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彥川憲友那裏反回警視廳的路上青山秀信剛好遇到誌村鼇的演講。


    他靠邊坐在車裏聽了一段。


    直接被這byd給氣笑了。


    這老燈之前借著農林銀行押款車被劫案抨擊警方不作為,而現在這案子有進展後,他居然大言不慚的稱這就是由他監督,催促,鞭策的結果。


    同時開始抨擊野原金融株式會社涉嫌謀殺北原陽太一事,說這也是警方和政府部門不作為,他就是專門借熱點事件來抨擊政府獲取民眾支持。


    畢竟如今經濟下行,很多國民對政府都有怨氣,而這個時候誌村鼇站出來借助各種熱點事件抨擊政府和大企業,一副為國民仗義執言的姿態。


    那自然就能得到國民們的好感。


    國民也會期待通過自己的力量將誌村鼇送上政壇後,對方將為他們的利益代言,將為他們爭取好的政策。


    雖然他們已經經曆了一次又一次政客上台後就無視競選承諾的欺騙。


    但他們依舊隻能試著信下一個。


    不然還能再怎麽樣呢?


    畢竟憲法就規定了,他們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行使自己公民的權力。


    沒有人敢打破規則,也沒有人能打破規則,他們隻能在政客製定的規則裏麵玩,然而政客製定的規則隻會有利於政客,又怎麽會有利於草民?


    所以他們隻能不斷重複相信新的政客,然後又再對其失望這一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一個又一個政客通過騙取他們的信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國民卻始終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偏偏還隻能寄希望於此。


    “頭一天在報紙上抨擊了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第二天晚上就被人殺害在家中,嫌疑人是誰?這已經是眾所周知!警方為什麽還不調查野原金融株式會社?他們又是在顧忌什麽?”


    “如果敢於仗義執言,就要承擔殺身之禍的話,那我想我可能也危在旦夕了,我不怕死,從來不怕!但我真怕死後警察也不去調查嫌疑人!”


    “警察是由國民交稅養著的,不為國民做事,不能保護國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那還要他們有何用?還不如裁減警力,消減警務預算,將有限的資金投入到改善民生設施等方麵!”


    誌村鼇的話題最終又回到了削減警察廳預算這點上,因為這算是他的一個政治口號,肯定得不斷的強調。


    “不錯!現在經濟下行,我們工作都找不到,憑什麽警察的待遇還那麽好?他們又辦不了什麽事,隻留一些精英就夠了,其他人就該裁撤!”


    “說得對,他們隻會趴在國家體製上吸血,根本幹不了什麽正事!”


    “強烈支持消減警察廳預算……”


    聽他演講的群眾本來就很吃他這一套,所以紛紛都激動得表示支持。


    “煞筆。”


    青山秀信對那些支持誌村鼇的民眾評價一句,一腳油門駛離了原地。


    誌村鼇通過喊出消減警察廳預算的口號能得到他們支持,成功在選舉中獲勝拿到心儀的位置,但如果真削減了預算這些國民又能得到什麽呢?


    真以為省出來的錢會投入到他們身上嗎?還不是會進入貪官的口袋。


    而且減了福利待遇,警察肯定會怨聲載道,自然會自己想辦法從國民身上薅羊毛來豐衣足食,這種現在隱蔽的行為一定會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黑白之間此消彼長,一旦警力不足那麽犯罪就會更加猖獗,而最終吃虧的還是喊著裁撤警力的國民自己。


    不過誌村鼇真討厭,這老燈最好祈禱一輩子都沒有需要報警的那天。


    不然有他好受的,非得讓他體驗一下警力不足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青山秀信剛回到警視廳,連屁股都還沒有坐熱,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咚咚咚!”


    “進。”


    中村真一推門而入,反身關上門上前說道:“警視,意外之喜!從北原陽太家中發現的毛發送去檢測後有結果了,屬於一個叫清水勇的人,他曾經先後因為盜竊,傷人等罪名多次入獄,在國家dna庫裏有過登記。”


    現在還沒有全民登記dna指紋等入庫,隻會把犯罪分子的dna和指紋登記入庫,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現在這種情況,若他們出獄後再犯案的話,通過現場殘留的毛發等物進行檢測,就能直接鎖定他們的身份。


    “哦?”青山秀信眼睛一亮,立刻就追問道:“你安排人去找他了嗎?”


    不管幕後主使是誰,但隻要能抓住殺北原陽太的凶手,那麽至少能把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從風波中摘出來。


    然後再伺機狠狠的報複回去!


    “已經安排了,清水勇幼年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他以前的筆錄裏可知他對孤兒院感情很深,我已經讓人去孤兒院向院長打聽他的住處了。”


    中村真一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喲西!很好!你一定要給我摁住他!”青山秀信語氣嚴肅的囑咐。


    中村真一鄭重應道:“嗨!”


    ………………………………


    同一時間,山川家的人在做事。


    作為每日新聞的總編,井川青鬆最近心情很不好,因為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但對方不識抬舉,不僅沒有順從他,反而豪不客氣的羞辱他。


    他是什麽身份?居然被人潑酒!


    但今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哼!”


    抖了抖手裏每日新聞的報紙,看著上麵關於北原陽太死亡疑似被人報複的報道,井川青鬆露出一個冷笑。


    野原賤人現在焦頭難額了吧?


