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山秀信懶得自己看。


    “中山美月,性別女,50歲,東京人,已故的父親和母親都曾是國會議員,車禍去世的姐姐中山美和是現最高法院副院長瀧澤司空前妻……”


    聽到這兒,青山秀信來了精神。


    “中山美和與瀧澤司空婚後孕有一女,瀧澤千語,今年25歲,是東京家庭法院的一名法官,在其父娶了現任妻子橋本美姬後,她就搬去和中山美月居住,為了她,中山美月多次跟橋本美姬發生矛盾……就這些了。”


    青山秀信大概猜到了橋本美姬要搞中山美月的原因,無非就是中山美月幫瀧澤千語爭奪利益而惹惱了她。


    橋本美姬大概就是傳說中那種惡毒後媽了,她看來,瀧澤司空如今的一切全都是她和她孩子的,又怎麽能夠分給瀧澤千語這個前任的女兒呢?


    而瀧澤千語本身應該是個性格柔弱的人,全靠小姨中山美月幫她維護自身利益,所以橋本


    美姬才想收拾中山美月,否則該是對瀧澤千語下手。


    這女人還真是心思惡毒。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青山秀信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跟中山美月合作。


    “好了,你先下去吧。”青山秀信腦海中理出一個思路後揮了揮手道。


    “嗨!”中村真一鞠躬後離去。


    中午,東京地方法院通過了對黑澤薰伊的拘捕令,黑澤薰伊得知這個消息時高興得渾身哆嗦,喜極而泣。


    下午,黑澤太太安排的律師見到了黑澤薰伊,轉述了黑澤永河的話。


    本來就骨頭都已經被空調吹得發涼的黑澤薰伊早已受不了了,有了父親的指示後,果斷認罪,配合取證。


    下班前,結案報告就寫了出來。


    青山秀信看完確定沒問題後,拿著結案報告前往仁平國雄的辦公室。


    “咚咚咚!”


    “進!”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


    “青山警部,什麽事?”仁平國雄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看文件。


    青山秀信故意沒關門,在門口就立正大聲說道:“報告總監,1990年連環殺人案三名凶犯已全部歸案!”


    他聲音如洪鍾大呂,響徹走廊。


    讓外麵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短暫的沉默後。


    嗡嗡嗡的議論聲頓時響成一片。


    “連環殺人案告破了?青山秀信真破了?那麽久不聲不響,我還以為沒進展呢,是想給總監個驚喜啊!”


    “斯國一,青山君不愧是神探。”


    “別吵,別吵,要聽不見了。”


    仁平國雄也愣了一下,抬起頭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剛剛是說什麽?”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1990年連環殺人案三名凶犯全部歸案!”青山秀信再次大聲答道。


    仁平國雄心緒難平,把這個案子丟給青山秀信就是為了作為捧殺他的一環,遲遲沒有動靜,他本以為青山秀信寸功未進,沒想到是憋個大的。


    為了能完成整個捧殺計劃,前段時間在他的安排下,警視廳對青山秀信做了諸多浮誇的正麵宣傳,使得其在民間都有了平成第一神探的名頭。


    在宣傳青山秀信的同時,他也在反複宣傳青山秀信接手了1990年連環殺人案,並且說他很有信心能破案。


    為的就是最後他破不了案時將承受來自各方麵的反噬,把他捧得越高就是想讓他摔得越慘,可現在青山秀信卻突然告訴他這個案子已經破了。


    那他的捧殺計劃就變成了笑話。


    現在捧是捧上去了,但不僅沒殺得了,反而還要把他給捧得更高了。


    這個案子的成功偵破,也就更坐實了青山秀信平成第一神探的名頭。


    一想到自己居然反而幫他又立下一件大功,仁平國雄此刻心裏就跟吃了屎一樣膈應,而且還是稀的那種。


    偏偏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吞。


    “總監,您怎麽了,是高興得已經不知道怎麽說話了嗎?”青山秀信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一臉天真。


    但仁平國雄卻清晰的能感受到對方的嘲弄和嗤笑,心裏怒火中燒,表麵還得強行擠出個笑容,冠冕堂皇的誇獎道:“好!好!好啊!我就知道青山警部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無愧平成第一神探之名,給警方長臉啊!”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忍著惡心認可對方的功勞和能力了,這樣至少他還能得個慧眼識珠的名聲,畢竟是他把這案子交給青山秀信重啟調查的。


    他也有善於識人,用人之功勞。


    而且,他就不相信青山秀信以後能每個案子都告破,但凡他有一件是破不了的,那就等著被輿論反噬吧。


    “還全靠總監督促,秀信才能偵破此案。”青山秀信很謙虛的說道。


    仁平國雄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這個惡心的玩意兒在麵前晃悠,笑嗬嗬的說道:“時間不早了,青山警部也辛苦了,報告放下,先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參加明天早上的記者會。”


    “嗨!”青山秀信將手裏的報告放在辦公桌上,鞠了一躬後轉身離去。


    並且很有禮貌的把門給帶上了。


    仁平國雄臉色瞬間陰沉,一把抓起結案報告翻看起來,確定沒問題後就隨手丟到一邊,抬腳把椅子踹翻。


    “八嘎呀路!!!”


