邊思考，開始等待艾文說帶她去見卡隆與大天使·米歇爾的日子。
艾絲特現在隻是通過命運，知道艾文先生自半年前開始，就離開蘭特次元前往冥界。
不過她也看不穿，艾文在冥界究竟在辦什麽事情。
隻是艾絲特可以看得出來，艾文現在的實力並不在最佳的狀態。
因為艾文更常使用的冥界之門，在剛才的兩次次元轉移之中並未使用。
一開始前去為了給他們間接帶路，沒有使用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艾文帶人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使用，就代表著艾文的靈魂規則與鬼神規則似乎因為某種原因，暫時不能動用。
※※※※※※
艾文帶著眾人回到蘭特次元之後。
“命運掌控者，真牛逼啊。”
“本來能夠賦予眷屬【命定之人】種種祝福，讓他們擁有逆天的成長天賦，可以自適應各種修煉之路，再加上不死祝福，就已經可以羨煞旁人。”
“結果現在還能讓他們直接完成融合。”
賽格雷特剛剛回來，此時憋著的心情再也忍不住，直呼牛逼。
而且他可是知道命定之人隻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的積攢，就能順順利利成長至超越者級別。
隻要準備能夠讓命定之人修煉提升的試煉之地，花費短短幾年時間，就能讓一個凡人成長為超越者。
簡直就是從零開始，批量製造超越者大軍，這種偉力讓賽格雷特實在是難以理解。
“太初強者的偉力，確實不是我們現在能夠理解的。”
“不過我看著充滿神性的艾絲特，有種源自本能的敬畏感。”
“我可以感覺的出來，那是生命層次參差帶來的感受。”
狄瑞吉此時也是終於開口，發出感慨。
他那足以毀滅無數的瘟疫法則，麵對艾絲特的時候，有股戰栗感。
“命運規則跟時間規則、空間規則並駕齊驅，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更甚。”
“艾絲特做為命運規則的化身，其權柄到底具備多少能力，隻有她自己清楚”
“不過她的目標，跟我們可以說是不謀而合，所以合作是必然的。”
“還有我觀察過艾絲特的一切心緒波動，其性格雖然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隻是在原有基礎上真正具備太初強者的本性。”
“太初強者的性情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充滿神性的存在。”
“除非某個次元與自身有關聯，否則他們並不會在意一個次元無盡生靈的消亡。”
“不過蘭特次元是艾絲特順利蘇醒之地，使得她對於這片土地，已經具備感情與關聯。”
“你們伴隨著她的成長與複蘇，艾絲特對於你們肯定也是抱有一些感激的。”
“所以你們麵對她，保持以往應有的尊重就行。”
艾文看到其他人都無比驚歎於艾絲特的變化，能夠理解索西雅等人的想法，開口說道。
尊重強者是應當的，不過要適當，否則太過尊重隻會迎來不喜。
“我剛才也已經感受到了。”
索西雅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我竟然載過象征命運的太初強者，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刺激！”
羅特斯不由想起最初承載艾絲特的時候，感覺有些慶幸。
艾絲特真正的本體，可是放眼無盡次元都屈指可數的強者。
甚至現在各個太初強者，甚至都不知道艾絲特的真實身份。
這一點通過艾文就能夠看出，在艾絲特說出其真正執掌的權柄之前，艾文也跟他們一樣對艾絲特充滿未知。
“比起那些我更在意宇宙的終焉。”
“艾文先生，我們這一次真的有勝算嗎？”
希洛克心中雖然也還未完全消化，得知艾絲特本尊的震撼，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艾絲特透露出來的信息。
一切規則不存的終焉，萬事萬物徹底死絕，隻有極少數太初級強者作為幸存者，遁走其他宇宙。
希洛克知道自己作為超越者，也不過是尋常生靈的一員。
哪怕他們如今作為永生者很難死亡，可是麵對終焉浩劫，他們若是無法阻止，也要隨之消亡。
