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送別
江山風華錄：開局從賣驢開始 作者：雪夜孤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楚帝離開憶雲宮後。
文妃突然說道：“你們幾個都出去，我跟林太醫單獨說話。”
“是。”
如畫幾人連上王嬤嬤俱都心領神會地離開了廳堂，還關上了門。
“皇上還沒走遠呢……”
“可你要走遠了。”文妃的眼中的淚珠啪啪的開始往下掉。
“娘娘，您……”
林風話沒說完，文妃已經撲到他懷裏，哭道：“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
“娘娘，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林風輕輕地推開了她，“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您是大楚國的皇妃，皇上最在乎的人，若不是我給你看病，恐怕我們多說一句話也有違君臣之道。
如果皇上知道，他失了天威顏麵，後果可想而知。不但是我們彼此，連我們的家人親族也必然受到牽連，這您應該很清楚。”
文妃僵愣在那裏，輕輕說道：“假如我不是皇妃，那我們有沒有可能？”
“如果你不是皇妃，我們也不可能認識。”
“我是說假如。”
“隻要有緣分，一切皆有可能。”
“緣分……”
這個回答文妃並不滿意，但林風也沒有說無情的話，說明他一定在乎自己。
他們有緣，但注定無分。
“林風，或許以後不可能再見了，即便相見也隻能形成陌路，今日好好的陪我可以嗎？就當為我們的緣分做個終結。”
“好的文妃娘娘。”
“叫我璟月好不好？”
“這……”
“我不想以皇妃的身份跟你度過這一天。”
看著她無比淒然的模樣，林風一歎，“璟月……”
“林風……”
文妃再次撲到林風懷裏。
這種偷的感覺讓林風莫名感覺有些刺激，而且這是在後宮跟一個皇上的寵妃。
他甚至覺得比他剛剛確定穿越到這個異麵古代世界還刺激。
林風當然不可能會跟她發生那種關係，不然真是說不清了，畢竟她還未經男女之事。
老皇上還等著重振雄風跟她共赴巫山。
如果發現文妃已經破了身，老皇上一定會當場過去。
過去還好，萬一沒過去，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一定會把林風燒得渣都不剩。
“林風，我想去紫月亭聽你彈琴唱歌。”
“好。”
“還是你抱我去。”
------------------
第二天一早，丘和來到了中宮大內侍衛住宿小院，讓林風收拾一下離開皇宮。
林風知道老皇上已經給他安排好了。
丘和出馬，一般都是很正式的事情，至少會有聖旨。
馬車上。
丘和拿出聖旨，說道：“皇上有旨。”
從馬車上宣旨？
林風隻得跪下。
“奉天承命，皇帝詔曰，詔令翰林院侍讀林風任平州福寧城泉州郡守，三日後動身去上任。欽此！”
“臣領旨謝恩。”
“接旨吧。”丘和笑道：“之所以沒有當眾宣旨，是因為皇上讓林郡守低調上任，吏部那裏也沒有公開，以後在平州巡撫和福寧城知府那裏也不會透露你的具體身份，隻說是翰林院侍讀。”
“這裏不說，他們難道不查嗎？”
丘和笑道：“所以說林郡守不了解平州，平州因為其特殊性，知府以下的官員是可以由巡撫臨時任命的，任職一年後如果合適，就可以報給朝廷，然後吏部報給皇上恩準後再下發授命文書。”
“這是為何？”
“還是因為平州很多地方的官不好做，有點關係的都不願去平州，即便朝廷任命，也會想盡辦法盡快調離。所以你去當泉州郡守，他們不會認為你是什麽有關係的人物，還以為是朝廷選了個冤大頭來，所以根本就不會在乎你。”
林風心想八成跟宋縣以前的縣令差不多，內憂外患不說，還撈不著政績有生命危險，所以一般人是不願意去這種地方當官的。
“隻是不知這郡守到底是何職位？”
說實話這個大楚的官職有點亂，感覺前世好幾個朝代的官名都有。