    ……………………………


    晚上八點,東京拘置所。


    山本正在哼著小曲兒洗澡,閉著眼睛享受著水從頭頂流下,沉浸其中的他完全沒發現浴室的人越來越少。


    等他感覺雜音消失,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見麵前五個赤果著上半身,腰間係著浴巾,身強體壯的青年正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


    “啪嗒!”


    他手裏的肥皂一滑掉落在地。


    “肥皂掉了,怎麽不撿?”為首的吉田智露出個危險的笑容問了一句。


    今天上午,外麵提前安排好的人手終於被陸續都送了進來,再加上前兩天剛剛被他招入麾下的野田,今天就是殺死山本,給大哥報仇的日子。


    山本警惕的看著五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他沒急著彎腰去撿肥皂。


    畢竟這是監獄裏的禁忌。


    “介紹一下,我叫吉田智,前段時間跟你交易時,被你黑吃黑殺掉的吉田是我堂哥。”吉田智表情陰冷。


    山本聞言,頓時汗如雨下,眼神充滿了驚恐,萬萬沒想到對方會追到監獄來,這更說明自己現在多危險。


    他強行壓下恐懼和慌亂,抿了抿嘴唇故作平靜的說道:“當天晚上那是個誤會,不是我想黑吃黑,也不是你大哥想黑吃黑,是交易時錢……”


    “砰!”吉田智衝上去一拳將其打倒在地,“我是來報仇的,不是來聽你解釋的,就算是誤會,但從我大哥死的那一刻起,也就不是誤會了!”


    山本想爬起來,野田上前一腳將其踹倒,隨後另外三人拿出磨尖的牙刷上前在山本身上戳出好幾個窟窿。


    鮮血不斷溢出,流得滿地都是。


    殺死山本後五人迅速撤離。


    不出意外,山本死了,而他們五個是凶手的事情也根本就瞞不下來。


    當天晚上五人就全被控製起來。


    等待他們的將是轉獄和加刑。


    對於監獄這個封閉小世界裏發生的事青山秀信自然一無所知,此時他獨自駕車來到了中山美月家中拜訪。


    “叮鈴鈴~叮鈴鈴~”


    在別墅門口摁響門鈴。


    “莫西莫西?”通話器裏傳出一道年輕的聲音,應該是瀧澤千語在家。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青山秀信警部,有事前來拜訪,請開門。”


    “嗨!青山警部請稍等。”


    隨後院門緩緩打開,青山秀信走進院子就看見一個穿黑色ol製服的黑長直美女站在門口等自己,她沒有穿拖鞋,黑絲包裹的小腳踩在地板上。


    羨慕地板(w)


    “青山警部您好,久仰大名,我是瀧澤千語,目前是東京家庭法院的一名法官。”瀧澤千語彎腰鞠躬道。


    青山秀信回禮,“瀧澤法官。”


    “請進。”瀧澤千語側開身子。


    青山秀信脫鞋入內,小日本這個習慣對於有腳氣的人來說不太禮貌。


    他走進客廳,裏麵完全是日式風格的裝修,沒有放沙發,而是放著桌案和墊子,所以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穿著和服的中山美月起身微微彎腰行禮,說道:“青山警部,請坐。”


    “嗨!”青山警部回禮後坐下。


    不多時,黑長直瀧澤千語端著一套茶具過來,跪在一旁煮茶,包臀裙下圓潤的蜜桃輕輕放置在黑絲包裹的腳後跟上,接觸的瞬間臀兒窩了些。


    “青山警部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中山美月開門見山的問道。


    青山秀信看了瀧澤千語一眼。


    然後深吸一口氣,一臉坦然的對中山美月說道:“中山女士,橋本美姬讓我想辦法幫她把您送進監獄。”


    “啊!”正在泡茶的瀧澤千語花容失色的驚呼一聲,空中正在倒水的手一抖,些許水漬濺得她胸口上都是。


    西服內的白襯衣被浸透後,裏麵淡綠色的蕾絲若隱若現,花紋精美。


    她連忙鞠躬,“抱歉,失禮了。”


    “去換身衣服吧。”中山美月倒是很平靜,看著她輕聲細語的說了句。


    “嗨!”瀧澤千語起身,又對著青山秀信鞠了一躬後才轉身匆匆離去。


    中山美月這才看向青山秀信。


    “請青山警部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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