希洛克的心態比較擺爛，天天就想曬一曬溫暖的太陽度日。
可是她也清楚當萬物終焉，哪怕是她這無比渺小的願望與喜歡的日常也難以辦到。
“我也說不準，不過我會竭盡全力阻止。”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就算我們最終失敗，我也可以保護你們安然離開。”
艾文聞言沒有對戰爭是否必勝打下包票，隻是承諾自己一行人還有最後的退路。
因為艾絲特說的已經很明確，終焉宇宙的強者隻是促使太初宇宙破滅的原因之一，還有其他宇宙的強者正在虎視眈眈。
就目前來說艾文發現的覬覦者，已經有終焉宇宙、古神宇宙、還有不知來自哪個宇宙的魔神勢力。
這還隻是艾文已經發現的，真正藏在暗中的強者，尚且不知還有多少。
所以艾文最多保證可以保全珍視的一些東西，在終焉徹底降臨之際，也能得以逃脫。
不過想要保護蘭特次元的一切，暫時還不敢打下絕對的包票。
除非他的謀劃成功，真的能夠找到誅殺太初強者的方法，那麽一切形勢都將迎來改變。
太初全部都不怕死亡的存在，大不了沉睡一些歲月，自然敢於對一切感興趣的事物動手。
“有退路就好，我原本還想著自己得到永生與不俗的力量之後。”
“天天沒事曬曬太陽，有空就跟你一起在無盡次元長長見識。”
“沒曾想席卷一切的浩劫，還未真正降臨。”
“我決定了，暫時不擺爛了，多活動活動。”
希洛克聽到還有退路，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隻是感歎世事無常。
她早就知道終焉宇宙的存在，也明白宇宙之戰也必將爆發，不過她此前未想過太初宇宙會敗。
因為不管是艾文還是冥界之主·卡隆，亦或者是大天使·米歇爾、平衡仲裁者·埃德勒、太初恐懼·摩羅斯。
每一位擁有的力量，都是希洛克難以想象的存在。
結果命運掌控者艾絲特，拚著有可能永遠不可能蘇醒陷入死亡的命運，都要逆流時間長河歸來，尋求改變命運大勢的一線轉機。
對於超越者級別的強者而言，時間是沒有意義的，一年和百年都不會有什麽改變。
可若是若是既定的命運不可更改，等同於宣告他們的永生並非真正的永生，而是有期限的。
他們這些超越者，跟芸芸眾生的唯一差別，可能就是他們這些超越者能夠稍微掙紮一下，比弱者活的更久那麽一點點。
可是隻要時間到了，他們也會跟芸芸眾生一樣走向死亡。
“你能這麽想就好。”
“有正事就優先處理正事。”
“當沒有正事的時候，想怎麽玩怎麽休息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幽靈船異象，你如今掌控的如何了？”
艾文看到這次事件居然讓成為超越者後，一直處於擺爛狀態的希洛克，決定多做一些事情，對此也感到十分欣慰。
十二使徒每一位都是具備恐怖天賦的強者，在戰力上每一位都是堪稱同級別近乎無敵的存在。
差不多處於同一時間完成晉升的狄瑞吉、羅特斯、希洛克三人。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狄瑞吉和羅特斯的等級已經提升至154級。
希洛克的實力不至於原地踏步紋絲未動，可希洛克現在才151級。
做為同時晉升超越者的強者，希洛克無疑是落後於其他人的。
“我雖然在偷懶，但也沒有完全偷懶。”
“我已經徹底掌控幽靈船異變。”
“而且我已經試驗過了，就算是超越者的靈魂都能夠複刻。”
“隻要放出來並且做好守護的準備，就能作為一個大殺器，讓無數敵人跟自己的影子戰鬥。”
“時間足夠，隻要丟出幽靈船異象，敵人無法封印，一個次元的億萬生靈都不夠它殺的。”
“真不知道這個異變，到底是什麽來頭。”
希洛克感受到艾文欣慰的目光，想要為自己平時的生活態度開脫的最後，語氣變得驚歎。
能夠完美掌控這玩意，可比她直接提升自己一些實力有用多了。
雖然希洛克知道單對單打不過狄瑞吉和羅特斯，不過論破壞力她現在自認不輸這兩人。
“掌握了就行，至於來曆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想要了解真正的來曆，你自己找個機會去問艾絲特。”
“她作為命運掌控者，太初宇宙很少有事情能夠瞞過她的眼睛。”
“而且這個異變也是因為她最初直接開口，我們才能第一時間應付解決的。”