“郡守是五品官，比縣令高一品，低於知府，也隻有邊境地帶才有郡守一職，郡守其實不僅管著當地的政事，也管著當地的軍事，所以一般都是能文能武之人擔任。皇上昨夜跟劉相商量了許久，都認為你擔任泉州郡守最合適。
泉州郡有兩個縣城，尤其是夏弘縣，處在東南，南邊跟南夷相鄰，有南夷最為凶悍的蠻族盤踞。東邊靠海，不過有個名為高山國的島國也很是囂張，他們經常帶兵進入沿海燒殺搶掠，比之倭寇還甚之，那個地方是平州最為險惡之地。所以，林郡守此去困難重重，不過皇上既然讓你去那個地方，也是說明對你寄予厚望。”
五品啊！沒想到自己又直接升了一級。
而且跟自己的兩個暗職北鎮撫使和庫監司司長的品級已經一樣了。
“不知黑衣衛和庫監司……”
“你當然還兼任，不過具體的事需要黑蛇大人跟你說。”
“丘公公，風華街到了。”
“好了，林郡守，咱家也隻送你到這裏了，黑蛇大人估計已經在北鎮撫司等你了。對了，因為你治療文貴妃有功，皇上賞了不少東西，已經送到林府去了。”
“謝皇上，謝丘公公。”
林風當然不忘給丘和兩張銀票，下了馬車後，發現正處於風華街東邊，林風先找了個角落把貼皮麵具戴上，然後步行來到了北鎮撫司。
隻見前麵的訓練操場上，沒有外出執勤的北鎮撫司的黑衣衛們都整齊地站在那裏，黑羅刹、石寬和崔護站在前麵。
正前方，帶著森然麵具的黑蛇昂然而立。
林風走到前麵抱拳道：“黑蛇大人。”
“你回來了。”黑蛇點點頭。
所有黑衣衛看到林風都露出激動之色。
除了小武和小毛，他們都大半個月沒見林風了。
“你們幽冥大人既然回來了，那我就跟你們宣布兩件事了，第一件，你們幽冥大人要去執行特別任務，可能去很久，因此北鎮撫司暫時交給黑羅刹副使管理。”
“什麽？！老大要走！”石寬頓時炸毛了，“不行，我要跟著老大走！”
沈衝、梁天、謝宏和欒明也叫嚷起來。
以前跟著林風從江州回來的黑衣衛兄弟們也紛紛求林風帶他們走。
“黑蛇大人，屬下也想跟著老大去。”
說話的竟然是黑羅刹、
黑蛇麵具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黑羅刹，你不同於別人，你是副使，幽冥離開後，你要幫他把北鎮撫司管好，不然他在外地也不能專心做事。”
“可是……”
林風笑道：“副使，北鎮撫司交給你我才放心，我需要你坐鎮後方。”
“老大……”
“你要聽話。”
黑羅刹微微一歎，抱拳道：“請老大放心！”
“這就對了嘛。”黑蛇說道：“當然你們也是有人要跟著幽冥出去的。”
很多黑衛衣兄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情，既然幽冥是出去執行任務，自然要帶著人出去，因此，由幽冥決定帶多少人出去，不過人不宜太多。好了，讓你們的幽冥大人講幾句。”
林風說道：“我是出去執行任務，又不是離開黑衣衛，大家不要傷感，我終究還要回來。而且，我即便到了外地，我也依然關注著兄弟們，指揮著兄弟們，誰幹得好幹得不好，我也都會知道，該獎的該罰的我也不會含糊！”
“是！”
“這次出門，石寬，沈衝和梁天跟著我去……”
石寬三人高興地揚起手臂。
謝宏和欒明失望地一歎。
“謝宏和欒明，你們別忘了你們有重要的任務，就是訓練新來的兄弟們，我希望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都可以獨當一麵！”
“保證完成任務！”
林風繼續說道：“我也不會帶很多人走，就三十個兄弟足以，石寬……”
“老大請吩咐。”
“你和沈衝梁天選出三十個兄弟跟我走。”
“是。”
林風看向黑羅刹，“副使，我到了地方會給你傳信，屆時一定要即時互通消息。”
“是，老大。”
“我臨走前會跟兄弟們喝場酒再走，正好也要論功行賞了。”林風說道：“好了，我就說這些。”
林風看向黑蛇，“大人，您還有什麽要說的？”
“沒有了，我要單獨跟你說話。”
林風點點頭，“解散吧。”
“大人，請。”
林風和黑蛇來到後院林風的辦公處。
小武和小毛趕緊泡茶忙活。
