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答應你。不過,孤還是希望你能盡快回來,這樣吧,明日你就動身先回大楚,為了你的安全,孤會派人護送你來回,還有讓使者跟你同行,帶著書信和結盟國書奉給大楚皇上。”


    林風心想這是怕自己不回來啊。


    “謝陛下。”


    千葉女帝說道:“而且現在孤就要封你……封林風為西川國國師,號“齊天”,賜國師府一個,良田千頃,山莊十處,黃金五萬兩,白銀三十萬兩,川錦千匹,珠寶二十箱……明日封詔傳至全部西川國州郡。”


    齊天國師?


    怎麽不叫齊天大聖?


    這國師號太招搖了吧。


    千葉女帝說道:“林國師,既然號稱齊天,自然是與孤平等之意,你終究還是要回大楚國,因此你不必給孤行禮,隻要無甚大事,可以隨你意願上朝。”


    這跟宋國待遇差不多,不過宋國可沒賞他這麽多金銀財寶和地。


    西川國就是富。


    “謝陛下。”


    “大家共飲一杯,慶賀林風成為西川國國師!”


    “祝賀女皇陛下!”


    “祝賀林國師!”


    “……”


    眾人痛飲一杯後,千千命宮廷樂團來殿中載歌載舞。


    很多人也開始互相喝酒。


    林風自然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


    楚宏義和林風是坐在同一方桌的,他低聲說道:“你不要怪我,隻因為逸名太不成器,即便成了帝夫,估計也不會影響西川國,有你在西川國最好,第一能幫助逸名,第二能讓西川國根大楚國的同盟關係更加牢固。”


    林風點點頭,“隻是……”


    “你回去要辦的大事是不是跟瀟瀟有關?”


    林風心想楚帝這事可要保密啊。


    “是的。”


    “這個你放心,我回去後自然會跟父皇,還有全大楚宣揚你在這次招親大會的表現,當然估計你的表現已經快傳到大楚了,我相信父皇不但同意你跟瀟瀟成婚,而且會給你加官進爵,等你再回大楚的時候,一定會位極人臣。”


    這九爺也是個愛畫大餅的主,你就能左右老皇帝嗎?


    “謝九爺。”


    “應該是我謝你,全大楚都要謝你。”


    後麵的南宮飛燕突然說道:“林大哥,你可別忘了賭約?”


    “賭約?”


    “你說要滿足我一個願望的,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沒有,沒忘,真沒忘。”林風笑道:“你是想說你的願望嗎?”


    “我還沒想起來,隻要你記得就行。”南宮飛燕噘著小嘴說道。


    這時,千千公主說道:“下麵請武當派的王道長也為酒宴助助興。”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王楚山走到殿中,“本人也不會撫琴唱歌,就表演一個指力寫字吧。來人,抬石碑上來!”


    侍從們抬著石碑上來,王楚山走到石碑前負手而立,隻見他衣袍無風揚起,真氣洶湧而出,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威勢。


    林風心想這武當派的長老果然是個高手,能用指力寫字,估計也得是武學宗師中期的實力。


    自己雖然也能指力寫字,但寫好就未必可以,需要凝神靜練才行。


    “王道長,”千葉女帝突然說道:“你想寫什麽字?”


    王楚山一笑,“隨便寫幾句便是。”


    “孤有個建議。”


    “女皇陛下請說。”


    “不如讓林國師現場作一首詩,然後王道長寫下來,也算是一個佳話。”


    王楚山捋著胡須笑道:“甚好,能親自寫一首林小友的詩,我也不甚有幸。”


    林風心想這千葉真是什麽逼也讓自己裝啊,讓王楚山一人靜靜的裝逼多好,非要帶上自己。


    莫非是想讓自己這個國師在西川國更有地位嗎?


    “林國師,你曾為西川國寫過歌曲,現在在西川國廣為流傳。孤想你能不能再為西川國寫一首詩,屆時跟歌曲一樣流傳於西川國豈不是更好?”


    眾人一聽都鼓起掌來。


    林風隻得再次站起身來走到殿中。


    “林小友,不知你要作的詩有多少字?”


    “三百字左右吧。”


    “那就換個大點的石碑。”王楚山說道。


    千千公主立刻命令,“去工部拿個大的石碑來!”


    這時,少林寺的戒嗔長老說道:“阿彌陀佛,老衲也想用石碑寫首禪詩。”


    “那就抬兩個大石碑!”


