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是給牛馬弄來一個名額,它和它老婆不得也給他磕頭請安?


    “嘿嘿嘿~”


    劉正發出賤賤的笑聲。


    “呃,老弟你咋了?我這茶是有什麽問題嗎?”


    老保安緊張地問道。


    “哦,沒事,我隻是想到了一些高興的事情。”


    他收起了笑容。


    “安全演習的事情搞定了嗎?”


    劉正問道。


    “老哥答應你的事,能做不到嗎?不僅要搞,而且要大搞特搞。”


    “經理說了,要拿我們公寓當試點,打出放心公寓,平安公寓的品牌。”


    老保安慷慨激昂地說道。


    “那麽條件呢?”


    “條件嘛,第一是要有讚助,這個那個婆娘已經給了。第二嘛,就是回頭要請你配合一下,給我們拍點宣傳視頻。”


    老保安說道。


    “沒問題,到時候需要我怎麽做,要幫你們寫劇本嗎?”


    他原來也考慮過轉行當編劇,但試了試水以後就放棄了。


    畢竟寫網文隻是沒錢,寫劇本不僅沒錢,甲方屁事還多。


    “不用不用,你到時候配合我們挨揍就行了。”


    老保安靦腆地說道。


    “為什麽?”


    “我們經理說了,還有什麽能比把血腥餐廳的外賣員拒之門外,更能給業主安全感的呢?”


    老保安說道。


    “.行。”


    他說得好有道理,劉正竟然無言以對。


    他前腳才讓紅幽靈配合他挨揍,後腳就要配合別人挨揍,這因果報應來得也太快了吧。


    “放心,老哥下手有分寸,肯定不會傷得太重的。”


    老保安安慰道。


    傷肯定是要真傷的,大都會能人多得是,明顯的造假一眼就看穿了。


    “那倒不用,該怎麽打就怎麽打,我吃勁。”


    劉正搖了搖頭道。


    一群保安而已,隻要不是搏命的話,他還是能應付的。


    “那感情好,嘿嘿,我那幫老兄弟其實也想見識見識血腥餐廳外賣員的本事。”


    老保安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人員什麽時候能到位?”


    劉正問道。


    “一個小時以後吧,我們經理還得搞個戰前動員,再請幾個業主過來觀禮什麽的。”


    老保安想了想說道。


    “太慢了,能不能讓他們現在就來?”


    他搖了搖頭。


    “這個,有點難啊。”


    老保安撓了撓頭道。


    “老哥,你看看你,工資又掉了,太不小心了吧。這也就是我,要是別人早給你藏起來了。”


    劉正指著地上抱怨道。


    “啊?啊哈哈,你看看我,還真是的。哎呀,真是不記事了,不服老不行啊。”


    老保安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那提前的事兒?”


    “這個老哥隻能說盡力,你放心,要是事不成,錢我都退給你。”


    老保安說道。


    要是別人,他隻要辦了事兒不管成不成,這個錢肯定不退了。


    但劉正的話,他不敢。


    不提對方血腥餐廳外賣員的身份,光是這股拿錢不當錢的氣勢就夠嚇人的了。


    “要是錢的問題,你盡管說。”


    劉正也不遮遮掩掩了。


    “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那個經理吧,人不算太壞,就是官癮很重。你不讓他過把癮,他渾身難受。”


    老保安猶豫了一下說道。


    “官癮?他官再大,能打得過市政廳嗎?”


    他把市政廳家屬證明扔到了桌子上。


    “這是.”


    老保安瞳孔放大。


    剛剛他光顧著交流經驗,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枚銀色的胸針。


    但現在,他無法忽視了。


    “今天剛幫我一個朋友的姐夫運作了一下,它升副股長的事兒,定了。”


    劉正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恭喜恭喜。”


    老保安連聲道賀。


    “大喜的日子,發錢就有點俗了,這條小魚幹老哥幫我帶給你們經理,讓他也沾沾喜氣。”


    他拿出一條小魚幹,沒有放到桌上,而是直接遞到了老保安的麵前。


    “我這個人最講玄學,誰不想沾我的喜氣,我就讓他滿腦袋都是晦氣。”


    “當然,話肯定不能這麽轉達,不然就太傷他了。”


    “老哥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怎麽說的。”


    劉正盯著老保安的眼睛說道。


    “明白明白。”


    老保安連聲道。


    “放心,老哥。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那個經理要敢拿你撒氣,今天晚上我就拿他打窩。”


    “下水河裏的魚又大又凶,他一定會死得很痛苦。”


    他拍了拍老保安的肩膀說道。


    “不至於不至於,我們經理關鍵時候還是很通情理的。那我再出去給他打個電話?”