艾文聞言搖頭表示別問自己。
“那我之後問一問，看一看能不能去其他次元收集多一點回來。”
“一起丟出去，到時相互疊加，或許能夠演變成更加厲害的異變。”
希洛克聽到可以去問艾絲特，對此確實非常感興趣。
“希洛克小姐，別忘了提升自己的實力。”
“你能夠跟狄瑞吉大人他們一樣變的更強。”
“真的應當好好修煉一下。”
賽格雷特看到苦口婆心的提醒道。
“不要一直念叨啦，我以前沒有想法，不過現在已經有這個打算了。”
希洛克聽到這個提醒，隨意的揮了揮手。
賽格雷特的實力如今提升至150級的超越者境界，掌控多種元素，可以說是一切法師的噩夢，一身戰力無比強悍。
缺陷是賽格雷特並不能通過修煉自主變的更強。
所以最近賽格雷特有事沒事，就會督促她好好珍惜可以修煉提升的機會。
“你們自行做想應做的事情吧。”
“我在冥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艾文看到在場的人心中已經不再是憂心忡忡，打算回冥界繼續觀望怖拉修的變化。
而且他也要聯絡大天使·米歇爾，談一談艾絲特想要聯合的事情。
“不回去見一見瑪格麗特嗎？”
“半年時間過去，她一直都在想你。”
索西雅看到艾文回來一日時間都不到，就打算離開，連忙開口說道。
她雖然並未跟艾文溫存，不過至少是見到了。
不過一直念叨著艾文什麽時候回來的瑪格麗特，現在卻是根本沒見到艾文。
“……未來的時間還很長，待正事處理完，閑暇的時間有的是。”
“對了，記得等瑪格麗特修煉到149級，你就帶她去找歌蘭蒂婭。”
艾文聞言身形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停留的想法，叮囑一下索西雅後。
卡隆收到艾文的指示，一扇冥界之門顯現。
艾文直接踏入其中，隨著門戶關閉，氣息徹底消失。
索西雅看到艾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莎莉蘭看到玩家投影之中，隨著玩家們將光華投入地縫，就會出現一道潔白宛若冰晶一般透明的壁壘，封閉灰色霧氣的入侵。
“莎莉蘭院長，跟以前一樣叫我艾絲特就好了。”
“若是我想要完全封印是可以的，隻是終焉之氣入侵屬於命運的大勢。”
“而且命定次元的無數生靈，不僅僅需要時間修煉，也需要磨練之地磨礪自身以此快速變強。”
“縱使這般會出現不可避免的傷亡，可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跟敵人交鋒。”
“到時終焉宇宙全麵入侵之際，帶來的傷亡才是真正的慘烈。”
“所以我不會選擇徹底解決和封印。”
艾絲特看到莎莉蘭有些拘謹的模樣，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蘭特次元很大，容納一小部分的命定之人曆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未來也可以相互來訪交流合作。
可若是想要一股腦，將命定次元的所有人，都遷徙至蘭特次元去曆練，那麽爆發的矛盾最後大概率會孕育出次元之戰。
雖然艾文沒有在蘭特次元直接稱王，讓無數生靈奉其為神，但是對於異次元的超越者乃至是其他太初強者而言。
隻要稍稍了解之後，都會認可蘭特次元就是艾文的地盤。
若是敢打蘭特次元的主意，那麽就會跟艾文對上。
艾文屬於最具人性的太初，可不代表艾文就是一個絕對仁慈的太初。
龍之次元看在賽格雷特、斯卡薩、斯皮茲三人的麵子上，隻是保留了一些龍種，而龍之次元真正的曆史，已經被完全截斷。
“這個次元的宇宙已經開始複蘇了吧。”
“到時變強的不隻是這個世界的人類，還有無數生物以及外星生物。”
“到時掀起的異變絕對不會少。”
“現在給予他們一個足夠安全的環境不是更好嗎？”
賽格雷特聞言有些不解。
因為從這個宇宙的靈氣複蘇，無數生物都會隨之變強之後。
戰爭與災難將會伴隨著這個次元，永遠不可能消失。
現如今讓這些家夥有一個可以安心變強的環境，提升之後再應對災難才是正策。
“賽格雷特先生，正因這個次元的宇宙正在複蘇的初步階段，才不能賦予他們太過安逸的環境。”
“當一個集體有共同的外在威脅時，他們才會摒棄各種瑣碎之事，更快適應戰時狀態，演變出對應的新秩序。”