“你倆下去吧。”黑蛇說道。
兩人立刻離開了房間。
黑蛇說道：“林風，皇上說是你主動請纓去平州的。”
“是的大人。”
“什麽原因？”
林風心想這原因可大發了，“沒什麽，就是想立功而已。”
黑蛇麵具下的眼睛狐疑地看著林風，“立功也沒必要非要去平州啊，而且還是泉州郡。”
“大人，去泉州郡是皇上的旨意，我並沒有說去哪裏？”
黑蛇一歎，“泉州郡是個很危險的地方，你知道嗎？上一任前一任郡守都是被人暗害的，到現在福寧城知府也沒有抓到凶手，由此可見泉州郡守是個要命的差事。”
“大人，不要命怎麽能立功？”
關鍵是文妃更要命啊！
“莫非是為了瀟瀟郡主？”黑蛇問道。
林風一笑，“也有這個原因。”
黑蛇點點頭，“確實，也隻有你去了那裏更合適，畢竟平州是誠王的地盤，你背後有誠王的支持，而且你還有我們黑衣衛的暗中協助，這樣就不用在乎當地官場的那些世故人情，你幹起事來就會輕鬆許多。”
“正是如此。”
“不過你依然要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前兩任泉州郡守可都是不明不白的死的。”
“放心吧大人，本人明的暗的都不怕。如果連個郡守都當不好，以後何堪大任？”
黑蛇眼中射出讚賞之色，暗想果然是他的兒子啊。
“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多了。我也會安排北鎮撫司外的其他黑衣衛協助你。”
“不，大人，其他的黑衣衛我不相信，我隻相信北鎮撫司的人。”
黑蛇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為鬼恨的事情對其他的黑衣衛有了想法。放心，我不會找南鎮撫司的人去平州。絕對都是我的心腹之人。
他們不會直接去找你，會隱藏起來，如果暗中探到對你不利的事情，他們就會去見你。”黑蛇站起身來，“別忘了告訴你義母一聲，她可是非常關心你的。”
“大人也非常關心我。”
“那是當然……你是我黑衣衛的人，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黑蛇站起身來，“好了，我就說這些，我們黑衣衛府也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去平州的時候或許能用到。”
“謝謝黑蛇大人。”
--------------------
憶雲宮紫月亭。
寧璟月從亭子上望著城牆以外，淚花在眼眸中打轉。
“娘娘，你該吃點東西了。”
“不想吃。”
“娘娘，如果您不吃東西，身體又會不好的。”
寧璟月轉頭看向如畫，“如畫，如果我身體不好，你說林太醫會不會不離開楚都了，又會過來給我看病。”
“娘娘，我今天向馮公公打聽了，林太醫已經出宮了，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小桂子說道：“不過，哪一天他再回來，如果知道娘娘身體不好，他也會擔心的。”
“對，他一定會擔心的……”寧璟月展顏一笑，“我要吃林太醫昨日專門給我做的山楂糕和鮮花餅。”
“嗯，小的這就去拿。”
寧璟月喃喃道：“我一定會好好的……我要彈唱一首曲子給他送行……碧環，你把林太醫寫的那首《送別》的曲譜拿過來。”
“是，娘娘。”
寧璟月走到古箏前盤坐而下，碧環拿著曲譜打開放在寧璟月身前。
寧璟月纖手撥動琴弦，如癡如訴的琴聲悠揚婉轉，帶著一縷相思，一縷離愁，向著四麵緩緩飄蕩。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
歌聲婉轉，滿腹別離，寧璟月的淚水滑落，不舍、崇拜、眷戀、傷感……各種複雜的情愫在她的眼眸中閃動。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
文妃突然說道：“你們幾個都出去，我跟林太醫單獨說話。”
“是。”
如畫幾人連上王嬤嬤俱都心領神會地離開了廳堂，還關上了門。
