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連連點著頭:“我也覺得。”


    “那冉雲歸看起來就是一個野心不小的。”


    檀清酒聽青黛這麽說,又忍不住笑了:“嗯,你看人很準。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先去睡吧。”


    青黛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退了下去:“王妃也早點睡吧,估摸著,王妃明日也至少得要下午才能起來了。”


    檀清酒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嗯,你說的很對。”


    等著青黛和紫蘇離開,檀清酒才隨手拿了本書坐在了桌子旁。


    被吵醒了,檀清酒實在是沒有了睡意。


    看著書,時間便過得很快,檀清酒翻了一頁,卻突然聽見有一陣風聲襲來。


    檀清酒握著書冊的手微微頓了頓,沈應絕給她安排的隱衛沒有任何反應……


    那風聲從檀清酒的耳畔掠過,而後,屋中驟然黑了下來。


    “誰?”


    檀清酒話音剛落,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下一瞬,屋中就響起了沈應絕吊兒郎當的聲音:“自然是我。”


    “不然,王妃還以為是誰?”


    “……”檀清酒仗著黑暗之中沈應絕也看不見,暗自翻了個白眼:“我有時候都在想,王爺說要離開京城去辦事這件事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你這摸來我屋中的次數,可比你之前在端王府的時候,還勤啊。”


    檀清酒話音剛落,就察覺到有人握住了她拿著書的手。


    檀清酒忍耐著想要直接將人扔出去的衝動,隻咬著唇坐著。


    沈應絕卻是直接挨著檀清酒,在檀清酒坐著的椅子扶手上坐了下來:“王妃這是在說,我之前在府中的時候,來得少了?”


    她是這個意思嗎?


    檀清酒咬牙切齒,她是這個意思嗎?


    沈應絕這閱讀理解,應該是滿分的吧?


    她明明說的是他來得太多了好不好?


    “王妃放心,王妃的不滿,我已經知道了。以後,我會多來的。”


    沈應絕說著,腦袋就已經靠在了檀清酒的肩膀上。


    “好累啊,還是王妃這裏舒服?”


    她這裏?


    檀清酒咬牙,沈應絕說的她這裏,指的是她這屋裏?還是她的肩膀上。


    “王爺這次回來,又是為了什麽?”


    檀清酒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皺著眉頭問著。


    沈應絕勾了勾嘴角:“聽聞府中出現了刺客,我擔心王妃,所以連夜趕了回來,想要看看王妃可還好?”


    “好著呢。”


    檀清酒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我挺好的,所以王爺就不用擔心了吧?可以走了。”


    “那可不行。”沈應絕皺了皺眉:“我連夜這樣辛辛苦苦的趕回來,怎麽,也得要和王妃睡一覺才能走啊。”


    “不然,我心不甘啊。”


    “……”檀清酒腦袋中有一瞬間的迷茫,隻忍不住地想著,沈應絕……真的不是穿越的嗎?


    為什麽她覺得,他身為一個古人,說話做事,卻竟然比她都還要大膽一些呢?


    這話說得,就不怕引人誤會了嗎?


    檀清酒暗自咬了咬牙,聲音冷漠:“端王爺,謹言慎行。”


    沈應絕嘖了一聲:“屋中就我們二人,我需要謹什麽言慎什麽行?”


    “夜深了,該睡了。”


    “王爺自己去睡吧,我再看會兒書。”


    沈應絕卻直接伸手抱住了檀清酒,將頭靠得更近了一些。


    近的,呼吸就在檀清酒的頸窩。


    她幾乎,能夠感覺到沈應絕身上的溫度。


    溫度?


    等等。


    檀清酒眉心猛地一跳,驟然轉過了頭來,沈應絕的呼吸和身上的溫度,都似乎,有些不對勁。


    檀清酒抬起手來,將手放在了沈應絕的額頭上,眉頭一點一點蹙了起來。


    “王妃這是做什麽?”沈應絕輕笑了一聲:“王妃如果是想要摸一摸我,我們可以去床上,在這裏,似乎有些不方便。”


    檀清酒翻了個白眼,臉色愈發冷漠了幾分:“行,去床上。”


    檀清酒站起身來,沈應絕似乎沒有防備,險些從椅子扶手上跌了下來。


    隻幽幽歎了口氣:“王妃你可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啊。”


    檀清酒走到床邊,指了指自己的床榻:“脫衣服,躺上去。”


    沈應絕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王妃你怎生突然,變得這樣熱情起來了?”


    “這實在是讓我有些無所適從啊。”


    “廢話少說,你脫不脫?躺不躺?”


    沈應絕笑了一聲,解開了衣裳:“好好好,王妃之命,哪敢不從?”


    沈應絕脫了衣服躺了上去,躺好之後,正要開口,手腕卻突然被檀清酒給握住了。


    “嗯?”沈應絕揚了揚眉:“這樣迫不及待?”


    檀清酒卻已經從袖中取出了一根銀針,銀針徑直地落在了沈應絕的手腕上。


    “嗯?”沈應絕茫然了一瞬,卻並未掙紮:“這是什麽新的姿勢嗎?”


    檀清酒冷笑了一聲:“就應該好好清理清理你腦子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發熱了知道嗎?”


    “啊……”


    沈應絕滿臉茫然,似乎有些詫異,隻沉默了一會兒:“我發燒了?”


    “你自己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


    沈應絕聽檀清酒這樣訓斥,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倒的確是不知道。”


    沈應絕神情倒是稍稍放鬆了一些:“我還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麽呢?原來是發燒了啊?”


    “……”


    不等檀清酒接著訓斥,沈應絕才又開了口接著道:“我身體一直不怎麽好,又是怪病又是中毒的,時不時地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不舒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病發,還是因為毒發。”


    “府中的下人和大夫也越來越不敢接近我,如果我狀態表現得不正常,就直接將我關起來,也不會管我是因為什麽不舒服。久而久之,我也就對這些沒那麽敏感了。”


    沈應絕說著,自顧自地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這就是發熱嗎?可是我感覺就是稍稍累了一些,我今天也的確做了不少的事情,其他也沒什麽太大的不舒服啊,怎麽就突然發熱了呢?可是,我也沒有覺得我頭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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