“可若是在新秩序沒有完全建立之前，就掃除了外在威脅。”
“那麽隻會滋生出更加激烈的混亂。”
“我賦予的命運之力還不足以將這場異變完全解決，不過可以解決大部分卻又留下一部分威脅，已經在盡量減少傷亡的出現。”
艾絲特聞言輕聲開口解釋道。
艾絲特並非失去憐憫之心，隻是人類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集體，當外部危險消失，自己人就是最大的危險。
特別是在秩序混亂的時期，內亂帶來的危害，遠比外在威脅還要大。
“這是你的次元，這裏一切都由你說了算。”
“我不反對命定之人繼續在蘭特次元冒險生活，但是別讓這些家夥瘋狂禍亂蘭特次元。”
“如今蘭特次元好不容易走上正軌，不懼各種異變的爆發。”
“我可不想因為內部出現混亂，導致全世界都不得安寧。”
“若是你感覺不方便出手，到時我也可以代勞。”
艾文對於艾絲特的決定並沒有提出什麽意見，隻是提出有關於蘭特次元的要求。
“這個我當然知曉，對此我還要再度感謝艾文先生。”
“因為你的引導以及震懾，讓命定之人集體都塑造起正確的價值觀。”
艾絲特聞言微微點頭，再度向艾文表達感激。
神秘劍神·艾文之名如同她一樣，伴隨著玩家成長。
玩家們既敬佩艾文展現出來恩怨分明的強者氣魄，也畏懼於艾文展現出來的偉力。
這份震懾讓玩家們心中滋生邪念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一想，若是做的太過，會不會引來神秘劍神·艾文的怒火。
一些玩家則是擔心某些家夥敗壞名聲，導致自己被殃及池魚，所以有49位命定之人悄無聲息的被其他命定之人處決。
“有德報德，有怨報怨不過是做為智慧生靈最為基礎的準則。”
“我隻是在踐行此事。”
艾文對於這個感激並未居功。
“做為智慧生靈這個確實是最基礎的準則。”
“不過世上總有人，因為實力變強後，就被力量蒙蔽雙眼，開始欺壓弱小，渴望一次又一次淩駕於規則之上，為所欲為的做出某些毫無人性，喪心病狂的舉動。”
“能夠像艾文先生這樣，屹立於巔峰卻依舊不曾忘記本心的強者實屬罕見。”
艾絲特現在也未能看穿艾文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到底掌握什麽規則，不過艾文作為太初一事是必然的。
“或許吧。”
艾文聞言沒有解釋太多。
他在異次元行事的風格，可不像呆在蘭特次元時這般，顧忌憐憫眾生
雕炸天從劍破天手中得知了艾絲特小姐的一些變化，以及贈送給他們的光華之後。
他立刻就明白了意思，這是不打算完全解決這次異變，想法跟他恰好相同。
因此雕炸天開始指揮，讓其他玩家選擇性的去封存地縫。
隻要這些處於不同位置的地縫被暫時封印。
那麽命定次元的第一次異變即使並未徹底解決，卻也算是初步控製了下來。
現在隻要解決掉，目前絕大部分因為灰白霧氣產生異變的怪物。
到時就算地縫湧現出來的灰白霧氣，依舊會滋生新的怪物，不過至少不會第一時間衝擊城市。
這樣能夠保障匯聚數量最多人口的各大省城，不會出現巨大的混亂。
雕炸天知道想要盡可能的減少傷亡，後續絕對是要建立新的秩序與特定的部門。
讓他們在全聯邦巡邏，處理聯邦範圍各地爆發的怪物。
不過這個特殊部門，隻要由他製定審核標準，定期前去巡視即可，平時如何派發不需要他去維持管理。
“向我給艾絲特小姐還有師傅帶去問候。”
“我還有很多麻煩需要處理，暫時不能前去拜訪問候。”
雕炸天已經知道為什麽突然會導致玩家們的係統，直接降臨現實。
艾絲特小姐果然是無比特殊的存在。
幸好玩家集體因為忌憚於艾文師傅的凶威，所以不敢在蘭特次元肆無忌憚的行動。
他們也對艾絲特小姐無比尊重，所以才能走到現在這種局麵。
命定之人可以在蘭特次元幫助眾生解決苦難。
同樣的蘭特次元的真正強者，也將在關鍵時候，成為命定次元的兜底強者。
“好。”
劍破天聽到直接答應了下來。
隨後劍破天一路疾馳回到自家別墅當中。
“艾文師傅，艾絲特小姐、雕炸天讓我向你們問好。”
“他現在負責指揮，暫時無法脫身。”
劍破天剛一歸來，看到艾文和艾斯特之後，立刻代為轉告。
“我們已經知曉，你們先好好處理一下混亂的局麵吧。”
“為師就先回去了。”
艾文看到劍破天真就耿直的代為轉告，對於這個弟子的性格感到欣慰的時候，也不免有些擔心這家夥的以後。