“皇上還沒走遠呢……”
“可你要走遠了。”文妃的眼中的淚珠啪啪的開始往下掉。
“娘娘，您……”
林風話沒說完，文妃已經撲到他懷裏，哭道：“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
“娘娘，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林風輕輕地推開了她，“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您是大楚國的皇妃，皇上最在乎的人，若不是我給你看病，恐怕我們多說一句話也有違君臣之道。
如果皇上知道，他失了天威顏麵，後果可想而知。不但是我們彼此，連我們的家人親族也必然受到牽連，這您應該很清楚。”
文妃僵愣在那裏，輕輕說道：“假如我不是皇妃，那我們有沒有可能？”
“如果你不是皇妃，我們也不可能認識。”
“我是說假如。”
“隻要有緣分，一切皆有可能。”
“緣分……”
這個回答文妃並不滿意，但林風也沒有說無情的話，說明他一定在乎自己。
他們有緣，但注定無分。
“林風，或許以後不可能再見了，即便相見也隻能形成陌路，今日好好的陪我可以嗎？就當為我們的緣分做個終結。”
“好的文妃娘娘。”
“叫我璟月好不好？”
“這……”
“我不想以皇妃的身份跟你度過這一天。”
看著她無比淒然的模樣，林風一歎，“璟月……”
“林風……”
文妃再次撲到林風懷裏。
這種偷的感覺讓林風莫名感覺有些刺激，而且這是在後宮跟一個皇上的寵妃。
他甚至覺得比他剛剛確定穿越到這個異麵古代世界還刺激。
林風當然不可能會跟她發生那種關係，不然真是說不清了，畢竟她還未經男女之事。
老皇上還等著重振雄風跟她共赴巫山。
如果發現文妃已經破了身，老皇上一定會當場過去。
過去還好，萬一沒過去，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一定會把林風燒得渣都不剩。
“林風，我想去紫月亭聽你彈琴唱歌。”
“好。”
“還是你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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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丘和來到了中宮大內侍衛住宿小院，讓林風收拾一下離開皇宮。
林風知道老皇上已經給他安排好了。
丘和出馬，一般都是很正式的事情，至少會有聖旨。
馬車上。
丘和拿出聖旨，說道：“皇上有旨。”
從馬車上宣旨？
林風隻得跪下。
“奉天承命，皇帝詔曰，詔令翰林院侍讀林風任平州福寧城泉州郡守，三日後動身去上任。欽此！”
“臣領旨謝恩。”
“接旨吧。”丘和笑道：“之所以沒有當眾宣旨，是因為皇上讓林郡守低調上任，吏部那裏也沒有公開，以後在平州巡撫和福寧城知府那裏也不會透露你的具體身份，隻說是翰林院侍讀。”
“這裏不說，他們難道不查嗎？”
丘和笑道：“所以說林郡守不了解平州，平州因為其特殊性，知府以下的官員是可以由巡撫臨時任命的，任職一年後如果合適，就可以報給朝廷，然後吏部報給皇上恩準後再下發授命文書。”
“這是為何？”
“還是因為平州很多地方的官不好做，有點關係的都不願去平州，即便朝廷任命，也會想盡辦法盡快調離。所以你去當泉州郡守，他們不會認為你是什麽有關係的人物，還以為是朝廷選了個冤大頭來，所以根本就不會在乎你。”
林風心想八成跟宋縣以前的縣令差不多，內憂外患不說，還撈不著政績有生命危險，所以一般人是不願意去這種地方當官的。
“隻是不知這郡守到底是何職位？”
說實話這個大楚的官職有點亂，感覺前世好幾個朝代的官名都有。
“郡守是五品官，比縣令高一品，低於知府，也隻有邊境地帶才有郡守一職，郡守其實不僅管著當地的政事，也管著當地的軍事，所以一般都是能文能武之人擔任。皇上昨夜跟劉相商量了許久，都認為你擔任泉州郡守最合適。