    “去吧。”


    劉正點頭。


    “好,好。”


    老保安擦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又走出了保安室。


    沒過多久,他就拿著電話回來了。


    “搞定了,我們經理說人馬上就到。”


    老保安帶著滿臉的笑容說道。


    “好。不管那幫和尚來不來,我都給兄弟們發獎金。如果來了,那就拜托兄弟們多盡點力。”


    “活著獎金發雙倍,再請兄弟們去浴場街開心一下。死了撫恤金發三倍,公墓我也有人,不管生死都給兄弟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劉正說道。


    “老弟不愧是做大事的,出手就是大氣。你放心,話我一定帶到。”


    “這樣吧,我再跟經理說說,讓他多調點年輕的,敢打敢拚的過來。”


    “我那幫老兄弟吧,說實話,能力是有的,但衝勁就不太足了。”


    老保安說道。


    “好,那就麻煩老哥了。”


    “哪兒的話,自己家兄弟嘛。”


    老保安含笑說。


    一切談妥以後,劉正便離開了保安室,回到了坦克裏等著。


    過了一會兒,從遠處便開來了一輛考斯特。


    車開到公寓門口,一個個全副武裝的保安便從車裏走了出來。


    它們大多數都長著人形,不是人形的也長著類似人類的身體結構,所以都穿著統一的黑色製服。


    防彈背心,防割手套,防毒麵具,防爆盾牌等防具一應俱全。


    武器方麵,霰彈槍、突擊步槍、衝鋒槍、手槍、催淚瓦斯彈、震撼手雷、破片手雷等也是相當的齊全。


    當然,最顯眼的還是隊列中身材最高大的那個保安。


    看上去,它大概是某種蜥蜴人或者半龍人之類的,反正具有很明顯的爬行動物特征。


    它的穿著也與眾不同,除了標準的黑色製服加防彈衣外,其他的保安裝備它都沒有穿戴。


    取而代之的是它頭頂的羅馬盔,和它手裏的羅馬短劍和羅馬盾。


    常言道,武器越怪,死得越快,十八般兵器很多隻會出現在演義裏,那都是有原因的。


    不過,那是在尊重物理的現實世界。


    在隨時都可以把牛頓的棺材板掀開又釘死的大都會,與眾不同就意味著實力超群。


    不然,光是領導的小鞋就能把你給擠死了。


    等所有保安都下了車以後,一個穿著白襯衫,下擺紮進西褲裏的中年胖男人才慢條斯理地下了車。


    顯然,這個人就是老保安說的物業經理。


    “咳咳。”


    他走到所有保安前麵,然後轉身麵對它們。


    “應業主要求,我們這次的演戲活動流程簡化,一切行動隻有一個目的。你們說,是什麽?”


    物業經理問道。


    “展現物業實力,亮出保安風采。”


    眾保安大聲喊道。


    聲音洪亮,整體劃一,聽起來倒是提振心氣。


    “沒錯。而我對你們也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演戲當成實戰來打。”


    “不管過程中碰到什麽突發情況,你們都要當成是真的,然後果斷處置。”


    “出了什麽問題,都有公司給你們兜底。”


    “聽明白了嗎?”


    物業經理又問道。


    “明白了!”


    又是一陣大聲的回應。


    “很好。本次活動,由我本人擔任總指揮,在大本營坐鎮。保安隊長羊大力擔任副總指揮和行動的具體負責人。”


    “羊大力出列!”


    他喊了一聲。


    “是!”


    一個長著一張既像羊又像人的臉的保安走出了隊列。


    “下麵你來指揮。”


    物業經理說道。


    “是!所有人,跟我走。”


    羊大力揮了揮蹄子,便帶著眾保安魚貫而入進了公寓。


    那個像羅馬士兵的保安看了坦克一眼,便跟上了隊形。


    “那個狗頭人有點意思。”


    司機忽然說道。


    “狗頭人?那不是蜥蜴頭嗎?”


    劉正疑惑道。


    “狗頭人其實是龍裔,雖然它們的龍血血脈已經十分淡薄,但還是有很大的潛力了。”


    “我手下曾經就有一個返祖的狗頭人參謀,它在夜襲戰方麵就很有一套。”


    “至於狗頭人這個稱呼嘛,其實說的是它們的叫聲很像狗叫。”


    司機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您剛剛說它很有意思是什麽意思?”