不過他想到手下最看重的四位弟子、夜裏聽風、肝帝、雕炸天、劍破天彼此可以互補後。
艾文決定還是不操那麽多心思，畢竟徒孫自有徒孫福。
隻要沒人以大欺小的欺壓他的徒弟，那麽艾文就不需要多去操心。
隨後，艾文一劍劈落出現一道空間裂縫。
“劍破天，我們之後在蘭特次元再見。”
索西雅對著劍破天笑著揮了揮手。
“好的，師娘您慢走。”
劍破天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明明是高興的笑容，卻因為血瞳顯得有些邪異。
對於鬼劍士道場的弟子而言，基本都知道索西雅老板娘就是他們的師娘，跟艾文師傅是伴侶關係。
索西雅麵對師娘的稱呼也沒有反對，隻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隨後賽格雷特等人跟著艾文踏入裂縫離開了。
整棟別墅之中隻剩下艾絲特和劍破天。
“雖然你們這個宇宙從根本上來說是屬於我掌控的次元。”
“不過你們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所以我也不會刻意幹涉太多。”
“若是發生什麽特殊事件亦或者想要我的指引，就通過你們腦海中自由往返蘭特次元與命定次元的方式，前來蘭特次元找我吧。”
艾絲特如今已經恢複記憶，重新掌控一部分命運權柄，穿梭次元對她而言不再是不可辦到的難事。
她有意培養命運眷屬變強，不過僅限於麵對各種異變爆發之際。
平時她並不想管理這個宇宙的人類，到底是如何製定秩序和規則的。
“多謝艾絲特小姐的慷慨。”
劍破天聞言心中一震，鄭重的表達感激。
因為曾經參與過次元之戰，所以不同次元擁有不同掌控者一事，對於玩家們而言，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
特別是他們如今已經知曉，自己獲得的力量源自於艾絲特小姐賜予的各種祝福。
可以說他們這個宇宙的無數生靈，其實都是艾絲特的命運眷屬。
不過艾絲特小姐如今哪怕是已經恢複了記憶，也並未居高臨下的下達指令。
而是成為了命定次元的守護神一般，回應眷屬的祈禱。
“我才要感謝你們，願意信任於我。”
“等你們基本解決這次異變後，到時我們再來討論一下，到底該將何處定為新的定居點吧。”
“這樣可以方便你們到達指定的地點前來找我。”
艾絲特聞言微微一笑。
隨後艾絲特的身形化為一道光華消失不見。
如今蘭特次元依舊處於黑夜時間。
艾絲特回到蘭特次元最初建造的定居點之後，她看著眼前的一草一木，雙眸出現了一抹柔情。
在她恢複記憶之後，就已經吸收了其他消亡的希望之光的記憶。
她經受過無數次，因為不同原因導致毀滅的命運，每一次都會發出無奈的歎息。
其中積攢的陰鬱心情，讓艾絲特第一時間壓在了心底。
如今艾文先生等人不在，也沒有命定之人，所以艾絲特終於得以釋放。
讓她對於眼前的一切依舊完好的一切，有種珍惜之感。
就在這時艾絲特注意到了一道道幽魂，遊離在自己附近。
以前艾絲特也能看到這些幽魂，不過以前並未在意。
如今她知道這是艾文先生的手段，一直在觀測著她的動靜。
「想過要防我、要殺我，乃至是後續的保護我，卻從未想過占據我的力量。」
「艾文先生真是一個神秘且純粹的人啊。」
艾絲特並未驅趕這些幽魂，而是想到腦海中此時的無數記憶，其中有索西雅、賽格雷特等人過去交流過的許多事情。
她已經發現艾文先生對於索西雅等人，很多事情都會毫不吝嗇的說明。
可是涉及她的事情，卻一直諱莫如深，從來不願意多提。
更是在她決定前往命定次元的時候，艾文先生應該是不確定這是否已經到了最佳時機。
所以認真詢問她的意見，是否真的打算前去。
艾斯特做為命運掌控者，對於很多強者來說，隻要能夠占據，就能立即打破自身原本的固有命運。
哪怕對於太初強者而言，若是能夠占據她的力量，也能夠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
所以艾絲特在完全恢複記憶之前，徹底隱藏好自身的身份，並且先行解決一些對自己具備威脅的強者。
渴望在無數命運之中，指引著自己的眷屬，讓他們成長到可以護送她前去命定之地的那一刻。
隻是逆流時間長河回到過去，在此成功化形並恢複所有記憶一事太過逆天。
