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刀刃在燈光下散發著刺眼光芒,宛若一道閃電狠狠劈在了塵後背。


    大廳裏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張震那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小豹子驚呼出口——師傅!


    然而就當各種聲音落地之時,噹啷一聲脆響,那把比燈光還亮的脅差也落在了地上。


    剛剛還身形如靈貓般敏捷的吉野,此刻卻像是瞎眼的狗熊一樣,嘶吼著原地轉圈。


    眼神好的人可以發現,這家夥緊閉著眼睛,眼角流出一縷鮮血染紅了臉頰。


    了塵手指一彈扔掉了那根都快被他咬爛的牙簽。


    現場除了吉野嘶吼的聲音一片寂靜。


    幾百人,上千雙眼睛,一言不發看著這貨嘶吼旋轉,靜的都有些可怕,場麵異常詭異。


    就在此時,有人大吼一聲,“吉野瞎了,吉野被華夏人弄瞎了,快點抓住那人。”


    剩下的七八個島國人一起大喊,可就是沒一個敢上前抓了塵的。


    藏藍西裝滿臉悲憤地說道,“我要提出嚴正抗議,本來是友誼賽,你們竟然下這種毒手,簡直是喪盡天良,惡毒至極。


    我請求司令官閣下,一定按照故意傷人罪,將那個人繩之以法。”


    圍觀眾人聽到這話,頓時噓聲一片。


    “太不要臉了,他們拿著大刀砍人,被人家用牙簽紮瞎了眼,還反過來說人家惡毒。”


    “腳盆國是最無恥的。”


    “我就從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


    卡瓦西司令道,“山下誠山先生,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不過這個請求確實很過分,你也聽到了觀眾們怎麽說。


    一方手中有刀,而且發出了致命攻擊,另一方做出任何反擊都是合理的,再說這是比賽,既然動了兵器難免造成傷亡。


    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安撫傷者,給他最好的治療,而不是去找各種理由怪罪別人。”


    此刻張震才知道,藏藍西裝名叫山下誠山。


    山下誠山滿臉委屈道,“我們的人根本就沒致命攻擊,隻是嚇唬一下他,可他卻用最惡毒手段還擊,這是體育精神嗎,這還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嗎?”


    卡瓦西和華爾列夫一時語塞。


    這時候張震忽而腳尖一挑,挑起地上那把脅差,在眾人驚呼聲中,反手一刀直劈山下誠山腦門。


    山下誠山嚇得歪倒在地,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把手槍。


    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張震手腕一抖,脅差化作一道閃電將那隻手槍劈飛。


    嗡嗡聲響之中,脅差插在地上一陣陣顫抖,離著山下誠山的喉頭不過幾厘米。


    幾個島國人大吼道,“華夏人你要找死!”


    與此同時幾把手槍出現在他們手中。


    華爾列夫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不管是華夏人傷亡,還是島國人出人命,這都是重大外交事件。


    在這個多事之秋,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他急忙大吼道,“把槍放下,這裏不是你們島國人地盤,誰都不許用槍。”


    隨後他轉頭看向張震,語氣嚴厲道,“張先生,我不管你什麽原因,當著我的麵殺人,這太過分了,不要逼我驅逐你出境。”


    張震哈哈大笑道,“我剛才隻是為了證明一件事,並沒有傷人的意思,你們都看清楚,如果我要他的命,絕對不給他把槍的機會。”


    話音未落,張震摸起桌上一枚飛鏢,頭也不回向後甩去。


    眾人隻聽到嗖一聲響,那隻飛鏢正中靶子紅心。


    酒會上玩飛鏢、輪盤遊戲拚酒,是國外常見的項目,有點像是國內猜拳行令。


    所以會的人很多,也都知道像張震這樣反身投擲紅心有多大難度,眾人頓時發出了陣陣驚呼。


    張震朗聲道,“大家都看到了,我要是想殺這幾個島國人,用飛鏢在遠處投擲就足夠了,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剛才我用短刀,就是為了證明,人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下,不會管對方是否真的要下殺手,都會用最激烈的手段反擊。


    就像剛才我隻是用刀在他麵前晃了晃,他就拿出了手槍要擊殺我。


    現在大家能夠理解,我的夥伴,為什麽要弄瞎那個島國人眼睛了吧。”


    在場眾人連連點頭。


    卡瓦西也露出和藹笑容。


    所有島國人聚在一起嘰嘰嚓嚓好似一群瘟雞,半晌也沒商量出個對策,不一會兒都耷拉了腦袋。


    華爾列夫一陣大笑,“張先生這個示範正好能證明人的應激反應是下意識的,現在我宣布這場比賽,華夏一方勝出,請最後一組繼續挑戰。”


    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螺絲國壯漢,還有一個島國人。


    螺絲國壯漢非常光棍,高聲道,“我不是對手,認輸。”


    那個島國人卻一陣眼珠子亂轉,忽而說道,“我們島國有一項無人能及的本事,就是忍術,我從小可以在水中憋氣很久,希望能用這項技術挑戰一下華夏人。”


    華爾列夫道,“這裏離著海岸還很遠,怎麽進行水下比賽?”


    島國人呲牙道,“弄兩隻水桶來就行,我們就比誰憋氣時間長。”


    觀眾們紛紛罵島國人不要臉。


    真刀真槍幹不過,就想花樣玩偏門了。


    張震心中暗笑,了塵練的童子功,早就打通任督二脈,進入龜息境界像是玩一樣。


    島國人找他比憋氣,簡直就是作死,看來今天非要鬧出人命才行。


    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讓島國人嗝屁一個,打擊他們囂張氣焰,也算是小小懲戒一下。


    所以張震也沒反對,手指間暗中藏著一根銀針,隨時準備發動。


    很快有螺絲國大兵拎來兩隻鐵皮桶放在了舞池之中。


    了塵和那個島國人也站在了水桶旁邊。


    華爾列夫拿出了懷表,喊了一聲——開始!


    一陣水花翻湧,二人幾乎同時將腦袋伸進了水桶,隨後就一動不動了。


    現場不少人都拿出了懷表、手表,一邊看場內,一邊幫著計時。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過去了,水桶裏二人依舊穩如磐石。


    幾百人瞬間鴉雀無聲,唯有大廳牆壁上的大鍾依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普通人憋氣,如果沒經過訓練,幾十秒鍾到兩三分鍾就是極限。


    經過訓練的可以更長,但也不能超過半個小時,因為人體長期缺氧會造成腦死亡。


    張震記得在二一年的時候,有人打破了憋氣紀錄,達到了二十四分鍾的極限。


    今天這個島國人如果也受過訓練,他最多也就是到二十多分鍾。


    很快二十分鍾到了,了塵那邊依舊紋絲不動,仿佛睡著了一樣。


    而島國人那邊,卻發出了輕輕顫抖,很明顯,這貨堅持不住了。


    就在大家以為島國人要出來的時候,張震湊到兩米之外,運氣手指一彈,那枚激射而出,正紮在島國人腰椎之上。


    銀針細如牛毛,根本每人能看到。


    下一刻那家夥仿佛觸電似的渾身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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