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煩死了。


    故意說了那麽長一串來引起了她的興趣,結果卻又惡劣地斷在了這裏。


    檀清酒咬了咬牙,她的確是很想知道後麵的結果。


    厲蕭究竟是什麽來曆?


    又為何要說自己是前國師轉世的聖童,就為了那國師之位嗎?


    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


    雖然因為先前的事情,厲蕭幾乎已經算是和檀清酒徹底決裂,可是此前他在妙手穀的時候,對她也的確算得上是不錯的。


    也正是因為厲蕭此前對她和星祈星佑都算得上是不錯的,所以檀清酒心底深處,其實也還是稍稍有些關心厲蕭的。


    可是……


    檀清酒咬了咬唇,她也不想就這樣順了沈應絕的意。


    要是這次她被沈應絕吊住了胃口,就乖乖地順了沈應絕的意,那以後,沈應絕豈不是就可以用同樣的手段來拿捏住她了?


    檀清酒皺了皺眉,她才不要。


    檀清酒心裏暗自想著,隻輕聲哼了一聲:“王爺愛說不說吧,反正我也不是那麽想要知道。”


    檀清酒說完,轉身就要回屋。


    與人談條件這件事情,就好比是砍價,一定不能讓賣東西的人知道,她非常的喜歡這個東西,非它不可。


    要在適當的時候,以退為進,假裝自己被價格給嚇退,不想要了。


    果然,檀清酒尚未走開,就被沈應絕拽住了衣袖。


    “做什麽?”檀清酒低下頭看向沈應絕,微微擰著眉頭,一副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沈應絕笑了起來:“夫人不先聽一聽,我想要什麽嗎?”


    “說不定我想要的東西,是夫人輕而易舉就能夠給出來的東西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夫人就這樣離開了,平白錯失了一個大秘密,豈不是虧了?”


    “當然,我知道,夫人的人也十分厲害,夫人大可派遣自己的人去查。又或者,直接去問厲蕭。”


    “畢竟厲蕭喜歡夫人,應該會告訴夫人。”


    “但是,如果我要的並不多,夫人卻要舍近求遠……”


    煩死了,這人。


    檀清酒心裏暗自想著,可是腳卻像是釘在了原地一樣,抬不起來。


    “說吧,你想要什麽?”


    沈應絕勾了勾嘴角:“之前那個真心話大冒險之後,我心裏一直有一個猜想,我想要問一問夫人。”


    檀清酒眯著眼看向沈應絕。


    就聽見沈應絕接著道:“我想問一問夫人,夫人的來曆。”


    “當然,夫人可以不用告訴我太具體。我隻想問一問夫人,夫人是不是……”


    沈應絕頓了頓,隻輕輕舔了舔嘴角:“借屍還魂?”


    檀清酒一愣,這個問題,聽起來有些耳熟。


    似乎,之前她與沈應絕玩了那個真心話大冒險之後沒多久,沈應絕就曾經這樣問過她?


    當時,她險些暴露,可是後來,被她打哈哈打過去了。


    可是,沈應絕為何還會問她?


    “夫人放心,我問這個問題,並沒有想要做什麽。當然,作為夫人的夫君,我自然也不可能將夫人的秘密告訴別人,也不會因此而遠離夫人,或者是怎麽樣……”


    “我隻是心中有疑惑,想要求證一下而已。”


    “夫人的答案,決定我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檀清酒隻定定地看著沈應絕,她對沈應絕,並不信任,至少還沒有到可以向沈應絕交底的程度。


    不過,她也可以肯定。


    即便是她承認了,沈應絕應該也是真的不會對她做什麽。


    畢竟,她還是星祈星佑的娘親。


    而且,手裏也還握著沈應絕不少的秘密。


    檀清酒正在心裏思量著,卻就瞧見沈應絕驟然笑了起來:“好了,夫人沉默了這麽久,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檀清酒手在袖中驟然握緊。


    沈應絕嘴角翹了翹,隻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了口:“我讓人查了那些畫像中的人,發現了,其中一個人,是定西大將軍蕭行之身邊的左膀右臂。”


    檀清酒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突然回過神來,明白沈應絕這是在繼續接著先前厲蕭的事情往下說。


    “定西大將軍蕭行之?”


    檀清酒皺了皺眉頭,她回到京城已經有數月時間,京城中大多數勳貴人家她都已經認得了,即便是有些沒有見過人的,也都已經見過畫像或者是知道大概情況。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京城,並沒有這麽一號人物。


    甚至,京城中,蕭姓的權貴人家,都……是沒有的。


    沈應絕卻好似知道檀清酒在想些什麽,隻笑了笑:“定西大將軍蕭行之,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去世。因為通奸叛國,滿門抄斬。”


    “當時,他最小的兒子,不到一歲。”


    “那個人,是蕭行之的左膀右臂,又在厲蕭身邊出現過,還易容假扮成了前國師身邊的人。”


    “而厲蕭的名字中,恰恰好,有一個蕭字。”


    檀清酒手指輕輕顫了顫:“可是你方才說過的,蕭行之滿門抄斬,當時他最小的兒子不足一歲,那他的孩子,不是都死了嗎?”


    沈應絕點了點頭:“是啊,都死了。”


    “不過,當時有一個細節,蕭行之那個最小的孩子是被勒死的,滿門抄斬之後,蕭家百十口人的屍體堆積在午門口。有個百姓,見那孩子身上的衣裳華貴,便想要脫下來拿回去給自家孩子穿。”


    “可是脫下那錦衣之後,卻發現,他裏麵的裏衣,是粗布衣裳。”


    檀清酒腦海中幾乎立刻就浮現出了一種可能:“是被人……替換掉了?”


    沈應絕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笑了笑:“不足一歲的孩子,容貌本就容易混淆。而且,蕭行之最小的孩子太小,之前一直養在蕭家,沒有幾個外人見過。”


    這就是默認了她的猜測了。


    “所以厲蕭……”


    厲蕭是那蕭行之的幼子?


    檀清酒幾乎很快在腦海中理出了事情經過。


    蕭行之滿門抄斬,身邊人不忍蕭家血脈盡毀,所以找了個年歲差不多的孩子替換了蕭行之幼子,讓蕭行之信任的人帶走。


    而後,他們將那孩子養大,且讓他假冒前國師轉世的聖童,回到了京城,成了清寧國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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