因此艾絲特隻能設下嚴苛的條件，不是經由各個事件恢複至一定的實力，就能意識到命定之地以及如何前往。
而是必須由她的眷屬，自發意識到各種事情後，想盡一切辦法，送她前往真正的命定之地。
可要知道即使命定之人，擁有超越者的力量，也未必能夠將她成功護送前往。
因為要找到對應的地點，並且具備打破次元壁壘的力量。
可是命定之人修煉到超越者境界之後，基本才具備這種力量。
而成長到超越者，力量已經太過強大，即使命定次元毀滅，他們也能夠不死，容易滋生出許多不同的想法。
導致出現無數變數，使得她時至今日才成功蘇醒。
艾絲特通過記憶，看著各個次元的希望之光遭遇的命運，心情有些唏噓。
同時她也在梳理著從降臨蘭特次元至今，接收到的一切信息與情報。
艾絲特如今記憶完全恢複，已經知道各種異變的根源究竟是什麽。
這也是她能夠化形蘇醒的必須條件之一，想要讓自身完美容納於過去，就必須讓自己成為過去芸芸眾生的一員。
命運的偉力，也會在冥冥之中阻止她蘇醒。
所以各個次元的希望之光不是身死，就是徹底被斬斷恢複記憶的機會之後。
隻要那個次元的統治者，不是頻繁穿梭於各個次元，致使異變加劇，就不難解決定期爆發異變的原因就在於此。
而蘭特次元因為艾文先生幹涉太多的的緣故，導致很多異變剛一爆發就立刻被解決，致使蘭特次元爆發的異變提前結束。
為了毀滅蘭特次元，因此爆發的危機，遠超其他次元麵臨的危機。
從最早的不用多強的力量應對，到後續每一次爆發的異變危險程度，都堪稱次元危機。
甚至連魔神的分神，都提前且順利降臨魔界。
按理來說，半年多以前的那次魔界異變，隻要沒有變動魔神的力量會降臨，但其分神是無法降臨的。
後續爆發的兩次異變，都由賽格雷特等一眾強者處理。
乃至到命定之人，做為主力成功應對一次規模更小的異變危機。
這才在短短兩年時間，在命定之人還未接近超越者級別的時候，就已經引來終焉宇宙的終焉之氣入侵，提前帶來了更大的危機。
幸運的是艾文先生再度插手，讓她得以順利蘇醒。
艾斯特非常清楚，如果她想要不再受到命運偉力的針對，隻有毀滅與放逐致使命運終焉的那些罪魁禍首之後。
她才能擺脫既定命運的影響，開啟全新的命運。
艾絲特一邊思考，開始等待艾文說帶她去見卡隆與大天使·米歇爾的日子。
艾絲特現在隻是通過命運，知道艾文先生自半年前開始，就離開蘭特次元前往冥界。
不過她也看不穿，艾文在冥界究竟在辦什麽事情。
隻是艾絲特可以看得出來，艾文現在的實力並不在最佳的狀態。
因為艾文更常使用的冥界之門，在剛才的兩次次元轉移之中並未使用。
一開始前去為了給他們間接帶路，沒有使用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艾文帶人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使用，就代表著艾文的靈魂規則與鬼神規則似乎因為某種原因，暫時不能動用。
※※※※※※
艾文帶著眾人回到蘭特次元之後。
“命運掌控者，真牛逼啊。”
“本來能夠賦予眷屬【命定之人】種種祝福，讓他們擁有逆天的成長天賦，可以自適應各種修煉之路，再加上不死祝福，就已經可以羨煞旁人。”
“結果現在還能讓他們直接完成融合。”
賽格雷特剛剛回來，此時憋著的心情再也忍不住，直呼牛逼。
而且他可是知道命定之人隻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的積攢，就能順順利利成長至超越者級別。
隻要準備能夠讓命定之人修煉提升的試煉之地，花費短短幾年時間，就能讓一個凡人成長為超越者。
簡直就是從零開始，批量製造超越者大軍，這種偉力讓賽格雷特實在是難以理解。
“太初強者的偉力，確實不是我們現在能夠理解的。”
“不過我看著充滿神性的艾絲特，有種源自本能的敬畏感。”
“我可以感覺的出來，那是生命層次參差帶來的感受。”
狄瑞吉此時也是終於開口，發出感慨。
他那足以毀滅無數的瘟疫法則，麵對艾絲特的時候，有股戰栗感。
“命運規則跟時間規則、空間規則並駕齊驅，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更甚。”
“艾絲特做為命運規則的化身，其權柄到底具備多少能力，隻有她自己清楚”
