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已晚,再加上有一名嫌犯中槍需要手術,所以青山秀信並沒有連夜趕回東京,而是留宿了一夜。


    第二一早,衝田司幸帶領愛知縣警察本部一眾高層在本部門口相送。


    場景如同迎接他們的時候一樣。


    衝田司幸站在最前麵,身後一群下屬都羞愧的不敢抬頭,畢竟昨晚老大和青山秀信去抓凶犯,他們卻醉死在溫柔鄉,讓東京來的同僚笑話啊!


    “本來都已經安排好了後續的招待計劃,想讓青山君好好體驗體驗名古屋的風土人情,沒想到匆匆而來匆匆又要走,隻能等下次有機會時再補上了。”衝田司幸語氣動人的說道。


    青山秀信握住他的手,表情同樣很真摯,“公務在身,不得不盡快趕回東京,否則我也想與衝田君一醉方休啊!衝田君來東京的話,請務必要記得找我,讓我也盡盡地主之誼。”


    雖然隻相處了一晚,但兩人也算是一起嫖過昌,一起扛過槍,人生三大鐵一下就占了倆,交情急劇升溫。


    都很認可對方貪財好色的為人。


    確定過眼神,可以深入交往。


    “一定,一定,改天來東京一定上門叨擾。”衝田司幸重重的點頭。


    青山秀信鬆開手,“告辭。”


    “慢走。”


    青山秀信轉身上車,中村真一把車門關上,坐進駕駛位發動了車輛。


    目送東京同僚的車隊消失在視線中後,衝田司幸轉身看向下屬,臉色瞬間漆黑一片,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下屬們則麵麵相覷,尷尬不已。


    抵達東京時已是下午,提前得到消息的記者擁堵在警視廳大門外麵。


    “回來了!青山警視回來了!”


    “青山警視,說兩句吧!”


    看著由遠及近的車隊,所有記者都紛紛扛著設備往前擠,要不是有警察維持秩序,估計會發生踩踏事件。


    青山秀信故意讓人在門口停車。


    然後把安倍等四名罪犯從車上拽下來,兩人押一個步行進入警視廳。


    以供記者拍照登報。


    “哢嚓!”“哢嚓!”“哢嚓!”


    相機的快門聲刹那間此起彼伏。


    安倍眼神堅毅,一臉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看著不像是被抓的疑犯。


    圓寸青年同樣昂首挺胸,但能看出他色厲內茬,眼神在不斷的躲閃。


    憨厚中年雙眼無神,表情木訥。


    而膽小中年最為不堪,雙腿軟得失去了站立的力氣,被兩名警察拖著往裏走,神色驚慌失措,臉色煞白。


    犯人被押入警視廳後,一直坐在車後排的青山秀信這才從上麵下來。


    整齊的發型,幹淨如新的銀灰色西服,白襯衣,黑色條紋領帶,蹭亮的皮鞋,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其出色的顏值看著宛如在走紅毯的巨星。


    一瞬間,所有鏡頭又對準了他。


    媒體就喜歡青山警視,畢竟其長相上鏡,每一張都像是藝術照一樣。


    “青山警視!說兩句吧!”


    有記者喊了一聲,隨後要求他說兩句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青山秀信抬起手往下壓了壓。


    現場的雜音頓時減小了許多。


    “盛情難卻,既然如此我就簡單說兩句。”青山秀信放下手,表情逐漸嚴峻,沉聲說道:“我希望這個案子能給人敲響警鍾,無論是對老板還是對員工,老板要吸取三島一夫拖欠工資的教訓,員工則要吸取安倍他們鋌而走險終將被法律嚴懲的教訓!”


    “日本是個法製國家!在個人利益受到侵犯時,應該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自身權益,而非動用暴力,否則有理也變沒理,一定要謹記這點!”


    至於通過法律途徑能不能合法維護自身權益,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總之,別他媽給我們警方找事。


    否則鐵拳砸死你!


    “青山警視,民間有很多人視安倍四人為英雄,對此你怎麽看呢?”


    我他媽躺在你老婆腿上著看!


    哪個傻逼問的這個腦殘問題。


    青山秀信笑嗬嗬的,一本正經的答非所問:“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是法製教育不到位所造成的,所以接下來我會向警視廳提議多增加一些普法手段,避免更多慘劇的發生。”


    眼見還有記者要提問,青山秀信連忙搶先說道:“好了!采訪就到這裏吧,更多消息請大家等候通告。”


    說完,他鞠了一躬後重新上車。


    車輛緩緩啟動向警視廳內開去。


    “青山警視再簡單說兩句吧!”


    “青山警視!青山警視!”


    哪怕隔著車窗,青山秀信都能聽到那些記者的呼喊聲,但無動於衷。


    下車後他直奔警視總監辦公室。


    “咚咚咚!”


    “進!”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總監!”


    “哈哈哈哈,秀信,不愧是平成第一神探!警視廳之虎!這趟去名古屋幹得漂亮!”仁平國雄起身大笑著上前拍打青山秀信的肩膀,前兩天的鬱氣一掃而空,唏噓道:“托你的福我今晚上總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


    這兩天他都快要神經衰弱了,那些無良資本家從各個方麵向他施壓。


    “為總監解憂,本就是屬下的分內之事。”青山秀信微微鞠躬說道。


    仁平國雄心裏感慨,跟青山秀信當敵人很惱火,但跟他當朋友就很快樂了,說道:“這個案子加急一下。”