    要是當天晚上從了他的話。


    哪還會有後麵那麽多風波?


    女人啊,就是容易情緒化,不夠理智,現在就得為衝動付出代價了。


    至於北原陽太到底是不是野原金融株式會社殺的,他認為不是,畢竟他相信野原伊人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總編……我……我盡力了。”


    下方,一直埋頭忙碌的女記者抬起頭來,揉著發酸的腮幫子,一臉無奈的可憐巴巴的望著井川青鬆說道。


    吹拉彈唱等手段她都用遍了。


    這條毛毛蟲是真的沒一點反應。


    “八嘎!混賬!你是在嘲笑我不行嗎?”井川青鬆不知是不是被對方的眼神刺痛,直接一腳將其從床上踹了下去,麵目猙獰的說道:“我為什麽對你沒感覺,en不起來?是不是因為你不長得夠漂亮,身材不夠好,技術不夠到家,你得反思一下自己!”


    總之這肯定不是他自身的問題。


    “嗨!嗨!嗨!”女子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低頭道歉,顯得很卑微。


    畢竟作為剛入職的實習記者,對方一句話就能讓她轉正,同樣一句話也能讓她在這個行業裏無立錐之地。


    井川青鬆說道:“爬上來繼續。”


    女子又乖巧的爬上了床,重新埋下頭去,不辭艱辛的為轉正而努力。


    “哐!”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粗暴的踹開。


    幾個身強體壯的壯漢魚貫而入。


    “啊!”女人嚇得驚呼一聲。


    “八嘎!你們是什麽人?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井川青鬆心裏也是一驚,但卻故作鎮定的厲聲質問道。


    企圖想通過這種方式鎮住對方。


    “井川總編下午好。”為首的青年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隨後抬起頭語氣平靜的說道:“有人要見伱,不過不著急,你玩完再說,請繼續吧。”


    說著,他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女人此時已經藏進了被子裏,隻露出了一雙眼睛,滿是驚恐和不安。


    “混賬!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井川青鬆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既然你不玩,那就直接走吧。”


    隨著為首的青年話音落下,一個壯漢大步上前,在女人的慘叫聲中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其拽開,然後跳上床抬起一腳踩在井川青鬆兩腿之間。


    用皮鞋的鞋底狠狠的碾壓。


    “啊啊啊啊!”


    井川青鬆痛得老臉五官扭曲,手裏的報紙掉落,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如果是個女人穿皮鞋踩他,他可能會興奮,但奈何現在是一個男人。


    “快住手!住手!我跟你們走!”


    井川青鬆痛不欲生的哀嚎道。


    與此類似的一幕在好幾家報社總編身上上演,都被或禮貌或粗暴的請走,忐忑等著迎接自己未知的命運。


    另一邊,清水勇最近很瀟灑。


    因為他有錢了,直接是就變成了清水健,在東京各個場子裏透不停。


    此刻他懷裏壓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女,自己正躺著,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腦子裏回憶著那天晚上的事。


    當晚他威脅完蒼井蝶,準備找地方搞點錢喝兩杯,好能一醉解千愁。


    等路過北原陽太家時,發現對方門沒有關,從小就喜歡偷東西的他老毛病犯了,見四下沒人就摸了進去。


    想搞點錢花花。


    等進入客廳,才發現有個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還散著很多錢。


    他顧不上思考是怎麽回事,就迫不及待去撿那些錢,但中途地上昏迷的人突然醒了,看著自己說要報警。


    清水勇以為對方的意思是要報警抓自己,驚慌失措之下,直接就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胡亂捅了他十幾刀。


    然後帶著錢匆忙逃離現場。


    第二天他才知道自己當晚殺的人是個記者,他怕了,但沒經驗的他想跑路又沒路子,同時心裏又存著一絲僥幸,或許警察查不到自己頭上呢?


    “呼——”


    緩緩吐出口氣,進入賢者時間的他突然覺得沉迷美色和享樂沒意思。


    自己現在手裏有那麽多錢,是不是應該給孤兒院送去改善一下設施?


    畢竟那是自己長大的地方。


    院長奶奶對他也一直很好。


    想到就做,清水勇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起身穿好衣服後離開,準備回家裏去拿點藏著的錢送往孤兒院。


    但剛到家門口,他就猛地停下了腳步,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他學著電影裏的情節在門縫夾了一片樹葉。


    而現在那片樹葉已經掉在地上。


    屋裏有人在埋伏自己。


    清水勇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隨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抓住他!”


    “警察!不許動!再跑開槍了!”


    他周邊的幾戶鄰居家裏瞬間竄出數位便衣警察追逐而去,大聲警告。


    清水勇充耳不聞,繼續奔逃。


    因為他知道警察不會隨便開槍。


    “砰!”


    就在此時,驟然一聲槍響。


    清水勇腿一軟,下意識的抱頭蹲在了地上,但其實這隻不過是警察在鳴槍警告,並不是直接對著他射擊。


    兩名離得近的警察立刻衝了上去將他按倒,壓在地上使其動彈不得。


    “說!你叫什麽名字?”其中一名用膝蓋跪著他脖子的警察大聲喝問。


    “清……清水勇。”


    “身份確認,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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