    他問道。


    “雖然它打扮得像一個士兵,但我從它身上感受到了和我那個參謀一樣的魔法氣息。所以,它實際上應該是一個狗頭人術士。”


    “而且你看它的臉和軀幹,都已經非常接近真正的龍了,所以應該也是一個返祖的狗頭人,隻是返祖程度沒有我那個參謀那麽高罷了。”


    司機再次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它的實力應該還不錯吧?”


    “不會太差。”


    司機說道。


    “那我就放心多了。”


    劉正點了點頭。


    司機是什麽人,那是和紅幽靈一個時代的大佬。


    能得到“不會太差”這個評價,說明這個狗頭人的實力很不錯了。


    “那您再稍等我一下。”


    劉正說完便下了坦克,來到了保安室前。


    “什麽事兒啊?老弟。我正準備去參加演習行動呢。”


    老保安開窗探頭。


    “老哥,那個狗頭人你認識嗎?”


    他問道。


    “認識,但不熟。聽說那小子是從鄉下來的,脾氣古怪得很,要不是實力還不錯,經理又喜歡它,早就被擠兌走了。”


    老保安撇了撇嘴。


    “當然了,我不是歧視鄉下人啊,像老弟你這樣的就是山窩窩裏飛出來的鳳凰,走到哪裏都招人喜歡。”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問題,他趕緊補救道。


    “沒事,英雄不問出處。鄉下和城裏一樣,都有人才和廢材嘛。”


    劉正說道。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老弟你有文化,會說話。”


    老保安笑眯眯地說道。


    “這樣,老哥,你去幫我給那個狗頭人傳個話。隻要它能出上力,我這邊絕對不會虧待它。不管是城裏還是城外,我都能辦成事兒。”


    他說道。


    “行,我等會兒就跟它說。”


    老保安爽快地說道。


    “那就拜托老哥了。”


    “嗨,咱兄弟倆說這話,外道了啊。”


    關上窗戶,劉正回到了坦克裏。


    “走吧,回玫瑰街。”


    他對司機說道。


    “你可算回來了。”


    看著走過來的劉正,尼羅河醫生說道。


    “怎麽了?”


    “你看看頭頂就知道了。”


    尼羅河醫生豎起食指。


    他向上看去,隻見一群黑壓壓的怪鳥,正圍繞著法國梧桐的上方盤旋。


    這群怪鳥粗看上去像烏鴉,但仔細看頭部卻更像是縮小版的禿鷲。


    而且,它們的翅膀邊緣覆蓋著一層像魚鱗一樣光滑的短羽,看上去十分的鋒利。


    “什麽情況?也是衝木精靈王族的屍體來的嗎?”


    劉正問道。


    “不好說,不過應該不是。我感覺它們更像是來會餐的。”


    尼羅河醫生表情微妙地說道。


    “會餐?吃啥?”


    “喏,它們唄。”


    尼羅河醫生又指向那些蒼蠅人。


    這些蒼蠅人此刻已經不再飛來飛去,而是聚成一團,和天空中的鳥群對峙。


    從它們微微發抖的身體可以看出,鳥群給了它們很大的壓力。


    “啊?它們敢吃環衛司的臨時工?”


    劉正驚訝道。


    司機不是說過,蒼蠅人被列進了保護目錄,就算是非公民也不能隨意捕殺嗎?


    “你是不是天天搞利益交換搞昏頭了?”


    尼羅河醫生翻了個白眼。


    “身份這種東西隻對智慧生物有用,對這種隻有生物本能的動物,你是環衛司的臨時工還是市政廳的副司長又有什麽區別?”


    “想要威懾它們,你隻能靠實力或者氣勢威壓。”


    顯然,他們的實力還是氣勢都不足壓倒這群怪鳥。


    “交手了嗎?”


    劉正問道。


    “沒有,它們很有耐心,一直在等出手的機會。我擔心真打起來波及戴樂高,也沒讓他們主動出手。”


    尼羅河醫生搖頭道。


    畢竟是自家神靈未來的守護神,他還是要小心謹慎的。


    “嗡嗡嗡嗡!”


    一個蒼蠅人見劉正回來了,飛過來便是一通亂叫。


    “呃,誰來幫我翻譯一下。”


    他有些尷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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