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池徹真的沒什麽大事,外麵的眾人放下擔心倒也沒有多想。


    畢竟攝像機沒有拍到夜色下池徹被石頭砸中的畫麵,其他人不清楚池徹究竟遇到了什麽,都以為是他運氣好隻被小石子磕到了背。


    按照常識,稍微大一點的石頭從山崖滾落下來都是能致命的。


    池徹隻能用運氣好來解釋。


    但兩個女孩隱隱覺得不對。


    她們明明聽到池徹被石頭重重撞在身上。


    真的沒事嗎?


    兩人顯得憂心。


    「沒事就好!你倆也不要再去想了·—·


    麵對山叔的安慰,白榆有些心不在焉。


    偷偷的看了一眼帳篷方向。


    也不知道池徹現在怎麽樣了?


    恰好,林清瑤也偷偷轉頭,跟白榆對上了視線。


    眼裏帶著對某人的牽掛。


    帳篷裏。


    池徹趴在墊子上愣愣的打量著手裏的蒼白紙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紙人的紙張有些泛黃了。


    他背上被砸出了大片印子,顯然紙人並不是100%防禦讓他一點傷都不受,但也僅僅是一些皮外傷。


    難道是傷害突破某個最低值才會觸發紙人的庇護效果?


    池徹不是很確定,但這一點也不重要。


    關鍵是紙人會持續提供庇護讓池徹很驚喜。


    紙人的備注隻說明了會在替他抵擋一次致死傷害後損毀,導致池徹一直以為紙人就隻能抵擋一次致死傷害,跟裏的替死草人效果一樣,結果沒想到還能有驚喜。


    「你折的?」


    看到這家夥從兜裏掏出個紙人就開始發呆,俞靜好奇的看了一眼。


    「嗯,是我的幸運物哦,這次沒有缺胳膊少腿多虧了它。」


    致死傷害是個很玄乎的說法。


    池徹估計如果沒有紙人,這次自己哪怕不死也得遭罪。


    看到池徹居然迷信幸運物,俞靜挪了挪冰袋位置,忍不住調侃:「那還挺神奇的,哪位大師開過光啊?」


    「池大師親手開光!」


    池徹mua的一口親在了紙人腦袋,對它說了句:「謝啦兄弟!」


    俞靜眯著眼睛露出微笑。


    然而,在大姐姐看不到的角度,紙人抬起手很嫌棄的擦了擦被池徹親過的地方。


    池徹:


    這貨果然是活的,隻是平時一直裝死。


    紙人偷偷擦了擦腦袋很快又恢複正常,池徹繼續打量一陣才將它放回兜裏。


    「徹哥!」


    周蔚傑從帳篷縫裏探進了腦袋,「你好點了沒?」


    「幹嘛?」


    「山哥要炸知了,出來看呀!」


    「真的?」


    頓時池徹來了興趣,翻身就想爬起來。


    啪!


    大姐姐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別動!給我躺好。」


    池徹默默躺了回去。


    周蔚傑咧著嘴嘿嘿笑,看到池徹被打屁股顯得幸災樂禍。


    「那徹哥你慢慢躺,我去看山哥炸知了。」


    周蔚傑跑開了。


    因為帳篷裏空間不好架攝像機,所以這會直播的主題是山叔的炸知了,大家也沒有去格外關注帳篷裏的傷員。


    畢竟還要做節目呢。


    但有人例外。


    白榆起身走到了帳篷邊,正好林清瑤也靠了過來。


    小樹苗搶先探進了腦袋。


    「池徹你感覺怎麽樣?」


    「還好!」


    池徹回頭招手,「白榆進來坐呀!」


    小樹苗也不客氣,蹬掉鞋子鑽進帳篷就在池徹身邊坐下來。


    林清瑤在外麵撇了撇嘴。


    可惡!


    被搶先了。


    小小的帳篷三個人還是有些擠,白榆好奇的看著池徹背後敷著的三個冰袋,


    「靜姐要我幫忙嗎?」


    「不用!」


    「哦。』


    她抱著膝蓋坐在池徹旁邊,白皙的裸足並攏放在身前。


    池徹趴著轉頭打量女孩無暇的玉足。


    白榆微微扭開腦袋,「帳篷裏還挺舒服哈!」


    「咱們這算不算帶薪摸魚啊?他們都在拍節目呢。」


    「不算!你是工傷。」


    「也對。」


    聽著這倆的對話,大姐姐嘴角瘋狂上翹。


    池徹的目光太過直接,白榆有些不好意思的瑟縮著腳丫。


    「上次你唱的那首歌怎麽沒有在酷樂發布啊?」


    「哪首?」


    「就是下雨唱的那首。」


    「哦~~~最近有點忙,你覺好聽嗎?」


    「挺好聽的。」


    「那我再唱給你聽——」


    啪!


    池徹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唱什麽歌?老老實實趴著。」


    池徹撇撇嘴嘟嘧,「我又沒啥大事,就是唱個歌而已嘛,靜姐你真是的。」


    看到這家夥委屈的樣子,白榆偷笑不已。


    不過,靜姐對他可真親近呀!


    這家夥確實挺好的。


    小樹苗腦海裏莫名又想起了之前自己被保護在他身下的樣子。


    夜色裏根本看不清池徹的臉,但是被他手臂緊緊摟著的時候真的很安心。


    「靜姐好了嗎?」


    「馬上!要敷夠二十分鍾才行。」


    「哦。」


    池徹繼續趴著跟白榆聊天。


    奶瑤在外麵心不在焉的看著山叔炸知了,不時眼巴巴的瞅一眼帳篷方向。


    白榆姐怎麽還不出來?


    別去打擾池徹養傷呀!


    等到二十分鍾冰敷完成,池徹終於解放了,搶先出了帳篷。


    「哈哈!我又複活啦!」


    他蹦出來猖狂的大笑兩聲,宣布自己閃亮登場。


    「正好!過來吃炸知了。」


    「背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沒事!冰敷後完全沒有不舒服了。」


    雖然錯過了山叔炸知了的過程,但不妨礙池徹端著盤子哢哢一頓炫。


    「好吃!就是感覺沒什麽肉啊?」


    山叔解釋:「炸知了吃的就是這一口酥脆,隻有變黑長大的那種知了才有一點肉,不過晚上咱們也抓不到。」


    由於山叔和周蔚傑抓的多是知了幼蟲,炸得金黃之後吃著感覺像是在吃殼一樣,焦香酥脆但沒啥肉。


    調料隻放了一點鹽,香確實挺香。


    可惜量太少了,隻能解解饞。


    吃過炸知了,眾人圍坐下來聊天打發時間。


    池徹湊到薑涵旁邊,「唉!我還欠你一個節目記得不?」


    薑涵點點頭。


    「我表演空翻行不行?」


    薑涵有些遲疑的下意識看了一眼他後背,「你———-可以嗎?如果不舒服就算了。」


    池徹忍不住笑。


    這個麵癱女其實心腸還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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