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說道:“皇上,雖說如此,但長公主昨晚才吃,今日已經基本痊愈,而且神采奕奕,可見護國天師的藥效顯然更勝一籌。”


    林風嗬嗬笑道:“所謂行醫,最大的本事是救急,如果遇到病危之人,短時間內救命的醫者才是高手,拖個十天八天,恐怕有的病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哼,或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也說不定。”一個人冷不丁地說道。


    “沒錯……”


    林風問道:“是誰在下麵嘀咕?”


    “我!”一個人出列,“我乃吏部尚書史進文!”


    “又是誰附和說話?”


    “我!刑部尚書尚坤!”


    林風看向楚帝,“皇上,這兩人犯了大不敬之罪,請皇上嚴懲!”


    史進文怒道:“你胡說什麽?!”


    “你說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你叫我瞎貓我不在乎,但你說梁妃是死耗子,難道不是大不敬嗎?梁妃是死耗子,那皇上又是什麽呢?”


    “你……我……”史進文差點抽過去。


    “牙尖嘴利!”皇甫清冷笑道:“你這諸國大比第一名就是靠這張利嘴得到的嗎?要比就比真本事!剛才既然說要比試,那就讓我們看看你這鎮國天師的實力究竟如何?!”


    宋帝說道:“那有誰來出題?”


    大夏國使者說道:“既然他們是國師,我認為應該比一些有難度的東西。”


    宋帝說道:“看來大夏使者有好的想法,那就請大夏國使者出題。”


    大夏國使者接著拍了拍手,隻見幾個金發碧眼的人拿著三個奇形怪狀的樂器走進了殿中,其中一個樂器還需要四個人一起搬。


    “第一個題很簡單,就是由兩位國師寫出它們是什麽樂器。”


    劉德高聲道:“筆墨伺候!”


    接著搬上來兩個書案,然後把筆墨紙硯放在書案上,兩個宮女立刻開始磨墨。


    “大家都看到了,這些樂器確實都是我們內陸諸國都沒見過的樂器,都是羅意帝國管轄下的西方各國的樂器,兩位國師請把樂器的名稱寫下來,一張紙寫一個樂器,然後一一對比,看看誰寫得對的多就是這一題的勝者,好,現在開始!”


    兩人立刻開始書寫,護國天師一臉輕鬆地很快寫完了,“我寫完了!”他把筆一扔,傲然地說道。


    “哇!果然是護國天師啊。”


    “護國天師懂的就是多。”


    “……”


    “好,現在開始揭曉答案,請羅意國使臣一一說出答案。”


    羅意國指著那個最大的家夥說了一句羅意國的話,林風一聽這不是前世的意呆利語嗎?


    身為特工的他自己精通很多國家的語言。


    羅意國身旁的一個大夏國人說道:“羅意國使臣說這是哈普斯柯。”


    還有翻譯,準備夠充足的。


    “請兩位國師亮出你們的寫的答案。”


    他把紙張亮出,果然上麵寫著哈普斯柯。


    眾人為之鼓掌。


    大夏國使者斜了林風一眼,“這位林天師,你的答案呢?”


    林風也亮出了答案,眾人一看,竟然也是哈普斯柯,


    黃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當然不止是他,皇甫清他們也是如此。


    “請亮出第二個樂器的名字。”


    黃玉說道:“維奧列!”


    “正確,黃天師果然見多識廣。”羅意國的使臣也向黃玉伸出了大拇指。


    “這位林天師寫的是不是維奧列呢?”


    林風也亮了出來,眾人一看俱都驚呼起來,竟然也是維奧列。


    俱都心想這林天師還真是有本事。


    “請兩位國師寫下第三個樂器的名字。”


    這次兩人依然都寫對了。


    “看來兩人都是見多識廣之人,第一題都答對了。那麽第二個的比試是還是這三種樂器,請兩位天師用羅意國的文字寫出來。”


    朝堂眾官一聽都蒙了,這也太難了吧。


    “我寫完了!”黃玉高聲道。


    “哇!黃天師太厲害了!”


    “連羅意國的文字都會,簡直是神一般的人物。”


    “……”


    林風很無語,這幫人恐怕對宋帝也沒這麽誇過吧。


    一直想成神的宋帝一聽果然麵色微微一變,不過轉瞬即逝,他看向林風,“林天師,你寫完了嗎?”


    “寫完了陛下。”


    “讓他們看看對不對?”