泉州郡有兩個縣城，尤其是夏弘縣，處在東南，南邊跟南夷相鄰，有南夷最為凶悍的蠻族盤踞。東邊靠海，不過有個名為高山國的島國也很是囂張，他們經常帶兵進入沿海燒殺搶掠，比之倭寇還甚之，那個地方是平州最為險惡之地。所以，林郡守此去困難重重，不過皇上既然讓你去那個地方，也是說明對你寄予厚望。”
五品啊！沒想到自己又直接升了一級。
而且跟自己的兩個暗職北鎮撫使和庫監司司長的品級已經一樣了。
“不知黑衣衛和庫監司……”
“你當然還兼任，不過具體的事需要黑蛇大人跟你說。”
“丘公公，風華街到了。”
“好了，林郡守，咱家也隻送你到這裏了，黑蛇大人估計已經在北鎮撫司等你了。對了，因為你治療文貴妃有功，皇上賞了不少東西，已經送到林府去了。”
“謝皇上，謝丘公公。”
林風當然不忘給丘和兩張銀票，下了馬車後，發現正處於風華街東邊，林風先找了個角落把貼皮麵具戴上，然後步行來到了北鎮撫司。
隻見前麵的訓練操場上，沒有外出執勤的北鎮撫司的黑衣衛們都整齊地站在那裏，黑羅刹、石寬和崔護站在前麵。
正前方，帶著森然麵具的黑蛇昂然而立。
林風走到前麵抱拳道：“黑蛇大人。”
“你回來了。”黑蛇點點頭。
所有黑衣衛看到林風都露出激動之色。
除了小武和小毛，他們都大半個月沒見林風了。
“你們幽冥大人既然回來了，那我就跟你們宣布兩件事了，第一件，你們幽冥大人要去執行特別任務，可能去很久，因此北鎮撫司暫時交給黑羅刹副使管理。”
“什麽？！老大要走！”石寬頓時炸毛了，“不行，我要跟著老大走！”
沈衝、梁天、謝宏和欒明也叫嚷起來。
以前跟著林風從江州回來的黑衣衛兄弟們也紛紛求林風帶他們走。
“黑蛇大人，屬下也想跟著老大去。”
說話的竟然是黑羅刹、
黑蛇麵具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黑羅刹，你不同於別人，你是副使，幽冥離開後，你要幫他把北鎮撫司管好，不然他在外地也不能專心做事。”
“可是……”
林風笑道：“副使，北鎮撫司交給你我才放心，我需要你坐鎮後方。”
“老大……”
“你要聽話。”
黑羅刹微微一歎，抱拳道：“請老大放心！”
“這就對了嘛。”黑蛇說道：“當然你們也是有人要跟著幽冥出去的。”
很多黑衛衣兄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情，既然幽冥是出去執行任務，自然要帶著人出去，因此，由幽冥決定帶多少人出去，不過人不宜太多。好了，讓你們的幽冥大人講幾句。”
林風說道：“我是出去執行任務，又不是離開黑衣衛，大家不要傷感，我終究還要回來。而且，我即便到了外地，我也依然關注著兄弟們，指揮著兄弟們，誰幹得好幹得不好，我也都會知道，該獎的該罰的我也不會含糊！”
“是！”
“這次出門，石寬，沈衝和梁天跟著我去……”
石寬三人高興地揚起手臂。
謝宏和欒明失望地一歎。
“謝宏和欒明，你們別忘了你們有重要的任務，就是訓練新來的兄弟們，我希望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都可以獨當一麵！”
“保證完成任務！”
林風繼續說道：“我也不會帶很多人走，就三十個兄弟足以，石寬……”
“老大請吩咐。”
“你和沈衝梁天選出三十個兄弟跟我走。”
“是。”
林風看向黑羅刹，“副使，我到了地方會給你傳信，屆時一定要即時互通消息。”
“是，老大。”
“我臨走前會跟兄弟們喝場酒再走，正好也要論功行賞了。”林風說道：“好了，我就說這些。”
林風看向黑蛇，“大人，您還有什麽要說的？”
“沒有了，我要單獨跟你說話。”
林風點點頭，“解散吧。”
“大人，請。”
林風和黑蛇來到後院林風的辦公處。
小武和小毛趕緊泡茶忙活。
“你倆下去吧。”黑蛇說道。
兩人立刻離開了房間。
黑蛇說道：“林風，皇上說是你主動請纓去平州的。”
“是的大人。”
“什麽原因？”
