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抱拳道:“皇上千萬不要自責,那件事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我相信靜安公主一定也沒有怪罪與你,否則不可能向劉相推薦她義子林風這個人才,而且皇上您也為了給林風安全保障,讓他進了黑衣衛,執天字牌,這都是皇上對靜安公主的補償啊。”


    “朕一開始確實是這個想法,現在看來林風對大楚的幫助比朕對他的關照更多。他現在已經中舉,而且是解元,可以名正言順的當官了。”他看向黑蛇,“你有什麽主意?”


    “皇上自有明斷,屬下不敢亂言。”


    “這有什麽不好說的?他現在另一個身份可是黑衣衛,你當然有發言權。”


    “他雖然立了大功,但屬下規定的是半年期限,如果突然提拔他為北鎮撫司,另外那個競爭者難免會有微詞。”


    “既然說了那就執行,半年後再說,如果另外的競爭者比林風立功更多,還是讓他來擔任北鎮撫司,林風可以另作安排。”


    “是。”


    楚帝拿出《江山風華文刊》,“看來此事需要跟劉岱商量一下。”


    丘和說道:“皇上,劉相現在內閣軍機處,老奴可以親自去請他過來。”


    “他怎麽還不回去?”


    “這不是皇上您安排的嗎?說快入冬了,讓戶部三日三夜內趕緊統計落實各地的冬季存糧情況,戶部歸劉相分管,自然跟著一起了。”


    “朕可真是老了,說的話都忘了,那趕緊讓他來禦書房吧。”


    “是。”


    丘和離開後,楚帝看著黑蛇麵具後的眼睛,“這幾日就重點關注宋縣那裏……隻是不知道林風下一步的具體計劃到底是什麽?”


    “他說需要一步步來,如果一個環節出問題,計劃就會相應地調整,因此他才沒有把計劃報上來。”


    “這個孩子真的是戶部侍郎林正的侄子?”


    “沒錯,林正是林家的大房,林風是三房林遠山家的庶子,而且被林遠山趕出了家門。”


    “哦?”楚帝微微一愣,“為何?”


    “因為有一天夜裏他喝醉了酒進了林遠山小妾的房間……”


    楚帝愕然,“這家夥……”


    “皇上,劉相求見。”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丘和帶著劉岱走進禦書房,劉岱剛要行跪禮,楚帝說道:“免了。”


    “謝皇上。”


    “叫你過來,是因為林風的事情,他又立了大功,朕想著他現在也是舉人身份,可以當官了。不過,剛才我又了解到他被父親趕出家門之事,所以劉相認為他該不該提拔?”


    劉岱說道:“其實他中了解元以後微臣曾經也想過此事,不過聽說他是因為這種事情被趕出家門後,就沒有跟皇上提及。


    林家在楚都也算大戶,如果提拔林風,難免會造成朝野輿論嘩然,尤其是那些禦史,肯定不會放過此事,因此微臣認為現在還不是提拔的時機。微臣認為他暫時在黑衣衛就不錯,黑衣衛的個人身份相對保密,沒人知道林風的底細。就是知道也無所謂,黑衣衛裏麵很多奇人異士,比之林風所為有過之無不及的大有人在。”


    “那劉相認為何時提拔最好?”


    “其一,皇上如今以功績來提拔官員,如果林風屢立奇功,功大於過,自然可以堵住一部分人的嘴。其二,我本人是不相信林風會幹出如此齷齪之事,隻要他回楚都找證據澄清自己的那一晚的事情,那他的名聲自然會好轉。其三,林風現在掛名國子監,隻是還沒有報道,如果他能趕在諸國大比之前去國子監的話,他也可以參加諸國大比,如果能表現出色,豈不也是大大的功勞一件?”


    黑蛇說道:“劉相,您說的第一條和第三條我不讚同,即便林風有大功或者在諸國大比上表現出色,愛挑刺的禦史可不管這些,就隻抓著林風這件齷齪事不放你也沒辦法。”


    楚帝笑道:“這很簡單,隻要朕在諸國大比的之前頒布一個律令,以後所有諸國大比,凡是參加諸國大比的人有表現優異者,免除他一切個人罪責。當然前提是林風能夠參加,而且一定要表現足夠好,這樣那些禦史們才會罷休。”


    “皇上聖明!”


    “林風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劉相,正好你來了,說一說平州幾個窮困縣城的事情。”


    ————————————


    宋縣縣城。


    這天,人們終於看到黑衣衛從義民堂走了出來,然後親眼看著他們離開了宋縣。


    兩天後,人們沒有看到黑衣衛回來,基本確定黑衣衛已經走了。


    黑衣衛走後,義民堂也關門了,給難民發送糧食的事情交給了宏財糧鋪。


    人們傳言林風已經被黑衣衛帶走了,不然不會關義民堂。


    還有一種傳言說,林風可能已經被黑衣衛在義民堂裏麵直接處決了。


    宋縣很快地又恢複了黑衣衛沒來時的狀態,百姓們又開始低著頭走路。


    土豪鄉紳們等各路牛鬼神蛇又紛紛冒了出來。


    不過很快一個更震驚的消息傳遍了宋縣,不僅是宋縣,全寧城都知道了。


    原來滿大街都傳海防營的總兵勾結倭寇的事情,而且還有來往書信的手抄本。


    這下全寧城都炸鍋了,怪不得從沒有見過海防營殺過一個倭寇,但卻總能獲得勝利,原來是跟倭寇打配合,先放倭寇登上大楚沿海燒殺搶掠,然後搶完後海防營再過去,一副倭寇被他們嚇跑的樣子……


    夜晚,吳繼業府邸的後門開了,一人騎著快馬離開了吳府。


    他一路騎馬狂奔,目標是楚都方向。


    突然他一聲悶哼,包括他騎的馬都馬失前蹄,一起栽倒在地。


    連人帶馬都暈了過去。


    兩道人影從黑暗中飛出,來到他身前,從胸口找到一封信。


    正是風影和花影。


    風影點亮火折,花影打開信件,一股詭異的香氣傳來。


    “不好,信件有毒!”


    花影和風影頓時扔掉信件,花影立刻拿出一瓶藥來,倒出一粒藥丸給風影,“快快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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