    羅意國的使臣走向前看了看黃玉寫的紙張後,又向黃玉伸出了大拇指。


    他又走到林風身前,看了看林風的紙張,露出無比驚訝之色,竟然也寫對了。


    他嗚哩哇啦地說了兩句,翻譯的人說道:“羅意國使臣說兩個國師很厲害,都寫對了。”


    在場朝官對兩人鼓掌歡呼。


    尤其是那些跟皇甫清一黨對立的,以羅敏為首的那些人最是高興。


    說白了宋帝這兩年不問朝政沉迷長生之術,都是這個皇甫清介紹的護國天師黃玉所致,而昨日林風的到來,讓宋帝竟然破天荒的上朝,這說明了林風絕對不是黃玉那種禍國殃民之人。


    皇甫清目光閃爍不定,不過她也沒有太擔心,畢竟她知道黃玉的實力,而且今日的比試都是黃玉提前跟大夏國和羅意國使臣一起商量好的,前兩場比試雖然平分秋色,第三場比試林風肯定比不過黃玉。


    這時林風突然不屑道:“這種如稚童玩耍遊戲般的比試能看出什麽本事來?這樣吧,我建議加賽一場,你們不就是比我們兩個國師誰對羅意國或者西方諸國更熟悉嗎?幹脆直接點,玩點更有難度的東西如何?不如我們兩人用羅意文作首詩然後用羅意語念讀出來如何?”


    什麽?所有人驚訝地看著林風,


    黃玉的臉色陰沉不定,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看來黃天師不行啊!”林風笑道:“那就不比了。”


    皇甫清冷哼一聲,“黃天師不行你就能行,你該不會故意嚇唬人的吧,不然你用羅意文寫首詩如何?”


    “黃天師不比,我自己寫又有什麽意思?”


    “果然是虛張聲勢!”皇甫清說道:“今日你必須寫出來,不然我就讓皇兄治你個欺君之罪!”


    宋帝一擺手,“皇妹,你可不要小看林天師,他敢於提出這樣的比試,肯定是有把握的。”


    “皇兄……他就是認為黃天師做不出來才故意這麽說的!”


    宋帝其實也有此疑惑,他看了一眼林風,“這樣吧,等把所有比試比完後,如果有時間再讓林天師用羅意文作首詩如何?”


    皇甫清點頭同意了,“皇兄說的是。”


    皇甫清知道第三場比試黃玉肯定能贏,這樣黃玉就算勝了林風,即便林風會用羅意文作詩也難逃失敗的結果。


    宋帝說道:“大夏國使者,請你出第三場比試的題目吧。”


    “好,下麵進行第三個比試。”大夏來使說道:“就是用這三種樂器的任意一種現場演奏,誰演奏得好誰勝出。”


    眾人一聽來了興趣,他們也都想聽聽這西方樂器到底好不好聽。


    黃玉又展現出傲嬌自信的樣子,他直接走到那哈普斯柯前坐下,然後拿起後麵的兩根小棒。


    “叮……叮咚……”美妙的聲音隨著黃玉小棒的敲擊從哈普斯柯的琴鍵上發出,一種特別輕柔美妙的旋律向著四周飄散,讓在場之人無不陶醉其中。


    林風心想這黃玉確實是個人才,隻不過不幸的是他遇到了自己。


    黃玉彈奏完,殿中眾官為之鼓掌。


    宋帝開心道:“沒想到西方樂器發出的聲音這麽好聽,更沒想到我們黃天師竟然也精通西方樂器。”


    黃玉抱拳道:“陛下謬讚了。”


    他淡淡看了林風一眼,“林天師,該你了。”


    林風微微一笑,走到三個樂器前,三個樂器都仔細看了看。


    皇甫清嘴角一揚,“不會就不會,來回轉悠什麽?直接認輸就是了。”


    林風說道:“我是不知道該用哪個樂器好。”


    皇甫清冷笑道:“聽你這意思,這三種樂器你都會?”


    “沒錯。”


    所用人都笑了起來,暗想這林天師就是一個愛吹牛的人。


    這時,西川國女使突然說道:“這個哈普斯柯好像跟林天師彈得那個古鋼琴的樂器很像。”


    林風點點頭,“我就是用哈普斯柯改造的。”


    皇甫清嗬嗬笑道:“你這意思你不但能彈,還能改造?吹得越來越不像話了。”


    “長公主既然不相信,那我就現場改造一下如何?”


    “這你得問羅意國的使臣。”


    林風走到羅意國使者前,嗚哩哇啦地說了起來。


    羅意國使者驚訝地不住點頭,然後也跟林風愉快地交談起來。


    現場一片嘩然,林風果然精通羅意國語,看來他說能用羅意國文作詩可能真不是吹牛。


    大夏國使臣一臉鐵青地跟翻譯說道:“他們在說什麽?”


    “我……我也沒太聽懂。”


    大夏國使者想一腳踹死翻譯,“你幹什麽吃的?”