“不過她的目標，跟我們可以說是不謀而合，所以合作是必然的。”
“還有我觀察過艾絲特的一切心緒波動，其性格雖然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隻是在原有基礎上真正具備太初強者的本性。”
“太初強者的性情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充滿神性的存在。”
“除非某個次元與自身有關聯，否則他們並不會在意一個次元無盡生靈的消亡。”
“不過蘭特次元是艾絲特順利蘇醒之地，使得她對於這片土地，已經具備感情與關聯。”
“你們伴隨著她的成長與複蘇，艾絲特對於你們肯定也是抱有一些感激的。”
“所以你們麵對她，保持以往應有的尊重就行。”
艾文看到其他人都無比驚歎於艾絲特的變化，能夠理解索西雅等人的想法，開口說道。
尊重強者是應當的，不過要適當，否則太過尊重隻會迎來不喜。
“我剛才也已經感受到了。”
索西雅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我竟然載過象征命運的太初強者，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刺激！”
羅特斯不由想起最初承載艾絲特的時候，感覺有些慶幸。
艾絲特真正的本體，可是放眼無盡次元都屈指可數的強者。
甚至現在各個太初強者，甚至都不知道艾絲特的真實身份。
這一點通過艾文就能夠看出，在艾絲特說出其真正執掌的權柄之前，艾文也跟他們一樣對艾絲特充滿未知。
“比起那些我更在意宇宙的終焉。”
“艾文先生，我們這一次真的有勝算嗎？”
希洛克心中雖然也還未完全消化，得知艾絲特本尊的震撼，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艾絲特透露出來的信息。
一切規則不存的終焉，萬事萬物徹底死絕，隻有極少數太初級強者作為幸存者，遁走其他宇宙。
希洛克知道自己作為超越者，也不過是尋常生靈的一員。
哪怕他們如今作為永生者很難死亡，可是麵對終焉浩劫，他們若是無法阻止，也要隨之消亡。
希洛克的心態比較擺爛，天天就想曬一曬溫暖的太陽度日。
可是她也清楚當萬物終焉，哪怕是她這無比渺小的願望與喜歡的日常也難以辦到。
“我也說不準，不過我會竭盡全力阻止。”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就算我們最終失敗，我也可以保護你們安然離開。”
艾文聞言沒有對戰爭是否必勝打下包票，隻是承諾自己一行人還有最後的退路。
因為艾絲特說的已經很明確，終焉宇宙的強者隻是促使太初宇宙破滅的原因之一，還有其他宇宙的強者正在虎視眈眈。
就目前來說艾文發現的覬覦者，已經有終焉宇宙、古神宇宙、還有不知來自哪個宇宙的魔神勢力。
這還隻是艾文已經發現的，真正藏在暗中的強者，尚且不知還有多少。
所以艾文最多保證可以保全珍視的一些東西，在終焉徹底降臨之際，也能得以逃脫。
不過想要保護蘭特次元的一切，暫時還不敢打下絕對的包票。
除非他的謀劃成功，真的能夠找到誅殺太初強者的方法，那麽一切形勢都將迎來改變。
太初全部都不怕死亡的存在，大不了沉睡一些歲月，自然敢於對一切感興趣的事物動手。
“有退路就好，我原本還想著自己得到永生與不俗的力量之後。”
“天天沒事曬曬太陽，有空就跟你一起在無盡次元長長見識。”
“沒曾想席卷一切的浩劫，還未真正降臨。”
“我決定了，暫時不擺爛了，多活動活動。”
希洛克聽到還有退路，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隻是感歎世事無常。
她早就知道終焉宇宙的存在，也明白宇宙之戰也必將爆發，不過她此前未想過太初宇宙會敗。
因為不管是艾文還是冥界之主·卡隆，亦或者是大天使·米歇爾、平衡仲裁者·埃德勒、太初恐懼·摩羅斯。
每一位擁有的力量，都是希洛克難以想象的存在。
結果命運掌控者艾絲特，拚著有可能永遠不可能蘇醒陷入死亡的命運，都要逆流時間長河歸來，尋求改變命運大勢的一線轉機。
對於超越者級別的強者而言，時間是沒有意義的，一年和百年都不會有什麽改變。