    “嗨!”青山秀信再次鞠躬。


    他知道,安倍四人肯定都是死刑無疑,而且還會以最快的速度執行。


    畢竟要殺雞儆猴,嚇住那些暗中可能存在的模仿者,此風絕不能長。


    否則老爺們晚上要睡不安穩了。


    ………………………………


    因為青山秀信出差剛回來,仁平國雄念其辛苦,給他放了半天的假。


    他將後續的工作交給藤原拓宏。


    自己就先回了家。


    本以為這個點大嫂應該在花店。


    沒想到推開門卻發現她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秀發散落,兩條黑絲包裹的美腿翹成二郎腿,纖細的小腳一晃一晃的,裙擺滑落到腰間,一隻手拿著包薯片,另一隻手正往嘴裏喂。


    青山秀信頓時愣住,他記憶裏的大嫂始終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端莊賢惠的樣子,頭一次看見她這樣。


    青山晴子聽見開門聲,一扭頭也看見了已經進來的青山秀信,剛把薯片喂到嘴邊的她僵硬在原地,隨後小臉迅速漲紅,放下薯片起身,恢複了往日的優雅端莊,但眼神卻很躲閃。


    “秀……秀信你回來啦。”


    青山秀信一步步走到她麵前。


    青山晴子的頭越來越低,恨不得埋進胸裏,小手緊攥著裙角,腳趾用力內扣,麵紅耳赤,不敢正眼看人。


    嚶嚶嚶,太羞恥了,自己在秀信眼裏的形象又再一次破滅,可惡哇!


    “看來薯片很好吃啊,都開心得翹腳腳了。”青山秀信似笑非笑道。


    青山晴子捂住臉,“快別說了。”


    “那你喂我吃薯片,不然我天天笑話你。”青山秀信在沙發上坐下。


    青山晴子點點頭,放下手,隨後拿起了一片薯片喂到青山秀信唇邊。


    “用嘴。”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


    青山晴子原本臉上已經開始退卻的紅暈再次升騰,緊咬著玉唇有些羞澀又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將薯片含在自己唇間,閉上眼睛,緩緩湊到青山秀信麵前,身子在輕顫著。


    當青山秀信用嘴接過薯片和她嬌嫩的唇瓣觸碰時,她腦子一片空白。


    “嗯,是挺好吃的。”青山秀信嚼碎後評價,接著說道:“大嫂繼續。”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攬住嫂子的細腰往前一拖,其驚呼一聲,身體失去控製直接麵對著他坐在了他腿上。


    見青山秀信沒進一步動作,青山晴子鬆了口氣,隨後就這樣強忍著羞恥用嘴一片片的喂青山秀信吃薯片。


    喂完最後一片時她整個人身子也已經軟得趴在了青山秀信懷裏,和他麵部緊貼,耳鬢廝磨,輕輕喘息著。


    兩人都享受著這種禁忌的溫存。


    “嫂子我餓了。”青山秀信說道。


    青山晴子睜開了眼睛,吐氣如蘭的溫柔說道:“那我去給秀信做飯。”


    青山秀信輕輕拍了拍她的臀兒。


    細膩絲滑,彈性十足。


    青山晴子白了他一眼,起身穿好拖鞋後向廚房走去,背影婀娜多姿。


    青山秀信等著吃嫂子做的飯時。


    有幾個男人正惦記著他。


    “青山秀信這個奸賊!惡賊!能力越大,對國家的危害越大,安倍君這樣的國民英雄也栽在他的手裏!”


    東京某一戶建客廳裏,一個長相一般,身材一般,下巴有條刀疤的中年人憤怒的拍著桌子斥責青山秀信。


    “毫無疑問,他是資本家的鷹犬走狗,官僚的爪牙,國民的敵人!對這種敗類,我們不能放任他快活!”


    另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附和道。


    “不錯!此人幫助資本家和政府打擊安倍君這等義士,死不足惜!”


    “我們刺殺他吧!天誅國賊!”


    這裏一共有七個人。


    他們屬於一個叫共同會的組織。


    這是一個極端左派組織。


    首領叫吉崗修一,曾是日本著名極端左派組織赤羽的成員,老反賊。


    赤羽組織於六十年代成立,奉行暴力手段,行動力拉滿,武德充沛。


    1969年盜取武器彈藥試圖武裝襲擊首相府;1972年在裏達國際機場用衝鋒槍掃射和瘋狂投擲手榴彈;1973年劫持一架飛機;1974年在日本國內連續製造三次爆炸襲擊,1975年……


    從六十年代到前兩年這個組織在全球各地瘋狂製造各種襲擊,已經被定性為恐怖份子,在嚴厲打擊下核心成員悉數被捕,隻有首領還在國外。


    吉崗修一在赤羽組織內部並非是核心人物,所以才逃過一劫,之後自己組建了共同會,一直小打小鬧沒攪出什麽大新聞,否則早被重點打擊。


    在安倍把三島一夫掛路燈後,他們認為其是一路人,就想聯係對方提供庇護,並且吸納進組織裏,但是萬萬沒想到那麽快就被青山秀信抓了。


    吉崗修一很憤怒,而且覺得自己組織現兵強馬壯,也該整個大活了。


    鬼鬼祟祟是實現不了理想的!


    而青山秀信本身職位不高,但是名聲卻很大,用來開刀正合適不過。


    “青山秀信此人,有能力卻不為國民爭取利益,而是隻想著自己的榮華富貴給權貴當牛做馬,為虎作倀壓榨國民,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吉崗修一先定了個性,然後環視一周,語氣堅定,“諸君!就從青山秀信開始向世界發出我們的聲音!”


    能加入共同會的,都是性格比較極端的人,對於刺殺一位聲名鵲起的警視沒有絲毫畏懼,有的隻是興奮。


    “會長,請讓我去殺了此人吧!”


    “請讓我去!我一定完成任務!”


    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主動請命。


    “抽簽。”吉崗修一大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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