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公主。”


    舒姣唇邊含笑,拱手行禮。


    “哎,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客氣?我可是拿你當親妹妹看呀!”


    蕭宓一把扶起舒姣,摸了摸她的手,暖和的,心裏就放鬆了,“我府上新得了一株三百年的人參,趕明兒叫人給你送去。”


    “瞧瞧,最近跟著母後你都累瘦了。別不舍得用,你身體才最重要。”


    上次讓太醫給舒姣診過脈,那身子虛得喲~


    蕭宓現在就盼著舒姣多活幾十年。


    活到她走。


    這樣,自己一輩子都有外置大腦用,豈不妙哉?!


    至於以後會不會忌憚舒姣?


    別鬧。


    就舒姣那身體,多給她點活兒幹,她指不準能把自己給累死。這種身體有什麽好忌憚的?


    想到這,蕭宓語重心長道:“你可千萬要保住自己啊!”


    舒姣:“勞公主顧念,我曉得。好不容易走到今日,我又怎舍得放手呢?”


    對舒姣話裏話外明晃晃的野心和欲望,蕭宓聽得那是相當舒坦。


    “你這麽想就對了。”


    不這麽想,她上哪兒找個六邊全能的人才幫她幹活兒?


    要不是舒姣有野心,她和母後指不定還在和太子怎麽鬥呢?哪能有如今這樣好的日子?


    舒姣看她光顧跟自己聊,便勸她趕緊把手頭的事先處理好,晚上她倆去酒樓用膳,她有些事想跟蕭宓細說。


    聞言,蕭宓轉頭衝著空氣又甩兩鞭,“手腳都麻利點!動起來!”


    一直到日暮,這活兒才算完。


    蕭宓帶著舒姣就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裏頭客似雲來,大堂的位置都坐得滿滿當當。


    不過酒樓掌櫃有眼色啊。


    估摸著蕭宓也是常客,掌櫃上來就把她迎進了樓上包廂。


    酒沒點,菜倒是點了一大桌。


    幾口熱湯,幾筷子熱菜下肚,話題才慢慢打開。


    “你要跟我說什麽?”


    蕭宓有些好奇的問。


    “駙馬爺。”


    “啊?他怎麽了?”


    蕭宓仔細回想了下自己那身形修長,容貌昳麗,風度翩翩,頗受歡迎的大才子駙馬,又看了眼舒姣,“你看上他了?”


    “這樣吧,過幾天我安排他死一下,給你養在別院。”


    駙馬她當然喜歡。


    但是跟舒姣比起來,區區駙馬算得了什麽?


    “噗……咳咳……”


    舒姣一口熱湯剛入喉,聽得蕭宓這爽快的話,當即便嗆得猛咳起來。


    “你看,急什麽?你要等不及,我今晚就安排。”


    舒姣一時說不上話,隻抬手一陣兒擺。


    “哈哈哈……”


    003已經笑得開始打滾了,“這蕭宓,是個當皇帝的好苗子。人才啊!絕頂人才!”


    “公主誤會了。”


    舒姣咳得滿麵通紅,來不及再故作神秘,連忙直言道:“隻是我疑心駙馬與世家有些牽扯,望公主盡早……咳咳、盡早提防。”


    再不解釋清楚,她都怕蕭宓連夜回去,就把駙馬打暈了捆起來塞她床上。


    “這樣啊。”


    蕭宓神色還略有些遺憾。


    畢竟駙馬雖然漂亮,也懂浪漫,可不過是風花雪月的文人性子,從前用來擋住太子和父皇的試探,尋常逗趣還行,於朝堂之事毫無益處。


    用一個已經用過,甚至有點膩了的家夥,拉近和頂級謀臣的關係。


    這買賣劃算得緊。


    可惜沒成。


    不過……


    蕭宓的神色又迅速凝重起來,“姣姣,你確定嗎?駙馬跟世家有牽扯?”


    “前幾日,偶然在四海賭坊遇到了駙馬。”


    舒姣語速緩慢下來,“駙馬彼時正和唐家嫡子一起,聽聞唐家,已經替駙馬付了將近五萬兩的賭錢。”


    五萬兩!


    蕭宓瞳孔一縮,“這麽多!”


    “不止呢~”


    舒姣夾了一筷子菜,吞咽下肚才又接著說,“我尋人去探查,發現駙馬是四海賭坊的常客,還借了四海賭坊近二十萬兩白銀。”


    “嘎嘣!”


    蕭宓手一緊,指骨發出輕響。


    “後來,我的人跟著駙馬一路進了白七街。最裏頭的那個院子,養著青怡坊三年前最有名的花魁婉兒,價值三千五百兩。”


    舒姣似笑非笑,“我記得沒錯的話,花魁婉兒,是鄭家幼子出麵贖身,不知為何卻跟了駙馬。”


    為何?


    這還用問嗎?


    不過是覺得母後信任她,隨手安插一個棋子在她身邊罷了。


    世家又不是蠢貨,若是駙馬沒給出相應的回報,世家怎麽可能一直砸真金白銀、美人宅院養著駙馬?


    所以……


    蕭宓後槽牙瞬間咬緊,“我就說,這些年為何我和母後的一些計劃,總會出簍子。東找西找,都沒能把人找出來。”


    “我還真是小瞧了駙馬!”


    駙馬演得好啊!


    她這些年不是沒懷疑過駙馬,竟都被他給糊弄了過去!


    舒姣:“公主何必動怒?駙馬是棋子,他們用得,我們也用得。”


    蕭宓瞬間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


    “若是駙馬死在四海賭坊……”


    舒姣意味深長道:“公主可就這一個駙馬,用情至深,衝動之下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也在常理之中嘛。”


    嗯?


    好主意!


    蕭宓腦瓜子一轉,迅速跟上節奏,“四海賭坊是鄭家的產業,唐家跟鄭家合謀,給駙馬下套,讓他死在賭坊裏。謀害皇親,抄家不為過吧?”


    舒姣:“鄭家和唐家,盤踞京城幾十上百年,可是名門望族,家底怕是比國庫還要充足。”


    “是啊。”


    想到今天抄家抄出來的那堆金條,蕭宓咽了咽嗓子,“姣姣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次說什麽也要給你搞幾個大莊子。”


    “那就有勞公主了。”


    “好說好說。”


    舒姣看她豪爽的樣子,不禁輕笑。


    茶足飯飽,蕭宓先將舒姣送回太平侯府,隨後轉身進了皇宮。


    太後一聽——


    還有這好事兒?


    幹了!


    蕭宓上手一查,發現駙馬果真在四海賭坊欠了很多錢。


    有這一點,就夠她借題發揮了。


    至於駙馬到底有沒有跟世家勾結,那不重要。


    左右犧牲他一個,整死兩個世家。他到地底下去都能跟自己祖宗吹噓,他這條命多值錢呐~


    駙馬可不知道,蕭宓對他起了殺心。


    他還溫柔的哄著蕭宓,過了會兒試探的問道,“公主昨日深夜去皇宮見母後,可是有什麽要事?”


    “有啊~”


    蕭宓“老老實實”回答,給他放了個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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