可若是若是既定的命運不可更改，等同於宣告他們的永生並非真正的永生，而是有期限的。
他們這些超越者，跟芸芸眾生的唯一差別，可能就是他們這些超越者能夠稍微掙紮一下，比弱者活的更久那麽一點點。
可是隻要時間到了，他們也會跟芸芸眾生一樣走向死亡。
“你能這麽想就好。”
“有正事就優先處理正事。”
“當沒有正事的時候，想怎麽玩怎麽休息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幽靈船異象，你如今掌控的如何了？”
艾文看到這次事件居然讓成為超越者後，一直處於擺爛狀態的希洛克，決定多做一些事情，對此也感到十分欣慰。
十二使徒每一位都是具備恐怖天賦的強者，在戰力上每一位都是堪稱同級別近乎無敵的存在。
差不多處於同一時間完成晉升的狄瑞吉、羅特斯、希洛克三人。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狄瑞吉和羅特斯的等級已經提升至154級。
希洛克的實力不至於原地踏步紋絲未動，可希洛克現在才151級。
做為同時晉升超越者的強者，希洛克無疑是落後於其他人的。
“我雖然在偷懶，但也沒有完全偷懶。”
“我已經徹底掌控幽靈船異變。”
“而且我已經試驗過了，就算是超越者的靈魂都能夠複刻。”
“隻要放出來並且做好守護的準備，就能作為一個大殺器，讓無數敵人跟自己的影子戰鬥。”
“時間足夠，隻要丟出幽靈船異象，敵人無法封印，一個次元的億萬生靈都不夠它殺的。”
“真不知道這個異變，到底是什麽來頭。”
希洛克感受到艾文欣慰的目光，想要為自己平時的生活態度開脫的最後，語氣變得驚歎。
能夠完美掌控這玩意，可比她直接提升自己一些實力有用多了。
雖然希洛克知道單對單打不過狄瑞吉和羅特斯，不過論破壞力她現在自認不輸這兩人。
“掌握了就行，至於來曆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想要了解真正的來曆，你自己找個機會去問艾絲特。”
“她作為命運掌控者，太初宇宙很少有事情能夠瞞過她的眼睛。”
“而且這個異變也是因為她最初直接開口，我們才能第一時間應付解決的。”
艾文聞言搖頭表示別問自己。
“那我之後問一問，看一看能不能去其他次元收集多一點回來。”
“一起丟出去，到時相互疊加，或許能夠演變成更加厲害的異變。”
希洛克聽到可以去問艾絲特，對此確實非常感興趣。
“希洛克小姐，別忘了提升自己的實力。”
“你能夠跟狄瑞吉大人他們一樣變的更強。”
“真的應當好好修煉一下。”
賽格雷特看到苦口婆心的提醒道。
“不要一直念叨啦，我以前沒有想法，不過現在已經有這個打算了。”
希洛克聽到這個提醒，隨意的揮了揮手。
賽格雷特的實力如今提升至150級的超越者境界，掌控多種元素，可以說是一切法師的噩夢，一身戰力無比強悍。
缺陷是賽格雷特並不能通過修煉自主變的更強。
所以最近賽格雷特有事沒事，就會督促她好好珍惜可以修煉提升的機會。
“你們自行做想應做的事情吧。”
“我在冥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艾文看到在場的人心中已經不再是憂心忡忡，打算回冥界繼續觀望怖拉修的變化。
而且他也要聯絡大天使·米歇爾，談一談艾絲特想要聯合的事情。
“不回去見一見瑪格麗特嗎？”
“半年時間過去，她一直都在想你。”
索西雅看到艾文回來一日時間都不到，就打算離開，連忙開口說道。
她雖然並未跟艾文溫存，不過至少是見到了。
不過一直念叨著艾文什麽時候回來的瑪格麗特，現在卻是根本沒見到艾文。
“……未來的時間還很長，待正事處理完，閑暇的時間有的是。”
“對了，記得等瑪格麗特修煉到149級，你就帶她去找歌蘭蒂婭。”
艾文聞言身形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停留的想法，叮囑一下索西雅後。
卡隆收到艾文的指示，一扇冥界之門顯現。
艾文直接踏入其中，隨著門戶關閉，氣息徹底消失。
索西雅看到艾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對此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