    “說得太複雜了。”翻譯苦著臉說道:“好像就說的改造那哈普斯柯的事情。”


    這時林風已經跟羅意國使者交談完了,然後走到哈普斯柯後麵,掀開了後麵的蓋子,開始拆卸調試起來。


    羅意國使者則對那翻譯又說了兩句話後,翻譯偷偷對大夏國使者耳語了幾句。


    大夏國使者高聲道:“羅意國貴使同意林天師改造哈普斯柯,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那我趁這個時候再說一下種植三種農作物的事情,不知宋國陛下同不同意?”


    宋帝其實跟林風的想法一樣,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他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夏國使者給朕講講關於這三種農作物的事情,好歹也讓朕了解一下吧。”


    大夏國使者拍了拍手,接著三個人拿著三個小盒子走了進來。


    三人把盒子打開,隻見裏麵放著三種東西,而且俱都散出詭異的香氣。


    林風眉眼一挑,這香氣跟宋帝小宮殿內擺的藥丹發出的香氣是一樣的。


    林風忍不住看了看盒子裏的東西,原來如此。


    沒想到西方諸國已經開始種植這些玩意了。


    “這就是那三種農作物。”大夏國的使者拿出一個盒子裏的帶著兩片碧綠葉片的一莖花朵,隻見那花美得驚豔,美得讓人沉迷,在場的女人頓時都被花朵吸引。


    皇甫清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花真好看,我願意在我的後花園裏種滿這樣的花。”


    宋帝點點頭,剛想說話時,林風說道:“我已經改好了。”


    眾人再次把目光投向林風。


    林風端坐哈普斯柯前,“我用這西方樂器彈奏一個來自內陸諸國的動人故事,名字叫《梁山伯和祝英台》”


    林風長長的手指按上琴鍵,優美的琴聲仿佛把人帶上雲端,有如從天上俯瞰人間,人間如春日細雨,綿綿長長,幽幽遠遠。


    接著琴聲情緒輕快,有如細雨過後,風光明媚三月天,兩個人流連忘返,纏纏綿綿,難分難舍。


    他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在這草長鶯飛的春天,在這高山流水的山間小路上,梁山伯和祝英台一如既往地在山間遊玩著,他們高遠的意境下,飄飄緲緲的幾句吟頌,這樣清風朗月般的少年,叫人如何不愛?英台暗自試探,可惜山伯太憨直,雖然發現了英台的耳環痕,卻從未做過任何聯想。


    他們注定要分別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送君千裏終需別,此時一個已是情苗深植,而另一個卻還蒙在鼓中,隻為兄弟告別而感傷。但是梁山伯終於知道了祝英台是個女子。”


    琴聲頓時變得急促而歡快起來,


    “山道上,響起輕快而急促的腳步聲,眾學友擁躉著梁山伯,直奔山下而去。同樣的山路,不一樣的心情,曾手挽手送走的賢弟轉眼間就成了將執手到老的紅顏知己了,三年的相處,已經深切了解了彼此,而這三年,二人間也隻隔著一碗清水的距離。那種幸福感、滿滿的、滿滿的填滿了胸襟,多得要溢出來;這種幸福感染了所有的人,雖然大家都知道故事將要走向哪裏,但還是抵抗不住幸福的來襲。這就是愛情永恒的魅力,即使千百年後千百次的回味也一樣不覺得無味。


    琴聲刹那間變得低沉。


    心心念念的賢妹終於婷婷站在眼前,一樣熟悉的蹙眉,一樣的深情款款,聽到心裏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再定睛,兩人間已是咫尺天涯。而山伯沒有糾問、沒有狂風暴雨般的宣泄,在麵對事實後,他靜靜對他的心上人訴說了思念,然後藏起滿心的失落,換回了信物(折扇),打算就此告別。英台也從少不經事的女孩子一夜間長大,默默地相送愛人離去。驟然二人看到了折扇上一樣的題詩,心潮的大堤轟然決口。分易分,聚難聚,人生有太多的無奈,愛與難愛的千古一歎。


    山伯最後的心曲在一片淒涼清冷中委委道來,偌大的空間隻一榻一人一扇,形影相吊。到了生命的盡頭,他還忍不住為英台作為女子身不由已的命運而痛惜,為曾經的相識相知而感恩。至真至誠的梁山伯,用自己的一片坦蕩無私的愛,詮釋了愛情的真諦。。


    琴聲高亢起來,林風緩緩道:“也正因為此,英台對已經生死兩隔的戀人宣告:生死永隨梁山伯,才會成為愛情的詠歎,也為這段絕美的愛情故事畫上了一個最讓人心悸的結局。終於,他們化成了彩蝶,纏纏綿綿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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