    “不用,我用小石碑即可。”戒嗔說道:“老衲想用指力在碑上寫林風施主的《菩提偈》,因此用不到大石碑楚山道長身前的那個石碑正好。”


    王楚山笑道:“那就把這個讓給你。”


    戒嗔走到碑前,袈裟獵獵,他掌心貼著石碑,指尖驟然泛起赤金佛光,青筋如虯龍般暴起纏繞腕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隨著低沉的如佛號的聲音響起,指尖重重壓下,碑麵轟然如蛛網般的裂紋,碎石如彈丸激射而出。每一筆落下都帶著開山裂石的威勢,指力裹挾著梵音,將碑身劃刻得嗡嗡作響。


    撇捺間帶起的勁風在青石表麵犁出寸許深的溝壑。待最後一筆收勢,整座石碑劇烈搖晃,塵埃落定處,這首《菩提偈》仿佛要從碑中破壁而出。


    眾人驚歎地為之鼓掌。


    王楚山佩服道:“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果然名不虛傳。”


    戒嗔說道:“哪裏?不及武當派的玉陽指更出神入化。”


    兩個僧道互相謙虛片刻,十幾個人抬著一個大石碑來到殿中。


    “王道長,讓老衲欣賞你的玉陽指。”戒嗔說完回到座位前盤坐下來。


    王楚山走到碑前,說道:“林小友,請念讀你的詩作吧。”


    林風負手而立,“此詩名叫《川道難》。”


    噫籲嚱,危乎高哉!


    川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岩巒。


    捫參曆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歎。


    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川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鬆倒掛倚絕壁。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川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谘嗟!


    隨著林風的誦讀,王楚山也凝氣指尖,劃過石碑表麵時,粗糲的砂礫如同春日融雪般簌簌脫落,露出底下新刻的瑩白石麵。指腹掠過之處,蒼勁的筆鋒如驚龍遊走,石屑迸發的星火在暮色裏劃出細碎光痕,恍惚間仿佛能看見墨汁順著指縫流淌,將古樸的碑麵浸染成流動的水墨長卷。待最後一筆收勢,整座石碑都似隨著那道淩厲的豎鉤震顫,新刻的碑文在宮殿下泛著光,如外麵彎月般冷冽。


    在場眾人為兩人歡呼鼓掌。


    副閣主感歎道:“這首詩展開豐富的想象,再讓人看到了川道崢嶸,突兀,強悍、崎嶇等奇麗驚險和不可淩越的磅礴氣勢,借以歌詠西川山川的壯秀和雄偉壯麗。


    詩詞文句參差,筆意縱橫,豪放灑脫。感情強烈,一唱三歎,回環反複,讀來令人心潮激蕩。”


    眾人崇拜地看著林風,果然是詩神,把西川的川道通過詩詞的方式描繪得淋漓盡致,讓人拍案叫絕。


    王楚山笑道:“能有幸把林小友的詩詞刻在石碑,是我這次來西川國最開心的事情。”


    “能有幸讓王道長和戒嗔長老把我的詩詞刻在石碑,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林風也笑道。


    千葉女帝說道:“工部尚書王爍。”


    “微臣在。”


    “明日將川都正南門的迎客石換成《川道難》石碑,並拓刻三個石碑放於翰林院、國子監及川都中心天壇。”


    “是,陛下。”


    千葉很高興,攝政王因為鬱悶沒來參加晚宴,讓她終於感受到了一點帝王號令天下的威儀。


    這或許是林風莫名帶給她的底氣。


    不知為何,她感覺林風一定是她的依仗,因此她隻能厚著臉皮留下林風,即便是很短的時間。


    “另外,戒嗔大師手刻的《菩提偈》拓刻一個,放在楚都的立佛寺的入寺正門碑廊中。”


    “遵命。”


    千葉女帝笑道:“好了,大家繼續喝酒!”


    席間,峨眉派的女尼們還表演了一個峨眉劍法等,端的是十分熱鬧。


    宇文成給林風敬酒時說道:“還是西川女帝大氣,直接給你了一個一品國師,雍王叔說回頭也參照西川女帝的做法,給你也弄個國師當當。”


    林風說道:“我記得你們大乾國是有國師的吧?”


    “那就是個神棍。”宇文成不屑的說道。


    “你們大乾國除了皇上,誰最有權勢?”


    “是……”宇文成低聲道:“是首輔丞相尹成。”


    “這個尹成這麽厲害?”


    “大乾國跟大楚國不一樣,沒有藩王,王爺都沒有權利,因此一些重臣權力滔天,尹成不但是首輔宰相,還是皇後的親弟弟,還有一個國舅的身份。”


    林風心想媚娘告訴他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而且樞密院的贏大人,也就是統領軍事的贏仁,他的兒子娶的是尹成的女兒,因此兩人還是姻親關係,所以大乾國的軍方也支持尹成,現在他在大乾國隻手遮天,連王爺和我們這些皇子都不放在眼裏。”


    林風忍著沒說出媚娘信中說給他的事情,“這個尹丞相有沒有特別支持的皇子?”


    “是……”宇文成笑道:“林兄如此關心我們大乾國的事情,看來有希望去大乾國當國師,我必然跟雍王回去跟父皇談談此事。”


    林風心想這宇文成看來還是不想告訴他一些大乾國宮廷的事情,這是在轉移話題。


    “國師就算了吧,不過有機會去大乾國時,我一定會去看看你。”


    “不管怎麽樣?這次認識了林兄這個朋友,不,兄弟!”宇文成神色有些激動,“如果林兄不嫌棄,我願跟林兄結拜為異性兄弟。”


    “還有我……”


    正好端著酒杯來找林風喝酒的安在元聽到後立刻說道。


    “承蒙兩位看得起我,我非常榮幸。”


    宇文成激動道:“等宴會結束之後,我們必須要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再痛飲一番,結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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