林風心想這原因可大發了，“沒什麽，就是想立功而已。”
黑蛇麵具下的眼睛狐疑地看著林風，“立功也沒必要非要去平州啊，而且還是泉州郡。”
“大人，去泉州郡是皇上的旨意，我並沒有說去哪裏？”
黑蛇一歎，“泉州郡是個很危險的地方，你知道嗎？上一任前一任郡守都是被人暗害的，到現在福寧城知府也沒有抓到凶手，由此可見泉州郡守是個要命的差事。”
“大人，不要命怎麽能立功？”
關鍵是文妃更要命啊！
“莫非是為了瀟瀟郡主？”黑蛇問道。
林風一笑，“也有這個原因。”
黑蛇點點頭，“確實，也隻有你去了那裏更合適，畢竟平州是誠王的地盤，你背後有誠王的支持，而且你還有我們黑衣衛的暗中協助，這樣就不用在乎當地官場的那些世故人情，你幹起事來就會輕鬆許多。”
“正是如此。”
“不過你依然要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前兩任泉州郡守可都是不明不白的死的。”
“放心吧大人，本人明的暗的都不怕。如果連個郡守都當不好，以後何堪大任？”
黑蛇眼中射出讚賞之色，暗想果然是他的兒子啊。
“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多了。我也會安排北鎮撫司外的其他黑衣衛協助你。”
“不，大人，其他的黑衣衛我不相信，我隻相信北鎮撫司的人。”
黑蛇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為鬼恨的事情對其他的黑衣衛有了想法。放心，我不會找南鎮撫司的人去平州。絕對都是我的心腹之人。
他們不會直接去找你，會隱藏起來，如果暗中探到對你不利的事情，他們就會去見你。”黑蛇站起身來，“別忘了告訴你義母一聲，她可是非常關心你的。”
“大人也非常關心我。”
“那是當然……你是我黑衣衛的人，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黑蛇站起身來，“好了，我就說這些，我們黑衣衛府也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去平州的時候或許能用到。”
“謝謝黑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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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雲宮紫月亭。
寧璟月從亭子上望著城牆以外，淚花在眼眸中打轉。
“娘娘，你該吃點東西了。”
“不想吃。”
“娘娘，如果您不吃東西，身體又會不好的。”
寧璟月轉頭看向如畫，“如畫，如果我身體不好，你說林太醫會不會不離開楚都了，又會過來給我看病。”
“娘娘，我今天向馮公公打聽了，林太醫已經出宮了，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小桂子說道：“不過，哪一天他再回來，如果知道娘娘身體不好，他也會擔心的。”
“對，他一定會擔心的……”寧璟月展顏一笑，“我要吃林太醫昨日專門給我做的山楂糕和鮮花餅。”
“嗯，小的這就去拿。”
寧璟月喃喃道：“我一定會好好的……我要彈唱一首曲子給他送行……碧環，你把林太醫寫的那首《送別》的曲譜拿過來。”
“是，娘娘。”
寧璟月走到古箏前盤坐而下，碧環拿著曲譜打開放在寧璟月身前。
寧璟月纖手撥動琴弦，如癡如訴的琴聲悠揚婉轉，帶著一縷相思，一縷離愁，向著四麵緩緩飄蕩。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
歌聲婉轉，滿腹別離，寧璟月的淚水滑落，不舍、崇拜、眷戀、傷感……各種複雜的情愫在她的眼眸中閃動。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